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好孩子-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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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贞的声音又低得和蚊子哼一样细微了,羞答答的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的父母不幸早逝,是两位兄长把小女抚养长大,恩同父母,他们既然……,小女也……,也……,也……”
也了好几次,糜贞始终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陶应正急得百爪挠心时,糜贞却又鼓起了勇气,万分羞涩的低头说了一句,“况且,小女对公子舍身救徐州的英雄壮举,也是仰慕已久,能与公子……,是小女的福气。”
“贞妹!”陶应狂喜过望,起身坐到糜贞旁边,二话不说搂住糜贞的纤腰,张嘴就恶狠狠的向糜贞的樱唇上啃下去,糜贞本想拒绝,但一想到兄长已经把自己‘许配’给了陶应,便羞涩的闭上了美目,不躲不避,任由陶应搂着狂吻。
“哈哈,曹灵小姐,看来我还真得谢谢你这个大媒人,祝你找到一个好人家。”陶应心中狂笑,又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个神秘的林清小丫头,心里暗道:“还有,我也得顺便谢谢你,爱吃醋又爱传谣的林清小丫头!如果你不介意,我吃点亏上点当——可以给你保留一个二房的位置。”
第三十章臧霸
阴错阳差的获得了糜贞的芳心暗许,甚至还意外的得以一亲芳泽,陶应顿时变得有点乐不思蜀起来,还放弃了立即返回梧县练兵的计划,决定在徐州城里多留几天,等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再回梧县,而陶谦也希望儿子能多陪自己几天,所以也没有怪罪,任由陶应留在折腾胡闹。
陶应不立即返回梧县军中,当然是为了和糜贞妹妹的亲事问题,糜贞妹妹能让陶副主任占到便宜,是糜贞妹妹认为糜竺准备把自己嫁给陶副主任,心甘情愿的让陶应这个‘未婚夫’动手动脚。但实际呢,从种种迹象分析,糜竺其实是打算把糜贞妹妹嫁给刘备刘皇叔,只是各种阴错阳差加在一起,才让糜贞妹妹误以为糜竺是准备把她嫁给陶应……
既然只是误会,那么真相自然迟早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为了不让温柔可爱的糜贞妹妹伤心欲绝,也为了陶副主任朝思暮想的**大业,陶应当然得想方设法的把这个误会变成事实,然而因为糜竺和糜芳两个二五仔已经铁了心要跟刘皇叔走的缘故,不管陶应再怎么的足智多谋,也不管陶应再怎么的见识渊博,一时半会之间,也真的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来了。
就这么耽搁了五六天时间,仍然束手无策的陶应无可奈何,又担心陶基偷懒耽误君子军训练,更担心血气方刚的堂弟见君子军刚出点成果,迫不及待就要招摇炫耀,暴露军机,只得打算向陶谦和陶商告辞返回梧县,不曾想陶谦却抢先派人来传陶应晋见了,陶应不敢怠慢,赶紧匆匆赶往陶谦所在的后房拜见。
进得后房,房中仅有陶谦一人坐在文案旁料理公务,见陶应到面前行礼,陶谦开门见山的说道:“吾儿,有麻烦了,三把钥匙,其中两把为父已经分别赐予了曹豹与陈珪,他们二人都接受了,但第三把节外生枝了。”
“臧霸拒绝接受父亲赐予的殊荣?”陶应一楞,心说这个臧霸架子太大了吧?自己的便宜老爸陶谦好歹也是徐州刺史,把保管传位文书的三把钥匙之一交给臧霸保管,等于是向臧霸发出信号,要把臧霸当成徐州托孤重臣对待,换了别人早就乐得屁颠屁颠,臧霸怎么还可能拒绝?难道臧霸和糜竺兄弟一样,也打算和刘皇叔结为基友?
