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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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导拱了拱手,也不推辞,众人跟着纷纷入席就坐,女子围成一堆,谈笑盈盈,而四个男人另坐一席,气氛融洽。
其间,场外不断有人进到广场,包括竺道潜在内。竺道潜带来的人数并不比云峰少到哪去,声势却更有甚之,都是清一sè的光头,身着明黄坏sè衣袍,整齐一致,不像云峰这边穿什么的都有,倒也吸引了不少人去打招呼问候。
据王导介绍,与竺道潜同行的一名长相怪异年老道人为建初寺主持帛尸梨密多罗,原为龟兹国王子,因避让王位出家,博通经论,兼善密法,善于咒术及梵呗,号称高座法师,应是为竺道潜助拳而来。
至于零散来到广场的,要么去了竺道潜一席,如陆氏、顾氏家主及子弟等等,要么去中立区,如郗璇的父亲郗鉴等南渡重臣,就连对云峰特别友善的荀菘也只是来打了个招呼,便匆匆而去。可以说,到目前为止,来给云峰助威的只有四人,的确挺寒碜的!
突然,张灵芸惊讶的声音传了过来:“师祖与师尊来了!”
众人不禁望了过去,只见吴普真人带着荀灌娘、温峤、庚亮与一四十左右的青衣道人正向这边步近,庚文君神sè立刻变得不自然起来,这么多天了,她也没回家和庚亮打声招呼,住的快活,吵的开心,早就把这事给抛到了脑后。
张灵芸同情的看了庚文君一眼,转头向云峰解释道:“云郎,和师祖走在一起的道人名葛洪,字稚川,乃江东名士,爵关内侯,食句容二百邑,曾师事神仙太守鲍靓学习神仙道术,做的一手好文章,著有《抱朴子》、《神仙记》、《西京杂记》等籍。”
云峰点了点头。与大家一起迎了上去。吴普真人辈份奇高,就连王导也要执后辈礼。
云峰一边走着,一边从记忆中挖掘有关于葛洪的记载,在前世,只要是中国人就没有不知道这个名字,江湖上有许多道家门派托辞源于葛洪。云峰对这人的著作也有过钻研,尤其是《抱朴子》中的内家修炼方法,确是令他获益良多,可惜的是,流传下来的《抱朴子》不全。如今刚好有真人当面,不禁起了求之心。
而且葛洪的道教思想与天师道、南华观不同,较为温和,讲究积善行功。以忠、孝、和、顺、仁、倍为本,不会对国家政权造成危害,他直斥天师道、南华观等民间道教为邪魔外道,与云峰相同的是,对代天宣化,普渡世人的政教合一理念深恶痛绝!
说白了,葛洪的道教思想是贵族道教,是为统治者服务的,如果有可能的话,云峰倒是愿意在将来把他扶上教主位置。以取代天师道在民间的巨大影响力,同时继续以官方力量来推行无神论,这听起来似乎很矛盾!
其实,云峰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明白,即使辩倒了竺道潜,但无神论的推广仍然需要一个复杂而又长期的过程,正如以现代社会之科学发达,神鬼信奉却依然大行其道,在禁之不绝的的情况下。倒不如默许一种对自已有益的宗教于民间公开传播。
就比如红朝,一方面主流意识形态宣讲唯物主义、无神论,另一方面又积极改造扶持宗教,使之符合自身的需要。云峰突然觉得,红朝的社会制度在某些方面放在古代还是挺实用的。于有限**下实行局部mínzhǔ,一方面保证百姓们基本上能够安居乐业。另一方面又不至于触动当权者利益,只须在细节上作些调整使之与时代相符合即可。
总之,葛洪这个人有巨大的利用价值!然而,目前还是云峰一厢情愿的想法,葛洪淡泊名利,一心成仙,人家还不一定愿意浪费时间去给他当道教教主呢!
正当暗暗思索着,一行人已来到了吴普真人身前,齐齐向他施礼问好,接下来又是各人之间互相见礼,古人就是礼节多,尤其在这种社交场合,最是麻烦不过。
见礼结束之后,庚亮不悦的望向庚文君,责问道:“文君,你既然下山了,怎么这么多天都不回家?你眼里还有没有为兄了?”
