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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魔教密事-第44章

小说: 魔教密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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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碎琴方才说得清清楚楚!三年前他在钱府亲眼见到了我爹!”落隐直直对上苏怀秋的目光,笑得放肆至极。“可还记得当年九重顶一战?我司落隐说过,‘这一战还没完!’眼下大家各执一词,我看多说无益!不如在刀剑下且见分晓!”
  
  “求之不得!”就在我一时思索之际,落隐又将战火挑起。青丝剑剑气逼人,缭乱剑花划破夜空,苏怀秋不顾弟子阻拦,已飞身而来。白衣浸染霜雪,仿佛是含着最后一抹孤傲。莫非他当真不要命了,当真是伤的太深,太深?
  
  眼角掠过一抹红裳——
  
  “落隐!让我杀了他!”红裳被拦,却是重剑出鞘。我怔怔地拦在落隐面前,望着青丝剑的剑端渐渐逼近。那细韧长剑碰上我的玄铁重剑,发出刺耳惊鸣,摩擦出火花星点。我不言不语,紧咬着牙。只怕他眼中再流露令我动容的柔光。
  
  以苏怀秋此刻的状况,怕是再受不得落隐一掌!他可会明白我的用心良苦?不明白就罢。明白,又当如何?如何?
  
  “碎琴你果然说到做到——”苏怀秋与我刀剑相抵,却再无招式。眸中幽暗深不见底,我亦看不分明。他冰冷低沉的嗓音却带着细微的颤抖与无力。“‘清逸山庄苏怀秋,我迟早会要了你的命!’今日果真应了这番话!”
  
  我指尖握剑之力渐松,却未感到青丝剑的步步紧逼。苏怀秋他,与我此刻一样,狠不下心?“苏掌门既然记得我七年前的气话,便是看得起我碎琴。”我皱眉,深深望着他的眸光。压低声音道,“三年前我的确在钱府见到了司南华!这事千真万确!钱守义并不简单,他囚禁司南华却瞒着你——”
  
  “住口!”苏怀秋青丝剑微移,他反身以退为进,正是使出《诛仙剑》最为精妙的一招。玄白剑影回旋,又向我猛然攻来。他毫无温度的眼,让我心中凉了半截。
  
  “苏怀秋,我明白,你我二人恩断义绝。但神乐与清逸多年恩怨,可否暂且放在一边!”我缓缓放下手中重剑,只将眸光凝在那寒意逼人的剑端。“今日之战,神乐只为迎回前阁主司南华,无意与清逸为敌!”
  
  青丝剑寸寸逼近,我才发现,它竟如此无情。苏怀秋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我碎琴愿赔上性命。只为一赌,苏掌门会信我——最后一次!”
  
  我在赌的是,苏怀秋对顾柳月的情,究竟,多深?多沉?
  
  “师父!”耳际传来琵琶的轻呼。而后竟是落隐红袖飞飘于我眼前!
  
  我只感到青丝剑划过我的颈项,渐渐有温热的液体湿润开来。这颗心却傻得不知闪躲。不怨谁,怨我。是我先斩断了这根深蒂固的情丝,却接受不了他能比我更为决绝。碎琴,你也是——懦夫!
  
  青丝剑只在我的颈间留下一个渗血的小口子,便在半空怔怔停住。只见苏怀秋凝眉,颤抖的唇角又滴落刺目鲜血。而他的胸口处,落隐全力一击的手掌还未移开。那一瞬,天地无声,我只听到自己的心,激烈跳动。我在苏怀秋墨色的眸中,看见了自己惨白骇人的脸庞。
  
  “你做什么!”我简直是本能地将落隐拉开。盛怒的话语刚脱口而出,才意识到自己没了轻重。
  
  落隐呆呆地望着我半响,伸出自己白皙的指,缓缓抚上我的颈项。他小心翼翼道,“他会杀了你。我只是在保护你。碎琴。”
  
  我任落隐将我抱入怀中,可眸光却无法从那白衣人身上移开。脑海中浮现方才的千钧一发,不由心悸。苏怀秋,你当真——会杀了我?
  
