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道士那些年 (第四部)-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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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甩手腕,那女人的气力还真不下,忽然那么一下,指间就能刺进肉里,倒弄得我有些疼,凌如月担心的拿起我的手腕,仔细查探了起来,我听见补周在那边又是一阵儿‘狗哼哼’。
倒是那个桥兰,娇滴滴的说到:“承一弟弟,你好狠的心呐。妹楼,你倒是挺关心你这个小男人的。”说完,她竟然伸舌头舔了舔她指甲上的我献血,一副沉醉的样子,惹得我又是一阵恶心。
他妈的,这女人以为她在演电视剧那种祸国殃民的妖精吗?可我不知道的是,她在那时,还真没有演,她就是沉迷于这种鲜血的味道。
这时,凌如雪已经仔细的查探了我的手腕,估计没什么问题,因为我看见她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她很郑重的对桥兰说到:“请你叫我凌如雪,不要叫我妹楼。”
桥兰那个疯女人现在哪里会理会她,只是咬着自己的指甲,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痴痴傻傻的笑着,可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那声音苍老之极,却没有老年人的厚重,倒是有股说不出来的腐朽的意味。
他说到:“凌如雪,我苗人大好的名字你不用,偏偏要用汉人的名字,这可是辱没了我们苗人的骄傲啊。”
是那个诡异的老头儿,很突兀的就走了过来,我竟然没有察觉到,原本面对着烈周和桥兰底气都很足的我,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他,却没由来的在背上起了一串儿鸡皮疙瘩。
凌如雪表现的比我镇定,她只是说到:“波切大巫,汉人名只是为了方便,我曾许愿,我的苗人名,只有寨子里的人能叫。”
妹楼,那么怪的名字,还是凌如雪好听,我这样想着,努力的转移着注意力,不去想不去看那个叫波切的诡异老头儿,可他好像有一种特殊的气场,让人的心思就是要停留在他身上,偏偏他身上有一种让我难受的气味,那是死气!
我第一次痛恨自己灵觉那么强,为什么要感觉到那股令人难受的气息?
波切面对凌如雪的回答,只是冷哼了一声,却不想与凌如雪计较的样子,而是一把逮住了我的手腕,我本能的想挣脱,却发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老头儿气力那么大,我根本挣脱不得。
他望着我笑,然后伸出枯瘦的手,用他那不必桥兰短的指甲,轻轻的挑了一点儿我手腕还没完全止住的鲜血,然后同样放进了嘴里,闭上眼,一副静心感受的样子。
我看得一阵难受,这个寨子的人是咋回事儿?鬼那么恐怖的东西,都没有吃肉喝血的,人们还怕到要死,他们一上来,就两个人对我的鲜血那么感兴趣,怎么不让人难受?
过了好一阵儿,那波切才睁开眼睛,忽然就咧嘴笑了,那笑容在一张枯瘦的脸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比月堰苗寨的大巫不知道难看了多少倍。
因为有皱纹的脸笑起来,至少你能感觉像个人样儿,没有皱纹,那么枯瘦的脸,你就只能想到干尸!
“很好,很好的鲜血,它很活跃,很喜欢。他们没有骗我们。”波切几乎是兴奋的在大喊。
**,谁很活跃?是什么人又没有骗他们?我心里简直疑惑的要疯了,可惜没有人有兴趣给我答案,波切喊了一声:“回寨!”然后转身就走,跟着他,那壮汉烈周,疯子女人桥兰也同样转身走了。
凌如雪的脸色很难看,全身都在颤抖,以至于要靠着我才能站住,我扶着她问到:“你怎么了?”
凌如雪摇摇头,对我说到:“本命蛊动静大了些,没事,先进寨子,找到沁淮和酥肉再说。”
我点点头,望着不远处的寨子大门,黑烟苗寨是吗?不管你是魔鬼之寨,邪恶之地,还是地狱,我陈承一都来了,而我道家山字脉的传人既然敢堂堂正正的来,也能平平安安的走出去。
仐三说:
嗯,今天的更新完毕。希望大家看得还满意,毕竟写东西也会有没感觉的时候,受影响想表达什么的时候,大家及时提的关于书的正确意见,我会听,毕竟这是一种责任。谢谢大家给我的耐心和包容。也希望今天的更新已经有所改进。
第六十三章折磨
我们三人随人群走进了寨子,才发现目测和身临其境永远都是两回事儿,就好比我目测这个寨子原来有鸡蛋那么大,走进来才发现,哦,它其实有月饼那么大。
和月堰苗寨不同的是,这个寨子虽然很大,人数却没有月堰苗寨那么多,远远没有那种热闹和生气,我以为我在寨子里能看见很多‘干尸’,毕竟高宁和我说过,这是一个魔鬼之寨,有一群强留在世间的‘死人’,可事实却不是那样的,这个寨子里几乎都是年轻人,连老人都几乎没有一个。
我原本以为这些年轻人莫不就是老人吧,可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是,因为他们身上没有感觉到那股子让人难受的死气,他们是充满生机的。
另外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月堰苗寨有一种鲜活的,跟时代相连的进步的气息,而黑烟苗寨一进来感觉到的却是一种原始的古朴,这里的人我发现会说汉话的不多,几乎都是男人会说汉话,其余的都说的是我听不懂的苗语。
这个寨子的建筑上装饰着奇怪的,看着有些恐怖的花纹,让人不想细看,另外还竖立着几座雕像,雕像是一个男人,栩栩如生,真实到仅仅是雕像,你都能感觉到那股冲天的煞气和威严。
我有些佩服这些黑苗或者是他们先祖的手艺,也随口问到凌如月:“那雕像是谁啊?”
凌如月平静的回答:“他们最崇拜的祖仙,蚩尤。”
蚩尤?那个大反派?我们明明是炎黄子孙,他们却是敌人蚩尤的子孙?的反社会!
