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皇三嫁-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依擎回到医帐时,听药童说路光阴来过,见冰玉煌此时神情落落寡欢,不由着急道:“刚刚路光阴来过?他对你说什么了?怎么心情不好?”
冰玉煌闻声,收起眼中的落寞,迎着叶依擎担忧的目光转移话题道:“我无事,路光阴告诉我说明日就要启程回曜日了?”
叶依擎见她
如此询问,以为她担忧以后在曜日的日子,赶忙安慰道:“师兄这人做事有他的章法,我也不懂,他为何如此匆匆回去。那年收复百群,待了足有一个多月。”
叶依擎见冰玉煌眸中有了兴趣,也就多多讲了一些烈无苍在百群的事,最后作结:“所以,你不必太过忧心,以我对师兄的了解,他绝不是滥杀之人,既然留下了你的命,定然有他的用意,再者不是还有我吗,你若是遇到什么难事,可以来找我。”
冰玉煌受叶依擎诸多照顾,心中感激,轻语道:“多谢你了!”
叶依擎顿时笑道:“你还这么客气,以后就不要说谢了,太见外了。我看你跟我家小妹差不多年岁,却足足比她要愁了许多。以后的日子长着呢,现在身上的担子已经没了,以后你就开开心心的过。”
冰玉煌心中苦笑,她从出生起就注定了不得悠然,当月皇时不会轻松,如今成了亡国之奴,已经是没了轻松的权利,此时竟有些羡慕叶依擎的小妹,从他言语中感受得到对妹妹的那份疼爱,这平常的亲情到了皇家却最难寻得。
叶依擎见她听自己提起妹妹时,眸中一丝羡慕闪过,想起那日拔刀情形,心中总还有些愧疚,不由出口道:“也不知你有没有兄长,你若是不嫌弃,就认我做个大哥?”言罢,才突然觉得有些唐突,脸上不禁透出尴尬。
冰玉煌在国破家亡之日,不料在曜日军营中竟会遇上如此心善之人,心中一股暖流滑过,也知道他是那日识破自己身份,觉得唐突,如此一来,也好让他安心,于是道:“我怎会嫌弃,只是我的身份,怕到时连累了你。”
叶依擎闻言,面露喜色道:“不怕,不怕,这就说定了。”
冰玉煌微微点头,心下感念叶依擎一番好意。却也清楚,以后一定不能去找他帮忙,免得害了他们一家 。
翌日,天色大亮,曜日军队已经整顿好行装,准备回转曜日。
叶依擎扶着冰玉煌站在车队旁,已换了身平常的棉布衣服。
冰玉煌轻问叶依擎:“烈王是否对你说过,今日如何处置我?”
叶依擎闻声,道:“这倒是未交待。他既然没说,你就安心与我同坐一辆车,我在车内多放了些垫子,你的伤口还要注意,免得在路上颠簸。”
两人低语时,恰好烈无苍和路光阴前后走过,周围等候的兵士见统帅走过,皆半跪道:“参见王爷!参见德王!”
叶依擎扶着冰玉煌微微俯身,烈无苍微瞥两人一眼,未作停留,走到自己的战马前,翻身一跃而上,双目威严,气派昂然,周身散发出一股霸者之气。 路光阴走
过时脚步微顿,冰玉煌下意识抬头,恰好与其对视。双目交接,却看不出各自心思,曾经最为亲密的兄弟,如今已成陌路。
烈无苍和路光阴双双上马后,叶依擎扶着冰玉煌队伍中间的军医专用车边走去。正待冰玉煌将登上马车时,突然从前方跑来一名传令官,对叶依擎道:“见过叶医师!”
叶依擎回首问道:“有何事?”
传令官道:“卑职奉王爷的命令,请将此人交给卑职。”
叶依擎眉头轻皱,道:“王爷还有其他交代吗?”
