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斗:冷宫弃妃不受宠-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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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皇上目前的样子,真的让人有些不忍心拒绝。
为了江山社稷,为了龙体的安康,当然,私心里也是为了能在去边关之前见她一面,他才勉强答应来了。
事到临头,虽然看得出她很不开心,他也只有硬着头皮坚持说客的任务。
“居然想到让你来逼我。他还真有心啊!”
他是算准了她不会不见赫连秋叶的,所以,这该是他的第二步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威逼不成,再用旧日的情分来逼迫她?
他如此用心良苦,难道仅仅是为了抓她回去,然后再次囚禁她?
“他以为你会劝动我,还是可以用你要挟我?”
紫棠的语气冰冷如霜,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赫连秋叶抬起头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就不能想,皇上这么做或者只是因为舍不得她吧。
如果真的那么想了,就会动摇她离去的决心吧!
注视着紫棠的眼眸,赫连秋叶心中有了答案。
“皇上只是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他不该错听人言,误会了你!”
他虽然不知道皇上到底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误会了紫棠什么,可是特意让他带上这句话来,必然是和他有着密切的关系。
这算是道歉吗?高傲如他,也肯向她低头认错了吗?
紫棠那坚如磐石般的决心,倏然被动摇了。眼中如千年寒冰一样的冰冷,裂开了一个口子,碎成了一片片。
他果然是误会了什么。
那冬至宴上出格的表现,是在向她挑衅吧?
可是,即便是知道了是误会又如何?
昨日种种,虽死犹生,宫中的一切,依然让她一时间难以释怀。
“让他放手吧。”
紫棠轻叹了一声,走到佛像前跪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闭上了双目,把那霎那间的脆弱和动摇全都掩藏在眼底。
“什么?”
“回去告诉皇上,我不是他该守候的,让他放手吧!”
赫连秋叶默然地站起来,来到她身后站定。他仰起头,看着那尊巨大的佛像,佛像也用慈祥的目光看着他。
“林伯父递了辞呈,皇上也已经准了。”
“”
“不过,皇上不准他告老还乡,也不准家眷离京,只准他留在京城养病。”
李昊天这样做,是害怕她会随父亲南下吧。白白浪费了父亲的一番良苦用心。
紫棠紧闭着的眼皮终于跳动了一下,嘴角紧抿。似乎皇帝的这一条禁令,比父亲的辞职还要触动她。
赫连秋叶不动神色,接着说:
“子然兄当了代理宰相。不过没有提职,也没有加一分钱的俸禄。”
说到这里,他又叹了口气:
“虽然升职是好事,钱也倒是其次。可是,因为不过他的官职只有三品,却要指挥一些品级比自己高很多的大员们,难免有些吃力。现在他每天从天亮忙到天黑,没有一天休息。”
能者多劳吗。想到临来之前与林子然的一番对话,秋叶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
若不是林子然的指点,他还真不知该如何进行下面的这些对话。只怕听了那句“让他放手吧”,就该打道回府了。
“师兄马上要送小菊去哈努儿和亲了,最迟二月二他们就要出发。皇上说了,让他们最好元宵节就动身。”
紫棠身子一震,终于睁开了眼睛,却没有回过头来。
“元宵节?”
“是,就是大后天。你要去送行吗?”
“不用了。”
若是大哥想见她最后一面,那么今天来的,就会是大哥,而不是秋叶。
“子然说,师兄他这一去恐怕三年五载回不来再过几天,我也要走了,接替师兄驻守北部边防。”
紫棠呼吸一滞,缓缓回过身来。
“他用这种种方法来逼我,以为我就会就范吗?”
“皇上不是在逼你,而是”
秋叶叹口气,接着往下说:
“赵妃和崔妃都被皇上赶出了宫廷,迁入京外的离宫。”
“赵妃?崔妃?”
“为什么?”
“罪名是:失德。”
“还有温妃”
“温妃?她又怎么了?”
“罪名还没想好,也许还是失德。”
沉默
失德他身为皇帝,想要借口处分一个妃子,可以用任何一个的罪名,为什么却独独喜欢这个惹人遐思的罪名?难道他就丝毫不介意自己在邻国中的名声吗?
“他到底想要怎样?”
“皇上说,如果你肯饶恕她们,他或者会答应准她们更名换姓,出宫嫁人。如果你不肯饶恕,就让她们在离宫中孤独终老。”
饶恕?
原来他都知道了。从太子出生的那个雷雨之夜,温妃的作为,到赵妃和崔妃联手打造的紫金花事件。
“那天我去见他,他对我感慨了一句:再过几天,就是十五,月圆之日了。”
“不要再说了!”
紫棠一下子用双手捂住了耳朵,脸上有无限的矛盾痛苦和难舍。她手中的佛珠脱手落下,佛珠散开,叮叮咚咚地撒落了一地。
☆、第一百一十九章 圣驾亲临
一夜无眠。
当紫棠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愈发变得苍白而憔悴的脸色,叫人看的心惊。
谁也无法了解她一夜纠结的心情,和此时矛盾而难以取舍的抉择。只要看她此时勉强维持平静和镇定的样子,就为她感到难过。
净月禅师的禅房和紫棠的临时居所就只有一墙之隔。昨夜当夜深人静时,一样无眠的她曾听到紫棠幽幽的叹息声,和低喃的咏哦声,今天再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不觉暗暗在心中感叹:这世间的人哪,怎一个情字了得啊!
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虽然她有心要跳出来,无奈别人不肯放手。
情丝难断,琴弦难调,有情人难弹无情调!
