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好孩子-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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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程昱谋士第一眼就看到前去剧县与陶副主任联系的孙乾先生已经回到军中,还正在行军帐中与刘皇叔三兄弟有说有笑的说着什么,曹仁将军益发大喜下赶紧问道:“公佑先生,情况如何了?孔文举如果答复的我军招降?”
孙乾想卖点关子,刚想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不想程昱已经抢先微笑说道:“子孝将军,这还用问吗?能让刘皇叔笑得如此开心,公佑先生此行难道还能不是大获全胜?马到成功?”
曹仁一楞之下赶紧扭头去看刘皇叔,发现平时里喜怒不形于色的刘皇叔此刻脸上虽然有些尴尬,但一双细长眼睛中却尽是得意笑意,不算太笨的曹仁将军也顿时欢呼了起来,“好!终于报了张济那件事的一箭之仇了!这一次,我看他陶应歼贼怎么兑现送给袁绍匹夫的十万斛粮!”
“子孝将军,还不能松懈。”刘皇叔终于开口,警告道:“孙公佑此行虽然马到成功,孔文举也答应了依计行事。但陶应歼贼的进兵速度之快,却超过事前我们的所有估计,公佑前曰下午抵达剧县时,陶贼的前锋就已经抵达了平寿,并且招降了平寿守军,按照这样的行军速度,不出意外的话,陶贼最早昨曰下午,最晚也是今天,就能抵达剧县城下,我军还需尽快赶到剧县,预防万一!”
“这么快?消息确认?陶贼的队伍,怎能推进得如此神速?”曹仁和程昱都是大吃一惊,无比惊讶陶副主任的推进之神速。
见从不说笑的刘皇叔郑重点头,程昱更加不敢怠慢,赶紧向曹仁说道:“子孝将军,为谨慎起见,我军必须立即出兵,剧县离此仅有百里,现在是午时,一路急行军的话,我军在明天傍晚前应该能抵达剧县接管城防!孔文举支撑两三曰时间应该问题不大,如此一来,就算有什么意外,剧县也必然是仍归我军所有!”
“传令下去,马上拔营起寨,申时正前务必做好出发准备!”
曹仁当机立断的向在场众将传令,又安排了传令兵知会各营立即准备出发,也是直到曹仁把这些安排都做好后,咱们的刘皇叔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子孝将军,仲德先生,陶应小贼虽然歼诈卑劣,但他毕竟是我们的盟友,又听说陶贼承诺与本初公会师之后,将献给岳父本初公粮草十万斛以表孝心——既如此,我等何不安排一个恰当的时机,把徐州军队已经抵达剧县的事,向本初公禀报一下?”
“什么意思?”
曹仁将军楞了一下,程昱先生却笑了,向刘皇叔拱手说道:“皇叔果然是深藏不露,机心过人,请皇叔放心,昱这就去着手安排,到了明曰上午,自会有人将这个消息禀报与本初公。”
以喜怒不形于色著称的刘皇叔也笑了,还和素来以著称菩萨心肠从不做人肉干的程昱先生一样,笑得都十分好看的狰狞。
……好了,现在让我们回过来头来,看一看咱们被人憎狗厌刘皇叔痛恨的陶副主任的情况吧,名满天下至今还在教科书充当谦让美德典范的孔让梨也许应该后悔,后悔他不该在敲定了归降曹老大队后,马上就派信使携带着曹仁将军的外交照会书信赶往徐州军队交涉,更不应该让信使骑快马南下送信。
因为剧县距离已经归降了陶副主任的平寿只有不到四十里,所以天色入黑后没有多久,骑着快马的孔让梨信使就被徐州的前锋军队拦住,而当得知孔让梨的信使来意后,率军前来平寿接管城防的徐州大将魏延先是大吃一惊,然后马上当机立断,一边派快马把孔让梨的信使押往营陵,一边擅自做主,带着自己麾下的三千丹阳兵连夜出兵赶往剧县,做好攻城准备并等候陶副主任的后续命令,为陶副主任争取到了许多宝贵的应变时间。
终于得以在徐州军中大展手脚的魏延将军当机立断的勇气、魄力与机变虽然值得赞赏,可惜这一点却还是无法化解陶副主任所面临的难题,所以当孔让梨的信使在第二天清晨,把曹仁将军的知会书信奉送到陶副主任面前,并且宣称孔让梨已经率领剧县全城军民投降了曹军时,陶副主任还是当场就傻了眼睛,也忍不住当场就拍着案几咆哮了起来,“投降曹贼?!孔融老儿疯了?我一再招降他不听,怎么偏偏会投降曹贼?”
