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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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她只把原因归结于云峰的师门身上,不由得,对于这个门派更加的好奇起来。
正当她在盘算着如何才能从云峰身上套出更多的,有关于形意门秘密的时候,诸葛菲的声音响了起来:“将军赠方之德,奴家无以为报。不过,奴家对占卜之术倒是略通一二,若将军信的过的话,请容奴家为将军起上一卦,如何?”
张灵芸顿时浑身一震,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这个好姊妹的意图。十五年前,诸葛菲所处的天机门被同处于益州的死敌南华观,勾结巴氐首领李雄偷袭,门中高手几乎死伤怠尽,可谓损失惨重。余众苍惶出逃,几经辗转,于近几年隐匿于南郑,情况才算是稍微有所好转。
整个天机门上上下下百余口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血恨。可是,南华观与李雄在益州早已根深蒂固,李雄更于十三年前称帝,定国号成。以天机门现今的薄弱实力,想重返益州无异于以卵击石。唯一的方法,只有攀附明主,以期将来击破李雄,屠灭南华观!
诸葛菲的卜卦之术,张灵芸倒是了解几分,堪称一绝,在门中无人能比。平时轻易不会给人占卜,如今竟然自愿提出给云峰起卦,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很显然,云峰由于赫赫战功成了她心目中的候选明主之一。
不由得,张灵芸心里忐忑不安起来,依她的本意,是想栓住云峰以给她张家效力,可云峰如果真被诸葛菲认作了明主,那她又该如何是好?难道还能杀了不成?不提私下里的感情,以她的为人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一时之间,竟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也罢,先看看阿姊起出的卦象吧。’张灵芸暗叹一声。
与张灵芸相反的是,云峰的四位娇妻却大感新鲜,纷纷围了上来,簇拥着云峰去算上一卦。
云峰根本就不相信这些装神弄鬼的手段,但是,看着他四位妻子的殷切表情,又不忍心拒绝,‘唉,算了,就当是消谴消谴吧,给四位娇妻寻个乐子。’心里暗暗想着,于是同意道:“既如此,就有劳女郎了。”
诸葛菲郑重道:“请将军摊开双手。”
云峰依言照做,平铺开双掌,递向诸葛菲面前。
诸葛菲伸手接过,从每一节,每一根手指,再到每一条掌纹,依次的细细抚捏着,无一遗漏。一只手处理完,又继续着下一只。她神情专注,面容严肃,有时还皱起眉头像是在推算着什么,庄重的气氛感染了周围,众女均陆续收起了戏谑的神sè。
约半个时辰左右,诸葛菲收回双手,掐算了一阵子,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接下来又摸向了云峰的脸颊。从额头开始,再到眉梢,然后捏了捏耳垂,鼻梁也没放过,最终止于云峰的下巴。在整个过程中,诸葛菲的脸sè变得越来越凝重,计算思考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有时候手指都有着微微的颤抖。
旁观众女均是大感诧异,特别是张灵芸,紧张的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可是,云峰这会儿正在享受着呢。不得不说,被一个不熟悉的女人在脸上摸着,尤其对方还是一个美艳的熟女,令他产生了种异样的刺激感。不过,当着这么多和他有关系的女子的面,他无论如何也不敢表现出来。至于诸葛菲的异常,云峰想当然的认为是装神弄鬼的一种伎俩。想令人相信,自已怎么也得把戏做足了才行。
又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全部探察完毕,诸葛菲向婢女吩咐道:“取片龟甲出来,再升堆火。”
婢女取出龟甲递了过去,诸葛菲接过并紧紧握起,嘴里念念有辞的低诵着谁都听不懂的经文,显得虔诚之极。然而,云峰与张灵芸均能感应到,此时诸葛菲全身的jīng气神已与这片小小的龟甲建立起了某种朦朦胧胧的联系,不由得均是目光一凛,云峰也收起了轻视之心,第一次正视着这古老而又神秘的占卜之术。
随后,诸葛菲将龟甲抛入火中,片刻工夫,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传来。
诸葛菲显得有些紧张,深深吸了一大口气,顾不得灼人的高温,闪电般出手,一把从火中捞出龟甲,细细抚摸着上面的裂纹。
猛然间,她面sè剧变,脸庞上布满了惊骇之sè,接着又泛出了一大片的cháo红。“嗤~!”的一声,忍不住喷出了一大口鲜血,然后身子晃了两晃,倒在了她身后婢女的怀里。而脸上的血sè如cháo水般的迅速退去,变成了一片苍白!
