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皇三嫁-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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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一个,近在咫尺,只不过你没发现罢了!
冰玉煌手紧接着放在侧旁衣带上,解了一半儿,不由停住,抬眸望向远处,层林掩映,万籁无声,波光粼粼,阳光明媚,碧空浮云相映,绿树摇曳生姿。
解还是不解?
一阵犹豫,最终没有褪去贴身的衣物,缓缓顺着石阶向潭水中走去。
暗处静观的烈无苍暗暗松了口气,随即转换了位置,视线一直随着水中缓缓走动的冰玉煌移动,只不过现在只能颇为遗憾地注视着渐渐与水融为一体的倩影。
冰玉煌转身的一瞬,烈无苍眸光诧异地凝在了她的背上偏左的肌肤上。
居然是一枚钱币大小的血红色胎记,恍如浓艳的琼芳绽放,与白皙的肤色相映成辉,赫然清晰。
片刻后,水面上突然浮起两件衣物,正是冰玉煌贴身所穿,原是她在水中褪去了衣裳,
潭水成了最好的屏障,无心为善,却于无意间做了好事,助人掩去了他们所想隐藏的一切。
冰玉煌在水中来去自如,水中翩翩游动的身子舒展自由,沾湿的发丝缠在身上,水光盈盈的面容偶尔露出水面,恍如出水的白莲,瞬间又回到水中。
水面再次失去了静寂,水纹一波一波,荡漾开来,缓缓涌起的水纹漪动着,最终滑向了处在水潭尽头的石垒边,遇到阻碍又轻轻返身回去,波纹已是微不可见。
烈无苍眸光望向远处,盛满了连他都未自觉的温柔,观看见亦不忘静静感受着水纹轻轻袭来时的晃动,手指不由神展开,感受着水纹的轻抚。
良久后,护卫回来,走到石垒边,将衣物收好,斜倚在石边,抬眸望着水中畅游的冰玉煌,露出淡淡的微笑。
冰玉煌慢慢游回到岸边,将方才在水
中褪去的衣物裹在身上,这才“哗啦”一声,从水中缓缓站起,晶莹的水滴从凝脂般的肌肤上缓缓滑落。
烈无苍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淡蓝色黑影,心内不觉一阵失望怨念,你这护卫也站得太是地方了,不偏不倚,刚刚好堵住了他的视线。
未几,冰玉煌已经换好了衣物,披散着青丝,任由夏日清风照耀吹拂。
“我在这儿休息一会儿,你去吧!”
护卫小心思得逞的笑着摇摇头:“小姐舒服就够了,奴婢还是免了。”
冰玉煌无奈笑道:“每次你都如此!下次我定要命令你先来。”
只可惜她口中的下次再也没有机会发生,她心中信赖的她终究为了救她失了性命。
烈无苍又等了半晌,待冰玉煌和护卫的脚步声不甚清晰时,急忙从水中出来穿好衣物,这才想到,方才林枫也在,那岂不是!不由沉声叫道:“林枫!”
林枫从不远处的藏身处瞬间到了他身前,一看烈无苍的神色,已明白了其眼中之意,淡淡说道:“非礼勿视!属下明白!”
烈无苍眸光不自然的一闪,蒙着嗓子咳了咳,随即转换了话题:“跟踪那两人!”
林枫随即在前迈步向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奔去。
烈无苍刚要提步,无意间扫过石垒的眸光不由一顿,俯身捡起了遗落在其上的发带,随即放入怀中,疾步离去。
危百尺在书房中看着烈无苍径自陷入回忆,柔和了满身沉重,连带着书房中的气氛亦觉得舒服不少,可问题是不能把他空巴巴的架在书房中,干着急,无人答理,随即不管不顾,走近烈无苍摇了着急叫道:“回魂了!回魂儿了!”
“你别光顾着想你的事情,我又糊涂了,撇开她们不是一人,可你好歹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冰玉煌怎么会是女子?”
