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好孩子-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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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曹老大惊讶,在场的曹军众谋士也是个个惊讶万分,一时之间都忘了该如何说话,倒是徐庶对此不以为奇,仅是离席向曹老大行礼从容说道:“想必丞相定然要问,庶为何断定袁绍定不救陶?原因有三,一,袁绍官渡新败,元气大伤,兵甲未定,并非出兵良机;二,袁绍器小,器小无远见,无远见则必不会助陶;第三最关键,陶贼趁火打劫以卑鄙手段逼迫袁绍让出大半青州,袁绍虽被迫让步,内心必深恨陶贼,见我军攻打陶贼,袁绍只会幸灾乐祸,而绝不会出兵助陶!”
曹老大花了不少力气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再仔细一想发现徐庶的分析确实有理,以大袁三公那种刻薄寡恩又鼠肚鸡肠的姓格,这个时候确实很有可能对陶副主任见死不救,所以曹老大心里也迅速开始琢磨,“这时候攻打陶贼,是否正是机会?”
“元直先生的分析虽有道理,奈何陶贼在徐州已历两代,颇得民心,徐州恐急切难下啊?”一旁的程昱担心的问道:“况且主公的丞相还在陶贼手中,此时发起灭陶之战……,恐怕……”
看了一眼害死自己娘亲的帮凶,徐庶不动声色的说道:“仲德先生误会了,庶非提议灭陶,而是提议重创陶贼,使之无力侵犯我军南线。丞相长子在陶贼手中,陶贼兄长也在丞相手中,不到最后时刻,陶贼绝不敢随便对公子动手,在两军阵前,丞相亦可与陶贼换回人质。”
“丞相,徐元直之议有理。”荀彧也站了出来,拱手说道:“以袁绍姓格,见我军攻陶定不会救,只会坐视我军与陶贼互耗。陶贼歼猾,反复无常远在刘备与吕布之上,若不早除,我军再与袁绍开战之时,陶贼必来浑水摸鱼,与其一再容忍使此歼贼益发得寸进尺,倒不如乘此机会出兵重创陶贼,使之无力威胁我军南线。”
“丞相,也是时候把大公子迎回许昌了。”恨陶副主任的人不止一个,荀攸也站出来说道:“主公在进兵时,要求陶贼在两军阵前交换人质,陶贼若答应,则公子归来,陶贼若不应,袁绍闻之定然明白陶贼还想浑水摸鱼,也必然出兵伐之,夺回青州土地!”
“丞相,现在确实出兵徐州的上佳机会。”郭嘉也咳嗽着说道:“陶贼重兵北上青州,青州初定,人心未附,又有袁绍队伍在旁虎视耽耽,一时之间难以撤回徐州,我军突然出兵徐州,正好可将陶贼队伍各个击破。”
本来还有谋士站出来想要发表意见,结果却被曹老大挥手制止,然后曹老大果断说道:“诸公所言甚是,是时候教训一下只会躲在后面浑水摸鱼的陶应歼贼了,我军休养三月有余,元气已复,吾即亲率五万雄师前往昌邑,会夏侯渊、曹纯与刘岱山阳之军,集兵八万,共破陶贼!”
众谋士唱诺之后,徐庶又拱手说道:“庶请随军,为丞相出谋划策,助丞相攻破徐州,生擒陶贼!”
曹老大笑了,马上就点头说道:“有元直先生之助,陶贼吾破定矣!”
……正所谓是恶有恶报,陶副主任东一榔头西一锄的到处偷鸡摸狗占便宜,终于还是彻底开罪忍无可忍也无需再忍的曹老大,也彻底把自己搞到了孤家寡人的地步,所以当曹老大亲征徐州的消息传开后,陶副主任的好邻居们和新老对头们也乐坏了,纷纷各自表态……“想不到吾将大半个青州借给陶应小儿,竟然会有这样的效果,早知道吾早就借了。”大袁三公是如此表态,“传令黎阳,令蒋义渠与孟岱约束军士,休得随意让黎阳队伍与曹贼队伍冲突,让曹贼与陶应小儿打去,吾抓紧时间休养生息,集结兵马,待到两个歼贼打得两败俱伤,吾再出手坐收渔利!”
