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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艺校有鬼-第19章

小说: 艺校有鬼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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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老师,那晚的事情真的太恐怖了,我相信一定是鬼,听说以前也有同学遇到过的,只是”,李若兰心有余悸地说道。

    “哼”,周伟的鼻子响了一声,他可不能认同李若兰的看法,还是那句话,要让他相信这世上有鬼,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打死他。

    “周老师,这件事我只对你一个人说,你一定要替我保密行吗?我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包括周吉”,李若兰又一次小声地央求着。

    “周吉?呵呵,为什么?”,周伟能理解李若兰的心理压力,这种事情在农村意味着什么周伟很清楚,毕竟在这个时代里,封建思想还是有一定的生存土壤的,特别是相对封闭的农村。

    李若兰:“你不要问了,反正不要告诉周吉就行了”。

    “行”,周伟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听完李若兰噤若寒蝉的叙述之后,周伟的脑中很快也闪现了一个黑影,琴湖的黑影,还有昨晚陈丹青所说的见闻,以及梁紫提到琴湖时的诡异神情,都让此刻的周伟浮想联翩,拳头握了握之后又很快放了下来。

    “这样,你还是帮我盯着老琴房,我想用不了多久索命阮音的真相就会浮出水面的,还是那句话,我不相信有鬼,而且我也相信你那晚遇到的也不是鬼,否则的话你觉得你们还能安然无恙地全身而退吗?我想它之所以这么做,更多的应该是想制造一种恐慌,让大家都离琴湖远一点,以便让它在琴湖里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一定是这样,没错”,周伟分析得头头是道。

    “恐慌?见不得人的勾当?周老师,你说的我不明白”,李若兰现在是彻底服了周伟了,无论她说得多么恐怖多么离奇,他就是不肯相信学校里闹鬼了,这样的人恐怕在整个艺校也是屈指可数。

    靠在椅子上,周伟在经过长久的沉默与思索之后,突然间眉头一展,随后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诡异的笑容浮现在了棱角分明的脸上,整个人显得如沐春风一般。

    “你很快就会明白的,我想我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索命阮音的事不好说,但琴湖的这只鬼,我想很快就能把它捉出来,到时候也让你参观参观”。

    “真的吗?”,李若兰惊讶得连眼睛都睁大了。

    “当然,不过这件事得慢慢来,不能急的,凭感觉我觉得琴湖和琴房之间应该存在着某种关联,闹鬼?哼哼,我看还是人祸哟”,周伟站了起来朝着北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离开北湖之后,两人到市区搓了一顿,为了配合李若兰的“盯哨行动”,周伟为李若兰买了一部手机,以便李若兰在发现老琴房的动静之后能第一时间联系到周伟,毕竟每次索命阮音都是在午夜时分响起的,加之李若兰的家境很差,和周伟的大学生涯一样,都是靠东拼西凑才勉强交齐学费的,所以对于再普通不过的手机,目前她还是消费不起。

    除了手机之外,周伟还跑了趟新华书店,抱回了一堆心理学书籍,特别是关于抑郁症方面的,在他的潜意识里,已经将那些自杀的女生与抑郁症挂上了勾,包括陈丹青。

    “还能记得起来去年你们是在什么位置遇见鬼的吗?”。

    回到学校后两人走进了琴湖畔的那片鬼影出没的桂花林中,白天的树林没有任何的反常之处,依旧幽静恬然,散发出阵阵春末的宜人气息,周伟在林子里整整转了两大圈,不时地停下脚步左右四顾一番,然后在树下的荒草丛中无意识地翻动着。

    “忘了,时间太久了,加上天太黑,所以”,当李若兰再次步入久违的琴湖时,她的心跳徒然间加快了,一想起去年的那次“撞鬼”经历,除了害怕之外,一股饱含着羞涩与愤怒的复杂情感油然而生。

