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入膏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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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牵过牟心的手,轻轻地呼唤牟心:是我,牟心,你感觉好些了吗?
牟心这才发现眼前有个人,她茫然地看着那明伦,好像在记忆中寻找着什么,半天才说:你,来了?
想起我是谁了吗?那明伦问,前几次牟心都把他当成了周雄,上次才逐渐认出了他。
你是那,明伦。
那明伦点点头:你气色比上次好多了,要积极配合医生治疗,治好了,咱们就可以出院了。
牟心痴呆地看着他,不点头也不说话。
那明伦知道这是药物的作用,尽管牟心意识恢复得很慢,但是还是在恢复。
那明伦和牟心并排坐下,牟心娇小的手还握在那明伦宽大的手掌里,那明伦似在说给牟心又似乎在说给自己:
牟心,你知道吗?命运是这么的戏弄人,本来,我还打算等我有一天坚持不住的时候,把小苒和那娜托付给你和周雄,没想到周雄竟然走在了我的前边,轮到我这个来日无多的人到这里探视你。我不知道,下次是否还能来看你,好在还有苏北。可是,小苒呢?我走后,谁会去看望她?
你病后,我就和苏北在一起了。
我想,如果命运注定让我和小苒不能相伴一生,迟早是离开,不如现在就离开,我愿意在我活着的时候,看见她没有我也能独自行走,活得很好,我不想她也是你这样的结局。
我知道,我这么做是在伤害她,我宁愿她恨我,在我死后能尽快把我忘掉,如果能,牟心你相信吗?我愿意现在把她交给一个爱她如我的男人手里。
牟心你知道吗?我现在很矛盾。起初和苏北在一起时,主要是我的软弱,尤其是目睹了你的神经崩溃,我害怕我也和周雄一个下场,那样我会死不瞑目的。
可是,现在,我发现我已经逐渐爱上了苏北,小苒真的正在我心里远去,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难道,人真的会有第二次爱情吗?如果果真如此,我的初衷岂不是虚伪和背叛的借口?如果,苏北也在爱我,我非但没有解救小苒,又害了苏北。尽管我知道苏北比小苒坚强,但是,我该怎样弥补我的亏欠?
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常常这样责怪自己,我不知道我现在该做什么?也不知道命运还给我多少时间?我没有计划没有未来,像一只无头的苍蝇,我既不能做个好丈夫,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情人,现在连一个好男人都不配了。
牟心,一个人如果走到这一步是不是很失败?
牟心,你能听懂我的话吗?那明伦探询地看着牟心。
牟心毫无反应,仍然神情呆滞地望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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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伦依然自言自语:
我知道,你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但是,牟心,我现在不说,恐怕再没机会说了。
你知道人最无奈和可悲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是当自己眼看着命运无法更改,一切都在违背自己的意愿而自己却听任它一点点走远的时刻。
我现在就是这种状况,和你当初眼看着周雄离开你一样,不同的是,你看着的是自己所爱的人,而我看着的是自己。
牟心,坚强点吧。我天天这样对自己说。没有人能够救你,你自己要学会站起来。
不管我以后是否还能来看你,你都要好好配合医生,治好病,童童需要妈妈,答应我,好吗?那明伦恳切地看着牟心的眼睛。
牟心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像她根本没在听,或者听见了也不懂。
那明伦站起身,看着毫无反应的牟心,心里非常难受。
第一部分 第三章(2)
昔日那个快乐的瓷娃娃一样幸福的牟心哪里去了?造物主为什么这么残酷?它摧毁了周雄的躯体还抽离了牟心的灵魂。
那明伦觉得自己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拉拉牟心的手说:
我走了,牟心,好好保重,早日康复!
那明伦说完快步离开,没有等牟心反应,他知道牟心也不会有所回应。
你会再来的是吗?
你会再来的是吗?
那明伦站住了,他回转身来,泪水正在沿着牟心曾经美丽的眼睛滴落,牟心像个无辜无助的孩子哀求着他。
她终于有所反应了,那明伦轻轻地将牟心拥进怀里,然后,紧紧地拥抱住她,心头一阵绞痛,泪水夺眶而出。
此刻的冉小苒和裘丽正在疫区鸡场抽取活鸡血样采检,死鸡病体解剖。
解剖结果让冉小苒吃惊,鸡的口、腺胃、及十二指肠出血,肝、肾、脾、肺呈灰黄|色坏死,气囊、腹膜及输卵管表面有灰黄|色渗出物,心包充血并有纤维素性积液。
这种症状冉小苒只在书本上见过描述,它是最近几年肆孽香港的禽流感H5型典型症状,病程期1~2天,突然爆发,死亡率高达百分之百,而且人畜共患,国内至今未见报道,是周边地区和本地首次发现的重大疫情。
现场做的琼脂扩散反应也印证了冉小苒的诊断。
冉小苒把自己的诊断汇报给了同来的局长和县里主要领导。建议迅速捕杀感染鸡群,立即封锁、隔离疫区所有往来活鸡、饲料和鸡粪运输,对所有鸡场全面消毒,将疫情上报省厅。
局长迟疑地问:你确定是禽流感?
冉小苒点头:虽然最后确诊还需要病原学和血清学检查,我已经采了样,需要24小时病菌培养。但是根据我的经验,我能肯定这确实是禽流感,它的传染非常迅速,早一刻采取措施就会避免更大的损失。我们市还没有出现过这种疫情,所以要尽快和省厅联系,调集疫苗,否则,我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
可是,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后果吗?在场的县里一位主管农业的副县长接过了话茬:
同志,这是个十万只的鸡场,我们依据什么让他们捕杀所有鸡群?损失谁来承担?
