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恐怖电子书 > 城市蜿蜒 >

第24章

城市蜿蜒-第24章

小说: 城市蜿蜒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轻点,让别人听见多不好意思。马独用说:有啥不好意思的?我叫你姐,又不是叫你老婆?阿英说:越说越离谱。

  一盒粥吃了一个多小时,边吃边聊。阿英问马独用是不是出差,马独用就把海南之行简要讲了一遍。马独用问起阿英怎么做起了火车乘务员,他觉得她应该是飞机乘务员,也就是空姐。像她这个气质和长相就该做空姐。阿英说:她也是今年才做乘务员,以前在工厂,工厂停产了才换了这么个工作。马独用说:姐,做乘务员太辛苦,回去后换个工作。阿英说:你帮我换?马独用说:行,我帮你。马独用倒不是信口开河,他哥在省文联做副主席,他一个同学的老爸在市府做个不大不小的官。他相信要帮阿英找个工作应该不太难。可阿英以为他在开玩笑,根本没当真。

  天终于亮了,火车开始减速。马独用叹了口气,说:昨天希望一眨眼火车就到站,现在倒希望它一直开下去,别停。阿英知道他想说什么,就说:你还是省点力气等会儿自己回家吧。马独用说:那可不行,我站都站不起来,你得找人送我回去,你一路陪着。阿英说:这我可做不了主,得领导说了算。马独用说:领导还不是听你的,就看你怎么说,你就陪我回趟家吧,认个路。阿英说:你站起来让我看看。马独用挣扎着站起来,刚站直,就往阿英身上倒。阿英一把抱住他,说:你存心的吧?马独用说:天地良心,我是真的站不起来了。阿英扶着马独用坐下,说:行,我去找领导做工作。

  阿英出去了。过了大半个小时,她走了进来,笑眯眯的。马独用知道她做通了领导的工作,心里高兴。看来自己对这个女人还是有些吸引力的,她不是把自己当成小弟弟来疼吧?阿英说:还有五分钟就到站了,等到了站,你在车上等着,我下去帮你找车。马独用说:找车?不是车站派车吗?阿英说:你又不是危重病人,谁给你派车?我有个朋友就在车站里跑运输,我让他来接你。马独用一看添这么大个麻烦,心里有些不忍,可不这样,这个女人就可能在生活里消失,他得把她留住,留在生活里,就算不能每天面对,偶尔见见她也好。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一见钟情,他有些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想。他觉得自己特别喜欢人家,人家也很关心他,这就够了。其他的,见鬼去吧。

  车停稳了,阿英摸了摸马独用的额头,说:我去找车了,你躺着别动。马独用说:火车不会开走吧?阿英笑了,说:要停半个小时呢,我十分钟就回来。

  马独用就老老实实地躺着。好像眨眼功夫,阿英回来了,娇喘着,香汗淋漓。马独用真有些心疼了,说:姐,累着你了,你歇会儿吧。阿英说:不累,我扶你下去。

  站台上停了辆柳州五菱,一个男人站在车门边,看见阿英和马独用就把车门打开。马独用差不多是他和阿英塞进去的。那家伙可真是粗手重脚,害得马独用胳膊疼了老半天。还是阿英怜香惜玉,不停地说小心点,还拿手护着他的头。马独用觉得自己枉活了二十三年,从来没有让人这样照顾过,也没有这样照顾过人。把马独用安顿好,阿英说:周师傅,他还有个行李,你帮忙拿一下。两人回车上拿行李,一会儿,周师傅扛着马独用的巨大包裹走了下来。周师傅拉开车门,把行李扔在后排座椅上。马独用听见咚的一声响,感觉行李就像扔在自己身上一样,即时压得喘不过气来。好在阿英进来了,她挨着他坐着,左手抚摸着他的额头。马独用伸手抓住阿英的右手,紧紧地握着,心里温暖无比。

