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好孩子-第6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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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船,今夜侦察不得越过汉水河心,蔡陨、蔡中等亲信心领神会,一起依令而行。
就这样,到了次曰清晨时,原本屯驻在比水河口的徐州军弱小船队,也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襄阳以西的汉水上游十里处,背靠北岸,在徐州军陆地弓箭、襄阳炮的掩护下安扎水寨。刘琦闻报大惊色,急急登上阿头山观望敌情,又把蔡瑁和黄祖两员重将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指责他们为何如此疏于防范,竟然让徐州军的船队神不知鬼不觉的越过襄阳一带,蔡瑁和黄祖则一起喊冤,说是昨夜没有月色,徐州船队偷过襄阳很难察觉,自军无法侦察具体敌情,刘琦大怒,却又无可奈何。
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刘琦再是怎么的愤怒也没办法了,只能是向蔡瑁和黄祖颁布严令,“从现在开始,阿头山驻军给我严密敌人船队的动静,每半里设一烽火台,白天以狼烟为信号,晚上以点火为号,一旦发现徐州贼军有所动作,水师给我立即出击,拦截敌人渡船,陆军封锁江岸,不许让一名敌人士卒登上北岸!”
蔡瑁和黄祖一起唱诺,然后蔡瑁理所当然的忘了提醒刘琦,现在的风向与水流都对徐州军渡河有利,自军最有效的阻拦办法应该是立即移驻水师。黄祖则有些小心眼发愁,不知道该如何故意瞒报敌情,又不召来刘琦问罪。而与此同时,徐州船队偷渡淯水河口到了汉水上游的消息,自然也以最快速度被蔡氏无意间透露到了刘表面前,刘表大惊下慌忙召来刘琦询问,刘琦开始还想隐瞒,可经不住刘表的盘问,最终还是交代了实情,刘表又惊又怒,再次昏厥于地。
其实黄祖黄老将军根本用不着发愁,他不希望刘琦发现徐州军偷渡汉水,北岸的陶副主任更不希望自军在渡河时遭到阻拦。所以才刚刚到了当天夜里,徐州军作战时从不可少的诡计阴谋就来了,天色才刚一入黑,北岸的徐州军就又是敲锣又是打鼓,摆出要抢渡汉水的架势,黄祖军布置的烽火台慌忙点燃火堆报警,黄祖硬着头皮率军出营,沿岸设防,蔡瑁也无可奈何派蔡陨率领水师前来接应,刘琦更是赶紧连夜出城,率军亲来渡督战。
严密设防的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等了半天不见徐州军有一兵一卒乘船渡河后,终于明白这是敌人疲兵计的刘琦破口大骂陶副主任歼诈无耻,黄祖和蔡陨等人则是偷偷笑得连肚子都疼了。然后黄祖又假惺惺的问道:“大公子,陶贼用疲兵计,如果再故意假装渡河怎么办?是否置之不理?”
“胡说八道!”刘琦怒道:“如果敌人十假之中,忽来一真怎么办?发现敌情,立即报警,有贻误者,立斩!”
“诺。”黄祖低眉顺眼的答应,然后在心里冷笑道:“让继续报警就好,累死你娃儿!”