    “嗯,也对,否则的话你也不会那么肯定是鬼了”,周伟歪着脑袋朝着李若兰扮了个鬼脸,然后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周老师,你真的能肯定是有人在这里干坏事吗?”,李若兰还是有些不相信周伟的话。

    周伟此时正站在林中那棵最老的桂花树下,透过枝丫的缝隙四下张望着,听见李若兰的问话之后他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紧锁的双眉再一次稍稍有了缓解。

    “当然,而且这个人很有可能是我们学校里的,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它为什么想要独霸夜晚的琴湖呢?这座林子里究竟埋藏着什么秘密呢?”。

    “独霸?秘密?”,李若兰已经彻底被周伟说糊涂了。

    “不说了,回去吧,这个问题应该很快就能水落石出的,但愿它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善意,我想应该是这样的,否则的话你们去年就不仅仅是昏迷这么简单了”,经过缜密的分析之后,周伟得出了一个初步判断

    在确信找不到任何线索之后,周伟独自回到了宿舍,一边翻看着心理学书籍,一边默默地思考着琴湖与琴房的闹鬼事件,不过他还是感觉非常疑惑。

    应该说到目前为止,只有李若兰所说的“琴湖闹鬼”有那么一点可信度,毕竟这是她亲身经历过的,而且周伟也隐隐地看到过一个神秘的黑影,其他的就只能说是人云亦云了,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往往会将自己的主观意识强加于某种特定的事物之上,很显然没有比鬼更适合人们想象和意淫的了。

    “到底是谁呢?它到底想干什么呢?”,周伟一时间找不出答案来。

    晚饭后周伟主动把陈丹青约到了自己房里,陈丹青本来情绪就不高,当目光触及到桌上的书籍,特别是封面上“抑郁症”三个字时,陈丹青的情绪变得更加低落,趁着周伟起身泡茶的当口,她悄悄地把那本书翻了过来。

    “陈老师,昨晚你说你看到琴湖里有鬼,你能确定吗?”,周伟把茶递给了陈丹青,不过陈丹青并没有接。

    “能”,陈丹青回答得非常干脆。

    周伟点了点头:“那你能给我描述一下它长什么样子吗?”。

    陈丹青犹豫地看了一眼周伟,神情开始变得有些恍惚不定:“我不知道,那里的光线太暗了,我只看到了一个黑影,它在飘”。

    “飘?”。

    “是的,它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一眨眼的工夫它就不见了”,陈丹青的恐惧心理此时又涌上了心头,她情不自禁地往窗外瞟了一眼。

    “你跟我来”,周伟边说边把陈丹青引到了阳台上,然后用手一指屋后的树林说道:“陈老师,有没有可能是你把树影当成人影了,或者是把树枝错当成了鬼呢?你看看,这么明亮的月光林子里的光线还是这么暗,会不会是由于你当时太紧张了,以致于产生了错觉呢?”。

    “不可能”,陈丹青突然间变得有些情绪失控了,连声音也加重了几个分贝。

    “那好,我明白了,谢谢你陈老师”,周伟点了点头,他不能再追问下去了,因为此时陈丹青的恐惧心理又一次迸发出来,情绪也开始变得愈发激动了。

    “明白了?周老师,难道你也相信有鬼了?”,陈丹青非常疑惑地问道。

    周伟没有回答,只抱之以神秘的笑容,不过陈丹青看得出来周伟的答案仍然是否定的。

    两人在斗室内相对而座,周伟非常虔诚地向她请教了许多与闹鬼毫不相干的问题,特别是器乐方面,陈丹青的确有着很高的艺术造诣,她是舞蹈老师,不过在音乐方面的水平也毫不逊色,要不是顾忌到她的身份,周伟很希望能到她的房里,近距离地欣赏一下陈丹青的艺术天赋,不过他也知道这是非常奢侈的,毕竟这是一朵有主的“名花”,而且她的那个主还是“名主”。

