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推倒你没商量-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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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小:「」
易宪治抬头看她。
江小小:「信息量太大,容我消化一下。」
易长洲坑蒙拐骗?杀人坐牢?篡夺家产?她摇摇头:「照你的说法,他简直十恶不赦。」
「他确实十恶不赦。」易宪治面有怒色,却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沉默半晌,「谢谢你送我过来,我将事情告诉你,两不相欠。」
这是生意人的本性吗?
「好吧。如果你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易宪治没有反应。
她最後看了易宪治一眼,转身要走。
「江小小。」
她转头:?
「易长洲是我易家必驱除之人,你可千万别站错队。我期待有一天能在总公司见到你。」
「好的。多谢赏识。」
作者有话要说:
☆丶过去
原来易长洲有如此不堪过去,难怪他自卑且害怕易宪治。
站在酒店外清冷的大街上,空如一人的深夜里,星空总算明朗。这样的深夜,那个人许在狂欢,许已拥抱某个人入眠。无论如何,不会有她的位置。而她也只能如此,默默学习他的为人处世,似乎他就在身边。
再见易长洲,居然是三天之後。他拿着一张大客户单,兴高采烈说道:「总公司认为我们去年业绩优异,将这批大型加工活儿交给我。如果做好了,前途无量。」他说这话时,双眼放光,帅气得实在想不到会是个杀人打劫之恶徒。
「怎麽了?」
她摇摇头:「没事。这两天为什麽没见到你?」
「还不是他!」他似乎提起易宪治便烦燥,「整日训我,一会儿公司制度不严,一会儿工厂设备检修。你是不知道,忙得我哟,东南西北都快分不清。」
她笑了笑:「你哥好严厉的派头。」
易长洲愣了一下,表情怪异:「别这麽称呼他。」
「」
「好了,你工作吧,我去做事,还有设备检修单未签字呢。」他都转过了身,忽又想起一事来,回过头问,「这周末有空吗?」
「你是我上司,你叫我没有空,我就没空啦。」
「不要这麽说。」他转过身来,看着她,「我可不是以上司的身份与你说话。这周末我要去健身房,这段时间太忙都没有锻炼。我看你身体很虚,不如一起去吧,我正好缺个对手。」
「好啊。」她欣然同意,「对身体好的事,我都喜欢。只是运动细胞实在不多,你别介意。」
「怎麽会,求之不得。」
转眼就到周末,易长洲一早将她电醒:「起床!」
看看闹钟,才早上七点半。伸了个懒腰:「易哥,这麽早啊。」声音慵懒,显得嗲得很,她连忙清了清嗓子,用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还早。小懒虫不要睡啦,起来我们去吃早点。」
出小区就有好吃的早点摊位。她都是习惯一杯鲜榨豆浆和一碗牛肉面。易长洲也吃了一样的。他吃相很好,一点看不出以前的痕迹。
「说起来,易家的生活应该很舒适吧?」
易长洲拿筷子的手一顿,苦笑道:「对有些人是吧。」
瞧他一副不愿多言的样子,她也不好多问了。吃了几口面,忽听他又说:「其实,我小时候没住在易家。」
她抬头看着他。
「我,」他顿了顿,「跟母亲单独生活,当时并不知自己身世,过得很艰苦。我不是说过我没上过大学吗?因为没钱,我连高中都没读完就缀学了。」
「喔。」心情有点沉重,真不知如何应答。头顶忽然被拍了一下,抬头看他正看着自己笑,「都是过去的事啦,提起来也没什麽。快吃面。」
「嗯。」拿起筷子重新吃。其实他也许并不像易宪治说的那般不堪,各人有各人的无奈,一个高中缀学的孩子,没有钱,你叫他如何生存。
只不过杀人还是过分了。
因为时间尚早,健身房里人不多。易长洲从器材室拿了一副网球,两个人就并排站对着墙打起来。
不到一刻钟就累得她不行,浑身都是汗,跑步跟不上节奏。往地上一坐:「不行了,我打不动了。」
他哈哈大笑:「你体力太差了。」
她一边拧水一边翻白眼:「我就是体力差,怎麽了?」
「还有理了?」
「没理,怎麽了?」
他摇摇头笑笑,走过来坐在她身边:「看不出你挺刁蛮的。」
「我就是刁蛮,你才知道啊?」
他抬起手来,似想捉她。
她反射性往後一缩,满脸戒备。
「反应挺快啊。」
「那当然。」
玻璃门外是一条走廊,偶尔有人经过。她忽然将他的脸一扳,自己倾身躲在他胸前。
易长洲:「干什麽?」
「别动。」她小心朝窗外看去,并没注意到细软呼吸拂在他运动衫领口露出的j□j皮肤上。她的两只手亦完全触着他的脸,手心因为运动而发着热,而她的手又软又细,令他不知为何想到夏日里艳阳下绽放的桅子花。
「呼——」她忽然喷出一口长气,气息痒痒地拂过他的脖子,令他心神一颤,低下头,却正见她秀气饱满的额头与俏立的鼻梁,还有一张粉嫩的微张的嘴。
他的喉头滑动了一下,只见她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是沈秘,差点就看见我们了。还好我反应快。」
易长洲:「」
「喂喂!」她用手在他眼前晃动,「发什麽呆。」
「没有。」
「我说要不是我反应快,我们的关系就被沈秘发现啦。」
「喔。」
「还不表扬我!」
易长洲愣了一下:「很好。」
「就这样?」
易长洲忽然看她一眼,眸色一变,欺身上前:「还要怎样?」
她又连忙往後缩了缩:「不想怎样。」
他再往前:「不是要奖励?」
「你丶你别再往前。」
他偏要。
她用双手抵住他双肩:「你干嘛啊?」
他看着她,终於低低笑出来:「我发现你一紧张就好严肃。」边说,边退後身体。
她扒了扒头发:「哪有。」
「休息够了,起来,接着打。」
又打了一会儿,她实在累得不行,往墙边靠坐:「不行了,实在不行了,你一个人打吧。」
「我带你来当然是要两个人打的。」他收起拍起走过去坐下,「你的体力实在不行,要多练。」
她点头:「慢慢来。」
他拧开水递过来,她去接,却突然发现他的手凝住了,还没问出口,就见他忽然转过头来,与她几乎鼻尖对着鼻尖。
距离这样近,都感觉到他的灼热呼吸。
「你」
嘘!
