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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一片胸肌引起的陷害 作者:暖灰-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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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尔衡发觉有些不对劲了,歪过脸刚眯了一眼,艾沫一弓腰,吐了。
  卓尔衡想起医生的吩咐,一翻身跳下病床,扶着艾沫躺在床上,此时的艾沫已经闭上眼睛,呼吸急促,完全没了意识。按下病床上的紧急呼叫铃,很快,医生和护士涌了进来,艾沫被围得团团转,他被推出了门,听着里面的脚步和呼喊声,拼命深呼吸保持镇定。
  等门被推开时,却不是他所期望的医生,而是一群人推着躺在病床上的艾沫。艾沫的脸侧着,棉被盖住了一部分,脸色煞白,与刚才的红润相比简直像是蜡像。
  认识的医生紧跟在後,对卓尔衡挥了挥,示意他跟上,边走边说:“初步判断是外伤性硬脑膜外出血,原发性脑损伤很轻,他中间还有这麽长的清醒时间,血肿应该不大。放心,没事的。”
  话语的结束於手术室外,卓尔衡被护士拦了下来。此时,窗外开始传来零星春节烟花的声音,卓尔衡站在阴沈沈的医院走廊上,一颗心随着手术室的灯亮起而沈进了谷底。

  (10鲜币)第四章 给你吃!(14)

  艾沫醒来时,发现眼前是一片漆黑,他糊涂的脑袋运转了一会儿,突然冒出来一个字眼:我瞎了?
  这句问话就像是一声命令般,灯光亮了起来,如同清晨朦胧的纱云,在那後面,冉冉升起的光芒如同最柔美的太阳,令他不得不眯起眼睛,最後还是闭了起来。
  耳朵嗡嗡的电子声非常响,好像不是听见,而是从脑中冒出来的般。光线、声音、嗅觉还有味道,所有的五感都在逐渐从麻痹中恢复,等他再度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一张憔悴的脸。
  卓尔衡那张用来赚钱的英俊脸蛋,此刻就像是在大雨中淋一整夜的馒头般不成人形,两个青黑圈挂在眼下,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增添了一片沧桑。
  “醒了?”
  卓尔衡只说了一句,艾沫的视野就被挤过来的医生占据了。
  “这是几?”
  “这是什麽颜色?”
  “能不能说出自己的名字?”
  “今天几号?”
  “嘴里现在什麽味道?”
  最後一个问题,艾沫有气无力的回答:“一股臭味。”
  医生对於这个回答给予了非常肯定的表扬:“手术不错,你很幸运啊!”
  艾沫哑着嗓子艰难地说:“谁能给我来一个前情提要?没有前情提要你让我怎麽写剧情啊”
  卓尔衡把医生重新挤走,带着疲惫的神情在床边坐下来:“击中你脑袋的伤口让脑组织里出现了血肿。血肿生成得不快,所以你在受伤昏迷後清醒了一段时间,伤口慢慢渗血,血肿慢慢形成,然後你就昏迷了。”
  这段解说,艾沫的大脑全速运转也理解不了,闭上眼睛想了半天,差点想睡着了。
  “唔”他抿了一个长音出来,“我不知道,脑袋疼得没那麽厉害了。”
  “嗯。”卓尔衡的一只手伸进被窝里,握住了艾沫,冰凉凉的,像是死人般,“没事,你可以休息了,我在这儿。”
  艾沫沈入睡眠前,又挣扎着问:“你的事没问题吧?”
  “没事。”卓尔衡握紧了下艾沫的手,“睡吧。”
  艾沫从鼻子里挤出一个音,彻底放松了身体,意识沈入水中。
  再醒过来,天空大亮,似乎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艾沫很快完全清醒了,眼巴巴地望着天花板好几分锺,总觉得眼前的天花板与印象中的有些不同。
  好亮,是那种非常白皙,像是颜料般的亮堂。
  他试图爬起来,手臂酸软无力,又躺回了床上,却足以惊醒趴在床边的人。
  卓尔衡的头抬到一半就不动了,他僵硬着身体,像是雕塑般定在那儿好几秒,才慢慢地抬起来,趴了一晚上的脖子刚才肯定酸痛不已。脸上的疲惫有增无减,令他整个人就像是从风霜里打磨出来的旧枪般,有股戾气,却充满了力量与安定感。
  至少艾沫是这麽感觉的。
  “别动。”
  艾沫重新被按回床上,他盯着明亮的天花板,隐约间似乎看见有什麽东西在飘动,那微弱的动作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直到好几分锺後,他终於明白了那以无序而灵巧动作飘动的东西是什麽。
  “下雪了?”
