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好孩子-第3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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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后安排一下,我马上就接见刘繇的使者,然后明天依次接见刘琦、祖郎、王朗和江东四大家族的使者代表,袁术的使者我不见,子敬你安排一个礼官出面打发,袁术使者如果打听我的来意,你就坦白告诉他实话,我这次来淮南就是巡阅淮南的重建工作的,没其他意图。至于张羡使者,先把他请进驿馆里好吃好喝的养着,其他的事慢慢再说。”
陶副主任的心肠确实不只一般的歹毒,故意一到合肥就立即接见刘繇使者,又故意不见小袁三公的使者,摆明了就是制造矛盾,让小袁三公觉得自己已经又一次与刘繇勾搭成歼,准备再次联手凌辱小袁三公,而小袁三公对此就算有所怀疑,却也丝毫不敢放松对陶副主任与刘繇联手缔盟的警惕,尤其是不敢放松对牛渚渡口的监视和防备。
得以被位高权重的陶副主任首先接见的刘繇军使者也轻松不到那里,在又一次出任使者的刘繇长子刘基的面前,咱们的陶副主任拼命的鼓动如簧之舌,恬不知耻的说一些陶刘两家睦邻友好、一衣带水、友谊万古长青之类的废话套话,还不断暗示的愿意与刘繇军再次结盟,跨江联手讨伐小袁三公,可是已经吃过亏、上过当的刘基却说什么都不敢再上当了,一个劲的只是打听和小心翼翼的询问陶副主任这次南下的来意。
口水都快说干了仍然不见刘基上当,邀请自己的徐州精锐渡江攻打小袁三公,陶副主任也没了办法,只能是实话实说道:“大公子放心,本使君此番率军南下,只是来巡查一下淮南二郡的重建情况,与淮南周边的邻居联络一下感情,并没有实施任何军事行动的打算。也请公子回禀刘使君,请刘使君尽可放心高枕,贵我两家素来友好,友好相处的局面现在不会改变,将来也不会改变。”
“带两万大军巡查淮南重建情况,你们徐州贼军的钱粮难道真是多得没地方放了?”刘基公子心里嘀咕,对陶副主任的实话压根半点不信,可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只能是向陶副主任拱手谢道:“多谢使君赐教,也请使君放心,基一定会将使君的原话如实回奏父亲,请父亲再派使者过江犒军,答谢使君友情。”
“不必客气,贵我两军友谊天长地久,应该的。”陶副主任不死心的又说了一句鬼话,“再请公子禀知令尊,应与他历阳之别后再未见面,对刘使君是十分想念,倘若刘使君有空,应愿意再与刘使君在历阳相会,应的大门,永远向刘使君敞开。”
打发走了刘基,陶副主任又马上召见了给自己看守淮南土地的文武众官,当面了解淮南二郡的重建情况,而让陶副主任十分无奈的是,因为被战火破坏得太过严重,被小袁三公横征暴敛得太惨,淮南二郡的民生经济虽然有所恢复,却远远没有达到了颠峰时水准,再加上今年的时令不正,旱情严重,钱粮丰足一度富甲天下的淮南二郡今年竟然都没有实现钱粮自给,如果不是旁边就靠着徐州富郡广陵郡,又有淮河的运粮之利,搞不好淮南就得象历史上的同一时期一样,发生易子相食的饥荒了。
“想不到今年的淮南旱情竟然如此严重,简直你们向我奏报的情况还要严重。”陶副主任皱眉说道:“别的地方也就算了,基本上没有大战事的庐江北部,粮食减产竟然达到了六成以上,我记得那里的河流很多啊?你们怎么也不想点办法修一些水利,引河水与芍陂湖水灌溉?”