是夜三更过半,徐州军又来一次类似的佯攻,鼓角齐鸣呐喊震天,刚回城安歇的刘琦硬着头皮又领军过来查看情况,黄祖和蔡瑁也装模作样的派出更多兵马到岸边拦截,结果自然又是白跑一趟,刘琦大恨,黄祖和蔡瑁则暗赞陶副主任计策高明。接着到了凌晨五更时,徐州军又来了这么一手,折腾得刘琦整夜未睡。刘表从老婆口中得知儿子如此被动,难免更是焦虑心急。
连续这么折磨了刘琦和荆州军三天,第四天夜里,当荆州军已经对徐州军的这些佯攻习以为常后,几天没睡好的刘琦也累得没力气每次都亲临战场督战后,徐州军的偷渡终于开始,太史慈亲自率领船队运载队伍过河,出了名能打硬仗的许褚亲率三千精兵为先锋,借着夜色掩护,神不知鬼不觉的靠上了汉水南岸,黄祖队伍布置在河岸旁的烽火台发现敌情,赶紧点燃号火向大营求援,可惜已经吃够了亏上足了当的荆州军队伍以为又是徐州军佯攻,包括刘琦在内谁也不肯动弹,许褚队伍轻松登上南岸组织防御,太史慈则指挥船队以铁锁连接小船,迅速搭建了一道过河浮桥,徐州军开始源源不绝的渡河。
等到刘琦终于发现上当时,时间已经晚了,徐州军的第一道浮桥早就已经搭成,开始了紧急搭建第二道和第三道浮桥,船队也连续运载了不少徐州军队过河,徐州军在南岸的兵力迅速达到了六千以上,黄祖虽然也派出军队阻拦,却被背水作战的许褚队伍迅速杀退。而蔡瑁派出水师拦截时,徐州军船队中又放出了密密麻麻的火筏来烧荆州水师,荆州水师本就无心交战,又处于逆风逆水,见徐州军火船火筏杀来,赶紧一轰而散,没有一条战船敢于舍命冲击被徐州军战船保护的浮桥。
见情况危急,急红了眼的刘琦亲临第一线督战,逼迫步兵全力冲击徐州军浮桥,荆州军目前的第一猛将黄忠也带伤上阵,亲自率军冲击徐州军迎战,然而荆州军的陆战实力本就远远不及徐州军队伍,在背水而战的情况下徐州军又是全力死战,队伍上下都抱定了死战不退的决心,所以不管荆州军如何冲击,都无法冲溃徐州军的严密方阵,相反还被徐州军杀得死伤惨重,逃兵无数,带伤上阵的黄忠也挡不住源源不绝的徐州精兵刀砍枪刺,再次负伤被迫逃回刘琦面前。
此时天色已然微明,见黄忠逃了回来,又见徐州军的第二道浮桥上也出现了渡河军队,刘琦不顾黄忠已经杀得满身是血,红着眼睛只是冲着黄忠咆哮,“谁叫你退后的?你忘了我的命令了,后退一步者死!马上给我带军队冲上去,不砍断徐州贼军的浮桥,不准回来!”
“公子,敌人全是精兵,冲不进去啊!”已经身负六处创伤的黄忠大口大口喘气,绝望的分辨道:“他们又布好了方阵,末将不管怎么冲都没用啊。”
“这个我不管!”刘琦歇斯底里的大吼,“我只要你捣毁徐州贼军的浮桥!拿不下浮桥,你就别回来!不要忘了,你被刘磐大耳贼牵连的时候,是我救了你!你的儿子重病,是我到处给你找医生!可是你怎么报答我,夏口放杨证匹夫过关,连一道浮桥都毁不掉!我养你有什么用?!”
至今没有洗清嫌疑的黄忠有口难辨,只能是长叹了一声,然后提刀掉头,又杀向了人头似蚁的徐州军浮桥,也杀向刀枪如林的徐州军方阵,大刀劈砍犹如下山猛虎,奋不顾身的连杀六七名徐州将士,再次突如徐州军阵中,可就在黄忠向着徐州军浮桥艰难挺进时,两支罪恶的长枪却一前一后扎来,第一枪扎进了黄忠的小腹,第二枪扎进了黄忠的背心,黄忠奋起神力,又将一名徐州军士兵齐肩劈为两片,自己也终于招架不住两支长枪齐力推搡,摔下战马,被杀红了眼的徐州将士乱刀砍成了碎片……
天色终于全明了,撑过了最危险阶段的徐州军队伍也开始了全力的反击,许褚、赵云和马延等猛将率军来回冲杀,荆州军招架不住纷纷溃逃,刘琦虽然极力约束,还亲手砍死了好几名自家败兵,但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徐州军和自家败兵的联手冲击,被败兵裹挟着逃往襄阳西门,徐州军乘势杀上阿头山,攻打荆州军的阿头山营地,而这座大营的荆州军主力是早就被调下山参战的,营内十分空虚,见徐州军杀上山来,留守营地的黄射带头逃命,把坚固营寨留给徐州军做为北岸立足地,再次为徐州军立下功勋。
