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手记-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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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笑道:“看来今天是文物大贱卖,别说不是,光是蜜尸一口气就现了六具,林白水,你了!”
林白水悻悻说道:“老娘此刻没心情,快快,先帮我把这条胶水胳膊去掉!”
我摸了一下林白水的胳膊,此刻胶水已经凝固成**的一块。幸好世界上存在一种名叫瑞士军刀的神奇物体,我掏出来,先是拿开瓶器在上面钻了几个洞,然后再用小刀细细割开。由于胶水大部黏在衣袖上,当我拿开犹如铁臂一样的胶水层之后,除了损失一只衣袖,并没有多余的外伤。
林白水让我拿着打火机,自己松松胳膊,我知道打火机燃料有限,四下里找寻可燃物资,心念一动,就点燃了那只林白水的“假手”,有机物是非常好的可燃物资,顿时天光大亮,林白水突然说道:“等等,那是什么?”
二 恐虫袭击
我顺着林白水手指的方向探视,看到在那些蜜尸当中,有一具蜜尸姿势极为古怪,其他蜜尸都是老老实实站立着,唯独这具蜜尸要学体操运动员,右侧犹如扭屁股一样倾斜,目光移过去,在他左侧肋下,稍微突出了一个尖锐的三角形。
我不禁好奇地抽出来,入手极为沉重,这是一个长约二十厘米,宽为十多厘米左右的长方形匣子,估计成分为铅。但是在拨开蜜*汁之后,匣子的表面顿时露出一个金灿灿的太阳符号,竟是全金制造!
黄金性质相当稳定,所以历经千年也没有丝毫腐蚀。连匣子也是用几十斤金子打造,可见里面的物件价值不菲,究竟是什么东西呢?我抬头望望林白水,她急忙道:“让我瞧瞧,快!”
我存心和她开玩笑,装作毫不吃力地递给林白水,她方一接手,几乎整个人都软了下去。我哈哈大笑,于是乘机揽住,那林白水白了我一眼,懒得责怪,显然对我的惫懒习以为常。
她仔细凝视着黄金匣子表面的花纹特征,说道:“奇怪,这不是西夏人的风格。”
我答曰:“也不稀奇,敦煌连接西域,或许是从西域那边传过来的。”
林白水秀眉微蹙,反驳道:“也不是,这种风格的符号我似乎在哪里看到过,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奇怪!”
正说着,只听啪嗒一声,我们两人抬起头,却是一具蜜尸失去支持倒下,当下也不觉得稀奇,低头又去研究的时候,又是啪嗒一声,才惊得我们盯住蜜尸。
那把蜜尸系在身上的枣核型物体,此刻摇摇晃晃,不断地把身上的蜜尸甩掉,更稀奇的是,整个枣核型的物体,犹如一只巨大的光二极管,突然闪闪亮,顿时把周围照亮如白昼,同时微微颤动不已。
我和林白水看的惊悸不已,眼前究竟是什么东西,在里面,似乎存在着一只活物。
我和林白水对视一眼,于是我大着胆子把“假手”火把伸过去,方接触枣核,立时剧烈晃动。里面果然有活物,而且是一种极为怕热的活物。
突然枣核表皮破裂,猛然伸出一只黑色的爪子,一下子就抓住火把,硬生生夺过去,随手抛掷在一边。火把虽然落在地上,但是因为接触面更广,反而燃烧地越剧烈。在熊熊火光中,我们看到枣核里又伸出一只黑色的铁爪,努力破壳而出。
“不好!”
我大叫一声,和林白水对视一眼,果然心意相通,林白水把黄金匣子扔给我,我就用力抛到洞外。再抱住林白水,随手也把她扔出洞穴。不刻女人满脸狼狈地从洞外伸下胳膊给我,因为洞穴本身不是很深,我纵身一跃,向上跳出一两米,趁势牵住林白水的胳膊,突然腰部一紧,林白水啊的一声大叫!
我回头一看,妈呀,一只黑乎乎的东西伸出爪子勾住了我的皮带,正要把我拉下去。我正要挣扎,哪知咔嚓一下,这根皮带质量不好,居然硬生生地被扯断。我拉住林白水的手,借势狼狈不堪地爬上。
那双脚刚落在地上,原本靠腰部肌肉压住的裤子顿时哗地一下掉下,露出两条毛腿。
林白水先是一怔,虽然形势不对,也忍不住噗哧一下,抿嘴浅笑。我怒道:“女人,看你老公出丑好玩吗?”
