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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剑霜寒之雏鹰展翅-第24章

小说: 一剑霜寒之雏鹰展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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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洵觉得自己瞬间坠入了一个冰窟中,冷得没了知觉,只剩下牙齿在咯咯打颤。他死死咬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慢慢回过头,对上萧然深邃而冷厉的眼眸。
  
  “皇叔,你机关算尽,却不料聪明反被聪明误吧?”那俊美绝伦的少年紧紧盯着他,一股森冷的杀气从他身上每个毛孔中渗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与老公去浪漫,可能没时间二更了,先打个招呼~~  
                  
 第三十章 一舞剑器动四方 
   “小畜生,原来你你是装出来的,你设了圈套让本王钻?”萧洵脸上的肌肉不可遏制地扭曲起来,若不是穴道被制,身子已经僵硬,他全身的肌肉都会气得发抖。
  
  萧然一步步向他走去,不急不缓、字字清晰地道:“皇叔,小畜生这三个字,你不配骂,因为你才是真正的畜生。父皇当年已经放过了你,可你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外表恭顺、内里藏奸。你苦心孤诣设下一连串阴谋,不但害死我父皇,还害得我兄弟反目。妄图利用我夺取皇位,其罪可诛,其心更可诛!”
  
  萧然的性子一向温和,平素连重话都不会说别人半句,此刻说出的话却字字重逾千钧,又犀利得犹如刀锋。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杀气,更象利芒一样寸寸割裂萧洵的肌肤。萧洵脸上已经没有半点血色,连嘴唇都变得苍白了。本是温文尔雅、气定神闲的人,现在却失了方寸,漆黑如深潭的眼睛里已掩饰不住恐慌、绝望之意。
  
  他咬牙切齿地笑出来:“很好,很好,果然不愧为萧衍之子,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他仰头看天,笑得有些疯狂,“萧衍,你在天上看到了?你得意么?我连你的小儿子都斗不过。你是该得意,是该笑出声来了!只可惜,你那样厉害的人,最后照样死在我手里。哈哈,哈哈,这只能怪你自己,白养了一帮废物!”
  
  萧然猛地一脚踢上去,将萧洵踢得跌出两米,笑声被扼断在喉咙里,化作粗重的喘息。
  
  这时候官兵已经冲进来,王府中四处响起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哭喊声。五名王府侍卫冲进来保护萧洵,看出眼前情形有异,拔刀的拔刀、拔剑的拔剑,齐齐向萧然扑过来。
  
  萧然持剑在手,指着那五人,神情凛然,沉声喝道:“萧洵密谋造反,大逆不道,你们还想护着这样的主子么?若是乖乖投降,本王保证饶你们一死,如若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
  
  有三人面面相觑,犹豫不决,另外两人却不顾一切地冲上来。萧然黑宝石般的眸子微微眯起,眼底有剑光一闪。噗的一声,一蓬血雨冲出,一名侍卫的右臂已被齐肩削断。剑光再闪,另一名侍卫手中的刀呛啷落地,萧然的剑已没入他右胸。
  
  “王爷饶命!”没有动手的三人吓得冷汗如雨,扑通跪下,连连磕头。
  
  萧然摆手:“起来,随本王出去,本王自会为你们求情。”三人谢恩不止。
  
  萧然回眸,向萧洵微笑:“皇叔,侄儿记得你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皇位乃有德者居之。皇叔若是有德之人,府中侍卫岂会临阵倒戈?皇叔,你该三思了。”
  
  萧洵气得几乎一口血喷出来,却咬着牙一言不发。萧然挟持着他走出去,刚出院门,就看到禁军统领皇甫遥带着人冲了进来。
  
  “小王爷?”皇甫遥连忙倒身下拜,却被萧然拦住:“皇甫将军,不必多礼。我已将萧洵制住,现在将他交给你。只是,本王有个不情之请。”
  
  “请小王爷吩咐。”
  
  “这府中多是善良之人,根本不知道萧洵谋反之事。请皇甫将军得饶人处且饶人,能放则放吧,抓住几名首犯就行了。”
  
  皇甫遥怔了怔,躬身道:“小王爷宅心仁厚,是百姓之福,臣遵命,一定不会滥杀无辜,请王爷放心。”
  
  “如此多谢皇甫将军了。”萧然欣然,又问道,“凤巢谷中?”
  
