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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时不明待-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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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臻明半往後让了让,问:“这种地方也敢乱来,不怕狗仔队拍你?”
  
  对方笑答:“怕什麽?全当免费宣传了。”
  
  严臻明听了这话,只是笑,突然间想起米时来,心想,要是那人也有这麽开放就好了?两人之间,也就不会有那麽多无法逾越的鸿沟,从一开始,就会轻松许多。
  
  但严臻明接著又想,幸亏那人没有这麽开放,否则就不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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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仲叙去找严臻明,对昨晚的事情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他说:“你若对他有兴趣直接告诉一声就可以了,不用你开口,我自己主动就让开了。”
  严臻明刚起床,披著一件睡袍来给仲叙开门。
  
  那个Roy当真是个祸水,昨晚差点磨得他精尽人亡,他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跟自己的好友讨论这事,只一边打著哈欠一边回了句:“我对他没兴趣。”
  
  “那你──”说到一半仲叙停住了。他想说的是‘既然对他没兴趣,还带他出去干什麽!’,说到一半他意识过来了,他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出来玩乐为的是没有拘束,做事凭的是一时的兴起,图的是新鲜与激情,恋人之间多是逢场作戏,没人会当真,又何来追问原因之说?
  
  仲叙有些懊恼,气冲冲的进屋坐下。
  
  严臻明并不打算招呼他,一个人往卧房去,留下一句:“那小子野心不小,你别在他身上花太多心思。”
  
  仲叙听了这话更加恼了,跟著严臻明进了卧房,一边说:“我知道他是什麽样的人,我恼的是你,你连个招呼也不打就把我的人带走了,把我当什麽了?若是我对他是认真的呢,我们兄弟要因此反目了吗?”
  
  仲叙正处在气头上,严臻明却不以为意,对於这件事的利害他心中清楚得很,“我不会跟你反目,你也不会因为这样一个人跟我反目,而且,你几时认真过?”
  
  仲叙被说得很不好意思,小声嘟囔了一句:“你倒是认真过,结果呢?!你也不是没有为他跟我翻过脸。”
  
  严臻明明显怔了怔。
  
  自从严臻明再次出来玩开始,仲叙特意交待了周围的朋友避免在後者面前提到有关米时的事,因为只有他知道严臻明在这场夭折的恋情中付出的真心以及遭受的打击,他最见不惯好友从运筹帷幄变得自嘲自弃,只想他能尽快从之前的弯路中抽身,现在倒好,不许别人提他自己提出来了。
  
  严臻明回说:“我跟你不同,而且,那事都已经过去了,以後大可不必再提。”
  仲叙瘪了瘪嘴,问:“你真的不在意了?”
  
  严臻明只想再回去睡个回笼觉,不想就这个问题再做纠缠,回了一句:“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无需再讨论。”
  
  如此,仲叙倒也安心了。



(10鲜币)时不明待106

  严臻明为了个model跟仲叙俩兄弟砌墙的消息在圈中不胫而走,这下人们真的相信,严臻明已经回归了,既然要当玩家,循规蹈矩自然是不行的,当然得干出点荒唐事来的才能算是真的玩家,别人才会服你。
  
  严臻明兜兜转转一圈,末了又当回了他原本祸害人间四处惊豔留情的翩翩贵公子,好在,他亦在行此道。
  
  这天,他推了公司的会议,跟著仲叙一起去参加後者小外甥的满月酒。
  
  仲叙上面有三个姐姐,个个聪明乖巧,精明能干,大姐嫁了高官,二姐嫁了富商,三姐是自小是块经商的料,受命掌管家族生意,招了个平常人家出生的高材生入赘,日子过得同样气派,今天摆宴的便是他三姐。
  
  仲家四个孩子,三个得道成才,偏偏父母期望最大的那个最不成器,真不知是仲家祖上是显灵还是没有显灵?
  
  仲叙特别不爱跟姓仲的人打交道,知道这次逃不掉,只好拉了个垫背的,把严臻明给拐上了。
  
  两人刚从车上下来,好死不死碰上了之前跟严臻明有段渊源的欧阳菲。
  
  之前欧阳菲散步过关於严臻明的谣言,这事严臻明这里算是过去了,但是仲叙仍旧有些不平,当即黑了脸,攀著严臻明的肩膀往宅子里走,一边狠狠瞪了另外的人一眼。
  
  欧阳菲不然,踩著高跟鞋追了上来。
  
  严臻明并不属记仇的人,心疼人家女孩子穿著高跟鞋不方便,停在原地等对方。
  
  仲叙有些不乐意,“别理那些多嘴多舌的女人!”
  
  严臻明笑了笑,“你家中有四位了不起的女性,就没教会你怎麽尊重女性?”
  
  仲叙翻了个白眼,“我就是受够了她们几个女人奴役荼毒的苦,若不是她们,我兴许还不会成gay!”
  
  严臻明无奈地摇摇头,招呼赶上来的欧阳菲,“欧阳小姐,何必这麽匆忙,时间还早呢!”
  对方面露难色,“臻明,那些传言与我无关,我只是跟我的……”
  
  这种事怎麽解释?怎麽解释都是个错。
  
  真相如何严臻明并不关心,他见不得人家女孩子为了这点无足轻重的事愁成这样,内心的绅士分子膨胀,更觉怜惜,轻声道:“算了,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欧阳小姐把它忘了吧。”
  
  一边说一边腾出一条胳膊来借予美人搭手,欧阳菲这才松了一口气,面上露出一丝笑意,心中对严臻明亦有所改观。
  
  三人进了大堂,遇上正在迎客的仲家三小姐,对方先跟欧阳菲打了招呼,并没招呼另外两人。正当两人心中暗自窃喜,以为浑水摸鱼,先行溜进去时,被那位三小姐给喝住:
  
  “你们想往哪里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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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叙无奈,掉头往他姐姐那里去,一边还想拉著严臻明一起,为自己壮胆。
  
  可惜严臻明下定了主意独善其身,并不理会仲叙哀求的眼神,继续头也不回往正厅方向去。

  这时仲家三小姐又开口了,“严臻明,你也给我过来!”
  