冉小苒说:鸡场百分之30的鸡都出现病状,产蛋停止,萎靡不振,头翅下垂,说明感染率已很高了。如果只考虑局部和暂时利益,疫情扩散就不只限于鸡了,人的安全也会受到威胁。有的农民为了减少损失,会处理掉死鸡,大批死鸡病鸡一旦流入市场和外地,疫情就更难以控制。电视里报道香港的禽流感已经有人感染和死亡,这不是普通的鸡瘟,需要政府的协调和支持。
局长问裘丽:你也能肯定吗?
裘丽学的是职高的动物检疫专业,通过关系进的畜牧局,业务能力根本就不能和冉小苒相提并论,这种疫情她也是第一次见识,心里没底也不能让别人出来,裘丽看着局长讨好地说:苒姐说的有道理,但是还没做化验,要不做完化验再决定?
冉小苒瞪了裘丽一眼着急地说:局长,我敢用自己的人格担保,赶快采取措施吧。趁现在疫情还没有大面积扩散,稍一拖延结局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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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看了看冉小苒和裘丽,然后拨通了S市市长的专线,又拨通了省畜牧厅的电话。
汇报完情况,局长对冉小苒说:你们俩坐我的车迅速回局里做相关化验,写出报告,我在这里和县里领导商量对策,监控现场。
冉小苒说:好吧。但是,局长,所有进入疫区的人员车辆从现在开始,离开疫区时要进行消毒,人员要穿一次性防毒服,离开时销毁。
局长点头:这些我马上安排。
那位主管农牧业的副县长小声嘟囔了一句:这未免有点小题大作了吧?整得和731部队似的,有必要吗?影响多不好?
冉小苒忧虑地看着在场的县里领导,除了几个畜牧局的工作人员读过农专的畜牧专业,其他主要领导都是外行,他们根本不懂专业,考虑问题只会从官本位出发,而他们恰恰是这场战役的指挥者和决策者。
裘丽从没有看见冉小苒如此张扬果敢地做事,也没有听见过她如此地从容而平静的说话,那不是冉小苒的风格,更不是她印象里的冉小苒。
我说句不该我这样身份人说的话吧,现在不是考虑什么影响的时候,也不是表现领导体谅农民养殖不容易心慈手软的时候,如果你现在延误时机,不按规矩办事,你会丢掉你头上的乌纱。
冉小苒说完,抱起装有样本的检疫箱,朝局长的车走去。
裘丽看了看现场尴尬的领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该干什么,赶紧转身去追冉小苒。
局长的黑色奥笛带着冉小苒和裘丽向S市疾驰而去。
第一部分 第三章(3)
亓克要回总社参加一年一度的记者节。
其实这个节日是五年前总社共青团发起的,亓克把这归类于年轻人的自爱情结。
没想到第二年老总先被感染了,认为记者应该有自己的节日,应该比其他人更有激|情。他老先生一声令下,这一天便成为了社里所有记者的节日,而且还赋予了这个节日许多内容,什么评选十大名记,搞什么主题活动,更多的时候是赞助希望工程,救助弱势群体,义务献血,死后角膜捐献等等一系列的公益活动。
这一节日逐渐演变成每年总社对外宣传,树立形象,扩大影响的免费广告。
说是一切自愿,其实谁都不十分情愿。除了被社里评为十大名记的那几位,奖金照拿,分房奖分照记是既得利益者,其他都是奉献者。亓克记得大前年是填了张死后义务捐献角膜的申请表,前年义务献了200CC血,去年捐助了一个山区小学100元钱。
今年,办公室的老刘通知时问亓克,你是想先知道好消息还是想先知道坏消息?
亓克说先说点好的吧,要不听完了坏的弄我个心肌梗,好的也听不见了,坏的留在最后说,我可以和好的中和中和。
老刘说亓克同志我荣幸地通知你,由于你去年出色的报道了T省的特大贪污受贿案,你被评为十大名记。
亓克问:没开玩笑吧?老兄?
老刘说绝对没有,坏消息是今年记者节的主题活动是为建立中华血库尽绵薄之力。
亓克说又献血啊?
老刘解释:你这个同志啊,一看就是缺少学习,这次是捐献骨髓。不过,也是先抽血化验配型。
亓克说,我的妈啊,老总要干什么啊?把咱们大卸八块捐献了得了,省得今儿角膜,明儿骨髓地零阄,这样下去恐怕到退休时咱连个完整的尸首都留不下。
老刘说献骨髓你不用担心,几百万分之一的概率,哪里就轮上你了?告诉你过了45岁你想申请人家还不让了呢。再说,今年社里最后一批调房子,你小子还不想换换那六十平米啊?老一个人光棍啊?嗨,我告诉你一个内部消息啊,薛平最近刚办完离婚手续,追她的人后边一个连,你小子要是不上可再没机会了。
亓克说你胡说什么啊?现在人家薛平已经是副社长了,能看上我?别制造新闻了。
老刘说那好,反正我够哥们,告诉你了,就这么着吧,咱们见面再侃。
说完,双方道了再见,挂了机。
老刘说的薛平最早和亓克和老刘一个组,是总社公认的美人,比亓克小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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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平瓜子脸,丹凤眼,一米六八的个子,凹凸有致,最勾男人魂的是那对丰腴的Ru房被黑色的胸罩烘托着,犹如两只鲜活的玉兔,那种动感不仅仅让男人目眩,连女人路过薛平身边的都会在她的胸前多逗留两眼,不知道是嫉妒还是不耻。
在总社时薛平和亓克最合得来,哪会儿关于他俩的诽闻老刘传的最多。但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