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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凤舞火-第48章

小说: 凤舞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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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明日就向鬼车出发!”崇恩下令,不过心中,却没有一点激动,反倒有些忐忑,似乎又有什么未知的危险在前方等待着他。
  
  两个月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再次回到鬼车,崇恩感慨不已。两个多月前,他在这里经历了人生最大的失败,甚至差点失去了秦烈和凌云。不过这一次,他一定不会输!
  北殇王当日攻下鬼车后,便派了玄冥军在此驻兵守卫。崇恩安顿好军队后,又重新编制了军队,让罗虎继续带领玄冥军。一切准备就绪,全军等候着主帅的出兵金乌的命令。
  可就在这时,凤翎军中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最初是有一个士兵得了怪病,身体发黑,七窍流血不止,后来是第二个、第三个……然后越来越多的人得了这种病,就像瘟疫一样地蔓延开来。得病的人痛苦不已,最后竟都是流干身上的血后,才抽搐地死去,死状甚为骇人。连袁婷芳也找不出这种病的来源,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去治。
  “袁姑娘,为什么会这样?”崇恩对突然发生的这一切惊愕不已。
  “我也不知道。他们似乎是中毒了,但是,一般中毒不会传染啊!真是很奇怪!”袁婷芳也束手无策。
  “袁姐姐,医书里都没有这种病的记载吗?”秦烈问。
  “我从未看过任何有关这种病的书籍。也许,只有义父能知道。”袁婷芳说:“我这就写信给义父,希望他能下山来帮助我们。”
  “可现在不断有人染上病,不断有人死去,我们该如何办?”崇恩问。
  袁婷芳说:“我们现在能做的,都非常被动。只能尽量将染病的人先隔离,减少和他们的接触。还有,我建议元帅先回乌掖城比较好。”
  “对,我同意袁姐姐说的!”秦烈接着道:“崇恩,你身份尊贵,留在这里太危险了!我看你还是和云儿先去乌掖避一避,这里有我和于飞看着,不会有问题的。”
  “我哪里都不会去!”崇恩道:“如今军中已是人心惶惶,我这个主帅若是在这时候离开,军心就会崩溃!”
  “可你是王爷!若你有什么事……”秦烈着急地劝他。
  “王爷又怎样?我现在是你们的主帅,你别忘了,我们说过的,生不离,死不弃!”
  “你……你真是任性!”秦烈急的团团转,可似乎上天还嫌他们不够麻烦,很快,殷于飞来了,脸色沉重,带来了一个更为惊人的消息。
  “于飞,出什么事了?”秦烈见他神情凝重,也不由揪起了心。
  殷于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崇恩,才缓缓开口,“城外有人要见元帅……”
  “是谁?”崇恩站起身问道。
  殷于飞掀开帐帘左右确认了没有旁人,才走近崇恩身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出了一个名字。
  一刹那,崇恩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如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别那么神秘兮兮的好不好?”秦烈焦急地问。
  崇恩闭上眼,仿佛不愿面对一般,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对殷于飞说:“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让他回去!决不能让他进城!而且,他的一切行踪,必须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是!”殷于飞领了命,又问道:“崇恩,难道你不想去见他一面吗?”
  崇恩咬牙道:“不见!”
  秦烈突然想到了什么,惊诧地问道:“你们说的不会是他吧?他真的来了吗?来到鬼车?”
  殷于飞朝他点点头,算是默认。
  “老天!”秦烈扶额,事态已经严重到他难以想象的地步,鬼车城如今怪病肆虐,一个安平王已经让他们左右为难了,若是那个人也来了,那绝对是中元的一大劫啊!
  “不止他一人……”殷于飞说:“此番暗中保护他前来的,正是禁卫军。所以……沈淮也来了……”
  闻言,崇恩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42

