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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夜欢凉:湿身为后-第45章

小说: 夜欢凉:湿身为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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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手拍拍杨痕的肩,也许,在这个世上,懂他的人只有他。
    话落,转身。
    骤然,他脚步一滞,就再也迈不动分毫。
    雨幕中,一人一伞,静静伫立,似乎站了很久。
    感觉到他的异样,杨痕也转过头来,顿时,也是脸色一变。
    “千主子”
    她几时出来的?来了多久?他们的谈话,她又听到了多少?
    那一刻,杨痕甚至在希望,要是听到就好了。
    苏墨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凝着女子看,脸上雨水纵横,看不出任何表情。
    女子也没有说话,一袭洁白的寝衣,满头青丝漫肩倾泻,单手执着雨伞,一动不动地立在他们的前面,灰蒙蒙的雨幕中,飘渺得如同一抹随时会消失的幻影。
    “属下告退!”杨痕对着两人一鞠。
    两人都没有理他。
    他弯了弯唇,转身离开。
    暗夜的雨幕中,两人继续久久的对峙,谁都没有开口讲话,谁也没有再往前迈动一步,就那么站着,似乎想站成永恒。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突然转过身,往屋里走。
    “千城!”
    眸中掠过一丝慌乱,苏墨沉终于忍不住哑着喉咙轻唤。
    女子脚步没有停,软履踩在地面的水洼中,溅起一串串雨柱。
    “千城!”
    漫天的雨水中,苏墨沉快步冲了过去,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女人。
    女人身子一僵,便任由他抱着,不声不响,不挣扎、不反抗,只是任由他抱着,手中的纸伞滑落,掉在地上,扑棱了两下被风卷起,在雨中翻滚,不知吹到了哪里。
    苏墨沉就紧紧地箍着她,甚至有些发狠,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进他的骨血一般,也不管自己浑身湿透、浸透了女子背上的衣衫,甚至不管女子身体不好不能淋雨。
    很快,女子便同他一样,浑身没有一寸干的地方。
    “苏墨沉我痛!”
    女子微弱的声音传来,苏墨沉只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心头狂跳,她说话了,她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虽然说的是。她痛。
    她痛?
    他心口一突,这才想起,她刚刚才经历一场生死浩劫,他在做什么?竟然让她在这里淋雨!
    “我们进去!”他弯腰,将她裹在怀里,疾步进了屋。
    屋里打盹的春兰和夏莲被动静惊醒,一看淋成落汤鸡的两人,又惊又乱,连忙起身,在衣橱中取了干净的衣衫。
    可女子却窝在苏墨沉的怀里不肯放开。
    “千城?”苏墨沉的声音带着连他自己都没觉察到的颤抖。
    心中有一股强烈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有着令人窒息的痛,也有着让人亢奋的喜。
    怀里的人不肯抬头,他感到有温热的液体湿了自己胸前的衣襟。
    他知道,那不是雨水,雨水是冰凉的,那是她的泪,因为滚烫灼热,湿了他的衣,透了他的肤,入了他的髓。
    他很少看到她哭,今日却哭了两次,在书房,她眼中流着泪,脸上挂着笑,倔强而骄傲,这一次,她默默流着泪、深深埋着脸,无助而伤心。
    “千城!”
    大掌抚摸着她薄颤的背,他微微抬起头,深深地呼吸,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语言。
    边上,春兰和夏莲拿着衣衫,看着湿身而拥的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放着吧!”他示意两人。
    两人便将衣衫搭在他们边上的一个椅翅上,躬身退了出去,并轻轻带上了房门。
    屋里一下子只剩下两人。
    苏墨沉双手捧起怀中女子的脸,一点一点抬起,女子便红着眼睛瞪着他,一瞬不瞬,也不知雨水,还是泪水,早已狼藉了一脸。
    苏墨沉只觉得一颗心就像有无数只手在狠狠地挠,他抬手,用指腹轻轻拭着她脸上的水渍。
    他不是一个轻易有情绪的人,而且很能控制情绪,可是,今日,似乎所有的情绪,疼痛、心伤、无奈、愤怒、希翼、嫉妒、狂喜,他都一一尝尽。
    是谁说过,身体上的伤,总会有痊愈的那天,而能够伤进你心里,让你痛彻心肺、无药可医的,必然是你最在乎的人?
    最在乎的人?
    她是自己最在乎的人吗?
    明明不是!明明刻在他心尖上的是另一个女人。
    他是她最在乎的人吗?
    明明也不是!明明在她心中挥之不去的也是另一个男人。
    今日,她放弃求生,他只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一句关于那个男人的话,她便醒了过来。
    他说,“千城,你一定要活下来,萧寒让你一定要活下来!”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而活,意味着什么?
    没有人知道在看到她睫毛颤动的那一刻,他心中的感觉,有狂喜,她终于有反应了,有失落,她的反应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那一刻,他甚至有狠狠掐住她,问他那个男人是谁的冲动。
    品相会那日,她拽住他,喊他萧寒;御香坊那夜,她拉住他的手,喊他萧寒。
    他突然有个很强烈的感觉,感觉她不过是将他当成了那个叫萧寒的男人的替身。
    “请四爷出去吧!我要换衣服!”
    女子骤然拂掉他的手,拿起椅翅上的衣衫,后退了几步。
    苏墨沉一怔,女子虽然两眼依旧通红,可已是满脸清冷、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样子。
    倾刻前的柔弱,仿佛只是他的一场梦。
    苏墨沉想坚持,可又知道这个女人执拗的性子,毕竟她的身子真的受不住这样穿着湿透的衣裳。
    “那你好好休息,本王明日一早再来看你!”边说,边猛然地咳出声。
    明日他怕是也要病了。
    深深地凝了她一眼,他转身,走了出去。
    重重地关上房门,千城颓然地靠在门后面,眼泪再一次夺眶。
    也许这世上最伤人的,不是恨,而是连恨也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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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爸妈来了,巨忙!更新晚鸟,亲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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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红袖书友】亲的花花~~
    亲们也看到了,前文全部以女主视角,现在开始慢慢导入男主心里,各个人物的关系和感情也会渐渐明朗,亲们敬请期待





