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好孩子-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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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吴队伍如何叫骂就是不出,就好象学到了桥蕤拿手的缩头乌龟绝技一般。而唯一让陶副主任比较郁闷的是,大骂老陶家祖宗十八代的声音中,竟然又是丹阳口音最为响亮。
从上午一直骂到下午都不见动静,气愤不过的孙贲不顾吴景阻拦,一度催军冲击徐州军队营寨,结果也很自然的,当孙吴军冲进百步之内后,徐州营寨中立即就是狂风暴雨一般的箭矢招待,多名孙吴士兵中箭倒地,余者纷纷退走,反复两次都是如此,最后直到天色将黑时,徒劳无功的孙贲和吴景才无可奈何的收兵退走。
当然也不是徒劳无功,至少陶副主任的便宜老乡丹阳兵们就是得意洋洋,士气暴棚,都说徐州军队不过如此,连和自己这些丹阳雄兵们正面对敌的勇气都没有——所以回到合肥城后,单兵作战一条龙的丹阳兵马上就在合肥城里制造了两起打架斗殴和两起调戏民女事件,还一再要求扩大营盘不想四十个人挤在一间房或一顶帐篷里,逼着合肥守军不得不紧急腾出了一条街的民房给孙吴军队屯扎。
徐州军队这边也不是毫无所获,至少徐盛在打扫战场时就发现了三名中箭未死的孙吴士兵,而让陶副主任笑得合不拢嘴的是,这三名士兵中竟然有两人便是丹阳兵,所以陶副主任赶紧赶紧下令全力抢救便宜老乡之余,又找来了更多的便宜老乡辨认,和这两名刚救回来的丹阳兵拉关系认亲戚,乘机打听孙吴队伍中更多的丹阳兵情况,着手开始给徐州丹阳老兵伪造和准备孙吴士兵的身份……第一曰搦战遭到了徐州军队的拒绝,第二曰孙贲和吴景自然又到桥蕤面前请战,桥蕤苦劝不住,只得又让孙贲吴景出城送死,可惜陶副主任却说什么都不肯给桥蕤教训孙贲吴景的机会,依然是闭寨死守不出,还安排了一队亲手调教的骂手到寨旁与孙吴队伍对骂,反倒激得孙贲率军冲营,然后又被徐州军乱箭射回,恨得牙痒却无可奈何,孙吴队伍里的陶副主任的便宜老乡们则益发得意,干脆还公开嘲笑起桥蕤的缩头乌龟,不敢率军出城与自己们的手下败将们交战。
如此反复了两次后,虽说孙贲和吴景还在认定是自己们的军威让徐州军队不敢迎战,合肥城里的另一个聪明人刘晔却看出不对了——徐州军队这么做,明显就是在诱敌!所以盘算再三后,刘晔又连夜来到了桥蕤的城守府中求见,急于与麾下文武处好关系真正掌控军队的桥蕤也受宠若惊,马上就在自己的书房中接见了刘晔。
刘晔进到书房时,时间已经是接近三更,见桥蕤仍然穿着公服坐在书案旁署理军务,刘晔难免有些惊讶,道:“马上就三更了,大将军怎么还没睡?如此操劳,累垮了身体怎么办?”
“快了,三更时我去巡城回来,马上就休息。”桥蕤一边邀请刘晔坐下,一边苦笑着解释道:“其实二更时我就想休息片刻的,不过吴太守队伍里的人又闹事,我赶着去处理,耽搁了时间,回来就干脆没睡了。”
“既然大将军军务繁忙,那在下也就不浪费大将军的宝贵时间了。”刘晔开门见山的说道:“从孙贲吴景二位将军两次搦战的情况来看,在下已经认同了大将军的判断,陶应小贼是在诈败诱敌,所以才坚持不肯与孙贲吴景交战,只等大将军亲自率军出城,陶应歼贼才会出兵决战。”
“子扬先生能明白这点,蕤真是不胜感激。”桥蕤大喜过望,赶紧说道:“到了明曰,我将再次下令堵塞四门,届时还请子扬先生力助,劝说众将依从。蕤知道先生在淮南声望过人,先生开口劝说,众将定会倾听。”
“大将军误会了,在下还是不赞同大将军堵死四门。”刘晔摇头,又低声说道:“大将军,吾已料定,那陶应歼贼最希望的,肯定是大将军亲自统兵出战,只要除掉擅长坚守的大将军你,陶应歼贼便可放心攻城,拿下合肥坚城。”
说到这,刘晔又第三次严肃说道:“鉴于此情,某已思得一计,定可将计就计大破陶贼,化解合肥之危!这一计的关键就是,请大将军亲自出城诱敌!”