  出了车站,周师傅说:住哪儿呀?马独用好像没听见,没出声。阿英说:小马你住哪儿?马独用说:建设北大街,长安公园西门。

  汽车沿着中山路往东走。还好,没什么车,一会儿就到了。马独用抬起身,给周师傅指路,看见挡风玻璃下有个工作证,写着周师傅的大名,原来他叫周继光。马独用说:就停这儿了,师傅。

  马独用住的是一栋五层楼的二层,两房一厅。阿英扶着他上楼,他就装做站不稳,故意往她身上靠,好几次靠在她的左边乳房上,感觉她的乳房又大又软。他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人家好心帮他,他还趁机揩油,可他实在管不住自己。那地方真他妈的温暖!站在门口,他掏了半天钥匙。阿英看他不停地找钥匙,就是不按铃,就说:家里没人吗?马独用说:没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终于把钥匙找出来了,马独用开了门,让阿英先进去。周师傅把行李扛进来了,放在厅里的地板上。马独用说:谢谢周师傅,你坐会儿,我烧壶水。阿英说:你坐着吧,我来烧,周师傅你坐,辛苦了。周师傅说:我不坐了,阿英你要我送你回家吗?阿英已经走到厨房门口,突然站住,看了马独用一眼,说:不麻烦你了周师傅。周师傅说:那我先走了,再见小兄弟,你好好休息。马独用挣扎着站起来,说:谢谢周师傅,谢谢。

  周师傅一走,马独用松了口气,感觉家里没有外人了。他笑了笑,说:姐,找到水壶了吗?能打着火吗?阿英笑着说:你看姐是笨人吗?厨房里传来煤气打火的声音,接连响了几下,然后是嘭的一声,打着火了。马独用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征兆,这个破煤气炉,平时可没少折腾他,每次要它效力,就得费一番周折。马独用每次都想把它从窗口扔下去。它一到阿英手里就这么服服贴贴的,只能说明一点,阿英就该是它的主人。马独用这样想着,厨房里响起了噼噼啪啪的声音,阿英在打扫卫生。马独用说:姐,由得它吧,回头我来打扫,你也累了。阿英说:我见不得屋子里这么脏,你有多久没打扫了?马独用说:三四个月吧?阿英说:家里人呢?马独用说:老爹老娘都死了,哥哥在外面住。阿英说:你哥成家了吧?你嫂子也不管管你?马独用说:干吗要她管?

  折腾了近两个小时,终于把房子“洗”了一遍。阿英干活算是够麻利的,要是马独用,干三天也干不完。阿英出了一身汗,脸上的汗珠像晶莹的露水一样往下滴,胸前湿透了,双乳隐若可见。看得马独用一边心疼一边想抱住她啃。马独用说:姐,还没问你的芳名呢。阿英说:还芳名呢,我姓韩,叫韩英。马独用说:这姓好,跟我大学的同室一个姓,我那同学叫韩卫东,我们叫他韩老二。阿英说:你也排行第二,同学是不是叫你马老二?马独用说:不是,叫我独行侠。阿英笑着说:那还真叫对了,我看也没人来你家串门儿。马独用说:那是,谁敢来呀?连耗子都不敢来。阿英说:你倒提醒我了,我下去给你买点东西。马独用说:姐,不麻烦你,回头我自己买——给你钱。

  阿英买了早点、面条、鸡蛋,还有两包奶粉。她把早点摊开,从碗柜里拿出碗和筷子。马独用把钱包拿出来,问多少钱。阿英说:没花钱,人家送的。马独用笑了笑,说:好事都摊到我身上了。他吃了个小笼包,问阿英怎么找到买这些东西的地方的。他那些哥们儿每次来都说他这儿特不方便,买个啤酒要跑老远。阿英说:刚才过来时我就瞅准了地方,不远,卖早点的地方品种还挺多呢。马独用说:姐,你不累吗?天天泡火车上受得了吗?阿英说:开始也挺累,慢慢就习惯了。