“女郎~!你怎么了?”两名婢女迅速抱住了她。另外两名则抽出佩剑,指向云峰怒道:“若女郎出了什么意外,我天机门上上下下皆不会放过于你!”
“放肆,还不把剑放下!”诸葛菲虚弱的喝止了婢女,接着调息了一小会儿,才对云峰拱手道:“属下无礼,还望将军见谅。”
云峰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妨,她们也是一心护主,本将又怎会怪罪?”
“将军宽厚,奴家在此谢过。”诸葛菲表情复杂的笑了笑,然后转向张灵芸及诸女抱歉道:“灵芸,几位阿妹,姊姊有要事须即刻回返南郑,就此向诸位拜别。”
张灵芸愕然道:“阿姊不是今rì才来的吗?为何如此匆匆离去?咱们姊妹已有数年未见,阿姊何不多留几rì,以让妹一尽地主之谊?”
在劝说的同时,张灵芸就已大致猜到,诸葛菲如此急匆匆的想要离开,肯定是与云峰有关,尽管她没有说出卦象,但结果差不多也能猜出个仈jiǔ不离十。不禁心里乱成了一团。
诸葛菲摆了摆手:“灵芸,rì后机会多的是,待有了闲暇,姊姊定会再来看望你与几位阿妹。诸位,菲就此别过。”说完,向着众人深深一躬,转身离开。
云峰与她的四位娇妻面面相觎,非常不解于诸葛菲的异常表现,他们可没有张灵芸那么多的想法。片刻之后,云峰有些迟疑的向张灵芸问道:“将军可知方才诸葛女郎所提及的天机门?”
张灵芸略一犹豫,便答道:“天机门由当年蜀汉遗民所立,门中四姓:诸葛、蒋、费以及姜氏,历代门主皆由诸葛氏所任。”接下来,又简要的介绍了下天机门的情况。
听完之后,云峰不但没有发表任何见解,反而脸上现出了一丝不屑。这天机门的名称虽然玄呼其玄,然究其本质,不过一群破落世家罢了。况且,他对刘备政权可没有好感。
益州,物产丰饶,沃野千里,堪称天府之国。可是呢,三国之中就以蜀汉的国力最差,且人丁锐减,民不聊生!其根本原因,在于这个政权滥施民力,穷兵黩武!什么六出祈山,什么九伐中原,说难听点,这就是偏执狂,与jīng神病毫无二致!
张灵芸有些不解于云峰的冷漠反应,在她看来,天机门如此之惨,最起码也得唏嘘一阵,发发感慨吧,可这人倒好,整个一幅铁石心肠!
不过,她并没有深思,她现在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必须要好好考虑下云峰的问题,并且还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否则将会给这人带来不测之祸。暗自叹了口气,她也没有心思再呆在这儿了,便向众人一一告辞离开。
第九十六章拒婚
诸葛菲在姑臧只呆了数个时辰就风尘仆仆的离去了,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关于这个女人,云峰给出的评价为:天妒红颜,熟女风韵。尤其是她的一双纤纤素手更是给云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其他的诸如背景出身,又或是占卜之类的,却没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云峰依然带着军士们进行军事演习,可是没过多久,又有一名亲卫奔了过来:“禀将军,窦功曹有要事寻您,请您速回帐中。”
“呃~?”云峰微微一怔,怎么又有人来?自已什么时候变成红人了?暗自摇了摇头,问道:“可知窦公寻本将何事?”
