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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心期如画-第102章

小说: 心期如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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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因为,我也经历过分别。”她顿了顿,又补上了一句,“生死分别。”
  
  冷桑清震惊,呆呆地看着老太太。
  
  风吹过,在她脸颊上落下了寒凉。
  
  良久后——
  
  “您当时一定很痛苦吧。”
  
  老太太的思绪似乎飘得很远,轻声道:“是很痛苦,但人总要继续生活下去,其实,生死分别也是一种幸福啊。”
  
  冷桑清不解。
  
  老太太将目光落在她脸上,“能够生能够死的爱情是真正的爱情,能够生死分别总好过爱情不再,人虽然不在了,但最起码留给你的是最完美和最完整的回忆,带着这份回忆来过一生,到老了偶尔拿出来缅怀一下也是一种平静的幸福。”
  
  “这这种幸福是痛的,如果是痛,我宁可不要这种幸福。”冷桑清摇头不赞同。
  
  “我们都一样,人都是到老了才明白人生的真谛。”老太太的语气祥和慈祥,语调很悠缓却充满力量,“痛始终是暂时的,当这种痛历经了岁月的洗礼,便会像破茧而出的蝴蝶,到了那时候你想象的始终只剩下记忆的甜蜜了,再轰轰烈烈的人生终归是要走向平静,这边是人生的真谛,难道,你不觉得用一种幸福的心情来怀念着你的爱人,这种方式远远要好过每天在痛苦中度过吗?”
  
  冷桑清敛下睫毛,眉梢泛起一丝思索。
  
  “你爱的人是希望你获得幸福的人,问问自己,有没有做到这点?如果你也爱他,就应该让自己生活得更好。”老太太轻声道:“要知道,现实总会带给人希望,屈从于现实才会获得温暖,不是吗?”
  
  “屈从现实?”冷桑清抬头,眸光如水波般泛起涟漪。
  
  老太太慈祥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冷桑清静静地坐在那里,久久回味着老太太的话。
  
  银杏小径的尽头,飘落更多金黄色的叶子,美丽的姿态如同空中飞舞的精灵,摇曳着落在了一直凝视着冷桑清的身影上。他站在那里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他可以看到冷桑清如明月般脸颊上的每一处神情,那种淡然的、还透着淡淡忧伤的神情令他心疼。
  
  叶子飘落在他结实的肩头上,他没有抬手拂去,只是站在那里。
  
  午后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拉长,高大的身影如同神祇,风吹动了他大衣的一角,轻轻掀动出厚重的轮廓。
  
  当一名小护士跑向冷桑清的时候,男人的影子悄然隐藏在树干之后,无声无息如同落叶。很快,远处的冷桑清起身,重新推过老太太的轮椅,他的目光又重新出现,一瞬不瞬追随着女人渐渐远去的背影,越来越模糊,阒黑的鹰眸盈满无尽的情愫和楚痛,像是跨越了千山万水的相思,压抑着想要上前的冲动。
  
  风吹过,落下大片的叶子。。。。。。
  




☆、171 求婚(1)