林白水从腰部抽出自己的腰带,扔给我说道:“我腰细,暂时不需要腰带,你凑合一下,可能比较紧!”
我急匆匆地系上,何止比较紧,根本是勒地老子头昏眼花,就如十九世纪欧洲贵小姐束腰的痛苦。眼下无可奈何之极,总比光屁股好。
我回头一看,那黑乎乎的家伙虽然体积庞大,但是似乎不太擅长攀爬,纵然如此,我们也是急急忙忙地往前逃命,方走了几步,那过来的甬道通明,人声鼎沸,正在疑惑中,露出几张熟悉的面孔,居然是猪猡懦夫、没落驼夫、无理羊懦夫等一干俄国佬,惊奇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亲爱的朱同志!”猪猡懦夫说道,“我们听说了你们受到邪恶的资本主义帝国美国佬的欺骗,不幸陷入危机中,本着国际主义无产阶级互助的精神,所以我们来救你了!”
我心底哼地一下,俄国佬哪有这么好心,八成与美国佬分赃不成,一怒之下,就强行冲了进来,说不定,等会儿美国佬也过来了。
果然这些家伙根本不是来救我们的,当看到这里遍地都是亮光闪闪的夜明珠时,顿时露出贪婪的目光,猪猡懦夫兴奋地只搓手,笑道:“朱同志,感谢你现了如此伟大的地方,这个地方的考古掘,将不亚于特洛伊古城!本着中俄友谊的精神,我们将挖掘几颗亮晶晶的小珠子作为研究。当然,这里有数百万颗,这小小的一两颗,您当然不在乎了!”
林白水几乎就要出去阻止,我拦住她,冷笑道:“好戏你想不想看?等回来就要这些俄国佬尝到厉害。在中国盗宝,自然会受到制裁!”
那些俄国佬们见我没有回音,以为得到了默许,疯地奔向万千夜明珠的地方,在地势稍微低矮的地方,两个牛高马大的俄国佬叠罗汉在一起,立时就有了两三米高,骑在上面的俄国佬拿刀拼命撬镶嵌在石壁中的夜明珠。个个兴奋地乌拉乌拉大叫,转眼腔调就变掉:
“啊,怎么回事,这么多胶水是哪里来的?”
“我的脚不能动了!”
“我的手也不能动了!”
“我们俩都黏在一起了!救命!”
俄国佬们顿时又吵吵闹闹,我暗暗好笑,突然啊的一声惨烈的叫声,我不禁一怔,众人也是一呆,大家不约而同把手电筒集中在惨叫声的地上,但见一个俄国佬居然神通广大地倒悬在天顶!他上半身从天顶倒垂下来,下半身黏在上面。好本事!就是杂技演员也没有这手好功夫!俄国佬果然不是一般人。
不对!
那个俄国佬有气无力地挥着手,微弱地呼吸,因为数只手电筒都集中在一起,光线异常明亮,可以看到,在他的脸上,缓缓滴下鲜血!
蓦地,那俄国佬又是往上一伸,出惨烈的叫声,好像非常痛苦一般,于是大家集中把手电筒往上移动,看到的景象叫每个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夜明珠虽然数量众多,但是光线昏暗,正如满天繁星不如一轮明月。这时几十把强力手电筒照在上面,照亮的异常清晰,却让人们恨不得平生没有看过这种景象!
那天顶的岩壁上打钻出一个洞穴,伸出一只蠕蠕而动的肉条,长约三四米,甚至呈现暗红色,犹如一条巨大的肉肠。可是这条肉肠不是被人吃,而是吃人的肉肠!肉肠虽不见鼻子眼睛,但那一张血盆大口上镶满数百颗利齿,仿佛一台绞肉机,不断地把那个可怜的俄国佬吞噬。俄国佬下半身被肉虫咬在嘴里,一时死不了,出阵阵凄厉的惨叫,双手努力撑在肉虫的大嘴上,大声向我们呼救。
猪猡懦夫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一双肥腿颤抖不已,冷不防上面一块人肉掉在他脸上,顿时颠一般地大叫一声,满脸血水,在他胖胖的脸上,尤为可怕。猪猡懦夫不住挥手叫道:“打死它,打死它!”