    送走了陈丹青之后,周伟立即摔门而去,而后再一次深入了湖畔的桂花林中,借着月光透射进来的丝丝缕缕的光线,他不停地变换着方位,时而翘首以望,时而屈膝四顾,这个架式很象是一个专业的侦探。

    夜晚的琴湖和平时一样,看不见一个人影,周伟这次也没有看到传说中的“鬼”,所以他可以放心大胆地实地发挥他的超凡想象力,在心中构略出闹鬼事件的真相和缘由,当月上中天之后,周伟欣然走出了树林,仰面躺在湖边的草坪上,悠然自得地沐浴着皎洁迷人的月光。

    “周老师,你在那里干什么?”。

    手机铃声响过之后,耳边传来了陈丹青所特有的抑郁嗓音。

    周伟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很快他的视线里出现了陈丹青的身影,她趴在阳台上,上半身露在栏杆外,似水般的月光轻柔地披洒在她的肩膀上,远远望去,恍若一尊纯洁唯美的雕塑,唯一的缺憾就是她还拿着手机。

    “没什么,睡不着,出来走走,嘿嘿”。

    周伟并不想告诉她实情,怕把她吓坏了,毕竟陈丹青和李若兰一样,对琴湖闹鬼的传闻一直深信不疑。

    “周老师,你要小心点”。

    陈丹青似乎早就看穿了周伟的那点小伎俩,一声女性所特有的幽叹之后,她缓缓转身走进了卧室之中,留给周伟一个绝对完美的背影,差点把他看呆了。

    第二卷琴湖鬼影第十六章惊梦

    夜深沉冷月无声,斑驳摇曳的树影占据了校园的小路,一个孤独的身影木然行进在苍茫的夜色之中,路边的行道树一棵接一棵地被抛在身后,沉睡中的楼房一幢接一幢地为他送行,走,往前走,一直走

    拨开齐腰深的莽莽荒草,他缓缓而机械地朝着不远处一幢孤零零的二层小楼走去,他的视线始终盯着正前方,瞳孔里的楼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铮铮”,耳边回荡着神秘而动听的音律,在为他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咯吱咯吱”,破旧残缺的楼板在皮鞋的蹂躏下发出了一声声单调而痛苦的呻吟。

    一楼、楼梯、二楼、走廊,再折向西面,走廊的尽头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因为音乐就是从那间房里响起的,再透过门缝一声声地传进他的耳中。

    “吱”,紧闭的房门缓缓自行开启,露出了一道半人宽的缝隙,淡绿色的莹光将一个纤瘦的影子印在了门前的走廊上,荧光很微弱,所以影子很模糊。

    他圆睁着双眼,绿莹莹的光线映照在他略有些扭曲变形的脸上,表情异常呆滞,随着琴声的指引他慢慢地走了过去,就象是一只受人摆布的木偶,耳边的琴声就是那根无形的丝线。

    破败的小屋内有一个人,坐在一张红漆斑驳的老式太师椅上,正背对着房门在低头抚琴,听似悠然的琴声中偶而会夹杂着一两声幽怨低沉的轻叹,胸中似有万语千言,尽化为润入心田的声声琴韵。

    琴声戛然而止,他的脚步也随之停在了门口,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屋内很静,耳边充斥着夜风的声声呜咽,屋内也很空旷,只有两个人,一张椅子,和一张扁圆形音箱的古琴。

    “嘤”,一声欢快的轻吟之后,她缓缓地转过了头,一张俊秀清丽的脸庞慢慢地映入了他的眼睑。

    这张脸很白,白得看不见一丝血色,就象是在一汪山泉中浸泡过一样,不,应该说就是浸泡过的,因为她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还在不停地往下挂着圆润的水珠,地板上印着一大滩尚未干涸的水渍。

    这张脸怎么这么熟悉?好象在哪儿见过一样,在哪儿呢?

    对,是一张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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