  “我没事!”苏怀秋抬手示意身后弟子莫要靠近。他吐了些血,却明显没有被打倒。看来他似乎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脆弱。我本估计他已重伤,受不了落隐一击。未料到时隔三年,我已不再那么熟悉他。
  
  苏怀秋以剑支地,垂首漠然,缓缓从怀中摸出一夺目之物。我凝神一看,便再管不住自己狂乱的心。那银白雕花,宝石碎嵌,明明是陌生之物,却熟悉非常。它正是我曾拥有不过三日的防身匕首——清秋。
  
  当年苏怀秋所赠于我,我却嫌弃它其貌不扬,“好歹给我镶几个宝石吧?那才配得上我嘛!”一时的玩笑,他却牢记不忘。当时武林大会一场厮杀,启乾欲趁乱除我,因而遗落了它。我明明记得,苏怀秋被落隐重伤险些丧命,昏迷多时。可清秋此刻在他手中,莫不是这傻瓜将平川翻个底朝天,只为寻那薄情的顾柳月!
  
  “幸得这匕首是寒魄铁锻造,坚实难摧。为掌门抵了方才一掌。”旻狄浅声道来。
  
  “它已无用,不必再留。”苏怀秋狠狠地将清秋抛开。银色流光闪过,已不知去处。我却在不知何时,双拳紧握。“今日神乐与钱府之战,我清逸不再插手——”苏怀秋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冷声道。
  
  “苏怀秋!你!”钱守义突然恼羞成怒,指着苏怀秋急道,“老夫多年来助你清逸在武林呼风唤雨!眼下钱府有难,你竟听信谗言,反过来对付老夫!真是忘恩负义!忘恩负义!”
  
  “钱老爷!清逸多年来在武林为你办事,今朝为你抵御神乐,弟子死伤无数!我自认已是仁至义尽。”苏怀秋收起青丝剑,拂袖欲带弟子离去。




☆、四十六【 钱守义 】

  “弟弟——”钱锦燕躲在家丁身后。一双心事重重的眸子充满郁色。她深深地望着启乾。可启乾则垂首半响,继而冷眼瞥了瞥自己的老父亲,毫无留恋地毅然跟上苏怀秋的脚步。
  
  “苏掌门且留步!”我缓缓开口,不着痕迹地从落隐怀中挣开。手心里已握住那略带凉意的玉兰。既然恩断义绝,便就断得干干净净吧。再留着这定情之物又算是什么意思!“这掌门令是该物归原主了。”我伸手,将玉兰递到苏怀秋面前,却无一丝割舍的勇气。
  
  苏怀秋微微抬手。那纤长有力的指移来,却在碰触那玉兰之前怔怔停下。“既然已是送人,何来收回的道理!”他一双波澜不惊的眼,在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他对我,无恨,更无爱。那副无谓的姿态,是最折磨人的冰冷。
  
  就在我凝眉无措,不知该如何处置玉兰之时,苏怀秋突然放声苦笑起来。他自是武林中冠绝一世的优雅谦逊公子,从未表现过如此不羁的一面,却在此刻这般放肆。白衣随风而动,遗下缱绻兰香不灭。
  
  “今日清逸神乐互不相犯,但他日我清逸攻上神乐山——”苏怀秋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冷声幽幽,“必定新怨旧仇一并了结!绝不手软!”
  
  我目送苏怀秋等人离去,直到那白衣渐渐隐于墨色深夜之中。我以为情义不再,便能将他慢慢从心间抹去,岁月定会愈合那些情伤。却不料风雨江湖中,我依旧眷恋,无法相忘,正如此刻的悲凉。
  
  “钱守义!清逸之人已将你舍弃,你若识相便快将我爹交出来!”落隐挑起细眉,琥珀色的眼眸如琉璃粲然,却带着浓烈杀意。我意识到他将目光凝在角落边的钱锦燕身上。“否则——”
  
  “落隐!别伤害无辜!”我正想上前阻止,却不料钱守义率先发起了攻势!
  
  那花白的发自头顶金冠中散出,如妖魔狂乱大作。平凡的五官扭曲得更为骇人!钱守义一瞬间由那贪生怕死的富家商人化为武功不可估量的高手!只见他右手不知何时紧握住一把明晃铁剑,正一剑排山倒海地向落隐劈来!
  
