汉雄-第5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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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二走出了房间。来到走廊之上贴着窗根站好。赵三则是鹰一样的打量四周经过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这丽春院太过高大难以攀爬。此时的老三应该待在房顶才对,三兄弟的剑都抱在怀里。东方朔丝毫不怀疑,只要有异动那三柄剑会像毒蛇一样刺穿敌人的身体。
“三位兄弟担负着窦大将军的安危,如此东方朔便不叨扰三位。有机会东方朔定当单独请三位共饮。”东方朔也不强求,听说云家里有天下无双的刺客。如果连这三只小虾米都对付不了,那还怎么称得上是天下无双。
酒精加上强烈的体力消耗,窦荣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木兰的头枕在窦荣肩膀上,秀发如瀑星眸半闭,如山般的倦意压来过不多时也沉沉的睡去。
房顶,一双如星的眼睛正看着下面那对**的男女。这种高度对于赵氏兄弟来说是难以攀爬,可对狸猫一样的幻天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
今夜的幻天是刺客,是杀手不是行侠仗义的墨门中人。他全身穿着如墨一般的夜行衣,可身上却没有带标志性的墨门长剑。
一根细细的软绳慢慢的垂了下去,绳子的一端系着一个铜吊坠。幻天轻轻的将吊坠移到了窦荣嘴唇的上方,这需要超好的腕力。不然很难控制不断摆动的吊坠。
黄铜的吊坠终于在窦荣的嘴唇一寸上方停止了摆动,幻天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猪尿泡做的管囊。管囊的头上是一根空心的毛竹管,幻听单手轻轻的一捏,几滴淡黄色的液体便顺着细棉绳流到了吊坠上。然后顺着吊坠一滴一滴的滴在窦荣的嘴唇上。
酒精于打量的体力消耗,窦荣的身体对于水极度的渴望。几滴液体好像甘甜的雨露一般,滴在了干涸的土地上。沉睡中的窦荣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几滴液体,似乎很好喝的样子。他还吧嗒了一下嘴,幻天又倒了两滴下去。
这是紫枫精致提炼的蛇毒,一滴便足矣致人死命。现在窦荣已经喝下了五滴,窦荣的身体在机械性的颤抖。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一个黄色的吊坠一点点的远离自己,房顶上正有一双手向上提拉。他觉得浑身好像被烈火焚烧一般,想动可是身子已经不听使唤。
喉咙里无助的发出咯咯的声响,可身旁的木兰好像死猪一样的睡着。春花给她吃了太多的合i欢i散,如此柔弱的姑娘怎堪如此沉重的药力。窦荣只觉得身子越来越冷,渐渐的黑暗笼罩了他的意识。
幻天没有走,作为一个合格的刺客。此时的他还不能走,他要看着自己的目标成为一具尸体。
窦荣的眼睛里缓缓的流出了鲜血,接着鼻子里耳朵里嘴里都流出了鲜血。幻天小心的盖好瓦片,仔细的看了看没有破绽。轻舒猿臂,便隐没在黑暗之中。
顺着留好的绳索爬下了丽春院的高楼,手一抖另外一端的活扣自动脱开。一盘绳子从天掉落,幻天将绳子团拢。此地正是丽春院的后厨,幻天转过一个弯。
此时已经是酒酣耳热,厨房里远没有先前般忙碌。熬汤的炉子此时没人看护,估计干活的小厮又去赌钱。幻天用毛巾垫着手,将砂锅取了下来。将一盘绳子填进了炉中。
一团绳子很快被橘红色的火焰吞没,幻天脱下身上的夜行衣抛入了炉火之中。放好砂锅之后,一身小厮打扮的幻天大摇大摆的走出了丽春院的后门。
“哼!云家的刺客也不过如此,若不是老娘提前调开了厨子。哪容你这般从容。”春花低低的嘟囔了一句,扭着肥硕的大屁股进了屋子。
“哎呦……我的栾大爷你可有日子没来了!姑娘们想你想得饭都出不下,我这为娘的都快愁死了。”