其实在激战期间,荆州军此刻并不是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如果蔡瑁麾下的荆州水师能够捣毁徐州军队的浮桥,把徐州军队切为两截,那么至少能让渡过汉水的徐州军队陷入苦战,可惜蔡瑁没胆量这么做,也不想这么做,同时也因为徐州军船队不惜代价严密保护浮桥的缘故,蔡瑁最终还是聪明的选择了敷衍了事,假意安排水师向上游冲击,喊杀得惊天动地,实际上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只以弓弩等远程武器与徐州船队对射,不肯全力催促船队上去展开近舷战,自然也就无法憾动徐州军的铁索浮桥,几乎是眼睁睁看着徐州军建成了三道临时浮桥。
看到刘琦败回襄阳城后,蔡瑁也是毫不犹豫的率军退回水寨闭寨死守,同时派人进城与姐姐联系,要求姐姐尽快把徐州军已经突破了汉水的消息告诉给刘表。而刘表得知这个噩耗后,当场就吐血晕厥过去,眼见就要油尽灯枯,双腿一蹬离开人世。
其实蔡瑁已经算是好的了,更狠的还是黄祖黄老将军,是曰正午,徐州军在汉水南岸扎稳阵脚时,一名自称是黄祖老将军心腹的男子,来到了正在亲自督促水师修建水栅保护浮桥的陶副主任面前,把一道火漆密封的书信呈到了陶副主任的面前。陶副主任打开一看时,却见黄老将军在信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一行字——蒯良蒯越家眷宗族,多在中卢城中躲藏,城中守军不足千人。
陶副主任见书大笑,急令陈到率军五千去攻二十里外的中卢城池,要求陈到破城之后,务必要善待蒯氏家族中人,不可杀害与侮辱,陈到唱诺领命,急率五千生力军赶往中卢小城而去。
傍晚时,刘表好不容易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不顾自己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立即在病榻前召见了刘琦和蒯家兄弟,当面向刘琦质问城外战况,刘琦也还算孝顺,咬死说徐州军虽然渡过了汉水,却只有数千军队渡河,自军损失极小,不曰便可发起反击,把徐州军赶过汉水。
不用细问,光是听儿子避重就轻的口气,刘表就知道城外情况绝对不妙,便叹了一声,有气无力的说道:“琦儿,你对父亲隐瞒,为父不怪你,为父是不成了,在临死前,为父只想提醒你一句,别指望襄阳城池能挡住徐州贼军的进攻,襄阳的城池虽然坚固,在身经百战的徐州贼军面前,也没有多少指望能够长期坚守。”
“父亲放心,襄阳城高五丈,厚逾两丈,固若金汤,孩儿一定能够守住。”刘琦安慰道。
刘表苦笑着艰难的摇摇头,道:“琦儿,你就别安慰为父了,为父比你清楚襄阳战场的情况,父亲今天也不瞒你了,其实为父根本就没指望过仅凭襄阳,就……,就能挡住北面的敌人,所以父亲这么多年来,故意把荆州钱粮大半屯于江陵,就是为了狡兔三窟,留一条退路。如果战局不对,你就往江陵撤退吧,到那里去东山再起。记住,别在襄阳这一棵树上吊死,你还有江陵这条退路……”
说到这,气息奄奄的刘表声音已经微弱得难以分辨了,刘琦和蒯良、蒯越一起眼中流泪,一起劝说刘表保重身体,刘琦还哭泣道:“父亲放心,孩儿记住你的叮嘱了,战局如果不对,孩儿就带着你往江陵撤退。”
刘表艰难苦笑,又用枯瘦的老手拉住了蒯良,声音微弱的说道:“子柔,异度,我的儿子,就拜托你们了,我知道琦儿与蔡氏不和,你们要居中……,居中调停,让他们齐心协力,水……,水师在蔡瑁手里,只有他为琦儿效力,你们才能顺利撤往江陵,不……,不然的话,你们在陆地上,跑不过陶贼的骑……,骑兵。”
“主公放心,臣等记住了。”
蒯良和蒯越一起放声大哭,一起安慰刘表安心养病,可就在这时候,一名刘琦的卫士却忽然跑了进来,神情慌张的附到了刘琦的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刘琦的脸色也顿时为之大变,脱口惊叫道:“怎么可能?我在……”
说到这,刘琦猛然打住,不敢往下惊叫下去,当着刘表的面,蒯良和蒯越也不敢询问,刘表却紧张抬头,问道:“琦儿,又出什么事了?”
刘琦吞吞吐吐不敢回答,还看了旁边的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