“没有。” 传令官确定道。
冰玉煌闻言,迎着叶依擎担忧的目光道:“你上车吧。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随即转向传令官道:“既是王爷的命令,你带我去吧。”
叶依擎心思几转,师兄的心思越来越捉摸不透了,静静目送俩人远去后才上了车。
冰玉煌跟在传令官身后,或许是有意,传令官的脚步并不算快,她拖着病体本走的极慢,竟能丝毫不费力的跟上。
传令官带着冰玉煌来到一辆装饰的极为普通的马车旁,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任何装饰,对他道:“王爷命令,让你坐此车前往曜日。”
冰玉煌神色淡然,微微“嗯”了一声,踩着脚凳登上马车。她进入车内时却足足吃了一惊,城守的女儿怎会在此?
张碧艳见冰玉煌进入,急忙起身低低语道:“碧艳见过月皇!”
冰玉煌忙出声制止:“以后不可如此称呼,枉的触怒曜日,与你没有好处。”
碧艳闻言,心中一凛,道:“碧艳知道了。”
冰玉煌见车内布置舒适,茶具,笔墨一应俱全,坐下后身下绵软,根本不似车外貌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不由看向碧艳出声:“你怎会在这里,你的父亲不是依旧为城守?”
碧艳知他询问,娓娓道出:“昨日烈王派人到城守府下旨,点名要我冲为侍女前往曜日,父亲虽爱护我至深,可还有一城百姓,不敢违抗,忍痛答允。 我初时以为是要侍候烈王,今日见到月皇,才晓得烈王是要我服侍您。”说到此,碧艳的眸光不由微微垂下,一抹羞红微映白皙的面容。
若说昨日碧艳还悲伤自己要远离家乡,今日一知自己要服侍的是月皇,心中不觉惊喜暗生,压下了悲伤,原来那日冰玉煌一人来到校场,皇者气势,慑服人心,真容现世,更是绝代无双,那日在场之人此生都忘不了那一幕,碧艳闻人说后,暗暗佩服月皇仁者之心,后来在殿中服侍冰玉煌,得见其人,月皇胆识,一身魅力,让她好感倍生,芳心不觉微动。
冰
玉煌对男女情事知之甚少,碧艳的些微儿女心思变化,也就未放在心上。想她家人俱在,如今却要背井离乡,而且跟自己沾上关系,在曜日更得小心,不由嘱咐道:“如今我与你身份一般,没有位份尊卑,切记!”
碧艳亦是心思玲珑之人,冰玉煌的提点是为自己考虑,她心间谨记,却也因此,心中的钦慕渐渐增加。
冰玉煌坐定后,发现旁边小桌上有一信封,上书“冰玉煌亲启”,是烈无苍的笔迹。冰玉煌曾与他有过一次国书往来,此刻忆起,她不由自嘲一笑,自做聪明,却不料已落入别人网中,打开书信,寥寥数语,却着实让冰玉煌眉心暗蹙,这烈王是何意?
冰玉煌看完后将信交给碧艳烧毁,随后按信中指示,在马车的暗格中拿出一个黑漆木匣,缓缓揭开,一个静静躺着的雕文面具映入眼帘,冰玉煌缓缓拿起覆在脸上,露出了鼻端以下。
碧艳在旁看着,眸中惊叹连连。冰玉煌虽一身布衣,可浑身的高雅华贵气质却绝非常人所有,此刻黑面具覆面,径自带着一股妖异却又高贵的感觉,露出的红唇,与黑色相映,竟生出浓浓的魅惑。
一路上相安无事,碧艳尽心服侍,再加上马车着实平稳绵软,丝毫感觉不到颠簸,马车内烈无苍特意准备了所有需要的调养药材,冰玉煌的身子渐渐痊愈了。 就在到达灵月和曜日交界这日,烈无苍突然下令,全部兵马在边界整顿。
此时白日将尽,夕阳低垂,天际浓浓的红霞晕染,冰玉煌站在车下,静静伫立着,回首走过的路途,凝望着天边的云,飞过的鸟雀,渐沉的余晖,遥遥远山,遍野禾黍,密密麻麻,微风拂过,如波浪翻涌,娑嗦声响。灵月的路已经到了尽头,从此以后,只有曜日。
夜幕很快降临,休息的帐篷已经搭好,冰玉煌和碧艳在竟也有单独的一个帐篷。两人刚进去没有多久,突然见烈无苍身边的副将走进,手中拿着一个包袱,身后跟着人抬进一个木桶,装满了热水,随后对冰玉煌道:“王爷特赐你沐浴,明日定要穿上包袱中的衣服。”
碧艳接过副将手中的衣物,冰玉煌今日见了烈无苍的信,夜里这一番动作已有心理准备,虽有疑惑,也只得按下,静观其变。
☆、身为男宠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几个错字,绝不是伪更!