“拒绝了。”陶谦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为父派使者骑快马赶往开阳,召臧霸到彭城晋见,还在书信中说明了托孤之意,但臧霸就是托病不来,还回信说他出身寒微,才薄德浅,不敢领受为父交付的托孤重任,要为父另择贤者担之。”
“臧宣高已经彻底倒向大耳贼了?”陶应的第一反应就是臧霸可能已经和刘皇叔结为基友了,但转念一想,陶应又觉得不太对劲,如果臧霸彻底倒向了刘备,那么最应该接下这个托孤重任,帮助刘备夺取徐州。
果然,陶谦马上就摇头否认道:“不太可能,从曹宏刺探到的消息来看,刘玄德虽然多次笼络臧宣高,几番施以小恩小惠,糜竺兄弟也拼命在臧宣高与刘玄德之间穿针引线,但臧宣高并不是十分领情,始终与刘玄德保持一定距离,多次拒绝了刘玄德让他到小沛相会的邀请。”
说到这,陶谦顿了一顿,又补充道:“不过曹宏又探到,臧霸的副手孙观孙仲台与刘玄德走得很近,还两次劝过臧宣高与刘玄德见面。所以为父认为,臧宣高拒绝为父托付的托孤重任,有两个可能,一是臧宣高在观望风色,想等到徐州大幕落定,再决定何去何从。二是臧宣高不愿卷入争权夺利,只想割据一方自成山头,当他的开阳土皇帝。”
“孩儿认为第一个可能不大。”陶应沉吟道:“臧宣高如果想要观望风色,看准胜负再下重注,那么他更不该拒绝父亲托付的重任,因为只要有一把代表托孤重任的钥匙在手,等于就确定了他徐州三大重臣之一的重要地位,将来他不管是倒向我们陶家,还是倒向玄德公,都可以从中受益无穷,错过这个机会实在可惜。所以孩儿认为,臧宣高不愿卷入徐州政治斗争这个肮脏漩涡,一心只想当开阳土皇帝的可能最大。”
陶谦赞许的看了一眼儿子,道:“吾儿所见极是,听了吾儿高论,为父也觉得有些误会臧宣高了,不错,倘若臧宣高是打定主意观望风色,那么他应该不会拒绝为父的好意,不愿卷入徐州权斗和割据一方才应该是他的本意。既如此,吾儿可有对策?”
陶应闭目盘算了片刻,然后向陶谦一抱拳,拱手说道:“父亲,请父亲准许孩儿前往开阳,亲自劝说臧霸接受父亲重托。”
“吾儿有把握说服臧宣高?”陶谦疑惑答道。
“没有。”陶应回答得很坦白,又拱手说道:“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孩儿就当付出十分努力。况且,孩儿也早想前往开阳,与臧霸见上一面,了解他的基本情况,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陶谦没有立即答应,但考虑了片刻后,陶谦还是点了点头,道:“吾儿去吧,不过要小心一些,虽然臧宣高没有伤害你的理由,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千万不能意气用事,能不能说服臧宣高并不要紧,人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孩儿明白。”陶应恭敬答应,又请陶谦把钥匙交给自己,让自己带去开阳亲自交给臧霸保管,以示笼络诚意,陶谦也不疑忌儿子,含笑取出第三把钥匙,珍而重之的放到了陶应手里,并再三叮嘱陶应小心行事。
……
好了,现在让我们来基本了解一下陶应要去见这位臧霸将军吧,臧霸,字宣高,泰山郡华县人,现年二十八岁,出身于狱吏之家。十年前,臧霸十八岁时,为了营救获罪被捕的父亲,触怒了泰山郡太守遭到通缉,被迫流亡到徐州东海郡,拉起一票人马干起了山贼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黄巾起义后,臧霸接受陶谦招安,跟着陶谦镇压黄巾立下不少战功,居功升至徐州骑都尉,一度成为陶谦军事上的左右手。
