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期如画-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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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多少,父母被痕害死,自己又被你们两兄弟这样的折磨。”
聂迹一怔:“你的父母是大哥害死的!”
冷桑清心如死灰,根本没有理会他的问题,接着说道:“我不知道你听完会有多么伤心,但我现在必须把我真实的感受告诉你,我之所以依赖你,之所以想要见你,完全是留恋在你身上的痕的感觉。我之所以这么多年只去过一次公墓,并不是我已经不爱痕了,我甚至这三年里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只是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怎样去面对一个我爱的,却又是害死我父母的痕,我觉得我还爱着他,是对父母,对哥哥们的很不尊敬,而每一次看到你我会没有这种罪恶感,我喜欢有时候那种分不清究竟是痕还是聂迹的感觉,但仅此而已。你对我的表白会让我很怕,上次在公墓里也是,这次也是,因为当我眼睁睁地看到对面的人是你的时候,我就觉得痕就像要彻底消失了一样!我真的不知所措,我真的好怕在你身上再也找不到痕的影子!”
默默地听着冷桑清的话,聂迹虽然更加哀伤了,但眼神里却有了一丝意外的警觉,他没有马上对冷桑清说些什么,两只眸子在眼眶里来回地转着,似乎在拼命地思考着什么。
冷桑清也发现了聂迹的不对劲,茫然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不解。
两个人一直没有在说话,过了一会,冷桑清站了起来,没有问聂迹怎么了,也不想去问,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真的不要放弃羞月,你真的会后悔的,我们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
说完,她一个人沉重地走回了医院。
聂迹没有追她,依然站在原地未动,两条剑眉紧锁,眼中的思索仍未停止,过了一会,他拿出了电话,拨通了号码。
“是我,给我找一个人!”
☆、153 还活着
这几天,聂迹没有再去找过冷桑清。
这几天,聂迹的情绪一直很纠结,没有笑过,但似乎能看出有什么事情让他迫不及待。
这几天,聂迹一直带着鸭舌帽和墨镜,帽檐压得很低,大片的墨镜也盖住了他半张脸,这是别有用意的,他是不想让他要找的人先看到他的样貌。
下人们见到他情绪上的变化,和他的举动,都很不理解,但也没敢多问,聂迹也自然没有把目的告诉任何一个人。
“主人,我们派出去的人陆陆续续在失踪,到目前为止已经失踪六个了,可事情依然没有进展。据属下所知,BABY…M是全世界最顶尖的杀手集团,我们的人很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一个黑衣人毕恭毕敬地对聂迹描述着。
聂迹盘着腿,坐在别墅的阳台上,右手似玩非玩地摆弄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左边的石台上摆着一杯红酒,杯口被风吹地“嗡嗡”直响,天空万里无云,一片明朗,可是他的脸上却并不是那么明朗。
“你们这群笨蛋,有按照我的吩咐做事情吗?”他的语气有些生气。
黑衣人没有回复,有些紧张地并拢了双腿,低着头,弯下了腰。
聂迹端起酒杯浅饮了一口,有些不耐烦地接着说:“我要你们去找人,你们却去抓人,光想着要好好在我面前表现一下,就凭你们那点能力,十个人也对付不了对方一个人。”
“属下无能。”黑衣人沮丧地说道。
“继续叫人去找,如果身份暴露被抓住,要记住保住性命最要紧,什么都可以交代,而且说得越多越好。”聂迹再次吩咐道。
这一切都是故意而为之的,他很清楚以自己手下这些人的实力,要比BABY…M出身的杀手差太多了,所以最快切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惊动他们,让他们来找自己。
黑衣人退下,他继续眺望着远方,墨镜下面的双眼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怅然,儿时的回忆和三年前的种种片段,反复地在他脑海中浮现。
“大哥,你真的还活着吗可是你为什么”他长叹一声,语气里包含了太多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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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聂迹走在地下停车场的路上,停车场里静的出奇,只有远处的一个人,站在他的车旁在讲着电话,虽然是被对着聂迹,但聂迹很敏锐地发现他在用汽车玻璃的反光正观察着自己。
机会来了。
聂迹装作若无其事,继续朝自己的车子走去,快要到了的时候,那个打电话的人收回了电话,打开了旁边车子的门,钻了进去,发动了汽车。
聂迹很自然地开了车门,连看都没有看旁边的车子,用钥匙启动了发动机,侧眼瞄了一下旁边,这个时候旁边的车子已经开出来了,却一个紧急调头,横在了聂迹的车前。
聂迹丝毫没有惊慌,唇角一扬,冷笑了一下,紧接着只感觉到脑后一件硬物抵住了自己,不用说,车里还有一个人,正拿着枪。
整套流程动作幅度很小,却很好地利用了一切障碍物把停车场四周的监控挡得死死的,根本看不到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聂迹刚要回头,却又被用枪把脸顶了回来,身后传来了冷冷地声音:“下次再敢回头,我一定开枪,把两只手伸到车窗外,快!”