头头一命令,其他俄国佬如梦初醒,或者捡起石块不住地往上丢,或者拿起仅有的两把散弹枪,装上子弹。由于我们身处中国内6,除了野兽威胁,一般没有什么危险,所以携带的武器不多,只有两把防身用的散弹枪。
“砰砰!”
散弹枪射,打在肉虫身上。原本石头没有多少攻击力,于是肉虫没有反应,这时骤然挨到散弹,吃痛不已,把嘴边的食物丢下,立时缩回洞里。
那俄国佬噗通一下掉在地上,已经没了声响,大家把手电筒照在他身上,立时满嘴血腥味。那俄国佬只剩下了一半身体,下半身全部被咬掉,肠子、胃等脏器流了一地,似乎受到古代腰斩的残酷刑法一样!
林白水脸色煞白,蹲下身子呜呜呕吐。这些年的考古经历,胆子是练大了,但是毕竟没有到我这般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程度。
我同时蹲下去拍拍林白水的背部,问道:“好点了吗?”
“没事”
林白水抹抹嘴巴,脸颊似乎因为憋涨而通红。
那几个俄国佬仰天望着肉虫钻入的洞穴,聚集过去,甚至连猪猡懦夫也在散弹枪的撑腰下大着胆子观看。突然
肉虫猛然从洞穴里钻出来,未待众人反应过来,大吼一声,仿佛高压水龙头的喷嘴,吐出满天脓汁。那聚在洞穴下的俄国佬们浑身沾满,竟然袅袅冒着青烟,痛得捂住双眼不断哭爹喊娘。我们因稍微离得远了一点,只有少部分沾染。我忽然觉得胳膊一痛,只见一小块脓汁滴在手臂上,吱吱地好像冰块上的钠粒,烧穿皮肤肌肉,渗入内部!
我大骇,当机立断,飞快地掏出瑞士军刀,狠下心,刺入胳膊,一下子把这块肉挑出来。当下只觉得剧痛阵阵,浑身冒冷汗,双眼不禁闭上,张开眼睛的时候,看到那挑着肉块的瑞士军刀竟然也被腐蚀了一半!好厉害的酸水!
林白水眼见我自残自保,当下立即扯下剩下的一只袖子,把我的胳膊包扎起来,尽管血水还在不断往外冒,至少勉强可以活动。
那肉虫又伸出脑袋,张开血盆大口,吞下一个人。那人连挣扎的机会也没有。我们只看得毛骨悚然,夹着黄金匣子转身就要逃跑,这时那猪猡懦夫摸索到我们这边,双手伸出,口中喃喃自语:“救救我,救救我!”
我们稍稍停顿数秒,那猪猡懦夫已经抓住林白水的胳膊,后者出惨烈的尖叫,我睁眼看去,那猪猡懦夫的面部被毁掉一半,从嘴巴到眼睛斜斜的一片,完全被强酸烧掉,肌肉皮肤黑,露出深深白骨。完全一半是人,一半是骨头,甚为可怖!
我不禁一阵恶心,满肚子翻腾,当下抬起一脚,重重地把猪猡懦夫踢开。老子本来就是只顾自己老婆的人,哪管别人死活,更何况与我毫无干系的俄国佬,立刻就拉着林白水逃之夭夭!
我们一路飞奔,原本半小时才要走的路不过在数分钟内跑完,当一口气跳下裂缝,抬头第一眼就是萝卜丝红彤彤的鼻子,竟然觉得分外亲切分外可爱,那洞里的情形实在太可怕了!
道格拉斯关切地问道:“米斯特朱,那群俄国佬进去之后,我们就特别担忧,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我脸色苍白,摇摇晃晃站起来,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摇摇头,拉着同样难看的林白水蹒跚走出去,外面满天星空,六月的夏风吹拂,才觉得终于活过来了!
我和林白水坐在火堆边休息片刻,精神稍微恢复了不少。文清甚是乖巧,见爸妈情绪不佳,拿来了烈酒让我们压惊。又把医疗箱拿过来,只是自己不敢动手,还是林白水把我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了一下。
在我们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