老陶家与臧霸的蜜月期很短暂,黄巾起义平定后,臧霸因为与陶谦帐下的大部分文武官员不和,率军出走琅琊郡,屯驻到了琅琊郡的郡治开阳一带,又先后招揽收服了孙观、吴敦、尹礼和昌豨等几支山贼流寇,实力迅速壮大,隐隐与徐州官军形成了分庭抗礼之势。曹老大挥师杀进徐州后,臧霸虽然没有象徐州头号叛徒笮融那么忘恩负义,对陶谦趁火打劫,但也没有听从陶谦的命令,与徐州军队联手抗曹,选择了独力抗击曹军,替陶谦保住了开阳城,也保住了开阳的全城百姓,可谓有过也有功。
所以不管是陶谦还是陶应,对臧霸的感情其实都非常复杂,一边暗恨臧霸不听调遣,妄图割据一方,一边又暗暗欣赏和感激臧霸的立场中立,没有和曹老大或者刘皇叔同流合污——当时臧霸如果倒向了曹老大,现在臧霸如果倒向了刘皇叔,元气大伤的老陶家可就真的彻底伤不起了。也正因为如此,不仅陶谦始终没有放弃笼络和收服臧霸的打算,陶应也决定亲自前往开阳,争取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劝说臧霸,争取把老爸当年的帮凶老走狗重新拉回来,给人才紧缺的自己当打手。
当然了,做为二十一世纪的优秀公务员,陶副主任当然不会随便拿自己的小命冒险,所以陶应尽管觉得臧霸没有理由对自己下毒手,但为了谨慎起见,陶应还是没有冒冒失失的直接赶往开阳与臧霸见面,而是先回了一趟梧县的君子军大营,做好了各种安排与准备,然后才领上十余骑北上,赶赴开阳与臧霸见面。
顺便说一句,听到陶应要北上开阳去和臧霸见面后,陶应年轻气盛的堂弟陶基不仅没有反对,还乐得一蹦三尺高,说什么都要拉着刚出成果的八百君子军陪陶应北上,去让臧霸见识见识君子军的恐怖之处,陶应则坚决反对,并且告诉陶基,一是现在的君子军不能过于暴露,二是君子军如果倾巢北上,势必会让臧霸等人生出警惕,反倒横生枝节,好说歹说才把这个血气方刚的堂弟说服,让他留在梧县继续练兵。
梧县距离开阳差不多有五百里路,距离颇远,不过好在有官道可通,加之地势平坦,没有山川河流阻隔,陶应一行又全是骑兵,所以陶应即便没有着急赶路,也只用了四天时间就抵达了琅琊郡境内,又很礼貌的派出了一个亲兵先行前往开阳城,向臧霸知会自己的行程与来意,以免造成误会。
陶应的突然到访很是出乎臧霸和孙观等人的意料,尤其是与刘皇叔走得很近的孙观,当着陶应派来送信的亲兵就肆无忌惮的喊道:“陶应小儿来干什么?难道想来厮杀?他带来了多少兵马?”
“仲台,不得胡言乱语。”臧霸呵斥,又拿起陶应亲兵送来的书信,摇晃着说道:“二公子在书信上说得很清楚,他这次是奉父命前来拜访,有要事与我等协商。而且我军探马也探查得很清楚,二公子除了带有十名亲兵,什么军队都没带,他的身后也没有军队潜伏尾随,由此可见,二公子这一次确实是为了公事才登门拜访。”
“陶应小儿能有什么要事?”孙观不服气的大声冷笑,“该不会是又想把我们骗回徐州,去受那帮徐州名士的耻笑吧?还有让我们回去,又受那帮丹阳兵的欺负吧?”
面对孙观的狂妄叫嚣,陶应一手调教出来的亲兵沉默不语,脸上也是不动声色,真正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具有君子风范,但心中却是万分不满。还好,旁边臧霸的另一个左右手吴敦站了出来,向臧霸说道:“宣高兄,不管陶应公子来意如何,他既然执礼遣使,先行知会行踪,那我们就应该以礼相待。况且曹贼兵围徐州之时,是陶应公子孤身深入曹营向曹贼求和,又为徐州百姓赴汤蹈火,自行跳入油锅换取曹贼退兵,如此英雄,我等不应慢怠。”
“曹贼退兵,是因为吕温侯出兵攻打兖州,曹贼不得不退兵去救兖州,与陶应小儿有何相干?”孙观大声反驳。
“就算曹贼是因为吕布退兵,陶公子的壮举都值得人敬佩。”吴敦也是反驳道:“我等屯驻开阳,是因为看不惯徐州那些豪门巨户的脸色,不满陶谦老儿偏袒徐州豪门和丹阳兵,与陶应公子却素无仇隙。而陶应公子舍身救徐州的义举又已名满天下,我等如果慢待于他,或是闭门不纳,传扬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