  “回王爷,为避免打草惊蛇,皇上直接调动了离迦陵最近的汶昌、星望、渑池三郡的兵马。星夜起兵,天亮前悄悄抵达栖凰山,刚才龙翼的人炸毁山洞时,三路兵马已杀入凤巢谷。我们尚不知谷中究竟有多少人,但除了这三路共五万人马,还有龙翼的高手相助,臣不愁此谷不破。”
  
  “干得好,萧洵交给你,我马上赶到那儿去帮助他们。”
  
  萧然说完,将萧洵丢给皇甫遥,自己飞身掠起。转眼众人听到马蹄声,只见追云踏月驹载着萧然风驰电掣般冲出府去。
  
  腥风血雨的战争持续了近两个时辰,终于尘埃落定。萧洵任命的大将军,也就是萧然在山洞中见到的那名黑衣男子端木锦被萧然一剑斩于马下。其余军士见群龙无首,又听萧然讲萧洵被擒,知道大势已去,纷纷弃械投降。
  
  敌我双方的人都亲眼目睹了萧然的骁勇善战,被他身上那种无坚不摧的气势震慑,连龙朔都为之叹服,暗道假以时日,此子必定成为穆国独一无二的战神,天下无敌。
  
  当龙翼的杀手、皇甫遥的禁军汇聚在一起,三路人马功成身退,只留下五百人押送囚犯进京,萧然收剑入鞘,却忽然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喉咙里隐隐泛起血腥味,眼前阵阵发黑。
  
  他惊觉不好,立刻凝神调息,把体内乱蹿的气血压下去,面上不动声色,依然浅浅含笑。
  
  然后他看到墨阳策马到他面前,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属下拜见主人。”
  
  萧然连忙下马扶他:“墨阳,你辛苦了。”
  
  墨阳抬头,见萧然脸色苍白,眼里有隐忍的痛苦,他心头一沉,低声问道:“主人,可是身体依然有恙?”
  
  萧然摇头:“我无事,可能因为病得太久,刚才动用真气,觉得有些气血不畅。”
  
  “请主人改坐马车吧,主人身份尊贵,万不可如此辛劳。”
  
  一言甫毕,一辆豪华的马车已驶到他身边,驾车之人乃宫中侍卫太康:“龙爷已为小王爷备好马车,请王爷上车。”
  
  长宁,凤清宫,萧潼缓缓举起手中的茶杯,目光却呆呆地投向宫外,漆黑的双眸深得犹如海洋,里面包含着无数复杂的情绪。
  
  “启禀皇上,龙魁首与皇甫将军顺利归来,已在宫外候旨。”一声通报令萧潼精神一振,将手中茶杯往桌上一放:“快快有请。”
  
  风尘仆仆的两个人进来跪倒见驾:“臣龙朔(皇甫遥)不负圣命,已将逆贼萧洵、窦惠卿全家、萧洵帐下几位将军、谋士一起逮捕回京,萧洵所任命的大将军端木锦已被靖王千岁手刃于马下。”
  
  “靖王千岁”四个字犹如琼将玉露滴入萧潼眼里,他的眼睛顿时明亮起来。可只是瞬间,他压下情绪,平静地下令:“两位爱卿辛苦了,起来坐吧。”他转向方峤:“将所有人犯押入天牢,朕择日御审。”方峤领命而去。
  
  “皇甫爱卿,龙爱卿,你们立下汗马功劳,待迦陵王谋逆一案审结,朕论功行赏。”萧潼眼里有淡淡的笑意,可皇甫遥却觉得皇上的样子有些神不守舍。
  
  龙朔也觉察到了萧潼的异样,善解人意地禀道:“皇上,若论功劳,小王爷的功劳最大。皇上,小王爷现在正跪在宣华门外,未得皇上传召,不敢擅自进宫。请皇上念在小王爷立了首功的份上,饶恕小王爷的罪过,宣他进来吧。”
  