庚文君连忙抓住张灵芸胳膊,讷讷道:“阿兄,妹准备这几天就回家一趟的,而且。。。。而且是师尊让妹来跟着大师姊练功,说山上的环境不适合妹,是真的,妹也觉得下山以来确实有了些长进。”边说着,边向张灵芸的身后躲去,显得无助又可怜。
荀灌娘摇摇头道:“元规,此事确是为师考虑不周,倒忘了事先与你说上一声,文君心智尚未成熟,你也别怪她了。”
庚亮迟疑片刻,向云峰施礼道:“云将军,舍妹顽劣,又给你添麻烦了。”
云峰摆摆手道:“都亭候何须如此?怎么说令妹与本将也算得上半个亲戚,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要庚小娘子不嫌弃屋舍简陋,且先住着便是。”在说着的同时,云峰也为庚亮的心胸气度而暗暗心折,难道这人一点都不担心自已把他的宝贝妹妹给叉叉了?
庚亮也不说话,重重的叹了口气。
葛洪接过来问道:“将军大名洪久有耳闻,只是不知将军何以认为世间无有神仙存在?”
云峰正愁没机会和葛洪说话呢,这一问倒趁了他的心意,当即施礼道:“抱朴子(葛洪自号,表示尊称)大作本将曾有幸拜读,对先生文章微妙,德行为粗、判微析理,斟酌前言、文贵丰赡,不拘一格、文贵刺过,粉饰无益的论点深有同感,正yù向先生讨教一番,然而今rì时间有限,不若他rì本将再来拜访如何?”
“哦?”葛洪不由得来了兴趣,诧异道:“倒没想过那几本拙作也能入了将军法眼,既如此,改rì洪亲来登门请教,还望将军勿嫌洪冒味叨扰!”
云峰暗喜,连呼失礼。
第一七九章建康赌神
荀灌娘对云峰挺有好感的,当然了,不是指男女那方面的好感,这个女人早就断了七情六yù,矢志终其一生探索武道方面的奥秘。而是云峰的心胸气度,以及谦躬有礼令她挑不出毛病来,尤其那一本《咏chūn拳谱》更是击中了她的软肋,就连吴普真人看了都是赞不绝口!
见云峰对葛洪推崇备致,荀灌娘也是暗暗点头,对这个师女婿越来越满意,不禁笑道:“断山,听闻你和竺道人辩谈鬼神,就连师尊也动了凡心,yù来一探究竟,你可别让师尊失望哦!”
云峰清楚,如吴普这类的得道高人,谁胜谁负都与他无关,他感兴趣的是能否辩出新意,以从中获得体悟。毕竟年龄搁在这儿,一百多岁的人了,随时都会撒手西归。
从武道上看,吴普真人已达到了顶峰,但他也想再做突破,追寻仙道,活得更久一点。人嘛,身份地位越高,寿命越长就越怕死,而且成仙得道在当时深入人心,往往某个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般会被传为升天成仙,令周围人羡慕不已。
云峰明白荀灌娘的意思,施礼道:“弟子会竭力而为,尽力不教师祖与老师失望便是。”
荀灌娘微笑着点了点头:“断山你明白就好,好了,恐怕主上也快出来了,以师祖身份不便于支持你,还望你勿要心生怨言。不过。为师倒可以留下来。”
云峰再次深施一礼,连声道:“不敢,不敢,师祖能抽空前来探望弟子,弟子已是受宠若惊,如何再敢心存奢望?”