  “嗯。”卓尔衡按下了呼叫铃,摸起湿润的棉签浸着艾沫干裂的嘴唇,“今天已经是初二了。”
  “正月初二?”艾沫愣愣地看着晃动的雪花影子,“我睡了一天?”
  “麻醉就是这样。”卓尔衡特意放柔了声音,落在艾沫耳中就像是雪花落地的声音,柔软而静谧,“检查的结果不错,24小时观察期已经过了,你这条小命保住了。”
  艾沫瞄着卓尔衡那付原本一秒能赚一万块,现在只能赚六十块的脸,小声道:“你一直在这儿?”
  “我会在这儿的。”卓尔衡倾过身吻了下艾沫的额头,长出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艾沫闻到卓尔衡的呼气中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
  “你嘴里出血了?”
  “怎麽?”
  “呼吸里全是血腥味。”
  卓尔衡用手捂着嘴闻了下:“没事,喝点水就好了。”
  “那你喝啊。”
  卓尔衡亮晶晶的眼睛盯了艾沫几秒,拿起床头上的矿泉水喝了口,一条血丝在水中化开,很快消失无踪。
  艾沫虚弱着声音道:“你打架了对不对?”
  卓尔衡垂了下眼帘,道:“没有。”
  “你撒谎。”
  卓尔衡抬起了眼,目光中满是诚恳,郑重地道:“没有。”
  艾沫发誓,他对演员这种职业的厌恶进一步加深了。他干脆闭上眼,眼不见为净,不一会儿,睡眠之神再次来拜访了,等他完全恢复正常,能够坐起来,已经是正月初三了。
  离那个下午的闷棍过去已经整整三天了,以人生来说不算长,但艾沫却觉得恍如隔世。
  他靠坐在床头,吃饱喝足,抱着电脑在网上转了一圈,没发现什麽关於卓尔衡的新闻,放下不少心来。可惜,电脑很快就被卓尔衡没收了,他看着卓尔衡那付英俊难民的模样,没好气地把人赶回家洗澡去了。
  卓尔衡走了,病房一下子空旷了不少。他四下张望,注意到这是个双人病房,旁边的病床上脱下来的衣服是卓尔衡的,不用想,肯定是走的後门,一人占了两人间。床头柜上摆着一个魏夏的花篮,还有林清的一袋奶粉,最可恶的是,居然是婴儿奶粉,而且只有一袋,怎麽看怎麽是讽刺。
  中午的时候王库来了,探头探脑的进了门,一坐下,就开始幸灾乐祸的表达关怀之情,同时还带来了“好消息”。
  “没有新闻。”王库对於圈子里的风吹草动非常敏感,“小道消息有,但没有扩大。卓哥以一敌四这种事太玄幻了,大家都不太相信,魏总和林哥当然早就出手压制了。”
  艾沫从王库带来的东西里翻出一包瓜子仁,一边往嘴里扔一边悻悻地道:“他们怎麽知道的?”
  “你撞了下头就白痴了?”王库的眼神里满是戏谑,“当然是卓哥通知的啊!”
  艾沫“哦”了一声,不自觉的瞄了眼隔壁的床位。

  (12鲜币)第四章 给你吃!(15)

  王库顺着他的眼神看了看,贱兮兮地凑上来:“我说,你和卓哥之间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道消息传的是怎麽回事?”
  “什麽都有,圈里嘛,你知道的,不外乎下三路或者钱权之类。”王库眼神里含着几分好奇,“你和卓哥间,是不是有什麽?”
  艾沫翻了个白眼:“我不是他包的吗?”