42、第四十一章 恶魔之咒(二) 。。。 
 
 
  鬼车城外是万里黄沙。崇华举头仰望高大巍峨的城楼,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很快就能看见崇恩了,他一定很吃惊我的到来。不知他会欣喜更多,还是气愤更多呢?
  烈日之下,虽穿了一身白衣,但仍是酷热难当,汗流浃背。侍从给他拿来了覆盖薄纱的斗笠,却被崇华推辞了。崇恩他们能在如此烈日下操兵演练,上阵杀敌,他虽贵为皇帝,却不想被保护的那么周到。他才应该是那个保护崇恩、保护凤翎军的人啊!
  沈淮也是一袭飘逸的白色长袍,他平日里总是锦衣华服,奢华极致的,现在一身素雅,倒掩去了不少邪魅,显出几分俊雅。
  此番崇华前来,是颇费了一番周折的。半月前,崇华召见了几名亲近的文武大臣,说明了想亲临漠西,探望安平王的用意。但话语一出,就遭到了反对。反对声最为强烈的就是丞相夏侯延年。理由只有一个:危险!要知道,崇华是中元的皇帝,膝下又无子嗣。漠西战场情况不明,危机四伏,若是崇华有什么意外,昊天非乱成一团不可。
  可一向开明兼听的崇华在这件事上,却显得尤为一意孤行,执意要亲自前往。皇帝与丞相相持不下,除了沈淮,几位大臣都犯了难,不知如何是好。为什么沈淮不发任何意见?因为沈太尉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看皇帝和丞相争执,当然是难得一见的趣事,他乐得在一旁看热闹。
  最后,是北殇王站在了崇华的一边,才摆平了这次纷争。北殇王只说了一句话,包括夏侯延年在内,当场没有一个人再有异议。这句话便是:若是由沈大人一并前往,还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人能否认北殇王的这句话,正如没有人能否认沈淮的能力。如果有沈淮保护在皇帝身侧,那会比千军万马更加管用。于是,崇华当场下了圣谕,太尉沈淮陪同皇帝前往漠西,即日起程。并且,皇帝离开昊天之事,不可对外宣扬,一切需暗中进行。对外只说皇帝身体不适,休朝几日。朝中大小事务由丞相全权处理,当然,大事必须先和北殇王商议。
  这时,鬼车城门打开,一人一骑在城门口出现。那道人影越来越近,在崇华不远处,那人跳下马来,朝崇华飞奔而来。
  “崇华!”那人边跑边叫,一脸的兴奋激动。
  “于飞……”崇华也同样激动了起来,向他跑去,两兄弟紧紧拥抱在一起,几乎热泪盈眶。
  “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重逢!”殷于飞捶了他一拳,咧嘴笑道。
  崇华回了他一拳,“都三年多没见了,你还是老样子!”
  殷于飞挠挠头发,道:“你不也一样没变,皇帝陛下?”
  “哈哈哈”两人相视大笑起来,再次给了对方一个大方的拥抱。
  崇华和于飞不仅仅是都姓殷的同族兄弟,在崇华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曾在燕台关生活过几年,和自小随父守卫燕台关的于飞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燕台关环境艰苦,气候严酷,两个半大的少年就在那里一同习文,一同练武,一同玩耍,一同闯祸,也一同受罚。两人之间的感情自然也就远远超出了一般的堂兄弟,就如同崇恩、秦烈和楚凌云之间的莫逆之情一般。
  两人闲话一番家常后,殷于飞忽然面露难色,问道:“崇华,你这次前来,会不会太冒险了?你毕竟是皇帝啊……”
  崇华但笑不语,他不是不知道有可能付出的代价,但是真的好久没有看到崇恩了,那种想念是任何人都无法体会的。所以千难万难,他还是来了。
  “崇恩呢?你们的元帅大人不会军务繁忙,没空接见我吧?”崇华打趣道。
  殷于飞不知如何开口,只好说:“崇恩可能现在无法见你……”
  “为什么?”崇华似乎看出了些许端倪,正色问道。
  “鬼车城出了一些事,情况不太妙。”殷于飞顿了顿,神情极为严肃地说:“崇华,你身系江山社稷,对我们尤为重要,所以崇恩和我,都希望你能先回昊天。”
  崇华沉默了一会儿,问:“出了什么事?”
  “我,我不能说。”
  “总之我来了,就不会轻易地回去。你若不说,我就在这里一直等着。”崇华说着,就地盘腿坐下。
  “唉!”殷于飞急的团团转,“你怎么那么固执?知道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只不过是平添烦恼罢了!你是皇帝,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们打这仗还有什么意义?”
  可崇华根本不理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黄沙之上,双眸炯炯有神地望着不远处的鬼车城门。
  殷于飞无计可施,只好对沈淮说:“沈大人,请你立刻护送皇上回都城,若有差池,你我都担当不起。”
  沈淮斜倚在马车旁,看也不看他一眼,懒懒地道:“禁卫军只听皇上一人命令,如今皇上并没说要回昊天,沈某也碍难从命。”
  “你……”殷于飞气结,于是也一屁股坐在崇华身边,“要坐我就陪你一起坐!大不了雅尔丹人来了,把我们一起灭了!”
  两人一左一右地并肩而坐,面朝着鬼车城门,谁也不理谁,谁也不说话。
  沈淮面对着这对固执的兄弟,无语望天。
  
  此时,鬼车城内也并不平静。
  知道崇华到来消息的,除了崇恩、于飞、秦烈、袁婷芳外,就没有别人了。不过夏侯云毕竟是崇恩身边的人,又心细如发,这件事怎么也难瞒过他。虽然知道如今城中危险,崇恩不让他们进城是正确的决定,但他还是心中难受,站在一旁默默地抹眼泪。
  崇恩本就心烦意乱,被夏侯云一哭,更是烦上加烦,破天荒地训斥道:“云儿,你若想回家,我也不拦你,你现在就出城和他们一起回去吧!”
  夏侯云听了,怕崇恩再生气,闷闷地忍住眼泪,抿着嘴不说话。
  “现在什么情况?”崇恩冲秦烈大声问道。
  秦烈同样心中烦躁,没好气地说:“皇上根本不肯走,和于飞两人一同坐在城外,活像一对石狮子,替咱们看门呢!”
  “你!是不是太久没挨棍子了?越来越大胆了!”崇恩气极,他一向难以忍受别人对崇华不敬,就算是秦烈也不允许。
  秦烈也像被点着的柴火一般,火蹭地窜了上来,“你对我发脾气有什么用?现在一个将军,一个皇帝,在咱们城外干坐着!要是这时来了雅尔丹军队,他们全都要归西!”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个道理吗?可让他们入了城,又怎么办?万一,万一崇华染上了那个该死的怪病……”崇恩闭上眼,两行泪水流下。他是亲眼看过染病士兵是如何痛苦,死状如何凄惨,他不能让崇华冒一丝危险,绝对不能!
  “可,可我们不是也没染上吗?”夏侯云怯怯地说。
  “云儿说的对!”秦烈说:“只要小心些,不和那些染病的士兵接触,应该不会有大碍的。但是,如果放任他们在城外坐下去,有多危险可想而知。”
  崇恩心头挣扎不断,转身冲出军帐,一口气跑上高高城楼,双目含泪望着万里黄沙中的白色人影。
  那是崇华啊!就在他的眼前,触手可及!
  崇恩跪倒在地,心中默念:老天爷,求求你告诉我该怎么办?这左右两难的抉择,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保他安全?
  也许是听到了他的呐喊,天上掉落一滴水珠,打在崇恩脸颊,紧接着,是一滴又一滴的水珠。
  崇恩抚着微湿的脸颊,几乎不敢置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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