烈无苍抬眸淡淡扫了一眼危百尺,走到书桌后,才开口说道:“他本来就是男子,你不必疑问了。”
“什么!”危百尺看他的神色知道自己被耍了,顿时炸毛,三步并作两步奔到烈无苍书桌前,两手支着,面对面瞪向他:“那你刚才说他是女的!烈无苍,你太过分了!”
烈无苍极为认真地看着危百尺的双眼,淡淡说道:“百尺,身为我的好友,我不顺心的时候,岂有你置身事外之理。”
危百尺顿时郁闷气结,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口:“那么,你现在高兴了!”
敢情他把自己当顺气筒了,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运才摊上了烈无苍这个么“灾星”!
烈无苍嘴角勾了勾,随即低头开始处理国事。
☆、夜氏真相
第二日天气微微有些阴沉,烈无苍下了早朝后,继续进行早就拟定好的计划,直接去了邀月楼。心头疑虑一解,连他自己都不得不反思那两日的反常,如今再踏进邀月楼,心境竟是全所未有的透彻。对于冰玉煌,除了计划,他在不知不觉中还寄托了太多的不该有的期望,这是他犯的最大错误。
冰玉煌正坐在窗户旁的软榻上专心致志地看着札记,房门“吱呀”一声响起,也未让她意识到房中又多了一人。
烈无苍静立在房中,望了眼窗边毫无反应的他,出声道:“今日随我出府一趟!”
冰玉煌猛然回神,回眸扫了他一眼,烈无苍亲自来说的事情,定然是非常机密,随即阖好书,亦不问去何处做何事,干脆利索地起身,回道:“走吧!”
过了不到一阵儿,一辆装饰大气精致高调华贵的马车从烈王府奔腾离去。
这辆马车是先帝亲自监督,特意召集工匠精心雕制装饰后,赏赐给战功屡屡的烈无苍的。马车过处,众人一看便知是烈王,自从先帝驾薨后,烈无苍便再没有使用过,一直将其保管在王府珍品库中。
正坐在一家酒楼与人议事的宿淮卿,不经意间抬头,恰好看到了疾驰而过的马车,眸中惊讶一闪而过后不觉露出了浓浓的思索,这马车!烈无苍已经五年没有再使用过,今日如此张扬于世是何故?自己对他的掌握似乎没有自以为的那么全
随即对酒楼中潜伏之人暗暗使了眼色。
未几,从酒楼后驶出一辆简陋普通的平板车,是专用来拉取酒楼所需货物而用。
平板车不远不近地跟在其后,混在街市中来来往往的货车中丝毫不显眼。
就在马车快走到皇城繁华之地时,一路默然的烈无苍突然对车夫命令:“接下来的路程,慢些!”
随后又迎上冰玉煌淡然静持的双眸:“将面具摘下来!”
冰玉煌应烈无苍的要求摘掉了面具,就在路过皇城繁华之处时,烈无苍从马车另一侧坐到冰玉煌身边,伸手让其靠在了自己身上,并特意挑起了一旁车窗上的遮锦。
两人亲昵的模样被车窗外的众人看了个清清楚楚,冰玉煌玉颜微赧,半遮半露地映出窗外。
偶然一瞥的人不由定住了脚步,震惊地望着转瞬即逝的马车,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刚才没看错吧,那是两个男子呀!搂搂抱抱在一起!
“这是名满曜日的战神烈王吗?居然做起这种豢养男宠的事情!我还当是传闻呢!今日可让我大开眼界了!”旁边买字画的锦衣公子意味不明地望着远去的马车,眼中含着不甚清晰的嫉妒撇着嘴缓缓说着。
声音不高
不低,状似无意地评说,却让周围的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与他一同相伴同行的其他人看他那酸不溜秋的眼神,登时呵呵笑出了声,打趣儿道:“哎呦喂,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倒不知你何时变了性子,居然这么正经!我跟你打赌,若是这么个美人摆你面前,你若不像烈王一样,我立马跟你姓!”