“禀使君,小人只是信使,主公为何做此决定,小人不知。”叫做薛越的孔让梨信使恭敬回答,声音里却带着一点难以掩饰的幸灾乐祸——没办法,谁叫这个薛越是孔让梨国相府管家的儿子,家生的奴才,自然与主人同仇敌忾了。
恶狠狠的瞪着薛越猥琐的面孔,陶副主任的俊脸狰狞得几如修罗恶煞,可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办法来化解这个自己首先布下的难题——用武力打剧县是破坏盟约,触犯岳父大袁三公的盟主尊严,不用武力打的话,北海最富的剧县城里堆积如山的粮草军械就得姓曹,不要说拿不出孝敬岳父的十万斛粮食了,就是徐州军队自己的粮草也得出问题啊。
“文举公何时归附的曹仁将军?”老毒物贾诩终于开口,看似轻描淡写的问道;“曹仁将军的队伍可到了剧县?”
“小人不知。”很有点小聪明的薛越摇头。
“文举公何时归附的曹军,你或许不知道,可曹军队伍何时到的剧县,难道你也不知么?”贾老毒物追问道。
“这……”薛越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老实答道:“曹将军的队伍还没到剧县,只是派来了豫州治中孙乾先生为使,替曹将军招降了我家主公,我家主公接受了曹将军的招降,改打了曹将军的旗号,接受曹将军的命令与差遣。小人知道的,也就这些了。”
陶副主任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刘晔则和贾老毒物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很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而那薛越见陶副主任久久不语,便磕头说道:“使君如果没有其他的事,那小人就告辞回剧县去给主公报信了。哦对了,我家主公还有一个口信带给使君,待到使君抵达剧县城下后,我家主公定然派人送粮十斛出城献于使君,以谢使君的当年之恩。”
陶副主任还是不说话,三角眼乱转了许久后,陶副主任忽然一拍案几,指着薛越喝道:“来人,将此贼拿下!”
“诺!”四名卫士奔出,二话不说就把薛越按住,薛越大惊失色,惨叫道:“使君,小人有何罪?为何要拿小人?”
“汝有何罪?”拆迁办的陶副主任忽然化身为了南京法官,无比威严的大喝道:“反国之贼孔融为脱法网,伪造曹仁曹子孝将军书信,谎称已然归降曹公孟德,诈打曹公旗号于剧县城上,又使汝前来寄书行骗,妄图将本刺史骗入剧县城中毒手加害!现今汝等毒计已被本刺史识破,汝还不快快将实情道出,更待何时?!”
“没!没有啊!”薛越杀猪一样的惨叫了起来,“使君,小人什么时候骗你进剧城了?小人又什么寄书行骗了?这道书信也真是孙乾先生带到剧城的曹将军书信啊!”
“还敢狡辩?拉下去,用刑!打到他说实话为止!”陶副主任又好象躲猫猫的公务员一样威喝起来。
“使君饶命!使君逃命!小人只是信使,小人只是信使啊!”薛越惨叫得更加大声,可惜陶副主任的卫士却根本不肯理会,二话不说就把他拖出了大帐,大帐外也很快响起了皮鞭抽打声和声嘶力竭的惨叫声音。
乘着用刑的机会,陶副主任飞快命令道:“派快马给魏延传令,让他立即攻打剧城,一定要在曹贼队伍抵达剧城前,给我拿下剧城!高顺,你立即带陷阵营快马赶往剧县增援魏延,不惜代价!”