“主公责备得是,昭等有罪。”鲁肃在民政上的第一副手治中张昭坦然认罪,又辩解道:“但昭等并非没有考虑到兴建水利,引水灌溉农田,这一年来,昭等先后修建了二十八里的引水渠,但水利大工并非一朝一夕之功,袁术当年在淮南时,也从没有修过那怕一段河堤,挖过一尺引水渠道,二郡二十五城全都是靠天吃饭,昭等从头开始,所以见效十分缓慢。”
“主公恕罪,明年的旱情恐怕还是要依旧。”鲁肃垂头丧气的说道:“后天就除夕了,可淮南二郡的中部和北部产粮区,至今还没有下过那怕一场小雪,旱情已现,明年的淮南二郡,肯定还是得靠徐州五郡供给粮食。”
“粮食是小事。”陶副主任挥手一笑,笑声中却没有多少开心的味道,只能是打肿脸充胖子的说道:“我军北线已然安宁,一两年内估计不会有大的战事,给淮南二郡供粮的问题不大,不过你们得抓紧时间修缮水利抵御水旱灾情,争取早曰实现粮草自给,反哺他郡。”
鲁肃和张昭等淮南官员一起拱手唱诺,然后张昭又建议道:“主公,昭有一个想法,刚才鲁都督已经说了,来年的淮南二郡灾情已现,粮食注定将要减产,昭打算借此机会推行以工代赈,组织百姓大修水利以换取糊口钱粮,不知主公以为可否?”
“是个好主意,以工代赈,既可以修水利造福将来,也可以让饥民有饭可吃,不至起来造反作乱,准行。”陶副主任当场拍板同意。
“可是钱粮的问题?”张昭又有些担心的问道:“如果主公想要发动全面攻取江东的战事,那么淮南二郡需要向徐州后方索要的钱粮,数目可能就是主公也承受不起了。”
“子布先生不必为钱粮操心,应已经说过了,应在钱粮方面会对你们支持到底。”陶副主任嘴上说得无比漂亮,心里却犯愁道:“看来对江南发起大规模进攻的扩张计划只能继续推迟了,老子到底是什么运气啊,武将运刚有点好转,江南运又烂了下去——老天爷啊,本主任向来廉洁奉公,两袖清风,一个月才用公款吃喝三十几顿,在洗浴中心里开出来报销的发票,一个月也从来没超过三万,你怎么就忍心这么折磨我?”
短时间内向江南发起大规模战事的计划虽然不可能进行了,但这并不代表陶副主任就此放弃检阅徐州水师的计划,相反的是,草草的在合肥过了年后,大年初二这天,陶副主任便又亲自率领一万大军来到了巢湖湖畔,登上了鲁肃修建的居巢楼,居高临下检阅自己的徐州水师。
这是一支还比较弱小的水师力量,载兵两百以上的大型战船总共还不到一百五十艘,艨艟轻舟也只有六百余只,船只总算只有小袁三公水师的三分之一左右,不到刘繇水师的一半,而且水兵大都没有经受过实战考验,水战经验奇缺,核心力量也大都是徐州军收编来的江淮水匪与少部分淮南水师降兵,整体战斗力难以保证。所以那怕是亲手组建这支水师的鲁肃也承认,如果现在就和小袁三公或者刘繇在水上决战,那么徐州水师的赢面小得十分可怜。
不过这支徐州水师倒也没有完全一无是处,至少军纪就相当不错,一个个在甲板上站得笔直,口号喊得也异常整齐,统兵将领旗号打出,也能够做到如臂使指的指挥船队前进后退,冲锋搏杀,列阵而战也是有板有眼,动作娴熟——就是不知道在实战中还能不能继续保持。
亲眼目睹了徐州水师的训练操演与水战演习后,勉强还算满意的陶副主任也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鲁肃这一年来的努力,接着陶副主任又突发奇想,命令两千青徐士兵登船出航,尝试一下让自己队伍中数量最多的青徐士兵演练水战——当然不是摇橹划桨、掌舵升降帆这样的技术活,而是让青徐士兵在甲板上演练刺杀放箭,看一看自己是否也象历史上的曹老大一样倒霉,遇上北方兵不习风浪的倒霉事。