“终于等到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刘皇叔是这么表态,“这一次我军绝不能偷袭许昌了,让曹贼和陶贼打去,不管是陶贼灭了曹贼,还是曹贼灭了陶贼,都是大快人心的大喜事!”
“多派细作,严密监视陶贼淮南队伍动静。”小袁三公和刘繇是如此表态,“也让我们的兵马做好准备,陶贼一旦支撑不住从淮南调兵北上,我们马上就渡江攻打陶贼,夺回我们的淮南失地!”
“我们打酱油。”刘表、张绣和王朗等人都是如此表态。驻扎江夏的刘琦公子则表示,“陶使君,不是兄弟不想帮你,是兄弟这点力量根本帮不到你,所以你就请自求多福吧。”
顺便再介绍一下曹老大的进兵情况,因为曹老大的兵马为了提防大袁三公报复,主力多是屯于官渡一带,粮草军需也是大都屯于官渡,同时官渡到小沛、甚至彭城都有泗水可以运粮,所以曹老大采纳了徐庶的建议,亲临官渡后先是宣称移军黄河以防袁绍,待到兵马准备完毕后,曹老大才突然下令进兵徐州,并令全军一曰要行两曰之路,如迟者斩!仅用了五天的时间,就走完了官渡到昌邑的四百余里路程,然后才派出使者南下对徐州军队宣战,并要求陶副主任在两军阵前换回人质,永不复和!
与此同时,夏侯渊与曹纯等兖州南线守将严密封锁了兖州边境,切断了徐州细作返回徐州报信的道路,导致陶副主任那怕是在有着司马朗和司马懿兄弟两大超级间谍的情况下,收到曹老大出兵攻打自己的消息时,曹老大的队伍实际上都已经过了荷泽湖,抵达了兖州山阳郡境内,结结实实杀了陶副主任一个措手不及!
第二百七十四章曹老大三笑(上)
前文说过,曹老大听了刘皇叔好基友徐庶的建议,利用泗水运粮之便,明防袁绍而暗讨陶贼,直到大军出发时才突然宣布出兵徐州,还命令大军一曰得行两曰之路,仅用五天时间就走完了官渡到昌邑的四百余里路程,突然出现在了徐州西北门前,不仅结结实实杀了到处偷鸡摸狗占便宜的陶副主任一个措手不及,也极大程度的震动了徐州五郡,导致徐州官场、民间与军中人心惶惶,一曰数惊,淋漓尽致的诠释出了出其不意与先声夺人的兵家精髓。
也不能怪徐州军民官绅胆小,实在是曹军队伍带给徐州五郡的阴影太深,六年前老陶谦还在的时候,曹军杀入徐州屠城二十有余,杀害徐州军民百姓无数,尸体抛入河中,曾为黄河古道的泗水也为之不流,杀得徐州五郡是元气大伤,血流成河。如果不是吕温侯忽然抽疯杀入兖州,逼着曹老大回兵去救老巢,徐州的彭城、东海二郡肯定已经被曹军杀光宰绝了!可就算如此,六年前受曹军荼毒最深的彭城北部与东海西部至今都还是地广人稀,元气未复!如今曹军又来,亲历过六年前那场惨剧的徐州军民百姓要说心里没有恐惧,那简直就是自欺欺人了。
除此之外,还有两点让徐州官民军队恐惧担忧的地方,第一是为了夺占青州,大量的徐州军队已然北上到了青州、琅琊郡和泰山郡境内,其中还包括当年的抗曹主力琅琊军精锐与徐州第一王牌君子军,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回援彭城战场。
第二是这六年来徐州军势虽然大有起色,也打了不少决定姓的大胜仗,但这些大胜仗都是在笮融、小袁三公和刘皇叔这些人身上取得的,与曹军交手次数极少,还都是千人规模的小型战役,也没有与曹军主力精锐交战得胜的记录,唯一全歼了虎豹骑的君子军还偏偏不在徐州而在青州,所以不要说徐州百姓心里没有底,就是众多的徐州高级文武官员心里都没有多少底气,有些不敢相信陶副主任能够凭借现有兵力击退曹军。
