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明待-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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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那人刚下飞机便迫不及待想到见到自己,严臻明有些得意,有种多年的媳妇熬成婆的侥幸,又有一些坐立不安,不能怪他杞人忧天,实在是米时的个性太令人难以捉摸,那麽多日未见,不知中间有没有什麽变故?
严臻明不知自己将要迎接的,究竟是喜是悲?
时不明待47
严臻明还在踟蹰之间,米时已经到了。
严臻明提前知会过楼下的保安,所以米时很顺利地就进来了。
米时也并未打算大张旗鼓,他还忌讳著两人的身份,不想惹是非上身,就算旁人猜不出他们的这层关系,光是佳皇和盛达两大老总密会的消息,传出去,也是个不小的新闻。
米时独自进了大楼,按照门卫的指示,找到了严臻明的办公室。到了地方,却并不进去,只在门外站著,顺便歇口气,看著处於沈思中的男人,直到对方也注意到了他。
两人原本就并不亲密,加上太久没有见面,这会双双看著对方,竟然都有一些局促,不知该说些什麽。
虽然电话里对方的声音听起来神采奕奕,不过这会见了面,严臻明俨然知道,米时仍旧是那个米时,虽然面上难掩倦容,却一如既往的谦逊得体,一如既往的含蓄隐忍,喜怒哀乐宁愿放在心里独自品味。
严臻明起身从办公桌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寒暄问道:“挺快的,路上没堵车吗?”说著已经来到米时面前。
米时听了,只笑不语。
那笑中带著一丝狡黠,几分善意的嘲笑,严臻明从没见过米时这样笑过,不由得心生疑惑,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看不出有何异样古怪的地方,只能问道:“怎麽了?”
“我没说我在机场。”
严臻明这才反应过来,是的,米时并没说过他在机场,但是刚刚在通话过程中,自己却说要去机场接他,摆明了有监视对方行踪之嫌。不过从米时的神色来看,并没有怪罪不满的意思,严臻明稍稍安心。
做了坏事,被人当众揭穿的滋味不好受,严臻明的脸上难免有些讪讪的,自己就失误了那麽一次,便被对方抓了典型,严臻明暗自检讨自己的大意。
严臻明刚刚还在感叹,米时自西北一圈回来个性一点没变,这会他不再这麽认为了。米时当然不一样了,这事若放以前,就算他识破了自己的伎俩,碍於礼貌情面,也必然不会当面揭穿。
然而虽然被人揭了短,严臻明非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有些飘飘然,在他看来,这样的互相取笑,无形之间,让双方的关系更加亲密。
好歹是商场中人,严臻明装佯扮傻的功夫也是一流,只见他不慌不忙,面不改色,暗自清了清嗓子,说了一句:“你当然在机场,我还算认识一些八卦无事之人,知我跟你有仇,都帮我关注著你呢,没理由你回来了,我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这话说得极为耍赖,堵得米时没了言语。
米时也不与严臻明理论,昂起下巴斜眯著眼看著面前的人,勾了勾嘴角,丢了手提的公文包和外套,进而上前紧紧圈住了对方的脖子,面对面将对方推至室内,抵在墙上,另一只手带上房门,接著双手圈住对方的脖子,狠狠吻了上去。
收获这样热情的攻势袭击,严臻明有些受宠若惊,他一直少有机会体会常人的温情冷暖,心里暗自念叨:难道这就叫小别胜新婚?以後真该多安排一些才是。
心心念念之人的投怀送抱,严臻明自然是万分乐见其成,哪怕略显被动也无所谓,放开姿态,大大方方随著对方去动作,之前的那顾虑担忧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唇舌交错,津液流转,一个轮回已过,两人都有些气喘,停下来额头对著额头,鼻尖抵著鼻尖,一起换气呼吸。
久别重逢,能有这样的意外收获,严臻明已经心满意足了,他原本做过最好的打算,也不过是一个报平安的电话而已。但米时还未有熄火之意,歇够了,竟又开始了下一轮。
显然,米时的这个主动的强吻并不打算是浅尝辄止,越吻越投入不说,手上也没闲著。
米时一只手臂抵在严臻明的胸前,将对方的身体牢牢控制在自己手臂和墙壁之间,意欲控制对方任由自己摆布,另一只手空了出来,竟是在解对方的皮带,用力拉扯对方的衣物。
遭此礼遇,严臻明哪有半点反抗的意思,两手早已伸进对方衣内,牢牢抱住了对方的腰,蹂躏够了,竟又有接著往下的意思,片刻间,已经到达了对方的臀缝。
米时显然对这动作不是很满意,停下来瞪了对方一眼,把对方的手抽出来,重新放回自己的腰间。
这一眼风情无限,像是在说,谁许你这样做了,这之後的动作也著实有趣,倒有几分女孩子的娇羞之态。严臻明不恼反笑,干脆罢了手,随对方去摆弄。
这连串的动作显得极为霸道,一点也不像清醒状态下的米时所为,严臻明略微抽神,下意识打量了对方一眼:是的,是那人没错,那眉那眼,那神态,那气韵,再难找出一个相似的人来。
严臻明突然有了种要探究面前这人的念头,想知道他在西北的经历,可曾受到欺侮,想知道他此刻的想法,如此热情的原因,想知道自己在对方眼中,究竟是怎样的一个认知,想将他刨根究底……
只是此时此刻,严臻明无暇顾及其他,只忙於热情回应。他就像只偷了腥的猫,心身都欢快无比,就差没有喵喵叫上两声,以示欢欣。
时不明待48(H,慎入)
在恋爱一事上,严臻明的名声一直不算好,他虽不像米嘉那般见异思迁,也不像仲叙那般来者不拒,但被他始乱终弃的少男少女,也不在少数。
他虽出身名门,却从来不惧外界眼光,然而做事无章无度,随心而欲,别人猜他不透。
几个娱乐圈中的绯闻女友,为做宣传将他送上报纸头条,也未曾将他惹恼,但前些日子,李家小姐只多说了他跟米时的闲话,便惹得他翻脸不认人,叫对方苦不堪言。
但严臻明也绝不是什麽荒唐之人,公私还算分明,极少与自己的秘书下属插科打诨,在办公室里胡搞,今天绝对是第一次。
但此刻他却有些後悔,怎麽就没学那些懂得享乐的人,在办公楼里修间休憩室,安身小床,就算平时放置不用,至少此刻不必这麽纠结苦恼。
好在那办公桌还算宽敞,跟一般的双人床相比,也差不了多少。只是难为了那些办公文件、书籍资料,全部被扫在了地上。
有谁会料到严臻明也有这样一天,被人赤条条地被放倒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他竟然还乐在其中?
