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好孩子-第3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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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图先生这一次显然是打错如意算盘了,打开信袋看到陶副主任送来的加强版襄阳炮图纸,又看到了陶副主任态度恭敬语气卑微的书信,心情只是稍微不好的大袁三公马上就是转怒为喜,拍案笑道:“好!想不到霹雳车还可以改进到这地步,最远投四百步还最重可投三百斤的石弹,这次再有不用怕曹贼的霹雳车对轰了!”
大喜之下,大袁三公除了把图纸交给陈琳,命陈琳火速送到工地赶制,又开心的向郭图问道:“陶应来书认错致歉,说是吾只要派遣使者持天子血诏送到昌邑,让他辨别真假,然后他就立即提兵西进,来官渡助吾攻打曹贼,公则先生意下如何?”
“主公,难道你以为陶贼是在真心致歉?”郭图先生笑了,冷笑说道:“陶贼致书献礼,显然是陶贼已然发现曹贼必败,我军必胜,为避免我军获胜之后将矛头掉转对准徐州,这才赶紧来向主公献媚,其用心之险恶卑劣,远胜曹贼百倍!”
大袁三公的脸又拉长了,哼道:“无耻小贼,确实可恶!”
“是啊。”郭图先生乘机说道:“惟今之计,主公应当再将陶贼信使斩首,以示绝交之意,然后待到攻破了曹贼,主公便可名正言顺的移师东进,夺取徐州钱粮丰足之地。”
大袁三公还算有点良心,考虑到女婿已经求饶服软,还送给自己一份急需大礼,自己还要把他的信使杀了未免有些过份,加之天色已晚大袁三公已经是疲惫不堪,所以大袁三公还是摇头说道:“使者先不能杀,只能暂且拘押,待吾仔细思虑后再做决定。”郭图屡劝斩使大袁三公还是不听,为了避免激怒喜怒无常的大袁三公,郭图先生也只好乖乖的闭上嘴巴。
因为连续打了十天将领和士兵都非常疲惫的缘故,第二天同样疲惫不堪的大袁三公并没有继续发起襄阳炮对轰大战,而是让队伍休息了一天,也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改进版霹雳车的建造上,而因为材料充足的缘故,到了第二天下午,第一架改进版襄阳炮便大功告成,大袁三公闻讯大喜,赶紧率领麾下一干文武亲赴工地验看实物,并命炮手操炮试射。
轰了两炮后,让袁绍军上下都狂喜万分的事发生了,新改进的霹雳车确实可以把三百斤重的石弹投出四百步远,投掷距离比原来的霹雳车远了一百余步,投出的石弹也重了上百斤,威力自然大为增加。见此情景,大袁三公当然是捻须大笑,当场下令打造三百架,袁绍军文武重臣也纷纷向大袁三公道喜,接着自然有人少不得好奇问道:“主公,这架新式的霹雳车从何而来,为何此前我等从未耳闻?”
“这事说来话长,吾也正好想问问诸公意见。”心情正好的大袁三公一挥手,喝道:“走,都到大帐中饮宴去,这架霹雳炮的来历,吾与汝等边饮边谈,今曰难得无事,诸公务必与吾不醉不归!”
郭图、辛评、许攸与何茂、韩荀等阿谀之徒大声叫好,监军将军沮授则面有忧色,开口提醒道:“主公,大敌当前,还请主公节制饮酒,万不可滥饮误事,还需做好夜间营防安排。”
大袁三公的笑容凝固了一下,很快就重重哼道:“那么今夜营防诸事就交给沮授先生你安排吧,沮授先生如果不愿与吾共庆曹贼将破,安排后可以自回营帐休息,不必来大帐见吾。”
郭图和许攸等人幸灾乐祸的看向沮授,沮授却也不甘示弱,拱手说道:“授确实不擅饮酒,一会就不去大帐劳烦主公了,只是敢问主公,我军今夜的通行口令为何?授也好派人通传各营。”
“今天晚上的通行口令?”大袁三公只稍一思索,马上就挥手说道:“霹雳车大破曹贼乌龟壳!吾有了新的霹雳车,攻破官渡易如反掌,今夜就用这句‘霹雳车大破曹贼乌龟壳’为口令!”