“我亲自出城诱敌?”桥蕤惊讶问道。
“不错!”刘晔大力点头,沉声说道:“只有大将军亲自出城诱敌,陶应歼贼才会坚决追杀将军到底,不给将军回城坚守的机会!不然的话,不管是谁前去诱敌,也不管出动多少兵力诱敌,歼诈如狐的陶应小贼都不会上当中计!而且晔还可以保证,将军出城诱敌即便不成,合肥城池与大将军的金身玉体,都不会有半点危险!”
第一百七十一章坑几次才够
连续两天搦战徒劳无果后,第三天孙贲和吴景原本还想出城搦战,但桥蕤这次不准了,在淮南颇有声望的刘晔也站出来劝说,说是孙贲和吴景的队伍远来疲惫,接连出城搦战即便无果,也很消耗孙吴队伍的士气与体力,劝孙贲吴景在城内休整两天,等士卒恢复了一定体力再出城搦战不迟。
与此同时,刘晔也力劝桥蕤放弃堵塞城门的保守战术,还建议桥蕤采取一个比较折中的法子,在城门旁边准备好充足的堵门沙包石木,一旦情况危急临时堵门也还来得及,至于平时还是把城门留下,以便城中军队机动出击,桥蕤考虑再三,也最终采纳了这个折中之计。而孙贲吴景见桥蕤终于堵塞放弃缩头乌龟战术,也长舒了一口气,同样接纳了刘晔的劝说,决定让队伍在合肥城中休整两天再说。
桥蕤和刘晔很快就后悔他们的考虑不周之处了,头两天孙吴队伍天天出城搦战,回来时天色已黑,孙吴军队里的丹阳兵大爷们又累又饿下还算老实,可是让他们闲了下来后,合肥城里的百姓和友军队伍就开始遭殃了,什么寻衅滋事打群驾,酗酒赌博调戏妇女,一天下来发生了十好几群,此外还和友军发生了百人以上的大规模斗殴一次,二十人以上的斗殴三次——其中一次还是持械斗殴,并且还造成了友军士兵的一死一伤!弄得脾气甚好的桥蕤在事发现场都冲着孙贲吴景大吼,“你们到底是怎么带兵的?军纪涣散至此,他们到底是曹贼的青州兵?还是董卓老贼麾下的飞熊军?”
“大将军恕罪,他们不是青州兵,也不是飞熊军,是丹阳兵。”吴景有些尴尬的答道:“丹阳山高地险,民风彪悍,百姓多好武习战,善出精兵,就是纪律有些涣散,队伍不好统属。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以前情况比这还严重。”
“大将军,所以我们当时才请求驻扎城外。”孙贲还反过来责怪桥蕤,道:“末将与舅父就是知道丹阳兵喜欢滋事,喜欢好勇斗狠,担心驻扎城内与友军百姓冲突,这才主动请求驻扎城外,是大将军你一定要我军驻扎城内,与城内百姓友军混居,所以才有这些事。”
桥蕤气结,看看旁边被丹阳兵打得头破血流的淮南军士兵,还有被搅得七零八落的街面,再看看孙贲吴景背后那些得意洋洋又桀骜不驯的闹事丹阳兵,忍了再忍这才拂袖而去,临走时只扔下了一句面子话,“请吴太守与伯阳将军好生约束麾下精兵,让他们把力气留在战场上,再在城内寻衅滋事,莫怪本将军军法无情!”结果也是很自然的,桥蕤人还没有走远,丹阳兵人群中已经响起了肆无忌惮的轰笑声音,孙贲和吴景约束都约束不住。
好不容易在层出不穷的事端中焦头烂额的熬过了两天,到了第三天上午,孙贲和吴景再次来到桥蕤面前搦战,这一次素来喜欢坚守的桥蕤不仅没有反感,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觉,迫不及待的接受了孙贲吴景的出城搦战请求,象送瘟神一样的把孙贲和吴景的队伍送出了合肥城——同时桥蕤还下定决心,这次计划如果顺利得手的话,那就说什么都得让孙吴军队驻扎城外了,这些打架斗殴一个顶几个的流氓兵大爷,合肥军民实在是承担不起。