  敢直呼严臻明其名的人并不多,仲家三小姐到底不是一般的巾帼,有股男子慷慨张扬的气势。
  
  严臻明瘪了瘪嘴,回过头来,笑问:“三小姐有何赐教?可否等严某吃饱喝足先。”言下之意,再次声明了自己客人的身份。
  
  仲三小姐翻个白眼,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问:“你们真打算这麽一直混下去?你们那些荒唐事我可都听说了,也都老大不小的人,三十好几了,还这样虚混度日,真想到老一事无成被人耻笑不成?”

  仲叙小声嘟囔了句:“还不到三十呢……”
  
  仲小姐提高音调:“你还敢顶嘴?!”

  仲叙只得又低下头去,到底是家姐面前,少了在外面混场时的那股蛮横霸道劲。
  
  这下大夥知道仲叙为什麽不喜欢跟姓仲的人打交道了?因为任何一个姓仲的人,都有立场出口教训他。
  
  严臻明想出口争辩几句,又怕对方借题发挥,招出更多的不满来,只得像仲叙一样,尽量在心里憋著。
  
  这三人围在一起,组成了一副并不怎麽和谐的画面,远远望去,倒像是家长在教训两个调皮闯祸的孩子。
  
  仲三小姐见有客人往这边张望,亦觉得有些稳妥,於是拖著两人到了花圃边黑暗处,接著训斥:“妈妈拼死拼活要生个男孩,说是要为仲家传宗接代,四处求神拜佛,结果就生出你这麽宝来,早知这样,还不如不生的好!连最简单的传宗接代的事情你也做不到,真不知道养了你干什麽!”
  
  听到这里,严臻明忍不住笑出声来,马上他又意识到了危险,赶忙止住,摆手道:“Sorry,我绝对无意反驳你,我对你的观点没有任何意见。”
  
  仲三小姐却有些恼了,“你还好意思笑,你很得意是不是?我告诉你,你以後少跟我弟弟来往,我弟弟在外面鬼混,都是被你给带的。”
  
  严臻明有些委屈,“令弟只是人生观念与常人有些不同而已,并不说明他就是错的,当然,他偶尔行为有些出格,但这跟我有什麽关系?”
  
  仲三小姐恼了,怒道:“我小弟小时候乖得很,就是认识你後,才变坏的。”
  
  眼看两人就要争论起来了,仲叙赶忙从中劝解求和,仲小姐看今天宾客满朋,总不好闹出什麽笑话,只得息怒作罢。临去前拍了下自家弟弟的榆木脑袋,以作警示。
  
  等仲三小姐走远,严臻明攀著仲叙跟著去了厅里,一边走一遍还在笑著,问:“你母亲为了生你,还去求神拜佛?!”
  
  仲叙羞得面红耳赤,怒道:“关你什麽事!”
  
  两人边打边闹进了正厅,看上去哪里像是两个将近而立之年的成年人?分明就是两个初出茅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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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鲜币)时不明待107

  两个一心不理世事的人,带著一股不正之风,出现在这样高档正式的场合,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特别是严臻明,顶著硕大光鲜的头衔,却摆出一副纨!子弟的嘴脸,难免招致一些人在背後的指点与非议,他自己倒不以为然,照样我行我素不亦乐乎。
  
  仲叙笑话他,“怎麽不继续扮你的儒雅绅士了?你这突然一变卦,该伤了多少少女的芳心?”
  
  严臻明笑道:“达到我这种高度了,还要按别人的要求行事,做事瞻前顾後,顾虑他人的心理感受,岂不是打消了那些正在奋斗中的年轻人的积极性?”
  
  严臻明给自己今天的定位是来消遣的,前来插科打诨企图拉拢讨好的人一律不予理睬,随後又看到这麽多人围著一个刚满月的小孩子打转,像是簇拥著个金疙瘩似的,更加觉得无趣,最後干脆自己找了间空房,拿了瓶酒,自斟自酌,自娱自乐。
  
  半睡半醒间严臻明听见有人在说悄悄话,仔细一听,是两位女子,要是按他平时的做派,一定会礼貌地出声提醒对方,但是今天,他还真想当回恶人。
  
  只听其中一位说:“我裙子的胸围有些大了,乳贴都露出来了,不知道被他们看见没,丢死人了。”
  
  另外一位忙安慰说:“没关系,你刚开了内眼角,现在眼睛别提多漂亮了,他们都看你的眼睛去了,不会注意到这些小细节的。”
  
  严臻明没头没尾听了几句,都是些女人之间流传的没营养的话题,甚是无聊,只想著她们能早点离开,自己好尽快脱身。
  
  直到听到自己的名字,才稍微提高了警惕。
  
  其中一位女子说:“你说,严臻明真就这麽消沈下去了吗?”
  
  只听另外一位深深叹了口气,回道:“他被米时伤透了心,一时半会怕是很难缓过来。原本多麽积极向上的人啊,怎麽就变得这麽自暴自弃了呢?!”
  
  听到这里,严臻明不由得瘪了瘪嘴。暗自叹道:怎麽自己在别人心中,竟是这麽可怜的一个角色?自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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