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期如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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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得还挺多。”聂痕丝毫没有解释这件事,嗓音却明显低沉了很多,像是在隐忍着某种情绪。
“是现在的人接受能力很强而已。”她笑的跟只老鼠,“我猜想你在同性之中一定还是扮演男人的角色吧,你的样子很MAN,举手投足也很MAN。”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替他可惜,看上去多么优秀的一个男人啊,怎么就是同性恋呢?
愁死人了。
“谢谢。”他沉了沉气,两个字从齿缝里略带不悦地崩落下来。这个女孩子骂人还真是不拐弯,也不知道真的是单纯还是纯心故意。
冷桑清塞了一大口甜点进嘴巴里,浓郁的芝士让她的心情变得大好特好,“你真的不要那么自卑,说不定我也跟你的兴趣一样呢。”
其实她只想安慰他一句而已,谁叫他那么好心肯说明那张支票是赔偿金呢,既然他不求回报,她也不会傻乎乎地再想着还钱,说些好听的话让他开心还是可以的。
聂痕闻言后又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微微挑了挑眉,看样子对她最后的这句话抱有思量的意味。
良久后——
“这座城市七天够你玩的,酒店的账单我是预付了七天,玩得差不多你就回家吧。”他只觉得自己有些奇怪,竟然能跟一个小丫头聊些没用的事情,看了看腕表,又想起即将面对的聂门,心中微微沉重了些。
“你要走吗?”她也明白不能老是把着他不放,一听他竟然如此体贴,又见他要离开了,心里多少有些舍不得。
聂痕站起身,调整了一下领带,“你可以在这里吃到明天天亮。”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萍水相逢,他不想在陌生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喂——”她在身后叫了他一声。
他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她,窗边淡色的美几乎都凝聚在他挺拔的身躯上。
“这顿饭你也不介意一起付了吧?”她狡黠冲着他一笑,浅浅眉眼尽是眸波流转。
一丝异样流入他的心底,见她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后,二话没说直接走掉了。
冷桑清捂着嘴巴一直笑着,她绝对相信他有这个善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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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商务车停好后,一个超大型的车库映入眼帘,库门没有关。司机下了车快步走到后车门前打开,聂痕眉宇间泛起一抹凝重,但还是从车上下来。路过车库的时候,随意扫了一眼,里面停放大概这世界上各种品牌的贵的、便宜的、限量的、纪念的车辆,看上去就像一个实体版的跑车百科全书,不下百辆,琳琅满目。
迎出门的秦管家见状后靠过来说:“这些都是你弟弟的,他对跑车的热爱就像当年你对搏击术一样。”
“他人呢?”聂痕头也不回地朝前走,风中扬起他一贯淡然的嗓音。
“他在聂门,最近聂门发生了一点事情。”秦管家话中多少有些迟疑,但没有说太多,“大少爷,老爷一直在书房等你呢。”
聂痕点点头。
书房的位置设在别墅的顶层,聂仁君是个喜好读书的人,这个书屋是整座别墅之内最大的房间,无论是藏书量,还是书的种类,都不次于一个中型的图书馆。
书架是呈环形摆放的,书房最中间的位置是一张圆形的茶台,茶台用的是整个的树盘加工而成的,极其精致,上面依稀可见的年轮不曾被人数过,因为,太多了。
下人为聂痕和聂仁君填满了茶杯后退出房间。整个书房,只剩下了聂痕父子二人。
☆、018 要找的女人是谁?(2)
书房的气氛略微有些压抑。
聂仁君端起了茶杯,浅浅的嘬了一口,“你离开聂门十年了,十年经营一个组织,名气倒也不小。”
聂痕知道他话中所指,Baby…M虽然不及聂门的势力大,但也没有所谓的可比性,聂门的产业盘根错节,各行各业都有渗透,而Baby…M是专业的特工组织,与聂门的产业没有丝毫关系。
他没说话,只是拿过茶杯也轻啜了一口茶。
“很辛苦吧?千万里挑一,是不是凡事都需亲力亲为呢?”聂仁君语气中透出丝丝的关切。
聂痕用茶杯的盖子轻轻地划了划杯中的茶水,淡淡说了句,“父亲,我们直接切入正题吧。”
聂仁君一愣:“怎么,一对十二年没见的父子的聊天,在你看来那么没有必要吗?你赶时间?”
聂痕顿了一下,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良久后为聂仁君蓄满杯中茶:“我听秦管家说聂门出了点事情,这次突然急召我回来,应该和这件事情有关吧。”
聂仁君看到聂痕为自己填满茶水之后,又小心的擦了擦杯子的边缘,欣慰的笑了笑:“我的儿子,这件事情本来想要过两天再跟你说的,你还记得聂焕吗?”
“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聂家的长子长孙,聂门中的皇太子。”他当然记得。
“不错,当年若不是因为他是长子长孙,聂门的首席继承人应该是我聂仁君的长子聂痕来担任。”
“怎么?还放不下这个心结吗?”聂痕淡淡一笑,好像父亲说了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聂仁君又何尝不懂儿子的个性,看了他一眼,“放下?我倒也想放下,可惜啊,聂焕,死了。”
“怎么死的?”聂痕没有吃惊,不过似乎有所思。
“心脏之类的疾病。”聂仁君端起了茶杯接着说道:“聂门所有掌事人四票对三票决定,由你来接任聂门的首席继承人的位置。”
聂痕闻声一怔,抬起头来。
“是不是很惊喜?我是你的父亲,听到这件事也很高兴。”
“父亲,事情未必会这么简单。”对于那个位置他并没有太多想法,如果他有这个心思,就不会离开聂门十几年,这么多年来,聂仁世,也就是他的大伯父一直掌控着聂门的重要运营产业,他的儿子聂焕是他的唯一希望,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得手的权力和荣华转让他人?