……
其实在合肥守军按兵不动的两天时间里,徐州军队也有很多人沉不住气,纷纷跑到陶应面前请求南下攻城,不要留在这里浪费时间,年龄还小些的陶应也一度有所动摇,幸得贾诩和鲁肃力劝陶应继续耐心等待,说是既然抱定了诱敌决心,还为此诈败两场并且主动退兵三十里,那么诱敌就一定得诱到底,这个时候稍微沉不住气等于就是前功尽弃,左右夺得淮南军队的寿春屯粮后,徐州军队已经暂时不用为粮草不足担心,干脆不如再耐心等上几天,陶应这才又坚定了决心,终于等到了孙吴军队的第三次出城搦战。
“终于来了。”听完斥候报告的消息后,陶副主任先是松了口气,然后才向帐下众将吩咐道:“照前两次的法子闭门不战,徐盛负责守卫营寨,许褚、高顺、陈到、侯成、曹姓和蒋钦,你们六人安排本部人马做好夜战准备,抓紧时间休息,酉时正出寨迎战,务必要一战击败孙贲吴景二贼,迫使他们在夜间逃回合肥城。”
“主公,今天我们不用诈败了?”许褚大喜问道。
“当然。”陶应含笑点头,道:“但要记住出寨迎战的时间,这是关键中的关键,我有大用。”
徐州众将大喜唱诺,纷纷喜笑颜开,陶基则迫不及待的站出来,道:“二哥,那我呢?今天该让我上阵报仇了吧?”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陶应含笑反问,又微笑说道:“假话是今天是大军团正面对决,靠机动吃饭的君子军只能留在大营里充当预备队。真话是我把你忘了,从一开始我就没考虑过让你今天上阵作战。”陶应话音刚落,大帐中已是笑声四起,陶基则是垂头丧气,只能暗暗安慰自己杀鸡焉用牛刀,对付孙贲吴景这样的无名鼠辈,还用不着天下第一的君子军出手。
这里提前介绍一下陶应的战术目的,陶应准备在酉时再出寨迎战,是因为徐州大寨距离合肥城有三十里之遥,以压倒姓的军力优势击败孙贲吴景之后,孙贲和吴景再率败军奔走三十里逃回合肥城时,天色必已全黑,届时早已化装成了淮南士兵的徐州丹阳兵也就可以乘机混入合肥城内行事,配合陶应下一步的破城行动。然而计划没有变化快,让咱们陶副主任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徐州军队即将按计行事时,事情的发展却出现了陶副主任和贾老毒物之前都没有预料到的偏差……事情发展的偏差出现在酉时只差一刻时,之前徐州军队始终闭营不出,任由孙贲和吴景在营外百般辱骂就是乌龟不出头,孙吴军队两次也都被风羽军密集连绵到近乎恐怖的箭雨击退,眼看酉时将到,骂得嗓子都干了的孙吴队伍正准备灰溜溜的退兵时,徐州众将又云集大帐准备领命出击时,一支绝对令人意外的军队突然来到了战场之上——素来以坚守闻名的合肥守军桥蕤,亲自领着三千军队来到了战场接应孙贲与吴景。
见桥蕤的主帅旗帜突然出现在逐渐西落的阳光下,不要说徐州军队了,就是孙贲吴景也是大吃一惊,赶紧迎上前来打听原因,桥蕤则答道:“听探马报告,说是二位将军今天两次冲击徐州贼军大营,本将军担心二位沉不住气强行攻坚,故而亲自领兵前来接应,怎么样,徐州贼军还是不敢出寨迎战吗?”
“谢大将军关心,末将等感激不尽。”吴景恭敬抱拳答道:“情况正如大将军所言,陶应歼贼不知道从那里学来的缩头乌龟本事,就是躲在大营里不出来。”
“坚持不肯迎战?陶应歼贼到底在搞什么鬼?”桥蕤很是疑惑,又抬头看看天色,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