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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月皇三嫁-第28章

小说: 月皇三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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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无苍垂眸,看着血迹斑斑的手掌中薄薄的皮肉,心神一动,轻声道:“从哪儿来的?”
  冰玉煌想要咧咧嘴角,却失了勾出笑容的力气,
  “重要的是它是真的!”
  言罢,冰玉煌不见烈无苍接过,随即用另一只手拉过烈无苍的手,放在他手心,转身离去。
  皮肉上隐隐似乎还有热气,烈无苍只觉手心发热,凝眸看着冰玉煌缓慢移动的脚步,惊见他左臂上端突然现出血迹,竟有越来越烈之势,走向门边的背影突然一晃,身子软软毫无支撑之力,向地上轰然倒去。
  烈无苍看到,身子已先于思考反应奔了过去,恰好接住了昏迷倒向地上的冰玉煌。眸中闪着淡淡的忧色,沉声对呆愣的小厮吼道:“去叫叶依擎!快点儿!”
  将冰玉煌小心放在内室的床上,烈无苍立马抽出房内放置的用来装饰的匕首,刺啦一声割裂锦袍衣袖,眼前所见触目惊心。
  包扎了几层的白色棉布已经被沁出的鲜血渗透,烈无苍眸光一怔,双唇不由紧抿,眨眼间,拉开床中暗格,取出其中一个小小的陶瓶,将准备替换新制的里衣,刺溜几声撕成一掌宽的布条,摆在床边。
  屏气凝神,用匕首小心翼翼割开染血的布条,直到最后一层裂开,布条包裹的血肉模糊的真相暴露在烈无苍眼中,血迹顺着白皙的手臂流在了床上。
  烈无苍神色复杂,拔掉陶瓶口的塞子,急急将药粉洒在创口上,流出的血这才被指住。随后将撕开的布条绕过手臂轻轻包扎上。
  血虽止住了,可冰玉煌脸上的冷汗却还是不停的往外沁,苍白的面容越发发白,连唇上都失了血色,这种情形,明显是失血过多,烈无苍将床边的锦被展开,盖在了他身上。
  片刻后,叶依擎匆匆额步履迈进烈无苍房内,神色间的震惊难以置信令他皱紧了眉头,急急奔向床头,查看冰玉煌的病情。
  烈无苍乘着他诊断,缓缓说道:“我已经为他止了血,是否还有其他问题,还须你诊断过后才知!”
  叶依擎边看冰玉煌的症状,边不解问:“她到底做了什么,昨夜见她还好好的,这么一夜的功夫,居然就成了这样?”
  烈无苍沉默不语,走到门口,拣起无意间扔在地上茶盏口大小的皮肉,放在叶依擎面前。
  叶依擎担忧未除,又添疑惑:“这是什么东西?”
  烈无苍若有所思道:“他从自己手臂上取下来的。”
  叶依擎双目顿时圆睁,猛得抢过他手中的皮肉,不可置信的一摸,随即想起昨夜冰玉煌找他时的情形,将一切串联起来,瞬间明白了事情始末。
  回眸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叶依擎不由低声叹道:“你怎么对自己下得去手!”
  他人刀割,足以让人痛彻心扉,如今自己用刀剥皮剜肉,你当真如此不爱惜
  自己吗?
  烈无苍注意到叶依擎回思的神色,问道:“师弟,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叶依擎为冰玉煌把过脉后,才回道:“昨夜她来找我,说谎向我要了些止血药。我不以为意,给了些普通的药粉,若早知如此,我”随即想到冰玉煌的性子,叹道:“早知如此,你要这样做,我亲手助你,也不至于是现在这番情形!”
  烈无苍一时沉默,回想起昨夜马车上的情形,冰玉煌信然允诺,势在必得,他根本未曾料到会是这样的交代,更想不到冰氏一族居然会有如此后手准备,而这是路光阴都不曾知道的秘密。
  此时天光大亮,小厮撞着胆子提醒:“王爷,早朝时间已到了,奴才伺候王爷梳洗吧!”
  烈无苍这才想起,望了眼即使昏迷亦不安然的冰玉煌,敛神道:“嗯!”