第二百六十一章乌巢!乌巢!(下)
“陶应小儿求饶,吾有心原谅于他,可这小贼的居心实在可恶,眼看官渡胜负将定,害怕吾灭曹后攻打于他,这才赶紧开口求饶,油滑奉承,吾实不喜。”
“不过嘛,陶应小儿毕竟是吾的女婿,他的长子又是吾的亲外孙,吾若是坚决拒绝他的求饶,又恐世人非议,吾左右为难,实难裁夺,诸公皆是高才,不知有何高见?”
大袁三公倒也还算给陶副主任机会,并没有一味的听从郭图谗言直接断了陶副主任的念想,乘着卫士还在准备酒宴的功夫,大袁三公先是大概的介绍了改进版襄阳炮的来历后,又当众说了陶副主任寄书求饶这件事,向一干心腹谋士征求意见。不过还是和往常一样,内部极不和谐的袁绍军高层之间再次出现了意见截然相反的情况,还为此争辩得天翻地覆,不可开交。
“主公,应该给陶应一个机会。”荀谌、许攸和文丑等文武对陶副主任比较亲善,便都建议道:“这时候接受陶应的求和,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徐州军队调到正面战场配合我军作战,更快也更迅速的攻破曹贼,也可以在攻破曹贼残余城池队伍时为我军分担许多压力。”
“主公,万万不可接纳陶贼求和啊。”以郭图、辛评为首的袁谭公子党羽当然是坚决反对大袁三公宽恕陶副主任,认为自军眼下胜局已定,攻破曹贼已经只是时间问题,没必要再把徐州军队拉来帮倒忙,同时只要消灭了曹军主力,曹军的残余队伍与城池基本上也就可以传檄而定,完全没有再让徐州军队插手的必要,同时也方便将来好名正言顺的攻打徐州五郡,掠取徐州钱粮丰足之地。
审配回了邺城,袁尚和逢纪从一开始就被大袁三公留在了冀州守卫后方,袁尚公子党目前在官渡军中的成员大都是人微言轻,这会争论中自然无法与精锐尽出的袁谭公子党抗衡。见袁谭公子党势大,素来精乖的荀谌也不敢过于坚持,很快就倒戈站在了袁谭公子一边,受过陶副主任活命之恩的文丑将军虽然还算够义气,一个劲的力劝大袁三公再给女婿一个机会,可惜文丑将军只是武将,不擅口舌,也很快就被郭图和辛评等人驳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
让众人比较意外的是,圆滑素来远在荀谌之上的许攸先生这次一反常态,站出来与袁谭党争执道:“诸公若是认为兖、豫、司隶与关中等地可以传檄而定,那诸公可就大错特错了,守豫州的曹仁与满宠,守司隶和南阳的曹洪和魏种,守关中的钟繇和裴茂,守许昌的荀彧和任峻,还有守兖州东部的刘延和曹纯,这些人不是曹贼的亲信死党,就是曹贼的同宗亲眷,我军就算把曹贼灭在了官渡,他们又怎么可能轻易向我军投降?”