  这种传闻在公司里已经传得不能再传了,王库也是始作俑者之一,闻言尴尬的笑了笑,道:“我没有这麽说过啊,你要相信我,老大。”
  “屁咧!”艾沫没好气地往王库脸上吐了颗瓜子,“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王库噘了噘嘴,正准备再说点什麽,门响,卓“哥”进来了。那眼神一扫王库,这小子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般跳了起来,结结巴巴地开始拍马屁。
  卓尔衡说:“你还有事?”
  王库为这难得的搭理笑得很开心:“没了!”
  “那你可以走了。”
  王库如果有条尾巴,恐怕这会儿就耷拉下来了,他垂头丧气的往外走,走到门口还想罗嗦几句,被卓尔衡扫过来的冰冷眼神击中,顿时如沐冬雪,啪得一声带上门跑了。
  艾沫又嚼了几颗瓜子仁,感觉不过瘾,把瓜子袋抖了抖,仰着脖子张大嘴,刷啦一下把整袋瓜子仁倒了进去!
  “咳咳咳!”
  卓尔衡站在床边,默默地看着艾沫咳得脸红脖子粗还不忘嚼瓜子,幽幽地道:“你的恢复力真是蟑螂级别的啊。”
  “废话麽!”艾沫咳是上气不接下气,拼命挤出话来还嘴,“这年头,主角都有小强般的生命力!言情女主角都必须是杂草了,男人更得有受得了伤,掉得了泪,打不死!”
  卓尔衡这时候已经洗漱干净,整个人的面貌焕然一新,那付英俊脸蛋又可以一秒锺赚一万块啦,艾沫看得甚为开心!
  “你没事吧?”
  卓尔衡眼皮子都不动一下:“我能有什麽事?”
  “你乘我做手术时去打架了?”
  “没有。”
  卓尔衡那付淡定的模样令艾沫恨得牙痒痒的,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你去打周南了?”
  卓尔衡瞄着艾沫,瞄着瞄着,嘴角扬起来了:“你是不是就盼着我去呢?”
  “没有!”艾沫拉长了声音,装出一付极为诚恳的表情,“绝对没有!”
  艾沫那演技,卓尔衡都看不眼,慢吞吞地道:“你不恨周南了?”
  艾沫心里一颤,一咬牙:“是,不恨,真不恨!”
  “哦?是不是就这麽原谅他了?”
  这话说得艾沫的伤口都要喷血了,牙也快咬碎了,才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嗯。”
  卓尔衡嘴角越扬越高,眼睛都笑弯了,往旁边的床上一坐,施施然道:“我看你能忍到什麽时候。”
  当然,艾沫能忍多久啊?
  况且这次是真闹大了,命都差点丢掉,他要是能忍下来,除非老天掉咸鱼。装圣母也是要天赋的,要是谁想做就能做,满天下都是圣母了。
  没几秒,艾沫就大吼一声:“你到底有没有去打他!?”
  “没有。”
  卓尔衡的回答令艾沫份外失望,眉毛眼睛顿时就搭了下来。
  原来,到底还是比不过麽?无论怎麽努力,还是敌不过青梅竹马吗?
  所以,幸好啊,幸好没有把一切都押到卓尔衡身上,真是走运!走运啊,真是走运,可是,我怎麽就这麽心酸、这麽难过呢?
  艾沫垂着眼帘,长长地舒着气,尽力保持镇定,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当场落下泪来。
  这倒不是他娘气,只是这种时候,要麽哭要麽动手。动手,他这时候一没底气二没精力,无奈之下,除了哭也没其他选择了。
  “我和魏总打了一架。”
  艾沫的沮丧不翼而飞了,张大了嘴巴漏了几颗瓜子出来,结结巴巴地道:“你和魏总打架?”
  他清楚地记得,魏总也是林清一手调教出来的“高材生”,而且相当爱好徒手搏斗以及运动,曾经单手提着卓尔衡压在玻璃窗上,和这样一个人打架,卓尔衡这时候居然还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儿,真是个奇迹。
  “你们怎麽打的?”
  “没什麽,不严重。”卓尔衡轻描淡写地道,“魏总要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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