     【112】你恨他吗
     更新时间:2012…8…30 14:37:47 本章字数:3399

    夜,再次静谧下来,只有窗外风吹雨打的声音。
    桌上烛火摇曳,越发显得夜的荒凉和萧瑟。
    千城木然地将身上湿漉漉的寝衣脱掉,上衣、裘裤,连肚兜都没有一寸是干的,顿时,一副洁白无暇的胴。体就暴露在昏黄的烛光里。
    这副身子她顶了三年多,一直都还没有适应,但是,今日,当温热的鲜血从腿心流出的那一刻,她真切地感觉到了那割肉般钻心的疼痛。
    孩子,终究是没了怃。
    抬手,她缓缓摸上自己光洁的小腹。
    在那里,曾经孕育过一个小生命,一个她和他的孩子。
    是的,今夜那个男人和杨痕的谈话,她都听到了珂。
    很奇怪,曾经无数次希翼,连做梦都在想,如果孩子是他的,如果孩子是他的,该多好。
    可是,今夜在得知真是他的那一刻,她却无半分欣喜。
    或许造化弄人,真相永远比行动要晚来一步。
    那个还没来得及来到这个世间的小生命,终究是被她和他这一对父母亲手给扼杀了。
    这是怎样的父母?
    小腹依旧火烧火燎的痛,她就好似没有知觉,心中反而希望疼痛能够来得更猛烈些。
    或许只有那样,只有撕心裂肺,她才能真切地相信,那里真的曾经有过一个小生命。
    微微苦笑,她抖开干净的衣衫,缓缓套在身上。
    骤然,一声隐隐的咳嗽声划破静谧,传进耳际。
    “谁?”
    她一惊,慌忙双手抄起衣襟。
    一阵衣袂的簌簌声响起,一个身影翩然落在她的面前,铁面白衣,长身玉立。
    司空畏!
    其实在她喊出是谁的那一刻,她已经知道了是他,整天神龙不见首、如同一个暗夜里出没的幽灵,不是他,还能有谁?
    “坊主怎么来了?”千城蹙了蹙眉,看着他干爽的衣衫,却湿透的墨发,微微疑惑。
    衣服是干的,头发却是湿的。
    他到底是淋雨了还是没淋雨?
    不过,这些并不重要,此时的她也没有心情去好奇这些事。
    司空畏又握拳掩在唇边轻咳了一下,才嘶声问道:“孩子。。。。。。没了?!”
    千城一怔,抬眼轻睨着他,虽然戴着冰冷的面具,却依旧能感觉到他凝重的表情。
    他沉重什么?
    弯了弯唇,她自嘲一笑,“坊主的消息真真是灵通,如果今夜苏墨沉不说孩子是他的,如今看坊主这个样子,千城还会以为孩子是坊主的。”
    男人身子几不可查地一僵,半响未语。
    “坊主找我有事吗?”
    千城缓缓走到床边,坐下,将自己的身子靠在床头上,虚弱地喘息。
    任凭她再怎样故作坚强,身子却永远也无法骗人的,她真的已经透支到了极限。
    男人眸光微闪,走到她的面前,沉声开口,“你恨他吗?”
    恨?
    千城怔了怔,恨吗?她也问自己。
    其实是恨的,很恨,可是,如今,她却连恨都不得。
    因为最初的最初,是他替自己解了合欢散的毒不是吗?
    他不能承认孩子是因为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不是吗?
    他在书房编织那样的谎言也只是为了保护她不是吗?
    她就是这样反复安慰自己的。
    “我恨我自己!”千城抬眼看向立在床边的男人,幽幽开口。
    男人眸色一痛,转过身去,留给她一个负手而立的背影。
    她不恨他吗?
    竟然连恨都没有吗?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望着桌案上跳动的烛火,男人的声线绷得笔直。
    怎么办?
    千城脑袋微微后仰,也靠在床头上,说实在的,她心里很乱,她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许久,才听到她的声音,“如果我想离开,坊主会成全吗?”
    男人身子一震,离开?
    “不行!”他想都没想,就转过身,斩钉截铁地脱口而出。
    看着他急迫的样子,千城轻轻一笑,“就知道坊主不会同意。不过,如果千城当真决定离开,即使坊主不同意又能如何?”
    什么意思?
    司空畏心中一惊。
    她什么意思?
    是说死也要离开,是么?
    的确,曾经,他可以以月盈霜来威胁她,可是,如果现在,她已将生死放在一边,他又能奈她何?
    不行!
    她怎么可以?
    她敢!
    袍袖中大手狠握,他冷笑,一字一顿,几乎咬牙切齿,“如果,你想死,你想云蔻死,你想更多的人成为柳姨,那你大可以试试!”
    “你威胁我?!”千城愕然抬眸。
    “不!”司空畏冷嗤,“我只是在提醒你!”
    “你以为我怕?”千城亦是以讥诮的冷笑还之。
    “你可以不怕!只要你同样不怕承担这样做的后果!”
    “我是我,她们是她们,凭什么我的事要让她们来受?”
    “凭什么?”男人低低一笑,“就凭一直以来我身边只有两种人,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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