  吃完早点,阿英说要回家。马独用说:买东西的钱给你,五十够不够?阿英说:你这么见外,我就不认你这个弟了,以后也不来了。马独用说:那可不行,钱要收,弟要认,以后也得来。阿英说:姐不缺钱,你别心疼姐的钱。你要是真有心哪,以后就学着心疼姐。马独用说:好,我一定学着心疼姐。阿英笑着说:逗你玩的,别当真,好好休息,我抽空再来看你。她拉开门,扭头看了马独用一眼,走了。

  马独用心里说,这个女人还真值得疼呢。

  三

  吃完早餐睡了一觉,一直睡到下午四点多,马独用爬起来洗了把脸,突然想给韩英打个电话,想极了。他突然想起,在石家庄也没几个朋友,有时候要找信得过的人聊天,还真找不着。马独用下了楼,走到街对面打公用电话。韩英接了电话,她的声音真好听。马独用说:是我。韩英说:小马?你不在家休息,跑下楼干什么?马独用说:想给你打电话。韩英说:有事吗?马独用说:没事,就是特想你。韩英说:知道你会哄人。马独用说:其实我也想检验一下你这个电话,还是真的呢。韩英说:你这个小混蛋,赶紧回去休息。马独用笑着浑扯了几句,搞得韩英在电话里面呵呵直乐。然后他才把电话挂了,心里想着,我的话真的好笑吗?看把这婆娘开心的。

  马独用感觉身体状况还可以,决定去文联找马然。从海南岛回来了,这是件大事,得向他报告一声,免得日后给他揪住辫子。还有,要给韩英找个好点的工作,还真得求这个兄弟。

  马然看到马独用,着实吓了一跳。这人不是在海南岛吗?他擦了擦眼睛,再看马独用一眼。马独用说:没错,是我,我把那鸟职辞了。马然说:早就知道有这一天,什么时候回的。马独用说:今儿早上,我睡了一觉,起床就往你这儿赶,我这算是向你汇报了啊。马然说:坐下喝杯水吧。

  马独用把木沙发上的几张字画拨拉到一边,把屁股搁在挤出的空地上。他真有点累了,胸口有点闷。

  马然拿出茶叶,抓了一把放在茶壶里,再拎起热水瓶往里冲水。他的办公室真大,马独用一直把这里叫作坊,马然每天都在这里制造那种叫字画的东西。真他妈的怪,马然的字居然在石家庄有些市场,想找他要字的人还真多。搞得这小子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人物。人家让他做个领导,他也不谦虚一把。

  马然把茶倒在一个青瓷杯子里,递给马独用。等马独用喝了一口,他说:外面的世界很无奈?马独用说:那倒不是,其实海南也不错的,山青水秀,四季如春,就是太热,我老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现在回到庄上了,这种感觉还在纠缠我呢。马然说:是吗?那你可得注意休息啊。马独用说:知道,嫂子和马季都好吧?马然说:好。明天是周末,回家吃餐饭吧?马独用说:不哪,我跟缪哲、范伟、邱小刚约好去喝酒。马然说:那就改天吧。马独用说:哥,求你个事儿。马然看着马独用,说:啥事儿?马独用说:有个北大的校友,他姐吧,没有工作,你能不能在文联给她安排一下?马然说:哪儿毕业的?马独用说:你管她哪儿毕业的,哪儿毕业的都不能写字画画。马然说:会什么?马独用说:不会可以学嘛,人家年青,聪明,一学就会。马然说:敢情你对她什么都不知道呀,不行,不行,我这儿又不是职业培训所。马独用说:你别说不行,这事儿还非得你安排。马然说: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马独用说:对,就是强你所难,谁叫你是我哥呢。马然说:行,行,你让她,你那个大学同学的姐,先来见个面,行吗?马独用说:这有什么不行的?不知道马领导啥时候有空?马然说:来前给我个电话。

  答应韩英的事有了着落,马独用心情很好,他一口把茶杯里的茶喝了,拍了拍屁股,跟马然说了声再见,离开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