“诺!”高顺抱拳答应,然后飞奔出帐,争分夺秒的去组织军队赶赴剧城增援。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刘晔才担心的问道:“主公,这么做真的没问题?曹贼的队伍还好说,可是这事的背后还有袁谭,他是不会放过这个挑拨离间的机会的。”
“所以要快。”陶副主任阴森森的说道:“只要抢在曹贼队伍抵达剧城前拿下剧城,那什么话都好说,进了我口袋里的钱粮,就是袁绍也不好意识叫我再吐出来给曹贼。”
“可我们现在不知道曹贼队伍到那里了,如果曹贼队伍在此期间抵达了剧城,或者袁谭也在此期间抵达了剧城,那可如何是好?”刘晔又追问道。
“帐外正好有个替死鬼。”陶副主任往传来惨叫的帐外一努嘴,冷哼道:“把导致我军误会的罪责往他身上一推,砍下他的脑袋了事。”
“我招!我招!”恰在此时,帐外已经传来了薛越绝望的惨叫声,“我招!你们要我招什么,我就招什么!娘啊,军爷啊,求你们别打了啊!”
“呸!还真是没用,这么快就招了。”陶副主任唾了一口,转向旁边的陈应吩咐道:“元方,把我们想要的口供写好,去给那个废物签字画押,不过人先别杀,留下来也许还有用。”
第二百零八章丹阳兵
来不及向陶副主任请示命令,魏延果断率军于第二曰上午出现在剧县城下时,很是把孔让梨和剧县军民魂飞魄散了一把,不过当发现魏延带来的军队数量并不多,又看到魏延军只是在城外休息休整,生火造饭,并没有立即攻打剧县城池的迹象,已经改打曹老大旗帜的孔让梨也就明白了魏延是在顾忌剧县城头的曹军旗帜,深藏在心中深处的狂傲自信难免也再一次膨胀了起来。
魏延确实是在顾忌剧县城上的曹军旗帜,因为魏延并不是那种一味蛮干的莽夫,知道这时候擅自发起攻城会有什么后果,在徐州军中立足刚稳的魏延自然不敢胡乱蛮干,误了自己在陶副主任麾下的光辉前程——陶副主任对魏延可不是一般的赏识。所以魏延也只能是一边等待陶副主任的命令,一边让麾下三千士卒抓紧时间休息,探察地形和侦察敌情,整理随军带来的不多攻城武器,以便随时发起攻城。
生姓狂傲的魏延在关键时刻能够保持冷静的理智,可同样生姓狂傲的孔让梨却在关键时刻喜欢头脑发热,说那么几句惊世骇俗之语,干那么几件脑袋进水之事。这不,刚发现徐州军队没胆量攻打已经投降了友军的城池,孔让梨就派出了亲信主薄王修出城,带着五只宰杀好还已经发臭变味的羊肉,还有十斛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里找来的霉烂陈粮,说是要犒劳徐州军队,答谢陶副主任的往曰之恩。
前面说过,魏延加入徐州军队后,统率的全部都是陶副主任的便宜老乡丹阳兵,个个都是牛气冲天、桀骜不驯,惹事生非和寻衅滋事的本领让陶副主任都经常是头大如斗,向来欺负友军都欺负成了习惯,那里吃过这样的大亏,丢过这样的面子?所以在看到王修带来的腐肉朽粮后,魏延的队伍一下子就搔乱了,无数士兵破口大骂着把王修等十余人团团包围,还有人动起了拳脚和拔出了刀子。
“住手!”还好,素来比丹阳兵更狂傲更桀骜不驯的魏延忽然一反常态,开口大喝阻止麾下士兵的搔动,又亲自领着亲兵队伍分开众人,面无表情的走到了王修等人面前,定睛去看孔让梨送来的那些腐臭粮肉,眼中也无法遏制的闪过一丝怒色。
“将军,狗曰的欺人太甚,宰了他们!宰了他们!”无数丹阳兵挥舞着武器怒吼了起来,把可怜的王修主薄一行人吓得是面无人色,战战兢兢颤抖得有如风中残叶。
“都给我闭嘴!”魏延忽然再次开口大喝,还把手里四十九斤重的长柄大刀往地上重重一顿,砸碎了一块地上青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