聂迹很听话,乖乖地把两只手放到了窗子外面。
“为什么叫人跟踪BABY…M?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后面的声音此刻强硬了起来,对面挡在自己面前的车子里,另一个人正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我想告诉你们,你们的主上已经死了。”聂迹冷静地说道。
他是要看看这个人的反应,虽然之前调查过BABY…M这几年依然还有任务,就证明还存在分配任务的人,但要说这个人是不是大哥,大哥是不是还活着,自己也不是完全能确定。
后面的人似乎怔了一下,随后响起了阵阵冷笑声,笑声中带有鄙夷的味道,但语气依然没什么温度:“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么说是什么目的,但我劝你下次编一个好一点的理由,主上大人几天前才下达过任务,现在依然活得好好的,快说你究竟是什么人,究竟要干什么,再敢胡说,我马上扣动扳机!”
听到这些话,聂迹紧紧闭上了双眼,一副释然,对大哥的思念再次涌上心头,但与以往不同,之前每次想到大哥时,心头会痛,但这次不会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喜悦感,知道大哥果然还活着,他感觉到仿佛是自己重生了一般。
“我要见你门主上!”他迫不及待地说道。
身后的人没有理会聂迹,显然他已经对聂迹说话反反复复地兜圈感到了不耐烦,身为顶级杀手的他们,可不会容许对方有任何拖延时间的迹象。
“我最后说一遍,回答我的问题。”他把枪上了膛,严肃地警告着聂迹。
聂迹可不想和他动武,这可是好不容易等来的线索,没等身后的人反应过来,他迅速收回手,摘掉了自己的帽子和墨镜。
尽管没有回头,但后面的人从后视镜里很清楚地看到了聂迹的相貌,吓了一跳,抵在聂迹脑后的枪下意识地收了回来,满脸尽是愕然,对面车子里的人很明显也愣住了,开了车门,赶紧走了过来。
虽然两个人见到了和主上一模一样的脸孔,但警惕性更高了,他们在BABY…M都学过易容术,不过从来没见过能易容到如此相像的。
聂迹没有反抗,一个人用枪指着他,另一个人谨慎细微地在他脸上找着易容的痕迹,但丝毫没有找到,这根本就是一张有血有肉的真脸,甚至连整容的痕迹都没有。
两个人没有了警惕,没有了惊讶,完全茫然了。
聂迹手臂一挥,推开了拿着枪的人,有一把拽过了车里人的衣领,双眼充满万分焦急。
还没等聂迹开口,被他拽住的人便赶紧拿出了电话,同样急切地对着电话大声说道:“通知主上大人,我们发现了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要见主上大人。”
☆、154 空心
“外面还有排号的病人吗?”冷桑清淡淡地说了一句。
见习助理很殷勤,赶紧走到了门外,刻意仔细地巡视了一遍,回来告诉冷桑清:“冷医生,没有了。”
把最后一个病人的病历整理了一下,忙完了所有事情,冷桑清深呼了一口气,站起身扭了扭纤柔的腰肢,缓缓地踱到了窗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外面。
难得会有一会的空闲,但冷桑清并不希望这样,因为只要一闲下来,她就会觉得自己好孤单,最近心里总是有一股躁动,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总觉得似乎要发生什么大事情,但不知是好是坏。
聂迹已经很多天没有来过了,电话和信息也没有过,的确,这让冷桑清很不习惯,对她的情绪也有着一定的影响,这几天,她一直都是郁郁寡欢的状态。
一个陪了自己三年的人,几乎就是每天都在一起,现在突然一下子就消失了,甚至失去了他的感觉,冷桑清觉得整颗心都空了。
是自己对他说了那么强硬的话,是自己撵走了他,现在却又想要见他
冷桑清自嘲般地苦笑了一声。
拿出电话看了看,那三十多条的未接来电也已经是八天前的通话记录了,她手指按动了“删除”按钮,可是在“确定删除”的选项界面又犹豫住了,最终还是按回了“取消”。
“他现在会不会已经去追羞月了”她心里叹道,随后翻出了羞月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里传来了对方已停机的提示,重复了两遍,她挂断了电话,看来羞月并不想再和之前的人有联系了,冷桑清的脸上无比的失落。
全都消失了,所有和之前那段记忆有关的人、有关的事,全都从自己身边消失了,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难道要硬生生地把这一切归结成一场梦吗?
窗外远处的草坪上,一个拄着拐杖的病人在艰难地散着步,看到了这一幕,三年内的点点滴滴,在冷桑清脑中缓缓浮现了出来。
当初痕的离去,加上知道了聂痕就是害死自己父母的凶手,让自己的心受到了致残的打击,痛到不欲生,其实就是聂迹像一双拐杖一样,一直拄在自己伤残的地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自己,而现在自己的伤真的好了吗?已经不需要拐杖了吗?她是多么希望一直拄在身边的不是聂迹,而是聂痕,因为他才是自己残缺的,有了他,自己的心才会完整,此刻她心底的伤疤又有了刺痛的感觉,从来没有恋爱过的她,真的体会到了爱情的杀伤力。
想到这里,冷桑清的眼底又红润了起来,但脸上的表情已不再是伤感、纠结,更多的是疲惫,隐忍。
“我们出去散散步吧。”见习助理是个小女孩,她看出了这几天冷桑清情绪上的不对,想让她开心起来。
“啊!”冷桑清一愣,马上切断了思绪,回头说道:“一会可能还会来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