相比之下,米时就好了许多,虽衣衫不整,但双脚还在落在地上,只倾了上半身半压在底下那人的身上,手臂撑在对方胸口,那半眯的眼睛、微昂的下巴、扬起的嘴角,处处都透著一股得意之色。
严臻明有什麽好抱怨的,米时难得有这样心情好的时候,能见到他这幅自在的模样,自己不管付出什麽都值了。
米时自行脱去贴身的圆领汗衫,余光瞟见地上的文件,微微皱了眉,问道:“严总今天的工作都做完了吗?”料想是心情好,话里带著丝丝的揶揄玩笑之情意。
严臻明乍一愣,一抹坏笑爬上嘴角,只见他躬起上半身,面对面抱著另外的人,双手搭在对方的肩上,额头抵著对方的脖子,笑著回道:“既然是工作,就难有忙完的时候,不过此刻我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不是吗?有位稀客到访,非常非常的尊贵,一般情况下请都请不来,难得他屈尊贵驾,必须要我身体力行,亲自侍候陪伴,亲身操劳取悦才行。”
严臻明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别看他平时在外表现得儒雅绅士,一心秉承儒家思想,主张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半句越矩的话不多说,半点不合礼数的事不做,但真要比脸皮厚的话,米时自然是比不过他。
米时听了这话,当即脸上有些挂不住,却不甘示弱。只见他往後靠了靠,拉开与严臻明的距离,眉峰上扬,道了句:“严总从小学的就是这样招呼客人的吗?卑躬屈膝,坦诚相见?” 随即低眉,不冷不热加了一句:“米某受教了。”
严臻明倒很坦然,回忆了一番,认真回道:“倒也不是人人都有这待遇,要看亲疏关系,容貌姿态。”
“哦?原来严家待客还是有标准的。”
米时回答得仍旧不咸不淡,严臻明却有些急了。
“米总还要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吗?”严臻明咬牙切齿地说道,边说边撇了一眼自己半勃起的下半身。
米时好似来了兴致,反问一句:“不该是以客为尊吗?”
“是!事无巨细,悉听尊便。”这次严臻明回得倒干脆,盘腿坐在办公桌上,赤裸裸面对著米时,重要部位曝於人前,也无半点羞涩之意,随口说了句:“想聊什麽,米总直说便是,若是没有,严某这里还有一个建议,就谈一谈这段时间你在西北的事情,怎麽样?”
米时听了这话,失神了片刻,接著也坐上了宽敞的办公桌。
严臻明没有错过米时那一瞬间的恍惚,暗自定了定神,知道必是触到了对方的内心深处的记忆。他起先只是玩笑,他对米时在西北的行程了如指掌,对於对方一路来的艰辛心知肚明,这会却是真的想听听对方此行的感受。
接下来的时间,米时大体向严臻明讲述了这段时间西北发生的事情,忽略了中间遭遇的种种困难,强调了王一鸣最後的结局。
严臻明默默听著,中途没有打断。
他没料到米时会如此避重就轻,本不是那麽容易摆脱的事,被对方轻描淡写就带过去的。他原本还以为对方会有一些感慨,甚至是一些抱怨,他很少有机会也没有这个耐心去倾听别人的抱怨,但是他并不反对抱怨,如果是出自这人之口的话,就算是这等危急的时刻也无所谓。
此时此刻,恭喜的话说出来似乎不太妥当,宽慰的话更不知从哪里讲起,严臻明略微无措地摸了摸鼻子,最终说了一句:“难为你了,这样的事不是谁都碰得到,也不是谁都应付得来。”
米时笑著摇摇头,“发生这样的事情,能有这样的结果,没有什麽可抱怨的。”
严臻明亦有同感,是啊,发生那样的事情,能有这样的结局,佳皇实在是没有什麽可抱怨的。米老太太该庆幸的,两个孙子中, 除了一个不学无术的,还有一个是她能够指望期盼的。当初她提拔米时的时候,很多人是持怀疑态度的,现如今事实证明,米时对得起她的那份信任。
时不明待49(H,慎入)
米时贵就贵在不张扬。亲近米家的人,都被米嘉的光芒讨巧所吸引,而忽略了这位中规中矩甚至是碌碌无为的长子,众人只见识到了米老太太精明要强,而忽略了这位新晋总经理的细致务实。
严臻明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