  萧潼皱眉,喃喃低语道:“出去容易,进来也由得他么?”他的声音太低,龙朔没有听清,可他蓦然发现萧潼的脸色冷了下来。九五之尊翻脸比翻书还快,龙朔不敢再往枪头上撞,只好起身告辞。皇甫遥见状,也知趣地跟了出去。
  
  萧然与墨阳一前一后跪在宣华门外,头顶烈日高悬,烤得地上热气蒸腾。萧然只觉得头晕目眩,胸口闷得仿佛要窒息一般。背上流下的竟然不是热汗,而是冷汗。仿佛这灼热的阳光隔着冰层,照不到底,底下依然布满寒意。
  
  “小王爷。”皇甫遥与龙朔两人走到他们身边。龙朔没有说话,而皇甫遥虽然不知内情,却也隐约猜到什么,轻声劝道,“皇上没有要宣小王爷进宫的意思,小王爷若不嫌弃,不妨先到臣家中下榻。待臣上朝再奏请皇上恩准”
  
  萧然抬头看他,静静地微笑:“我无事,皇甫将军,请不必管我。”
  
  若是大哥不肯见我,就让我跪死在这里吧。可是墨阳怎么忍心让他陪着我?他已为我奔波来去,人瘦了一圈。
  
  “墨阳,你先找间客栈歇着,不必在此陪我,这件事与你无关”萧然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
  
  墨阳感觉到头顶有一道犀利的目光对着自己,他微微抬头,从龙朔眼里看到一个警告的眼神,身子不觉一颤,迅速低下头来:“主人,属下誓死追随在主人身边,绝不离开半步。”
  
  龙朔与皇甫遥相视一眼,无声地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我喝兴奋了,于是回来又写了。不过留言要明天再回复了,困,想邀周公下棋。。。。。。晚安,亲们~~  
                  
 第三十一章 乍见温颜疑是梦 
   汗水沿着萧然的鬓角一滴滴流下来,在脸上汇成小河,沾湿的头发紧贴在额前,一双漆黑的眸子沉静得犹如千年古井,没有丝毫波澜。小脸先是被阳光烤得通红,然后渐渐失血,渐渐变得苍白。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颤抖起来,然后整个身子都在轻轻颤抖。
  
  膝盖压在坚硬而滚烫的玉石地砖上,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疼、疼到麻木。他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感觉就好象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抬头看着天上那个熊熊燃烧的太阳,只觉得那道刺目的光芒好象隔着玻璃,那样绚丽,又那样冷漠,毫无温度。渐渐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突然所有颜色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黑暗。
  
  “主人!”似乎听到耳边响起一声惊呼,然后,整个世界安静下来。
  
  墨阳眼见着前面的身影倒下,心中剧痛,条件反射一般扑过去,颤声唤道:“主人,主人,你怎么了?”
  
  怀中的身子一动不动,平日灵动而温暖的眼睛紧紧闭着,眉心纠结,显得极为痛苦。嘴唇苍白中透出一丝乌青,爬满汗水的脸颊显得那样忧伤、那样脆弱。
  
  墨阳抱起萧然,抬头看一眼巍峨豪华的九阙宫殿,抿了抿唇,发足向宫内狂奔而去。
  
  萧潼已经第九次拿起茶杯又放下,方峤实在忍不住,小心地打量着他的脸色,嗫嚅道:“皇上小王爷已经在宣华门外跪了一个多时辰了,大热的天,毒日头底下”
  
  “他已经不是朕的兄弟,这皇宫也已经不是他的家,你管他做什么?”萧潼淡淡地瞥他一眼,面无表情地道。
  
  方峤一口气噎住,垂了头:“是,属下逾越了,请皇上恕罪。”
  
  萧潼不语,拿杯盖拂着茶杯上早就已经消失的水汽,修长的手指衬着洁白的细瓷杯盖,说不出的好看。可是如果细看,就会发现他拿着杯子的手有些僵硬。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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