亲卫老老实实答道:“窦功曹未曾提及,只请您速速回营。”
云峰略一沉吟,翻身上马:“走,回去看看!”
一路疾驰,奔回了营寨,刚一来到中军大帐,窦涛就笑呵呵的拱手道:“恭喜云将军,贺喜云将军!”
云峰又是一怔,不禁看了过去,却见窦涛尽管满面笑容,可这笑容却显得很干涩,一点也不象是发自于内心的样子,顿时心里疑惑起来,连忙问道:“请问窦公,本将何喜之有?”
窦涛捋须道:“西平公yù招你入赘,为奋威将军夫婿,特托老夫前来说媒,不知云将军意下如何?”
如果说刚才云峰只是怔了一下,那么现在就是彻彻底底的傻了!感觉就象是被从天而降的大奖砸中一般,幸福来的是如此之突然!要说他对张灵芸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抛开两人之间隐隐约约的情愫不提,张灵芸无论容貌、身材还是xìng格,俱为上上之佳。
欢喜过后,渐渐地,云峰回过味来,不由得暗中破口大骂起了张寔。要知道,入赘相当于赘婿服役,不但自已及子女要改为女方姓氏,并且在社会上也要低人一等,赘婿的地位等同于犯罪官吏、逃亡人员以及商贾。
就算他爱情至上,却还存在着两个问题,一是靳月华诸女该怎么办?即使张寔或张灵芸宽宏大量,允许她们留在自已身边,可地位多半也要降为婢仆这一等级。纵然云峰对张灵芸再有好感,也断然不会为了她一个人而伤害其余诸女。
另外一点则与他的前途有关,手下跟着他,为他卖命,一方面固然出于他的个人魅力。但另一方面也不能忽视,谁都想有出人头地的机会,跟着他云峰混,至少能有个希望。可是,一旦云峰入赘张家,自已都成为了别人的奴仆,恐怕手下兵将会立即散去大半!谁又会跟着一个没有前途的人?
云峰当即拒绝道:“承蒙西平公厚爱,本将甚为感激,然入赘之事万万不可。请窦公替本将转达歉意。”
窦涛没来由的心里一松,其实他对云峰也挺有好感的,不愿意看到这么有才华的一个年轻人去当别人家的奴仆,不过,张寔的原话还是要交待清楚,便劝道:“西平公曾言,只需改姓即可,其他一切照旧,云将军可否再考虑一下?”
云峰凛然道:“姓者,生也,人禀天气所以生者也。姓为上天所赐,如何能更改之?且我云氏一脉单传,宗族传承岂能于本将手中断绝,否则rì后有何颜面去见我云氏列祖列宗?固请窦公休要再提,若西平公迁罪于本将,本将甘领责罚。”
窦涛欣慰的看了看他,满意道:“云将军且放心,婚事被拒,西平公只是落了些面子而已,当不会拿你如何。但是,此事尚请匆要外传。”
云峰点点头道:“请窦公放心,本将自是知晓。”
窦涛呵呵一笑:“既如此,那么老夫不再打扰了,这就告辞。”
云峰施礼道:“窦公请慢走。”
一个时辰之后,张府中,“砰”的一声,张寔一拍几案,怒道:“这人如此不知好歹,灵芸又有何处配不上他?入赘我张氏莫非他还嫌委屈了?难道他云家还是什么名门望族不成?”
窦涛连忙劝道:“请使君息怒,想来是由于云将军不愿断了宗嗣传承罢。”
张寔负手走了两圈,挥手道:“好了,你且退下,此事就此作罢。”
“属下告退。”窦涛略一施礼,就连忙向外走去,张寔的脸sè可是够难看的,还是早走为妙。
窦涛刚刚离开,张灵芸就从后屋走了进来,脸sè略显黯淡,尽管她早已预感到有此结果,可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
“哼!灵芸,你这次看走眼了!此人连入赘都不愿,又如何能指望他忠于我张氏?”张寔责问道。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