  
  跟聂迹争吵,不是冷桑清的初衷,她唯一气的就是聂迹的颓废。
  以前的聂迹不是这样的,他每天总会笑呵呵的,唇边的笑泛着自信、慵懒和邪魅,让人一看就是那种邪气之中还透着正义的男人。
  可现在,冷桑清找不回他原有的性格。
  第二天,天气阴沉可怕,乌云压得低低的,一大早的天色却黑的像是深夜,看样子一场大暴雨就要来了。
  这个季节,雨水似乎特别多。
  冷桑清出了门,早早就到医院,刚进急诊大厅的时候,窗外陡然一道闪电闪过,紧接着轰隆隆的闷雷从远及近地响起,几乎要将整个苍穹全都掀起来似的。
  这种鬼天气让人心尖都在发颤,抖这心头的不安看着窗外不停摇晃的树枝,像是在阴云下张牙舞爪的怪兽,令人蒙上一层阴霾。
  冷桑清刚要进病房,身后窗子外突然一声霹雳,紧接着倾盆大雨便落了下来,像是天漏了似的夸张。院落的树干被拦腰劈断了,惊得几位患者直叫唤,她赶忙叫来了护士帮忙安抚病患,目光却落在住院部的位置。
  想了想,眼睛里的执着还是消散了去,换好白大褂后便匆忙朝着住院部的方向走去。
  通往住院部的走廊里更是阴沉沉的吓人,头顶上的白炽灯因为打雷打闪的关系许是影响了线路而滋啦啦作响,有的白炽灯干脆就不亮了,造成了长长的走廊里忽明忽暗的情景,再加上外面下雨,病房的病患全都躲在屋子里不出来,这下子走廊更安静了,只剩下大雨拍打玻璃的声音。
  这个季节爱下雨,不过,这么大的雨倒是罕见。
  走到聂迹住的病房前的时候,冷桑清停住了脚步,手抵在门上半天,黛眉间窜过一抹思考后才叹了口气,抬手敲了敲房门。她觉得有必要跟聂迹好好谈谈,聂痕的死令一些人痛彻了心扉,比如说她,再比如说他。她和他都活在痛苦之中,她的生活被一个死者所主宰也就罢了,聂迹不同,他还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门敲了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
  站在门外的冷桑清心中狐疑,敲门的力道加重了一些,心头却泛起一丝不详!
  聂迹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就算发生了争执也不可能故意躲在房间里不见她。不经意想起他之前的种种行为,心中的不安和警觉倏然蔓延开来,紧接着推门就往里进!
  病房内,空空如也。
  冷桑清征楞了几秒钟后干嘛四处寻找,洗手间的门是敞开的,聂迹也不在里面。
  她有点慌了神,目光扫了一眼洗手台,上面还有水渍,说明聂迹刚刚离开没多久,冲到床榻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线索,却发现,一张便签留在了床边的桌台上。
  是聂迹的留言!
  冷桑清拿起来一看,上面的自己苍劲有力,却只有短短的一句话——我走了。
  “咔嚓”一声,窗外又是一道霹雳,映亮了整个房间,将冷桑清的脸照得惨白!
  聂迹走了?
  他刚刚走的吗?
  冷桑清第一件事就冲到衣柜面前,查看他的日常用品还在不在,打开却惊愕发现,一切都原封不动地摆放在那里,连行李箱都静静地站在那儿,像是在嘲笑着她的后知后觉。
  呆征了好半天,呼吸越来额急促,聂迹没有带走行礼,却只是简短地留下字条,说了句“我走了”?心头开始突突地蹿跳,她倏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疯一般地冲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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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瓢泼大雨。
  一种歇斯底里传染了整个天际。
  冷桑清像是颠簸在骇浪上的小舟,摇摆着娇小的身躯,双手死死撑着雨伞,狂风席卷,头顶上的伞也跟着乱颤。就在刚刚她看过了摄像资料,大门口处的摄像头正好拍到了聂迹离开的画面,他朝着东面离开,她便沿着这条路一直朝前寻找。
  他没带任何东西,连车钥匙都没带,应该不会坐车离开,再加上刚走没多久,如果赶紧追的话应该可以找到他。
  想了想,冷桑清咬紧了牙关,心头的焦急亦然蔓延,她已经失去了聂痕,不能再失去聂迹,虽说她始终无法接受聂迹,可就算是个普通朋友,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做傻事。
  当伞被风倏然吹走的时候,冷桑清整个人也怔住了,任由雨水拍打在自己身上,脸上的焦急早已被紧张所取代!
  她看到,聂迹就在前方不远处,没有打伞,雨水已经打透了他的衣裳,布料贴在他健硕纠结的肌理上,显得有些颓废的力量美,可是,他颓废的步伐却一点美感都没有,正要过街的他一点点移着步子,街对面的红灯都亮了,他似乎也视而不见。
  这一幕足足令冷桑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冲着那道背影喊了句——
  “聂迹!”
  聂迹没有回头,就像是浑浑噩噩的魂魄,还在一步步过着街。
  就在这时,拐弯处驶来了一辆大卡车,雨水被它沉重的轮胎压得飞溅了起来!
  “聂迹——”冷桑清扬起一道歇斯底里的叫喊,疯了似的冲上了前。
  马路中间的聂迹一时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大卡车,却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直到,大卡车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
  紧接着,聂迹的身子便被冷桑清狠狠扯到了一边,两人重心不稳全都摔倒在路边上,大卡车发出急促的刹车声,沉重的车身竟然在原地打了个转后才终于停了下来。
  熄火,“砰”地一声关门足以见得司机的愤怒!
  “想找死也不能钻我的轮子下面吧?想死就死远一点!”耳边,是如雷声般的怒吼。
  冷桑清赶忙对司机道歉,又说了几句好话后,司机才怒气冲冲地开着车离开了。
  看着眼前一脸失神落魄的聂迹,心头的焦急和刚刚的惊魂转瞬成为难以言喻的愤怒,一早上的担心全都像是被炸弹炸开似的窜了出来!
  “聂迹,你疯了是不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172 求婚2

  
  “聂迹,你疯了是不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冷桑清撕裂般的尖叫声,似乎能切断所有雨滴,但在浓厚的乌云下面却依然苍白无力。
  
  倾盆的暴雨好像有那么微刻的停顿,转瞬间便继续如注,比之前来的更加猛烈了。
  
  聂迹缓缓侧过头,雨水顺着他的发梢划过他精雕的五官,扑朔了他脸上的一切表情,很好的遮盖住了他的刻意,甚至是那一切如他所料之后的恣意。
  
  冷桑清看着他毫无生气的样子,心中的怜恨急速扩张着,急促的呼吸吹散了唇珠上的水滴,在空气中划出的弧线有些许的无奈,些许的不甘。
  
  “你怎么来了?”聂迹无力的声音伴随着地面上淅沥的拍打声,却显得格外的清晰。
  
  “你为什么跑出来?你想要干什么?”冷桑清的情绪并没有被这冰冷的天气所却止,怒声大喝道。
  
  聂迹侧眼看了看她的脸,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表情平淡,最终只是抿了抿双唇,用舌尖舔舐去了嘴角边的雨迹,生涩的吞咽了一下,苍然地道出了一句:“你别管我。”随后便转身离开。
  
  这一种表现,更加激发了冷桑清的怒意,此刻她纤细的双臂也不再那么弱不禁风,两只玉手一把揪住了聂迹的衣领,不知哪来的力气,顺势向回一拽,聂迹壮硕的身躯一下子被拉到了冷桑清的面前。
  
  这个情形让聂迹也吃了一惊,陡然睁大着双眼,注视着面前冷桑清那怒意升腾的双眸,她精致消瘦的脸颊,尽管看上去依然是那样的美中有怜,但此刻散发出来的气势却让任何人都不由得产生出了压迫感。
  
  “哪里都不许去!跟我回病房!”冷桑清大喊了一声,声音是那么的有穿透力。
  
  “病房?病房和坟墓又有什么分别?活着与死亡又有什么分别?”聂迹的语气也高亢了起来,双眼从未停止过的一直在观察着冷桑清情绪的走向。
  
  坟墓!死亡!冷桑清听到这两个词,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虽然她早就已经知道了聂迹有这样的想法,可此刻听到聂迹亲口说出来,看到聂迹现在这个样子,她的心再次颤栗了起来,那种无力的绝望感再一次充盈了她的全身。
  
  “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以前的聂迹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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