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人-第4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说‘试一试’是什么意思?”莱姆问。
“该怎么说呢?”贝迪或索尔有点迟疑地说,“门卡在这边是有效的,但在另一边就不行了。”
“什么意思?”莱姆再问。
“是这样的。只有旅馆房间门上的插口才能辨识这种门卡,拿到前台却不行。前台的那种机器只能把密码刻录到空白门卡里,但无法告诉你已刻录好的门卡是属于哪一个房间的。”
“为什么不能?这太荒唐了。”
“因为没人会想知道。”
“当然,除了我们。所以,我们现在要一间一间去试这张门卡了。”
“该死!”莱姆吼道。
“你说的正是我们的心里话。”他们其中一人说。
塞林托问:“好吧,需要我加派一点人手过去吗?”
“不用了。我们一次只能试一扇门,没别的方法可行。如果恰好房间里有一位新入住的客人——”
“——这张门卡就失效了,这只会让我们的心情更糟。”
“喂,两位?”贝尔朝麦克风说。
“请说,罗兰。”
“我们听出你的声音了。”
“你们刚才提到兰汉姆·阿姆斯,那家旅馆在哪里?”
“在东七十五区,靠近莱克斯。”
“这个名字我觉得很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这个地方我们排在第二位。”
“试完贝克曼旅馆就过去。”
“总共有六百八十二个房间,我们最好马上开始。”
他们结束通话,好让这对“双胞胎”警探开始展开这项艰巨的任务。
库珀的电脑响了一声,有电子邮件发送进来。他马上点开。“是华盛顿的联邦调查局实验室他们总算把‘魔法师’运动背包里那些金属碎屑的报告做出来了。他们说,根据上面的痕迹,它与一种时钟的机械装置吻合。”
“那不是时钟,”莱姆说,“显而易见。”
“你怎么知道的?”贝尔问。
“那是导火索。”萨克斯严肃地说。
“我也这么认为。”莱姆说。
“一枚汽油炸弹?”库珀问,朝昨晚威尔留下的那块手绢“纪念品”扬了扬头,这块手帕曾被浸泡过汽油。
“有可能。”
“他有足够的汽油,又对火十分着迷。他会去烧死下一个被害人。”
就像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一样。
可以说那场火“谋杀”了他——过去的他——这样,他在谋杀他人时或许会觉得舒服些,也可以降低他心中被愤怒累积起来的焦虑。
莱姆发现已经快十二点了,下午即将来临下一位被害人即将面临死亡。只是,他会在何时作案呢?是十二点零一分?还是四点整?一股混杂了挫折和愤怒的战栗从他的脑中生出,随后消失在他毫无知觉的身体中。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也许,是根本没时间了。
然而,凭目前已知的证物线索,他推断不出半点结果。他觉得时间行进得异常缓慢,有如静脉滴注的点滴。
收到一份传真文件。库珀马上读了出来。“是皇后区的文件实验室传来的,他们已打开马自达车里的那份报纸。上面没有任何标记,也没有圈起来的地方。报纸上的新闻标题都在这里。”
他把这张传真贴在写字板上。
电力中断警察局停工四小时
共和党大会于纽约市召开
家长抗议女子学校安全设施简陋
民兵密谋杀人案周一开庭
周末集会广筹慈善机构经费
老少皆宜的春季娱乐
州长市长会晤共商新西区规划
“这里面肯定有一条具有特殊意义。”莱姆说。但是,是哪一条呢?嫌疑犯把目标锁定在女子学校?还是锁定在集会上?警察局电力突然中断,会不会是因为他去那里试验某种新装置造成的?尽管他们又取得了新的证物,但案情仍旧扑朔迷离。莱姆的挫败感更重了。
塞林托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他,怕是又发生了新的谋杀。
现在已经是一点零三分了。
时间已进入下午,迈入杀戮时刻。
幸好,这个电话通知的显然不是坏消息。塞林托惊喜地扬起眉毛,对着电话说:“太好了真的吗?嗯,离这儿并不远。你能过来吗?”他把莱姆住处的地址告诉电话那端的人,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谁打来的?”
“爱德华·卡德斯基,就是俄亥俄州那个威尔被烧伤的马戏团的经理。他现在刚好在纽约,而且已经收到我们的留言,现在正要赶来和我们谈谈。”
这个男人健壮结实,中等身材,留着银灰色的胡子和同色卷发。
自从昨晚威尔突然造访后,莱姆变得有些敏感多疑。他和爱德华·卡德斯基打过招呼后,便要求对他的身份进行查验。
“请别介意。”塞林托边核查边解释,由于疑犯有可能化妆成任何人,才不得不如此麻烦。
卡德斯基很少遇到不认识他的人,更别说要他出示身份证明了,但他还是按照要求,拿出伊利诺斯州核发的驾照递给塞林托。梅尔仔细比对了照片和眼前的人,朝莱姆点了点头。他刚才已在线联络了伊利诺斯州的机动车辆管理所,调出这张驾照的详细资料,上面也有这个人的照片,确定此人身份无误。
“你们留言说,有和埃里克·威尔有关的事情要问我?”卡德斯基说。他的目光如老鹰般锐利,盛气凌人。
“没错。”
“这么说他还活着?”
这个人竟然这么问,顿时让莱姆泄了气。这说明,卡德斯基知道的事情似乎比他们还少。
莱姆说:“他活得可好了,而且还是纽约市连续几宗凶杀案的嫌疑人。”
“不会吧!他杀了什么人?”
“几位市民,还有一名警察,”塞林托说,“我们希望你能提供一些线索以便我们找到他。”
“自从那场大火发生后,我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你们知道那件事吗?”