  叶依擎眉头微蹙,看着正在洗漱的烈无苍道:“师兄,他是失血过多引起的昏迷,你亦了解。方才诊视,还有些低热,却是长期郁结所致。那次他刀伤虽然痊愈,可在此前一段时间他必然忧伤郁结,已经撑至极点,平日虽看来安然无事,但一病倒,却是百病齐发,难以收拾!”
  “师弟,这在你不是难题!”
  叶依擎叹口气道:“我的药治标不治本,心病还须心药医,师兄,得找一处地方,让他能静心修养。”
  烈无苍半晌无语,默默让小厮伺候,临上朝时对叶依擎道:“先用药,休养过后再提!”
  此时的皇宫中,已然开始早朝,众臣继续讨论有关灵月后续的处置之事。只不过在龙座之下的摄政王座上,今日有一人迟迟未到。
  宿淮卿和明王诧心中诧异,面上却不动神色,祥王、梁王、玉王和朝上的大臣自然也注意到了,烈王并未曾告假,而且但凡早朝从未来迟过,今日的情形不得不让众人猜疑。
  烈元皇随即命章如海速速派人探视烈无苍,是否身体欠安。
  出去的人不到片刻,烈无苍即出现在大殿,只不过面色略微凝重。
  烈元皇见是他,心中的担忧散去,但还是不放心询问:“皇叔,可是身体有恙?”
  烈无苍走到摄政王座坐下,抬眸回道:“劳皇上挂心,臣无恙,只不过是为了找到解决灵月之事的最好办法,故而今日才会来迟,还望陛下恕臣之罪!”
  “哦?皇叔身体无恙,侄儿就放心了,至于迟到之事,皇叔是为曜日国事操劳,岂有怪罪之理。”烈元皇微蹙的眉头渐渐松开,带了淡淡的的笑意。
  宿淮卿随即出声附和道:“陛下圣明,烈王心念天下,悬心国事,其辛劳可想而之,偶有倏忽,确
  实不应怪罪。方才烈王言已有办法,不知是何良策?”
  烈无苍淡淡一笑道:“若有良策,也该是宿相先言才对。月奴昨日得宿相盛情相邀,据其所说,与宿相相谈甚欢,而且他告诉本王,宿相已然得到应对灵月的良策。本王惭愧,直到今日天明,方才想出,还因此差些误了早朝,于情于理,宿相都比本王有先说的权利,宿相不必自谦,本王洗耳恭听。”
  宿淮卿好整以暇,笑了笑扫了一眼殿内众人,道:“承蒙烈王谦让,宿某就不推辞了,权当抛砖引玉,若有不足之处,各位同僚定要指点一二。”
  言罢,宿淮卿迎上烈元皇审视的目光道:“回禀陛下,前日梁王和祥王之策各有可取之处,臣融合再三,思取古人智慧,私以为武力迫人屈服是最下策,以仁德服天下之心方为千秋永世之良策。臣斗胆提出,不妨让灵月之人继续在他们原来的住处安居,耕种原来的土地,不变其俗,不改其姓,免其赋税三年,最后争取灵月众人当中有影响有仁德的人,开清平治世之始。”
  烈元皇眸中隐隐有赞赏之意,显然宿淮卿所言与他所预想不谋而合,但依然还是扬声询问大臣:“诸位卿家,对宿相建议有何看法?”
  “臣以为宰相之法太过危险,若灵月之民不知陛下仁厚之意,聚众谋反起事可如何是好?”
  “灵月所遗旧吏旧官,各种关系盘根复杂,灵月新帝曾试图铲除其势力,但明显最终未成,如果继续任用部分官吏,岂不是养虎为患?”
  
  殿内众臣尽显大都对灵月后事之担忧,烈无苍注视各臣子之言语动向,一番真论辩驳,无疑让曜日朝中各方势力有所显现。
  待众人说完,只剩摄政王烈无苍和明王没有表示任何看法,烈元皇望向两人道:“两位皇叔,如何看待宰相之策?”