这一下,让在场紧紧是诧异当做奇闻而观的人顿时恍然大悟,敢情今日传闻的主角就是方才那两位。
“你没听说吗,前两日烈王居然给了他的男宠,呃,叫什么来着”
“月奴!”
“对,月奴,给了他两个女人,还让陪着过夜”
“真的,这可有意思了,那烈王就那么愿意?”
“谁知道呢!”
“这些个王爷做的事哪是我们小老百姓能懂的!”
“男宠不就跟妾似的,这烈王还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
不远处蓄着长须的中年,望着远去的马车,垂眸听着周围的议论,颇为厌恶的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烈王位高权重,名满曜日,居然做出这种伤风败德之事”
目的已经达到,冰玉煌抬起了倚在烈无苍胸前的头,整了整凌乱的头发,随即又坐在了另一侧。
烈无苍道:“今日带你见几人!”
冰玉煌抬眸问道:“与计划有何关系?”
“与夜归乡有关!”
冰玉煌眉心一蹙,抬眸不解道:“与他有关的,你除尽了夜之衡一族,能与夜归乡有关的”思索间,挑起窗边遮锦望向路边消逝而过的风景,正向城外驶去,这并不是去往夜氏宅邸的路,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由诧异:“难道!”
烈无苍眸光淡淡望向他道:“你应该猜到了!”
冰玉煌不知为何咧了咧嘴角,似笑似讽,随即收起面上的讶异,迎上他一切尽在谋划中的眸光:“你的耐心与你的心思一样的难以揣测!”
“为了铲除那个叛徒,你毫无顾忌的牺牲一个忠心耿耿的大臣,甚至牺牲的不止这一个,还有那些朝中早些年莫名其妙被治罪的人”
烈无苍对他的分析不置可否,深邃的眸光射入冰玉煌本了解却故意曲解的双眸中,缓缓道:“总会有人要牺牲,用最少的牺牲换来最大的利益,这才是牺牲应有的意义。”
“这种事情,身为灵月月皇的你,应该不陌生才对!”
未几,马车到了皇城的郊外的一处别院,马车未停,直接从别院正门是驶进了院中。
冰玉煌落地后,习惯性地扫过四周,清晰的了解自己所处的地理位置,精致淡雅的花苑,别有一番风味。只不过用来隐匿人却是下
下之选,烈无苍还不至于愚蠢到这种地步。
烈无苍边进主屋,边不徐不疾对冰玉皇道:“这是我的一处别院!”
冰玉煌闻言不由一怔,脑海中却不禁想起荣王曾对自己说过的“盗花”之处,难道就是这里?
烈无苍见他定定望着院子,突然陷入回忆的样子,眸光一闪,微有些诧异,他如何会有这种神色!这个别院他应是从未来过!
不由淡淡一笑,出声道:“看来我这别院很合你的心意?”
冰玉煌这才回神,掩下了眼中对自己竟会想起那事的懊恼,回道:“是不错,烈王的品味值得夸耀!”
烈无苍不置可否,随即进了院中主苑,冰玉煌不言不语,紧随之而行。
二人在别院中待了半晌后,马车又从别院中匆匆驶出,回到了皇城烈王府。后面跟随的平板车主急忙快马加鞭,可前面的马车速度极快,根本就跟不上。
别院之内别有玄机,冰玉煌随着烈无苍进了房内后,穿过主苑后房的一堵秘墙,随后进了一处密道,高低宽窄仅够一个半人通行,二人只能一字前行,看密道的凿痕应是很久之前的,冰玉煌伸手轻轻抚上石壁。
烈无苍从袖中拿出夜明珠,说道:”这密道是曜日开国先祖所凿出来的,当初这里一片荒芜,我无意中发现,便在此造了别院,与后山密道连通。“
冰玉煌不由挑眉回道:“如此重要之处,历任曜日国君怎会不知?”
烈无苍迎上他不解得神色,淡淡说道:“若没有先帝的允许,我的别院今日就不会存在。”
冰玉煌募然淡笑出声:“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