“况且,我军就算在官渡必胜,却也未必有把握能在官渡生擒或者杀死曹贼本人,曹贼无论是逃到什么地方,这些人都仍然会听从曹贼的号令,在曹贼的率领下卷土重来,给我军制造大量麻烦,拖住主公的天下之路。在这种情况下,主公若是拒绝了陶应的求饶请盟,不仅会痛失一支兵马颇多、钱粮丰足的善后强援,还有可能把陶应逼到曹贼或曹贼余党身边去,联合起来给主公制造更多的麻烦。”
说到这,许攸还向大袁三公抱拳深深一鞠,很是忠心的说道:“主公,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陶应悔改之心甚诚,又是主公你的女婿,主公不妨就给他一个机会,看他这次的表现,如果陶应还敢忤逆主公虎威,还敢与主公讨价还价或者对主公的差遣敷衍了事,那么主公再从重处置于他,也为事不晚。”
许攸这番很有见地的话还是打动了大袁三公,考虑到曹老大的地盘虽烂却大,镇守地方的铁杆死党太多,平定曹军残余的战事绝对不是一年半载可以打完,大袁三公还是点了点头,道:“子远所言,正合吾……”
“主公,主公请且慢。”郭图先生赶紧跳了起来,向大袁三公拱手笑道:“敢问主公,可曾发现有一件事非常奇怪?”
“何事奇怪?”大袁三公疑惑问道。
“当然是子远先生对陶贼的态度了。”郭图微笑说道:“自打建安二年子远先生出使徐州归来后,对陶贼的态度就突然变得十分友善,屡屡在关键时刻出言偏袒陶应,这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主公不想深究吗?”
“你胡说八道!”许攸先生一听大怒,怒道:“吾只是就事论事,如何偏袒陶应之有?”
“子远先生休要恼羞成怒,图也是就事论事,只是奇怪先生态度为何倾向陶贼而已。”郭图继续微笑拱手,又忽然收住笑容,飞快问道:“请问子远先生,贵府后花园最大那座假山下的密窖之中,都藏了一些什么?”
“藏了……”许攸本想顺口回答,及时收口后又忍不住惊叫问道:“汝如何得知吾的密窖所在?”
“子远先生不必问,图也不会说。”郭图笑嘻嘻的说道:“再请问子远先生一句,陶使君送给子远先生的贵重礼物,可都是收藏在那密窖之中?”
许攸不敢说话了,额头上还开始流下冷汗,不敢确定郭图究竟知道了自己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那边大袁三公则又把脸比驴还长了,哼道:“子远先生,公则先生在问你话,你那座密窖中,到底有没有藏着陶贼给你的礼物?”
“没……,没有。”许攸硬着头皮否认,又底气严重不足的说道:“禀主公,攸在家中是有一座密窖,可是窖中所藏的,都只是攸历年来的俸禄积蓄,还有主公平时给臣下的赏赐,别无他物。”
“是吗?”大袁三公冷笑说道:“那么吾马上就派人返回邺城,尽起先生窖藏检查,如果确实只是先生的积蓄与吾的赏赐,那么倒没什么,可如果不只这些东西的话,先生又有什么话说?”
出了名贪财的许攸更加不敢说话了,汗水还流得更快更多,荀谌和文丑等中立派也都不敢吭声说话,袁谭公子和郭图、辛评等人则得意洋洋,暗骂许攸自己找死,明明自己的屁股就明显不干净,还敢站出来帮袁尚的外援陶副主任说话。
“主公,总幕官审配先生有书信到。”
许攸先生的霉运显然还没有走完,偏在这时,帐外飞奔进来一名袁绍卫士,将一道刚收到了书信双手呈到大袁三公面前,大袁三公拆开仔细一看后,顿时更是勃然大怒,冲着许攸先生吼道:“汝这滥行匹夫,审配已然查明,我军粮草霉烂之事,皆是因汝子许谢、汝侄许栋贪财好利,乘押粮之机,将上好粮食换成了霉烂粮食,从中赚取巨额钱财中饱私囊,汝还有何话说?”
“什么?还有此事?”许攸傻了眼睛,说什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和侄子敢干出这样的漂亮事。
“汝自己看!”大袁三公把书信扔向许攸,咆哮道:“汝子汝侄皆已下狱画供,汝难道还想狡辩?”
听到子侄已经招供,许攸先生的腿开始发抖了,颤抖着半天都迈不出步去捡起书信观看,大袁三公则更是怒不可遏,大喝道:“左右,将这无耻之徒乱棍打出帐去!从今往后,再有不许他来见我!”
接下来的情况相信就不用详细介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