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皇三嫁-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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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玉煌凝神细听,渐渐在脑中回忆着五年前与他所说相关的旧事。
灵山郡确有其事,到天缘潭亦有印象,那时仅有自己和死卫,只是并不曾记得四周有两名男子。
冰玉煌抬眸看烈无苍讲述时的神色,等他讲完时,眸光闪烁,意有所指道:“烈无苍,你分明有所隐瞒,还是你不想知道她的下落?那日密室你验证我身份时所说胎记又是如何得知?”
烈无苍眸光微闪,随即垂下双眸,那日的情形,他的做法甚是不妥
罢了,为了她的下落,良久后,他才抬眸看向冰玉煌道出那日天缘潭观那名女子戏水之事。
冰玉煌听着神色突然一变,那日死卫分明查探过并无人,没料到百密一疏,不由狠狠瞥了眼烈无苍,出声斥道:“登徒子!”
烈无苍迎上他意味不明的眸光,亦不否认,只是真情道:“你说得不错!只不过你这句登徒子能换来她之下落,我心甘情愿!“
冰玉煌闻言不觉垂下双眸,心头异样顿起,一时不知说些什么,便沉默不语。
片刻后才抬眸看向烈无苍,给了他期待已久的承诺
道:“我可以说出她的下落,但今日却不是时候!”
烈无苍闻声微微一怔,欣喜之余亦有些淡淡的失落。
欣喜的是他以为还须再多做谋算才能达成己愿,却没料到如此容易得着这声承诺。
冰玉煌怎会轻易便改变了往日宁死亦不透露的想法?单单是月魂之事和今日之举绝不可能是促使他改变之因。
只不过不能立即得到消息总还是有些许的失望。
二人回到别院时又是深夜之时,这是烈无苍早已算计好的。
暗沉的黑色笼罩着整个皇城,漆黑的夜空却不见明月繁星,阴沉沉的气氛,没有一丝夜风流动,憋闷异常。
烈无苍与冰玉煌分别之时,俯身贴近他身边低语声声。
冰玉煌闻言看向他别有用心的双眸点点头,回到了房中。
屋外突然一道紫光划破夜空,震耳欲聋地惊天霹雳紧随而至,大雨倾盆而至,打破了一夜宁静。
烈无苍在屋中点亮火烛,在秘阁间内拿出今日传来的消息,眉间拧出一抹果然不出所料的冷笑。
一夜的电闪雷鸣,暴风翻滚,总算在天亮时停歇,小厮们早起后,才匆匆打扫别院内吹落的树叶残花。
冰玉煌用过早膳后,便又如前几日般去到马苑,与月魂做伴。
却不料烈无苍有事寻派人去马苑寻冰玉煌。
被派去之人找遍马苑不见其人,急忙回去禀报时,才听后门门守回报他骑马离去。
烈无苍闻言脸色一变,眸光敛怒,夺门而出,踏着沉怒的步子来到他房中,静静坐在榻上,闭目等待。
中午之时,小厮小心翼翼来到房中禀报他还未归。
烈无苍双眸不抬,压着沉沉的怒火,启唇:“退下!”
小厮抬眸偷觑了眼烈王,浑身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只见早上好好端端在软榻上摆放的玉如意,此时竟是裂缝横生交错,被烈无苍紧紧捏在手中。
月公子啊!你惹大祸了!
午膳时,厨房中人端去了膳食,烈无苍一口未动,热气腾腾的饭菜变成残羹冷炙,被原封不动地撤了下去。
伺候的小厮时不时送去茶水,茶水依旧由热变冷。
直到黄昏,冰玉煌才骑着月魂从别院外回来。
别院内伺候的下人总算等到了这位大爷,松了口气的同时亦替他捏了把汗。
好心的小厮乘他拴马时,靠近他身边低声提醒道:“月公子,王爷对你出院很生气,你一会儿可小心些!”
冰玉煌手不由一顿,眸光一闪,转眼间,脸上的轻松微变,喃喃自语:“只是出府骑马,有这么严重吗?”