聂仁君看着儿子平静的脸,两手自然地摊在椅子的扶手上,眼睛很自然地盯着茶杯之中升腾的蒸气,手指却不自然地敲着,“没错,聂仁世那只老狐狸怎么可能乖乖转让权力?听说他在暗地里已经在寻找救活他儿子的办法。”
“人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救活?”这一次聂痕表现出略微的惊讶来,将茶杯放下后看着父亲。
“世界之大,什么能人之士没有?”聂仁君微微压低了声音,“你应该听过‘脑移植’一说,人的大脑是有寿命的,就算人的肉身死了,但大脑还能存活三百多年,现在医学界已经提出脑移植的可行性,世界知名几个科学家也加入研究队伍之中,而聂仁世就是幕后的赞助人,这只老狐狸做了长达十几年的准备,他也知道他的儿子自小身子骨就虚弱,这次真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几天他已经陆续将研究人脑的科学家、医学者秘密召集到索马里,想必是要救他的儿子。”
聂痕眉头微微蹙起,脑移植他不是没有听说过,也曾经有医学人员成功地将动物的大脑进行调换移植,也有报道出来过。但是,人毕竟不同于动物,这种临床试验真的存在吗?他的大伯要为聂焕进行的是大脑干细胞移植还是真正意义上的大脑移植?他相信越是手握权力的人就越不认命,越不想死,这种违反道理底线的医学实验都会有人暗箱操作,正如有人仍旧在做克隆人的实验一样。
“父亲的意思是——”
“这几天我会陆续拜访一下聂门的几位长辈,尽快将交接的事宜敲定下来,我把你叫回来事情很简单,你要和迹儿找出参与这次脑移植的人,阻止这件事。如果能收为己用未尝不是件好事,但如果不能,就——宁可毁掉也不能留给敌人。”
“父亲,脑移植可大可小,就算真的要进行,也未必成功,您是否杞人忧天?”聂痕的态度淡然,不难看出与父亲的意思相悖。
聂仁君眼中迸出坚决之意,“有些事情不得不防。最初当我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也认为是无稽之谈,但看过其中一位成员的资料后我才不得不谨慎对待。你绝对想象不到,参与脑移植手术的重要人选之一竟然只是一名二十刚出头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儿虽然主修心脏专科,但曾在一次医学学术会议上做过一份研究报告,这份报告就是有关人脑移植的内容,她的研究内容震惊了整个医学界,聂世仁也是因为那次的学术会议才重金邀请那个女孩参与进来。”
“这听上去荒诞不经。”聂痕不否定这世上有天才存在,但一个年级轻轻的女孩子便着手研究人脑移植的内容,是不是太骇人了?
聂仁君见状后,走到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来递给了聂痕——
“这是那个女孩的相关资料,你要知道,聂门想要查的人就一定会查彻底,这女孩子不但在医学上有很高的造诣,是个天生的医学天才,而且背景也挺令人感兴趣。”
聂痕半信半疑接了过来,将文件夹翻开后,第一眼就与照片上的那双灵眸对在了一起!眸光不由得微微一怔,怎么竟是她?
☆、019 要找的女人是谁?(3)
聂门,在外界人所指,是对这个秘密且令人敬畏的家族之称呼。这里拥有上百家上市企业,金可砌山;政治外交网络不亚于一个发达国家的首脑,覆盖全球;私下里集结着全世界数百万海盗团伙构成一个强大组织,力可匹国,不过每一位掌事人却极其低调,甚少露面。
在聂门之中分为宗室和旁室,宗室是最有资格掌管聂门命运的长子长孙,正如聂仁世和他的儿子聂焕,而聂痕和聂迹的父亲聂仁君在家族之中是排行老二,只能属于旁室,是没有多大继承聂门全部事宜权利的人,除了聂仁君外,旁室之中还有排行老三的聂仁恒、老四的聂仁义、老五的聂仁盛和排行老六的独女Isabella。
这些人分管着聂门各自不同的领域,运行着各自不同的权力,使得聂门的产业如蜘蛛网似的盘根错节,但,人毕竟无法安于守己,正如此时此刻的聂门,聂焕的死让原本身在旁室的人都开始蠢蠢欲动,而他的父亲就是其中一个。
夜深,书房的灯一直亮着,寥寥烟圈从聂痕修长的手指间滑过,烟灰缸中已经满满一层的烟灰。
再次将面前的文件资料翻开,照片上的女孩儿笑靥如花,很显然是参加学术会议时候被人偷拍的,不同于他眼中所看到的模样,平面上的那双眼睛充满太多的智慧和从容淡定,也不同于他所看到的大大咧咧,她的举手投足间有着太多对科学医术严谨的态度。
原来她叫冷桑清,很好听的名字,只可惜
资料又紧跟着翻了一页,上面赫然写着她的家庭背景!久违的痛倏然席卷全身,这种感觉他已经好久不曾有过,最后是在什么时候?应该就是在冰雪之地最后看着上官璇满脸幸福地与那个男人交换了结婚戒指的时候。
他还记得上官璇曾经说过,教堂是最神圣的地方,又因为他的一句话自小就对冰雪之地很憧憬,他还记得她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她要嫁人就一定会去那个地方,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