夏日里的天气很燥,劳作了一天的人们大多晚睡。此时的大街上依然有很多的人,幻天就穿梭在这群人中。来到了城东的一座民宅,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钥匙。插进了门锁,然后如主人一般的推门而入。
只是苍虎为他准备的宅子,他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待到第二天一早,便可以轻松的就近出城。
一个妇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对着幻天福了一福。打开堂屋的门,点燃了油灯。今天只要是能用钥匙进来的人,她就必需尽力招待。桌子上已经摆了几样饭菜,苍虎安排得确很周到。
第五十一章震怒
“贵人,这是虎爷吩咐的。您可放心享用,有什么需要您吩咐奴婢就是。”妇人一边掀起盘子上的盖碗一边恭敬的说道。
“好了,这里不用你侍候。开城门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就可以,还有帮我准备好马匹。”幻天看也不看桌上的饭菜,爬上了炕盘膝坐下。
“诺”妇人看了幻天一眼,躬身退了出去。小小的土屋里寂静一片。
幻天闭眼打坐,忽然幻天猛的睁开了眼睛。屋门无声无息的关闭,一名白衣老者好像飘进来的一般。只是齐胸的长髯有些微微的摆动,显示出他刚刚出现在这里。
“还行,小子有点长进。看起来这些年功夫没拉下,这一桌子菜不吃可惜了,呦,这还是鹿肉。那个叫苍虎的整治这一桌菜肴怕是不下两贯钱。”白衣老者踱到了桌子前,拿起筷子在桌子上顿了顿。然后伸筷子就夹了片熏鹿肉,嚼在嘴里细细的品着滋味儿。
“师……师傅!”幻天瞪大了眼睛,使劲掐了一把大腿确定自己不是在梦里。
“师傅,您去了哪里。您忽然就消失了,弟子找了您几年都没有找到。”幻天一下便从炕上蹦下来,对着那白衣老者急切的道。
“去了哪儿?还不是在这长安城,你看不见我我却看得见你。我教过你多少次,看这个世界不要用眼要用心。你的心眼开了,也就得了大乘。看来你小子还需要历练啊!”
白衣老者一边嚼着鹿肉,一边品评着幻天的功夫。
“是。师傅教训的是。徒儿这些年潜心修炼,可只有尺寸之进,还望师傅教诲。”幻天这才反应过来,对着白衣老者躬身施礼。
“起来吧!这些年你猫在云家庄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云家戒备森严,尤其是那两头畜生。就连老夫也进不去,真不愧是铁门栓啊!对了,那个会使毒的女娃子倒是稀奇。听说她也跟着矩子去了海那边儿?”白衣老者的筷子又盯上了小巧的鹌鹑蛋。
“是,那个女子叫做赤炼。那是江南毒门的人,不知为何对云家的大小姐很是放在心上。甘愿装作一个哑巴。陪伴在大小姐身边。这些年倒是杀了几个意欲对大小姐不利的人。倒也没什么出格的地方。所以,弟子没有为难她。”
“赤炼……毒门……哎,老夫也很久没有回过江南了。你难得出来,所以老夫见你一面。老夫不明白。你怎会沦为杀手。这次刺杀是矩子吩咐的。还是你自己的主张。你忘记了老夫对你的教导了么?”
白衣老者的语气忽然变得严厉起来。幻天身子一抖差一点跪在地上。
“师傅!事情是这样的,此次刺杀乃是苍虎私人求助。没有矩子的吩咐,弟子只是为了帮苍虎所以并没有敢带着剑来行刺。更加没敢用剑。”幻天的脸色变得煞白,心下暗自庆幸。幸亏自己几天遵循门规,没有带剑防身。不然被师傅看见,还不得清理门户。
“哼!你还知道门规,我来问你你为何要堕落成杀手。”白衣老者不怒自威,胸前的长髯微微鼓荡。
“师傅,弟子说过了。弟子在江南欠过苍虎侄子的一个人情,我墨门恩怨必报。所以,弟子此次帮助苍虎的确只是为了还苍虎一个人情。更何况,那窦荣平日里欺男霸女乃是长安一害,也是该杀之人望师傅明鉴。”幻天一下便跪在了白衣老者面前,低着头不再申辩。
“那窦荣的确该死,不然你以为你还能活着来到这里?起来吧,你也大了有些事情能分得清楚。记住,咱们是墨者墨者之剑只杀那些为害天下的人。这窦荣也算够得上,只是以后做事要光明正大。不要这样鸡鸣狗盗偷偷摸摸,好像咱们墨门沦为了杀手组织一样。传出去没的让人笑话。听说你娶妻了,还是一个江南人氏?”