  烈无苍接道:“宿相良策简而言之有三:给降者生路,就地安置,分化瓦解。所思所想与本王不谋而合。臣赞成宿相的谏议。”
  殿下众人闻言,有人无任何异议,有人面面相觑,显然对烈无苍会同意的宿淮卿的想法出乎意料。毕竟在此之前吞并的其余两国之事上,两人争锋相对,各不相让,只能以明王最终的态度决定所行之策,而且平日朝堂之事,两人更是对立而为。
  明王亦道:“皇上,臣无异议,按照宰相所献策略行事。”
  这是仅有的三位摄政之人全部赞成一个决策,这种情形在曜日几人摄政期间简直少而又少,曜日史记中浓墨重彩地刻下了这一事件,为后世所称道。
  烈元皇最后道:“宰相,两位皇叔,各部尚书留
  下,到御书房议事,其余人等退朝!”
  灵月之事暂时告一段落,曜日又开始为一统大业的最后一步,为攻取最后仅存的百越着手准备。
  烈王府中,昏迷沉睡的冰玉煌直到直到正午才渐渐苏醒过来,眼睛轻轻睁开,视线朦朦胧胧,映着一片陌生的色泽。她不得不再闭上双眸,片刻后睁开视线才变得清晰。
  屋内明亮的日光透过窗户倾泻而入,但是质地细密的锦帘隔断了卧室床内外,床外一片明媚耀眼,床内却是柔柔的暗色,最适宜安然的歇息。
  冰玉煌感觉身下的柔软和舒适,却不是自己熟悉的床榻,随即缓缓起身,撩起锦帘,阳光倾洒而入,不错过任何一个小小的空隙。
  看着床外的布置陈设,冰玉煌思绪回笼,隐隐约约想起这是烈无苍的房间,今早她来兑现代价,最后离开,至于离开后的事情确是毫无映像。
  此刻只觉浓浓的晕眩,方才短短的思索,头已隐隐抽痛,一阵一阵,放佛绷紧到极限的琴弦,却还在不断被撕扯着,冰玉煌脸色发白,不得不倚在床边,闭上双眼,微微喘息着,四肢酸困,只觉浑身乏力。
  


☆、风波将起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太忙了,没有更新。今天双更,晚上会再更一章!
  外室守候的小厮听到屋内响动,晓得是冰玉煌醒了;赶紧走进内室,看他斜倚在床侧,紧闭双眼,随即小声询问:“公子可觉得舒服了些?”
  冰玉煌缓缓睁开眸光,片刻才对上屋内站立的小厮:“我怎会在此地?”
  小厮面上顿时现出讨好的笑意:“公子真有福气,能得到王爷优待,这福气小人求都求不来。公子早上晕倒在门口,是王爷将你抱到床上,还为公子处理了伤口,临上早朝时,特意嘱咐小人伺候公子。”
  冰玉煌猛得一惊,急忙看向自己的衣服,居然被人换过,眩晕的头一阵骇然,可又不能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按住心内的焦躁,冷静问道:“谁动了我身上的衣服?”
  小厮笑道:“是碧艳姑娘换的,王爷为了给公子治伤,割开了衣袖,王爷本吩咐让小人为公子换衣裳,可叶医师极力阻止,说公子只习惯碧艳姑娘伺候,小人只得去唤来碧艳姑娘 。”
  冰玉煌敛眉陷入沉思,如此碧艳是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小厮见他神色怏然不快,面上挤出的笑不由呆住,心底局促不安,捉摸不出方才自己言语中到底出了什么差错,得罪了他,越发小心翼翼唤道:“公子,你现在想要做什么?直接吩咐小人,小人立刻去办!”
  沉默中的冰玉煌静静抬眸,扶着床边起身,小厮不知其意,赶忙走近躬身站在他身边。
  冰玉煌试着放开支撑的床沿,往前迈了两步,身子却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小厮大惊失色,赶紧扶住了他的胳膊,着急道:“公子要做什么,让小人去吧,若是公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小人可如何向王爷交代!”
  冰玉煌眸中顿时闪过浓浓的嘲讽,是对烈无苍所谓关心的不屑一顾,更是对自己身子虚弱的强烈不满。她怎能在烈无苍面前示弱,她怎能接受烈无苍的“恩惠”,心念已定,冰玉煌半个身子全靠小厮支撑,执拗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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