小厮闻声面色更是惊骇,急切低语:“哎呦,月公
子,你哪,小心些,王爷生起气来,谁都得夹着尾巴!你是不知道上次王爷生气,差点儿没把别院烧了!”
冰玉煌恍若未闻,看着小厮不在乎的微微一笑,道:“多谢!没事的!”
随即转身离开马苑,回到自己屋内,打算收拾一番再去找烈无苍,看他寻自己有何事。
等她进入房中,却不料烈无苍竟在房中端坐,怔愣了片刻,直接走向他,这才出声道:“你找我?”
将近一日的等待,烈无苍眼中的怒火已经散尽,心中的积怒却是随着时间推移愈来愈深。
当耳旁轻松的脚步声响起时,烈无苍睁开双眸,淡淡扫向冰玉煌,从软榻上起身,一步一步走近他,伸出双手钳制在他肩上。
冰玉煌不解其意,双眸默然相向。
烈无苍压下头,贴近冰玉煌,鼻对鼻,嘴对嘴,冷厉沉郁地双眸锐利射进冰玉煌眼中,声音冷漠无情:“你会为自己的为所欲为付出代价!”
冰玉煌脸色一变,惊异道:“你!”我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盛怒?
列无苍缓缓松手,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冰玉煌下意识抬手拽住了他的衣袖,烈无苍垂眸一扫,手上用了力道,袖子顿时从他手中滑落,冰玉煌抬起的手僵在半空。眸中只余拂袖离去的背影。
自此后两三日,烈无苍对冰玉煌依然冷眼相对,连用膳都不在一起。烈无苍每日早起出府,黄昏才归,至于去到何处无人知晓
冰玉煌每次去找都见不到他的身影,这才意识道问题似乎严重了。
别院中众人看着冰玉煌魂不守舍,悬望烈无苍回府,可等到回府后的王爷后得到的确实横眉冷对,将他视若无物,无不摇头叹息一声,你怎么忘记了自己身份就惹着王爷了!这下想要翻身希望微乎其微。
这日冰玉煌用早膳时,心神不宁,似觉有什么事情发生,粗粗用了几口,便让撤了下去,刚要出屋去寻烈无苍,在门口与来传话的小厮撞了个正着。
小厮晃晃身子幸好扶住了门框才站好,冰玉煌险些倒在地上,小厮眼明手快,站稳身子后急忙扶住了他,颇为怜悯地看了眼有些深色恍惚的他,猜测道:“你是去找王爷吧,我看不必了,王爷让我来传话,叫你收拾收拾,准备回王府!”
冰玉煌怔愣片刻,才低声问道:“王爷可说他是否回去?”
小厮同情地摇摇头,向两侧摊手:“我也不知!”
冰玉煌恍惚间苦涩一笑,低语:“多谢,我知道了!”
小厮这才转身离去。
良久后,冰玉煌缓缓向别院外踏去,步至门前,低沉的眸光突然变亮。
烈无苍和她来此时的马
车正在门前停着,拉车的马不耐烦的打着响鼻。
冰玉煌眸中薇薇有了喜悦,脚下步子不觉加快,眨眼间已到了马车旁,提步便要登车。
赶车之人敛眉垂首站在车前,对周遭的一切默然无声。
就在冰玉煌抬脚之时,马车内传出了雄厚深沉的嗓音:“这辆车岂是你能坐的,你只配坐后面的马车!”
“王爷,你这话可是太伤人心了!他好歹也是您宠幸过多日的爱宠!”紧接着一个矫情妩媚的女子声音传出,话中满含幸灾乐祸和浓浓的得意。
☆、新欢旧爱
女子!怎会有女子!冰玉煌心神颤动,眸中惊色顿起,猛然不顾一切,抬手挑起车帘,震惊地射向车内。
两名美貌女子言笑晏晏,伴着烈无苍相坐,衣裳半褪,露出了两侧香肩,肌肤如雪。
马车内突然光线大亮,二人不约而同抬眸望向震惊失魂的冰玉煌,妩媚一笑,娇声轻语,声如黄莺妙歌:“妹妹们见过。‘月姐姐’!姐姐名字,妹妹们久有耳闻,一直无缘得见,如今总算见到,我们姐妹真是三生有幸!”