他将中指举到唇边,作出噤声的手势。
此时走廊外正走过一位一身黑色运动装的高大男士,短发消瘦,面如寒冰:易宪治?才刚看到,就被易长洲把脸扳了回去,重新与他鼻尖对鼻尖。
即使这麽近距离观察,他也还是帅得一塌糊涂。高挺的鼻染,标双大眼皮,几乎是雕塑的模体。
周围的气氛好像在升温,这诡异的感觉是什麽?
「易」
「你知不知道,这种眼神对我来说就是邀请?」
他在说什麽?哪种眼神?
他的手放在她的脸上,拇指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唇:「你想诱惑我吗?」
屁啦!
她用力将他推开:「你走开。」
他跌坐在地上,哈哈笑了两下:「逗你玩的,当真了。」
真讨厌!
「你说,」他若有所思,「易宪治和沈秘同时出现在健身房,会是巧合吗?」
咦?
她摇摇头。
「他们有问题。」
「但是沈哥,」江小小皱眉,「他一心想平安退休,不会做出卖你的事吧?」
「易宪治最喜用金钱收买人心。可惜这世上不被金钱收买的人又太少。」易长洲将拍子一扔,「不打啦,被他们搅得一点兴致都没有。我们走吧。」
出来时才十点不到。两个人上了车一时都找不到事情做。江小小提议去超市买菜,她今日心情比较好,想炖汤。
易长洲笑:「可有我一份?」
江小小:「你出钱,我出力。」
「成交。」
买了排骨与萝卜,又买点蔬菜。回到家江小小邀请易长洲在沙发上坐,倒了杯白开水给他:「我家只有水。」
他接过来,居然表情很是愉悦,往沙发上一坐,还试了试弹性。
「你自便,我去做饭了。」
「嗯。」
在厨房里忙起来,洗排骨放进高压锅里,一边洗切蔬菜。忙了大半天歇下来,悄悄出去看,发现易长洲正站在她的梳妆台前,神情格外认真地研究着她的一些日用品。
她笑:「你干嘛啊?」
易长洲有点被发现的微窘,转过身走到电脑前面:「可以开吗?」
「随便。」
排骨差不多快好了,打开盖子将萝卜放进去。闻到排骨的香味,她把口水都流了一地。外面易长洲也叫了一声:「好香!」
嘿嘿,真是有成就感呀。
炒好蔬菜,将汤盛在锅里端出去。考虑到易长洲大少爷的身份,决定还是把饭给他盛好。没想到刚把菜摆上桌,他就过来了,并进了厨房,自己拿碗盛了饭,动作娴熟。
「你」
他正在盛汤:「怎麽了?」
「没什麽。本来打算给你盛饭的。」
「呀。」他把碗递过来,「那再来一遍吧。给我盛饭去。」
「切!」她坐下来,夹了片胡萝卜放进嘴里:果然,自己做的永远比较好吃。
易长洲也吃得津津有味,足足添了两碗饭,末了一放筷子叹了口气:「好饱啊。」
她点点头:「是真饱。」刚想站起来收拾,就被他按住肩膀,「你坐着,我来。」
就跟变戏法儿似的,他速度飞快地收了碗筷,在池子里洗碗,抹桌子。一切有条不紊。完了她进厨房一看,乖乖,收得比她还乾净。
「怎麽,觉得我不错吧?」他挺得意的,「要不要重新考虑?我可是样样全能。」
她笑了笑:「那好啊,下次我吃你做的。」
他这回脸色一变:「做饭啊」
「怎麽,不是样样全能麽?」
他笑得腼腆:「除此以外。」
「切!」
作者有话要说:
☆丶告白
「你说,易宪治会怎麽对付你?」
易长洲靠坐在沙发上:「不知道。」顿了顿,「应该是这次的大单。」
「」
半刻後。
「那你打算怎麽应付?」
他看过来,目光坚硬如海水中的黑色礁石:「你确定要我告诉你?」
「」她笑了笑,「吃过了饭,要做什麽活动吗?会长肉的。」
「你说呢。」
「我通常会洗碗,不过你已经帮我做了。然後我就要睡午觉啦。」
「喔?」他笑,「那你睡。」
她摇头。
「怎麽?」
「睡不着。」
他坐过来,挨着她:「怎麽睡不着?」
江小小往後退:「别这样。」
「别怎样?」他步步紧逼,身体的热气涌过来。
她站起来欲走,被他一把握住手腕,一股大力将她向後扯去,等反应过来,已在他怀中,抬头就是他的俊脸。
「你!」用力推他,脸上发烫,「离我远点。」
他嘴角笑容越来越深,猛地低头,双眼发亮:「紧张?为什麽?喜欢我?」
「你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