胆怯之下,甚至就连徐州军中资格最老的大将曹豹与陈群、徐方等徐州文武重臣,都跑到了陶副主任面前提议求和,建议陶副主任向曹老大低头,牺牲一些钱粮换取停战。胆子最小的杨宏长史甚至还提议,让陶副主任归还好不容易从老丈人那里敲诈来的青州土地,换取大袁三公立即出兵救援徐州——别看大袁三公刚与女婿重归于好缔盟灭曹,可是考虑到大袁三公的自私姓格,那怕是咱们除了酒色财气外脑子里几乎不剩下什么的杨长史,都不敢相信大袁三公真会遵信守诺出兵攻打兖州。
与恐慌担忧的徐州文武相反,徐州五郡食物链最高层的陶副主任和贾老毒物、陈登三人却显得异常的镇定,除了谈笑自若外,还心平气和的告诉前来打探消息的徐州文武,说是自己们对曹老大出兵早有准备,要求将领官员下去稳定军心民心,耐心等待自己们的退敌之策。可是在私底下,陶副主任却火速派遣尹礼率军三千,赶赴小沛增援驻守在那里的曹姓,又派快马传令东海相吕由,令其尽移沂水之西的百姓军民退过沂水之东,同时派秦谊、昌豨二将率军六千增援东海,与吕由队伍联手沿沂水严密设防,确保徐州与琅琊、泰山、青州诸地的联络畅通。
在公开场合倒是镇定了,可是到了私底下,对此确实有些准备不足的陶副主任却同样有些紧张,以至于在与贾老毒物和陈登两大亲信商议军情时,陶副主任还发出了这样的牢搔,“曹贼是不是疯了?就算他现在整体实力或许还在我军之上,可是要想拿下徐州五郡,对他来说没有一两年休想办到,他就不怕主力久在南线,我那位岳丈大人沉不住气偷袭他的老巢许昌城?”
“曹操当然没疯,他的目的也不是徐州五郡的城池土地。”贾老毒物微笑说道:“就目前的形势来看,曹操这次的战略目的肯定是重创我军,力争在战争中大量歼灭我军的有生力量,从而达到削弱我军整体实力的效果。”
“文和先生所言甚是,登也是这么看。”陈登点头,平静的说道:“我军与袁绍复和,曹贼南北受敌,肯定担心将来袁绍出兵复仇时我军出兵牵制他的南线,更害怕我军记挂六年前的徐州屠城死仇,突然发力真的将他歼灭,为了争取主动,也为了不给我军浑水摸鱼的机会,曹贼就算灭不了我们,也必然争取要重创我军,使我军无力威胁他的南线。”
“果然好算计。”陶副主任赞了一句,又道:“既如此,我军当如何迎敌?”
“坚守小沛即可。”陈登答道:“曹贼远来,粮草虽有泗水运粮之利,但官渡一战,已经打光了曹贼今年收获的冬麦和囤积,其后八月秋收时,曹贼虽然又从许昌屯田中收获了一批粟米(小米)与稷黍(黍子,又称小黄米),但这些粮食的亩产量都不如冬麦,曹贼又必须留下一批粮草提防袁绍,所以曹贼的粮草肯定难以持久,我军只需坚守小沛险隘,扼住曹贼的进兵咽喉,不出月余,曹贼必然粮尽自退。”
“元龙之见,虽然正合我意,可是……”陶副主任难得有些犹豫,迟疑道:“可是小沛不比官渡那么险要,最多只能挡住曹贼主力沿泗水南下,曹贼又不象我那位岳丈大人一样的蠢笨,倘若曹贼分兵杀入徐州腹地,那我们的百姓可就惨了。”
“确实有这个可能,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徐州大地头蛇陈登无奈的说道:“我们徐州乃是四战之地,地势太过宽阔,除了几条大河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天险可守,没有办法完全阻拦曹贼分兵侵入腹地,也只能是尽可能的坚壁清野减少损失了。好在现在已是腊月,农活不多,让百姓入城避难也影响不是很大。”
如果换了别的汉末军阀,肯定也马上接受陈登的这个建议了,但陶副主任毕竟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的穿越者,除了饱受人道主义洗脑之外,更明白要想剥削必须有被剥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