葛洪呵呵笑道:“云将军莫要多礼,咱们也该过去了,告辞!”温峤与庚亮也拱拱手,便拥着吴普真人向中立区走去。
云峰等人回到坐席,刚坐定下来。“咯吱吱”一阵声响传出,宣阳门缓缓开启,一名黄门现身尖着嗓子大喊:“陛下驾到,夫人殿下驾到。太子殿下驾到。。。。。。”
没办法,屁股还没捂热,又得重新站起来,虽说是个傀儡皇帝,可毕竟是国家的门面。
只见从宫门内加上侍从、宦官、宫女涌出来数百人,领头的是一架龙辇,司马睿盖着厚被子躺在上面,身后跟着几名三十多岁的女人,应该是他的妃嫔,再后面是司马绍与他的妻妾们以及宗室藩王。总之,皇室一家子都出来了。
“臣等参见陛下,太子殿下!”众人齐声施礼,以竺道潜为首的道人们却只是合什为敬。依沙门说法,沙门出家修道,超脱世俗政权,无君无父、不受世俗礼法约束,因此沙门对帝王、父母及其他任何世俗人物都不必行大礼参拜。
司马绍代为挥了挥手:“众聊免礼,请坐。”接着,宦官宫女们开始忙碌起来。于上首摆起了地席,为表示皇家公正,不偏不倚,位置在正中间。
云峰无意中注意到,司马绍的眼神时不时就向自已这方的女子们瞟来。焦急期盼,像是在寻找着谁。突的,司马绍表情一黯,有如失魂落魄一般。
顺着司马绍的目光转头看去,果然,这人正直勾勾的盯着宋袆,而宋袆丝毫没有觉察,正与郗璇、苏绮贞头抵着头低声聊天呢。云峰暗自摇了摇头,他觉得司马绍也挺可怜的,但也仅止于同情,而不会把宋袆交还出去。
地席摆好之后,宗室依身份高低按次序坐下,司马绍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又有几名仆从扛着几案来到广场正zhōngyāng,相隔三丈一左一右摆好。
黄门继续喊道:“今rì凉州牧与竺道潜道人于宫城辩法,自古以来从未有过,开我朝之盛事也。陛下为助兴,特下旨,胜者赐钱千万!请凉州牧与竺道潜道人入场开辩。”
云峰与竺道潜双双站起称谢,正待起步。
“且慢!”突然,旁观席一名二十左右的年轻人站了起来,大声喊道:“我乃袁彦道!如此盛会不赌一把岂不枉然?诸位可有谁敢与我赌上一赌?”此人端倪四顾,目中无人,语气狂傲之极,活脱脱一个赌神再世!这倒令云峰暗暗咋舌,当着皇帝、太子、这么多朝庭重臣竟然敢大声叫嚷赌博,建康果然人才济济!
诡异的是,不但无人指责于他,反倒有不少人现出一幅跃跃yù试不服气模样,就连太子司马绍眼中都泛出了大感兴趣的光芒。很快的,云峰回过神来,建康应是赌博成风。
谢尚凑过来介绍道:“将军恐有不知,此人名袁耽,字彦道,与尚谊属同乡,皆出于陈郡阳夏(今河南太康县),官司徒从事中郎(王导属官),俊迈多能,俶傥不羁,嗜赌为命,为士人所称,自号为建康赌神!”
话音刚落,竺道潜助威团中一名年轻人站了出来,回应道:“袁彦道你休要狂妄,你yù如何个赌法?”
谢尚继续解释道:“这人名顾淳,出自吴郡顾氏,白身,祖已故侍中顾荣,父顾和,官司徒掾(王导属官)。”
云峰点了点头,建康士族中,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吴姓士族子弟以白身居多,而侨姓士族子弟则不同,如王羲之、眼前做盛气凌人状的袁彦道等等,年纪轻轻就踏上了仕途。甚至于身边的这个谢尚,在历史上明年年满十六也将被朝庭征用为官。
正暗想间,袁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既然坐于左席,想必信奉释道,即如此,我袁彦道押凉州牧胜,赌一百万钱,如何?”
“哈哈哈哈”顾淳仰天一阵狂笑,好半天才强行止住,脸上充满了不屑:“才一百万钱?也好意思叫嚷?和本郎对赌,至少也得千万起价!”
“这个。。。。”袁耽一下子就蔫了,看上去挺为难的,应是囊中羞涩所至。
顾淳笑的更加嚣张,手指连连点戳,得势不饶人的挖苦道:“袁彦道,你没钱就少嚷嚷,这个地方不适合你啊,你还是去边淮列肆罢,快去,快去罢!”说着,还煞有介事的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