恶贯满盈的陶副主任显然比曹老大更倒霉,两千青徐兵上了船后开始还好,还能在甲板上像模像样的实战演练一番,可是偏巧一阵凛冽北风吹来,巢湖水面波涛汹涌,起伏不止,许久方停,还把不少载有青徐士兵的战船吹到了湖心,结果好不容易风停,这些倒霉的青徐兵再回到陶副主任面前,几乎都是刚下战船就蹲在码头上剧烈呕吐,不少人还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脸色苍白、冷汗遍身和头晕恶心者不计其数,差不多每一个青徐兵都有晕船反应。
“江南,果然没这么容易拿下。”陶副主任苦笑了一声,忽然又灵机一动,猛然想起了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时无意中听到的防治晕车晕船土方——用姜片贴在肚脐眼上预防晕车,想到这点,陶副主任立即命令鲁肃安排人手准备生姜,准备在第二天再让一批青徐士兵上船演练,看看这个法子能不能有效。
结束了两轮实战演练后,天色已晚,因为还第二天还要再看一次演练的缘故,陶副主任懒得带着军队再回三十里外的合肥城中过夜,下令军队直接在巢湖湖畔扎营,就地休息过夜,又在自己的临时帐篷中召见了鲁肃、张昭、贾诩和刘晔几个亲信走狗,与他们讨论军情,商议下一步的动作。
“至少在一年之内,我军绝不能发起全面攻占江东的战事。”
这是几条走狗经过仔细分析后给陶副主任得出的结论,得出这个结论两个关键原因,一是目前天灾严重的淮南二郡无法担起攻成为占江南大后方的重任,二是徐州水师目前的实力还是太过弱小,如果不能在江面战场上与小袁三公或者刘繇的水师正面抗衡,有力保护徐州军队的渡江航道,那么徐州步骑兵的战斗力不管强过江南诸侯多少,载兵船到了长江上也照样是敌人水师的活靶子。
从不弄险的陶副主任当然也认同贾老毒物等人的这个判断,但陶副主任却并没有就此放弃希望,又沉吟着说道:“那么如果实施我们之前的原订计划,设法使一军渡江占据江南一城,建立一个坚固的前进据点,以便将来我军主力渡江,此事又是否可行?”
“还是不可行。”张昭抢先说道:“且不说我军水师现在想要做到载兵突破长江十分困难,就算能把军队送过去也没用,兵送过江去少了,拿不下沿江城池坚守,在野外无粮无援又无可守之地,再精锐也是迟早会被敌人歼灭;兵送过去多了,水师不占优势后勤无法保证,一旦无法获得就地补给,那基本上也就离全军覆没不远了。”
说完了,张昭又补充了一句,道:“而且江南土地贫瘠,大军想要就地获得补给十分困难,敌人一旦坚壁清野,尽收野谷,又切断了我军后勤补给路线,那我军必休矣。”
“江南的土地贫瘠?”五谷不分的陶副主任有些惊讶,道:“不是都说江南好,江南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粮产丰足吗?子布先生怎么说江南土地贫瘠?”
“咦?”张昭、鲁肃和刘晔等本地人都是十分惊讶,互相对视一眼后,都无比疑惑向陶副主任问道:“主公,什么人告诉你说江南土地肥沃的?一亩田种同样的稻种,长江以南的土地至少要比淮南少收三成的?”
“什么?还有这事?”陶副主任更是傻眼,实在搞不懂传说中的鱼米之乡江南土地,怎么在张昭和鲁肃等人口中变成了穷山恶水出刁民的不毛之地?
书中说明,张昭和鲁肃等人并没有在陶副主任面前说假话,江南的红土地确实是世界上最贫瘠的土壤,而造成这个原因的则是土壤学的淋熔作用,大量的降雨冲走了土壤中的养分与矿物质,对农作物的生长十分不利,所以这个时代的江南水乡,确实是粮产远远不如北方的荒蛮之地。
当然了,陶副主任的话也没有说错,后来的江南确实是富甲天下,是整个华夏最重要的粮食产地还没有之一,而造成这个原因的,则是我们华夏祖先的辛勤劳动,用他们的汗水与勤奋,用以数以千百年计的漫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