说着拿起锦帕半掩含笑的嘴角,轻笑的眸光中因着似有似无的嘲讽。
冰玉煌眸中似有什么东西瞬息之间化为乌有,只留下震惊过后心死般沉哀,定定凝视着烈无苍,女子的声音和所有的一切都从他的世界消失。
微启双唇,颤抖着轻触着,说了三个字,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细看唇形,赫然就是月奴心中深铭刻骨的三个字:“烈!无!苍!”
言罢,月奴抬帘的手指顿时失去了所有力气,轰然垂落,帘围轻扬后缓缓落下,分开了曾经亲密如今陌然的二人。
月奴神思恍惚,身子踉踉跄跄地移向后面的马车,在车夫的扶持下才终于稳稳坐了上去。
烈无苍见冰玉煌那股伤心欲绝地神色收入眼中,心头亦不觉为之颤动,他之演技如今以假乱真,连他都不得不赞叹一声。
两辆马车这才缓缓启程,向离开多日的烈王府行进。
坐在后车中的冰玉煌神色已经由痛不欲生恢复如常,轻轻倚在软垫上,微微阖上双眼,不到片刻进入了梦乡,昨夜为了完善计策,睡得晚了些。
大约半个时辰后,马车穿过皇城街巷总算回到了府中,只不过当看到车中下来之人时,毫不知情的张碧艳和叶依擎都不由大吃一惊。
烈无苍手中挽着两名女子谈笑风生,惬意之极,看到二人时,笑道:“师弟怎知我今日要回府!居然还在此等候!”
叶依擎望了望那两名女子,不自然地迎上烈无苍含笑的眸光,眉心微蹙道:“是危管家与我们二人说的!只是,师兄,月奴呢?”
烈无苍听到月奴名字,脸色瞬间一变,笑意散去,眸光中带着冷凝,沉声道:“师弟,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此人名字!”
随即转眸看向两名女子,声音温柔了许多:“跟本王走吧!让你们看看本王是不是骗你们!”
两名女子嗤嗤一笑,撒娇似地用捏着锦帕的手轻拍烈无苍手臂,“王爷,你欺负人!我们什么时候说过王爷骗人了!”
烈无苍募然“哈哈”一笑,抬起手指挑起其中一名女子的下巴,笑道:“是本王骗你们,你说这样可合你心意!”
女
子娇笑着突然踮起脚尖,向烈无苍颊边亲去。
恰巧这时冰玉煌从后面车上下来,这暧昧的一幕全数映入眼中。
他前进步子就此再也无法提起,黯然地垂下了双眸,不愿在看这令其心肠寸断之人,定定地站在原地,勉力支撑自己,想等着他们远去后再走。
只不过冰玉煌掩下的眸中的却有些复杂难明,尤其是看到那女子贴上烈无苍之时,心内顿生一股浅浅的闷气,随即忽略不思,凝神在演戏之上。
张碧艳和叶依擎看到随后而来萧索的冰玉煌,恍然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了何事,这才短短的几日不见,却人是情非。
张碧艳顾不了许多,直接奔向冰玉煌,扶住她有些失魂落魄的身子,眸中满是忧色,低声唤道:“公子!”
冰玉煌抬起黯淡的眸光,咧了咧嘴角,微微露出丝似有似无的喜悦道:“碧艳!”
张碧艳闻声,凝视着冰玉煌苍白的面色,眸中一阵酸涩,轻声道:“公子,走,我们回邀月楼!我给你准备里你最爱的一切。”
她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公子要如何是好啊!
叶依擎扫了眼渐渐远去的碧艳和冰玉煌,心底一阵叹息,转身想邀月楼走去。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当初是他口口声声说喜欢冰玉煌,难道这就是他的喜欢?他一定要问清楚!
夜幕降临时,叶依擎踏着月色来到烈无苍房内,那两名女子自然也在他房内。
烈无苍似乎料到他会来,笑道:“师弟!”
叶依擎看了眼屋内女子,直接说明来意:“师兄,能不能想让她们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