第二日明日初升,冰玉煌穿上了烈无苍特意为其准备的衣服,曜日的军队继续回归曜日的行程。
冰玉煌与碧艳走到马车前,马车四周比昨日居然多了四人。昨日车身周围就有六人手拿兵器,各有坐骑,冰玉煌心晓是押送自己,只不过自己这个犯人待遇太好了。现今总共十人在车前后左右,但又排列好似与队伍一致,并不突显,更令人诧异的是昨日的几人都被另外的人替换了,从今日这十人气势神态上看,绝非一般兵士可比,若说与自己灵月的暗卫相较,也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碧艳跟在身后,见冰玉煌脚步突然顿住,不由轻声唤道:“公子!该上车了!”
冰玉煌压下心中异样,掀起车帘,抬眸看去,神情微微一变,一时停在了车边。
车内已待了半晌,并在处理公文的烈无苍,手中笔势未住,眼未抬,出声道:“见本王在此,你很诧异吗?”
冰玉煌猛然神回,敛起心中的疑惑,放下帘围,弯身进入车内,在侧旁坐下,垂眸平静道:“是很诧异。”
随后的碧艳已被请到后面的马车中,这辆外表平平,内中却大有乾坤的马车内只有冰玉煌和烈无苍两人相对。
冰玉煌话音落后,车内暂时陷入了短暂的沉寂,耳畔仅有马车前行与地面发出的摩擦声,和队伍行军的脚步声。
烈无苍手中笔走如飞,全神贯注地处理公文,肃穆冷然,突然出声道:“给本王磨墨。”
冰玉煌眸光一闪,未作反抗,顺从他的意思拿起小桌上的墨条在砚中磨起了墨。 磨好后,放下手中墨条,静静坐着,双眸合上,对烈无苍所作的事情没有露出丝毫兴趣。
半晌过后,烈无苍最后一笔落下,合上手中公文,放进暗格。这一切都在冰玉煌眼皮底下进行,丝毫没有要掩饰的意思。
烈无苍这才抬起双眼,好整以暇望向冰玉煌,微微一笑道:“身子可痊愈了?”
冰玉煌睁开双眼,缓缓说道:“无碍,烈王有何目的直说便是。”
语罢神色淡然,静待烈无苍图谋。
烈无苍随即手抚上大拇指上扳指,脸上微笑顿收,看着冰玉煌,若有所思道:“如此甚好,不枉我留你一命。”
冰玉煌冷静地说着自己的条件:“善待灵月子民。”
烈无苍轻“哦”一声,轻阖双眼,问道:“本王让你作何事都可以?”
冰玉煌双眸如电,凝注烈无苍身形,哂然道:“烈王何必多此一问,你留下我,不就是自信我如何都翻不出你的掌心,能任由你支配吗!。”
烈无苍闻声,电光火石见眸光直射冰
玉煌,微微一笑道:“呵呵,本王向来喜欢有自知之明的人,以后你对外名叫月奴。”
沦为阶下囚,高傲之气竟丝毫不减,烈无苍眸中闪着趣味,不知他的这种傲气在接下还能保持多久。
行军速度很快,将近半月已过了曜日的边城,到达距离皇城不远的赫城。
日中之时,威威烈军在浩浩荡荡来到了赫城之外,大部分兵将在城外安营扎寨住下。赫城城守得知烈王会驾临,提前已在府中备好喜宴,专等为烈无苍接风,并派人在城外三里之处等候,一见烈军,立马快马加鞭回报。
即将到赫城时,烈无苍眸光微瞥,突然对静坐的冰玉煌道:“到赫城了!”
冰玉煌闻言,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