幻天心中一宽站起身来,但仍然弓着身子。“是,弟子在江南办事的时候病倒在她家里。幸得她的救助,才算活了下来。后来她家逢巨变,我便娶了她。师傅如果有时间,跟随徒儿去云家庄子颐养天年。或者徒儿带着她来侍奉您老人家。”
“不必了,老夫闲散惯了。老夫要去江南一趟,明日就动身。今天见你一面,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你好好做人,日后我墨门武学就要靠你发扬光大。这本册子你拿着,遇到什么不懂的就看看。
这是武派的无上秘籍,历来都是首座弟子掌管,现在传给你。老夫的一些心得都写在了后面,以老夫的资质已经在里面参研不出什么了,希望你可以找出一些新东西。好了,老夫要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
这桌饭菜很不错,我墨门节俭。老夫尝过了没有下毒,你都吃了吧!”
幻天只举得眼前一花,那白衣老者已经在门口。待想说话时,门向两边分开白衣老者已经消失在银色的月光中。
幻天傻愣愣的看着,如果不是手里还捧着这部武派秘籍。他还真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幻天仔细的看着这本秘籍。
很明显这是师傅逐字逐句誊抄下来的,以前应该是在锦卷之类的东西上。因为纸这玩意是云啸到了大汉之后才有的。
幻天的手颤抖着翻开了第一页,上面端端正正的用篆字写着三个大字——《易筋经》。再翻开里面,发现都是一个个画得栩栩如生的小人。每个小人的身上都用红蓝两条线画着经脉。
再往后翻,赫然是一个代代墨门武派的首座弟子参悟的心得体会。幻天看得入神,不知不觉天已经大亮。外面的公鸡已经开始打鸣,那妇人走进了房间。见幻天正在桌子前看书,忙道:“贵人,城门已经开了。您是吃过早饭再走,还是……”
“哦!我这就动身。马匹准备好了么?”幻天这才警醒过来,自己看得过于投入,居然任凭这妇人走进自己三步之内。
“准备好了,就在门外的拴马桩上。早饭也准备好了,贵人可吃过了之后再走。”
“不用了,我这就走。晚了怕是有麻烦。”幻天说完将《易筋经》贴身藏好,出了门翻身上马。这宅子靠城门很近,几乎一箭之地以外便是城门。
幻天打马扬鞭一溜烟似的便出了城门。
“靠,这么一大早赶着投胎啊。”守城的军卒吃了一嘴巴的灰,不满的怒吼道。
长安城再度混乱了,禁军左卫大将军居然死了。而且死的还是那样的香艳,据说是跟丽春院的头牌红阿姑木兰姑娘一夜春风,马上中风而亡。据说死的时候那活儿还是硬的,长安城街头巷尾的八卦党流传着各种版本。一个比一个的香艳,一个比一个的不堪。
“查,给老身查。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就这么死了。马上中风,你家的马上中风会七窍流血。去告诉皇帝,让廷尉署给老身查。就是把长安城给老身翻过来,也一定要找出杀害荣儿的凶手。”
窦荣在窦家的第三代里算是出类拔萃的,一直就颇得太皇太后钟爱。而这位最钟爱的孙子居然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妓馆里,还是自家的妓馆里。太皇太后无可遏制的愤怒了,手中的果果笼子一下便摔在了地上。吓得里面的蝈蝈也不敢叫一声。
“是,奴婢这就去向陛下宣旨。”瑛姑见势不妙急忙想开溜。
“让别人去,事情发生在你的地方。别想就这么糊弄过去,如果不给老身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