“知道一点儿,”萨克斯说,“你可以详细讲一讲。”
“要知道,他为了这件事怨恨我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威尔和他的助手在我们的马戏团中做魔术和快速变装的表演。哎,他们真的很棒。应该说,是令人赞叹不已。但我们也连续几个月都接到投诉,马戏团的同事和观众都有。威尔会吓唬观众,他就像一个独裁者,而他的助手都像是被他洗了脑,对他言听计从。魔术对他而言就像宗教。经常有人在威尔彩排或正式表演中受伤,受伤的人甚至包括那些自告奋勇上台的观众。但威尔根本不在乎,他认为魔术表演一定要有一点风险才能趋于完美。他说魔术就像一块烙铁,会在你的灵魂上留下深深的烙印。”这位制作人冷冷地笑了起来,“但在今天的娱乐事业中,这是不可能被接受的,对吧?所以我和西德尼·凯勒——他是马戏团的老板——讨论之后决定只能开除他。于是,在一个周日的早上,我让舞台经理去请他在日场演出之前离开。”
“是发生大火的那天吗?”莱姆问。
卡德斯基点点头。“经理发现威尔当时正在布置舞台,用了许多丙烷绳,准备表演‘燃烧的镜子’这个节目。经理把我们的决定告诉他,但威尔毫不理睬——他把经理推下舞台,继续布置他的表演机关。于是我冲上舞台,他一把揪住我。我们并没有真的打起来,只是扭抱纠缠了一会儿。但那时有条丙烷绳松了。我们碰倒了一把铁椅子,我猜,可能在撞击时产生了一点火花,结果引燃了汽油。他被烧伤,而他的妻子则被烧死。整个马戏团的帐篷都毁了。我们商量过想起诉他,但他却溜出医院,从此销声匿迹。”
“我们已知他在新泽西州有一个危害他人安全的犯罪记录,你知不知道他是否在其他什么地方被逮捕过?”莱姆问。
“不知道。”卡德斯基摇摇头,“我真不该雇用他,但如果你看过他的表演,你就能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了。他是这一行里最棒的,观众或许会被他吓着,甚至可说被他虐待,但他们还是心甘情愿地花钱买票看他的表演。你们真应该听听现场的热烈掌声。”这位制作人看了一眼手表,一点四十五分。“真抱歉,我的演出再过十五分钟就要开场了我想,你们最好多派一点警车到那边去。既然威尔已在附近出没,那么在我们周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派去哪里?”莱姆问。
“去我演出的地方。”他朝中央公园的方向扬了扬头。
“那是你的剧团?奇幻马戏团?”
“是啊。我还以为你们都知道了呢,你们不是派了一辆警车停在那里你们肯定知道,奇幻马戏团就是以前的哈斯伯和凯勒兄弟马戏团。”
“什么?”塞林托问。
莱姆瞟了卡拉一眼,她连忙摇头。“昨晚我和巴尔扎克先生通话时他并没有告诉我这件事。”
“在那场大火之后,”卡德斯基说,“我们将戏团进行了重组。鉴于太阳马戏团当年的成功,我向西德尼·凯勒建议走他们过去的路线。于是,拿到保险理赔金后,我们便成立了奇幻马戏团。”
“坏了,坏了,坏了。”莱姆瞪着证物表喃喃地说。“这就是威尔出现的动机,”他大声宣布,“他的目标就是那个马戏团——奇幻马戏团。”
“什么?”
他的目光仍停留在证物表上,寻找符合这个假设的线索。
最后,他肯定地点了点头。“狗!”
“什么?”萨克斯问。
“去他妈的狗!看看证物表,你们看!动物毛发和中央公园的泥土都出自狗丘!就在窗户外面。”他用力朝前方伸着头。“他在骑马小径上不是为了观察谢丽尔·马斯顿,而是在观察那个马戏团。那张报纸,在马自达汽车上找出的那张!你们看看上面的标题:‘老少皆宜的春季娱乐’。快给那家报社打电话,看看那则消息是否和奇幻马戏团有关。托马斯,打电话给彼得!快!”
这位看护有位好朋友在《纽约时报》当记者,这个年轻人过去曾帮过他们不少忙。托马斯抄起电话打到报社,虽然彼得·霍汀斯是国际新闻部的记者,但他很快就帮他们找到了答案。他把这个标题的内容告诉托马斯,由他转述给众人:“这则新闻报道的就是那个马戏团,全部的细节都写出来了,包括演出时间、节目内容、演员介绍,甚至还特辟了一个小版块专门介绍安全措施。”
“该死!”莱姆吼道,“他是在搜集情报而那张通行证呢?可以让他在后台自由出入。”莱姆眯起眼睛看着证物表。“有了!我明白了。那些被害人各自代表的是什么?是马戏团里的工作。一位化妆师、一位马术骑师至于第一位被害人呢?没错,她虽然是学生,但兼职的工作是什么?是唱歌和逗小孩开心——和马戏团里的小丑所做的一样。”
“至于谋杀所使用的方法,”萨克斯点出,“全是魔术技巧。”
“没错,他已经盯上你的马戏团了。特里·多宾斯说,他的根本动机是复仇。妈的,他一定在你的剧场里埋好了炸弹。”
“我的上帝,”卡德斯基惊叫起来,“那里面有两千个人!而演出再过十分钟就要开始了!”
1111
音乐学校命案现场
·嫌疑犯外貌描述:棕发、假胡子,无明显特征,年约五十岁,中等身材,左手无名指和小指粘连在一起。能快速换装扮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