但无论怎样,我还是能感觉到这个寨子的富足,遍地饲养的鸡鸭,家家户户都挂着很多的腊肉腊肠,苗寨特有的米仓,他们有好多。。。。
,自己过地主的生活,而底下村子的人,想到这里,我的心有一些沉重。。。。
几乎走了半个小时,人群已经散了大半,走在前面的一行人才在一座很大的吊脚楼前停下了,那个波切大巫转身过来,对我们三人说到:“远来是客,你们就在这里休息吧。两天后,我会派人来找你。”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波切大巫的眼睛盯着我,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过来找我!但我怎么能让他这样就走,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为酥肉和沁淮,可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补周就激动了。
他对波切说到:“大巫,你不要安排凌如雪和他们同住,好不好?”他的眼神中带着急切和渴望,看得我心里一阵毛躁,这小子又欠揍了!
波切望着补周,忽然就冷哼了一声,扔下了一句:“还未大婚,你若想和她同住,是于礼数不合!我们寨子可不是什么野蛮人!远来是客,客人住在一起,很正常!”
补周急了,他说到:“大巫,我不是这个意思。。。”
却不想烈周已经上前来,重重的给了补周一个耳光,大喝到:“你要质疑大巫的决定?”
补周讪讪的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了,我心里看得暗爽,我当然能理解补周的意思,他是不想凌如雪和我同住而已,没奢望能和凌如雪住到一块儿去。不过,活该,我第一次觉得烈周和那干尸也有可爱的地方啊。
这出闹剧演完,那波切大巫似乎觉得丢脸,带着人转身就准备离去,可我怎么能任由他离去,我大喊到:“等等!”
波切转身望着我,而烈周则是哼了一声,那个桥兰却是媚眼如丝的转过身来,望着我说到:“小弟弟,你舍不得我吗?”
看得我心里一阵恶心,直接无视她,而是对波切大巫说到:“你们不是想要我吗?我来了,可来的目的是为了我的朋友,我朋友在哪里?”
波切大巫用异样的眼神看了我几眼,才不疾不徐的说到:“你觉得你到了寨子之后,还有什么本钱威胁我吗?“
我冷笑了一声,然后很是认真的对波切大巫说到:“我是一个疯子,真的!我一发疯会弄死自己,不管用任何方式。”
我料定了活着的我,比死去的我对波切他们有意义的多,所以我当然有些威胁他们的本钱,我在赌,赌他们是不是敢赌我会不会弄死自己!毕竟酥肉和沁淮对他们的意义不大,他们存在的价值不过也只是为了引我上钩。
波切的神色变化不定,过了半天他才说到:“我不喜欢被人威胁,可是你的确成功了。你的朋友就在那屋子里,两天后,我来找你,那时候你想让他们离开也可以。不过,你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相比于汉人,苗人是一个直接的多的民族,他们对阴谋诡计的爱好远远没有汉人那么狂热,这个波切说话真的很直接,可我也没有奢望自己来了这里,能过什么好日子。
可为什么要两天后?我望着波切走得急急忙忙的背影,觉得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波切走后,剩下的那些苗人对我可没那么客气,几乎是像赶鸭子一样的,就把我赶进这座吊脚楼,相反,他们对凌如雪倒还保持着几分客气。
我心里酸酸的想,压寨夫人吧,待遇就是不一样!该死的凌如雪为什么不开口否认些什么?难道她对补周是青梅竹马,芳心暗许?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胡思乱想,可现在却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想见到酥肉和沁淮,我怕他们受到了折磨,另外我好几年没见过他们了。
进了吊脚楼,那些苗人就走了,我叫住其中一个,问到:“我的朋友在哪儿?”
他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回答我:“你自己不会找吗?”然后也走了,可以感觉的出来,这个寨子的苗人对于汉人好像充满了敌意。
我懒得计较,待他们走后,我就拉着慧根儿,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开始寻找,终于在倒数第三个房间门被我踢开的时候,我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我的手都在颤抖,我的兄弟,好在你们平安。
可这俩家伙完全不知道我的到来,大白天的,竟然睡得像猪一样沉。
大大的客厅里,我们围坐在火塘前,酥肉对着我哭得跟个女人似的,而沁淮要好一点儿,但两个眼圈也是红红的。
凌如雪依然是那副平淡的表情,慧根儿则殷勤的帮酥肉擦着眼泪,至于我,尽量维持着冷静的任酥肉和沁淮宣泄情绪。
在两年前,我设想过很多次我们兄弟相见的场景,却不想在今天,这两个家伙被我一叫醒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哭,酥肉是逮着我的手臂大哭,而沁淮则是不停的掉眼泪。
想着凌如雪一个人在客厅等着,我觉得不好意思,好容易才把这两个家伙带到客厅,可没想到他们还是哭。
他们越哭,我的拳头就捏的越紧,到底是什么样的非人虐待,才让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哭成这样啊?
又是几分钟过去,这俩家伙才平静了一点儿,可我眼眶却红了,我忍着,问到:“你们挨打了吗?”
他们摇头。
“你们被下蛊了?”
摇头。
“被辱骂了?”
摇头。
在我问了好几个问题之后,沁淮才说到:“承一,有烟吗?给根儿烟。”酥肉也跟着要了一根儿,直到香烟点着,他们深深的吸了一口,我才感觉到,这下两人是真的平静了。
沁淮对我说到:“承一,我们没有受到任何的折磨,除了一开始的两天,有几个苗人总是来找我们麻烦,借口打我们,给我们吃的也很差。但是后来,却没有人再找我们麻烦,反而好吃好喝的伺候我们。只是,只是这日子过的太绝望了。”
酥肉也插口说到:“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