  “神乐阁的毛头小子!老夫今日亲自送你们上路!”他一双深陷的眼杀气漫天,由剑锋上散射而出的强大内力,令我不由惶恐。
  
  “落隐!小心!”我反手舞动重剑,顺势抵上钱守义的剑刃。“唔——”只是碰触的一霎那,就在我无从细想之时,身子已被震飞出去,重重摔在雪地之上,引得雪花轻扬。
  
  “碎琴!”落隐凝眉而起,一双凤眼恨意连连,似乎要将钱守义千刀万剐!天蚕琴七弦轻颤,流水般的琴音一泻而出带着汹涌内力。琴音与剑刃直直对上,两不相让。一时间天崩地裂,众人纷纷被逸散的内力震开。
  
  我好不容易直起身,右臂止不住的颤抖,指尖麻痹,重剑已无法紧握。没想到钱守义竟有如此高深莫测的内力!
  
  “爹——”钱锦燕伏在地上,发丝凌乱,似乎不敢置信地微微启唇。可钱守义置若罔闻,脚下步子扎得更稳。
  
  “落隐!别与他内力相抗!快使三千落乱他心智!”我以剑支地,半眯着眼望向那对敌二人。钱守义果然是重要线索,我对他曾存在的怀疑如今果真应验。从干爹失踪至今所发生的一切事端,这溯阳富商表面上与其没有直接关联,仔细深究却是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他现在一身高强武艺让我更是心惊一件事!钱守义,莫非就是——银面郎君!
  
  琴音转而拔高。落隐指尖游移,正是准备使出勾魂夺魄的琴曲,三千落。正当此刻,钱守义突然大吼一声,铁剑微移。只见他腾空跃起,剑贴臂侧,飞速回旋,内力幻化千万利剑光影。万剑朝宗,正是剑指红裳。
  
  “哼。雕虫小技!”落隐勾起唇角。万剑直直刺来,似乎近在眼前。落隐伸出右掌,掌中乾坤变幻,无穷内力纵生。这一招正是方才对付苏怀秋所使!
  
  内力牵引万剑,落隐眼中闪过嗜血畅快之感。只见他周旋万剑,回身将万剑光影全数奉还给钱守义!
  
  “啊——”钱守义身形一滞,避无可避,被那万剑穿心。他在空中挣扎几番,身子垂落。却在触地一瞬,剑指地面,立刻离地而起。“今日暂且放过你们!”他狠狠留下一句话,便捂住胸口,乘着黑夜运轻功而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落隐红袖飘动,眸中杀机四溢。他咬牙吼道,“给我追!”神乐弟子纷纷立刻领命而去。
  
  “且慢!”我大喊道,“小心有诈!”弟子们僵直身子,不知该听谁的命令。
  
  “碎琴。”落隐向我奔来,将我扶住。眉头深锁。“钱守义今日不除,将来必为祸患。”
  
  “不——”我握住落隐的手,低声耳语道,“他的武功,不在你之下!我们今日只为干爹而来,别冲动!”
  
  “你方才说三年前在钱府见到了爹,可是千真万确?他可还好?”落隐紧张地握住我的手,薄唇微微颤抖,“半月前神乐阁收到一封匿名书信,其上说爹被钱守义幽禁,言辞凿凿。我本不愿相信,但转念一想这说不定是个线索。碎琴!你说,爹究竟被关在这钱府何处?”
  
  “落隐。”我深深地望着他的眉眼,犹豫半响不知怎么开口。难道要我告诉他,那被黑金铁刺穿琵琶骨武功尽失,惨遭迫害的人,便是你我当年心中,独一无二风华绝世的干爹?“我——这便带你去!”
  
  我环视琵琶及在场神乐弟子,沉声喊道。“快随我来!”
  
  午夜风急,吹起一地霜雪。血腥味融进梅花香,扑面而来。我的心莫名发酸,将落隐的手紧握在手心。十三年了,十三年来,落隐的手第一次这般温暖,带着细微的轻颤。眼角的余光瞥见身下,落隐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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