只见紫棠直直地走到了赫连秋叶的面前:
“秋叶大哥,你去吧金牌拿来吧。”
“你决定接牌?”
紫棠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坐回蒲团上默默地等待。
那十二道金牌是指定要交给林紫棠,林贵妃的,原来她始终不肯承认自己的贵妃身份,以“出家人”自称,而净月大师也为她挡驾,她可以全当那随金牌而来的圣旨与己无关。
一旦接了金牌,就等于自己承认贵妃的身份。那么接下来若是违抗了圣旨,只怕就不光是要惹来“抗旨不遵”的杀身之祸。
她要接牌,自然是已经有了决定,要自己面对皇上了。
赫连秋叶脸上的表情一半是忧一半是喜,神色复杂地看了她半天,才慢吞吞的走出去。
她的挣扎他全看在眼里,可是又无能为力。
他不是一个自私的人,这辈子得不到她,宁愿看着她幸福。可是明明看着皇上和她的心中都有彼此,却不知为何却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她能决定回去与人与己,与国与家都是好事。可是如果她为此而感到痛苦,他倒宁愿自己根本没来这一趟。
看来,林子然的神算也有失灵的时候。
等赫连秋叶一离开,一旁的净月便忍不住提醒紫棠:
“林居士,你确定要这样做吗?只怕今天迈出了这一步,就永远无法回头了!”
“大师,难道我现在还有回头路可走吗?”紫棠苦笑了一下。
若是他打定了主意不放手,只怕没有人能够从他的手中逃脱。
无论是人,还是心。
想了一夜,她才彻底明白了王皇后的那番话。
“皇上虽然不会属于任何人却没有不属于他的东西。他是皇帝,他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不是因为他是皇帝,也不是因为他坐拥天下,而是他是独一无二的李昊天,傲视天下的李昊天,蛮横霸道,占了她心便再也不肯离开的李昊天!
十二快沉甸甸的金牌依次排放在乌木托盘里。每块金牌的下面都压着一块颜色不同的绢布。
十二块牌子,分别压着十二种颜色的绢布,像一朵色泽鲜亮的彩色绢花盛开着。
紫棠伸手抽出一条绢布,抖开,只见那一尺见方淡粉色的绢布上,用金线绣着一朵荷花的轮廓,在那荷花盛开的花心处,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个大大的字:“归”。
紫棠注视片刻,扯起来,放回膝盖上。
伸手再抽出一块绢布,抖开。同样的,那亮蓝色的绢布上,同样用金线绣着荷花,花芯出大大的写着个“归”字。
她认得那字,和第一块绢布一样,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李昊天。字如其人,和他本人一样昂扬高傲,掩不住睨视天下的气魄。
十二块金牌,十二块绢布,十二个大大的“归”字。
只是,若是仔细些看,就会注意到那十二个“归”字一些小小的变化。
可以想见那写字的人,从开始的胸有成竹,到烦躁不安,从最初的愤怒,到绵长的思念。直到最后的那张,那“归”的长长一撇,显得缠绵而无力,看起来似乎颇有些无奈的味道。
在紫棠的眼中,那一撇,更像是伸出来的一只长长的手,牵住了她的心。
若是他一直用强势相逼,或许她会,绝不屈服,可是他若用柔情来打动她,她又怎么能不动心呢?
堕入空门,原本就是不由于无情,而是因为已经动了心,动了情。她可以欺人,却无法欺骗自己的心,即便连自己的心也瞒骗了,也无法欺骗洞察人心的佛祖。
紫棠手中攥着那纸绢书,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个时辰,抬起头时,却发现太阳已经偏西了。
落日的余晖渲染着西部的天空,捎带着,北方京城的方向也被那绚丽的晚霞映照得红艳艳一片。
时间过得好快!
视线不由得又垂下去,落在手中的那个字上。
“怎么,朕的字比朕本人还这么耐看吗?”
身后突然响起的带着调侃和嘻戏的声音,让紫棠全身的神经霎时都绷紧了。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坐得太久了,所以产生了幻听吗?
紫棠一动也不敢动,整个人僵在那里。似乎有意打消她的疑虑,那低沉而磁性的男性声音又响起来了:
“豆蔻,相信自己没有听错,确实是我。”
紫棠倏地回过身去,不敢相信地看着那笼罩在晚霞中的高大身影。
“皇上!你”
“豆蔻?”
李昊天看着在一身青衣的衬托下愈发显得苍白的紫棠,好看的眉毛不觉缓缓皱起了起来。
原以为离开了他,展翅高飞的她,一定会比以前更加开朗活泼,红润而富有勃勃的生气,谁知却憔悴如斯!既然如此,又何必离开?
“你怎么来了?”
努力平息最初的震惊,紫棠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怎么,这大佛寺中,只有你来得,朕便来不得吗?”
原本他是想说:你不回宫找我,我自然就来这里找你了。可是当看到她悄悄地向后退了一步时,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就变了调。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紫棠低下头去,避开了他烫人的灼灼目光。
“皇上,您是万金之躯,身系社稷安危,岂可离京,是不是太过轻率了?”
“是啊,你是认定了朕不会离京,才会拿定了主意,不回去的吗?”
不能继续忍受她如此疏远地和他说话,李昊天说着话,便向前跨了一大步。高大的身影顿时整个儿罩住了紫棠,她刚想退开,便被李昊天霸道地揽在怀里。
“佛门圣地,不要亵渎了神灵。”
她的这话说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