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皇妃-第6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姐,此次来昱国是见皇上吗?奴婢现在就去禀报皇上,他一定会”幽草说罢便朝外奔去,我连忙叫住她,“等等,见连城之前,我要你们帮我做一件事。”
子时,万籁寂静,乌云蔽月。
原本凄暗的皇后殿内突然灯火通明,尖叫连连。
我一边由皇后殿跑出,一边大笑。想到刚才灵水依见到我时那惊惧的表情,我就非常痛快。
我用兰兰与幽草支开了皇后殿外的侍卫与奴才,然后偷偷潜入灵水依的寝宫,用幽怨的声音一直在已熟睡的她耳边轻道,“灵水依,还我命来——”
她立刻由睡梦中惊醒,见到我,还没来的及尖叫出声就已吓的昏死过去。那时我多想一刀了结了她,但是理智告诉我,不可以冲动。我来昱国的目的不是杀灵水依,而是复国。要对付灵水依我有的是机会,只要我在连城耳边一语,将她与连胤的奸情抖露,她便完了。
我喘息着来到皇后殿外一处小湖边,由水中的倒影望着自己脸上用鸡血画上的血痕,连我自己都被骇到,也难怪灵水依会吓的昏了过去。伸手捧起一掌清水泼在脸上,将血痕洗去。多次打量没有残留的血痕才放心起身欲离去。
才回首,一个黑影闯入我眼中,我吓的连连后退,脚下一个踩空就狠狠栽进了湖中,水花四溅而起。我挣扎了片刻,呛了好多口水才稳住自己的身子。还没反映过来,另一个身影由岸上跳了下来,再次溅起一大片水花,一双手紧紧托着我的身子。
我干笑了几声,望着与我同样成落汤鸡的连城,“我懂水性。”
连城被我这句话弄的哭笑不得,随后那绝美的眸子一沉,“听闻亓国正在四处寻找你的下落,没想到你会来昱国。”
我故作轻松的扯出笑容,再胡乱擦擦脸上的水珠,也不说话。
他未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领着我从湖中爬上岸。我们全身都湿淋淋还溢淌着水滴,好不可笑。
红杏梢头风露里,柳萧瑟。
无穷百水碧天静,空飘荡。
连城领着我在凄凄小径中漫步,他问,“我听奴才说皇后殿闹女鬼,那个女鬼是你吧?”
我一声轻笑逸出口,“知我者,莫若连城也。”
“真没想到,你还能恢复容貌,为你恢复容貌的人有该有着何等高明的医术呀。”他的脚踩过片片落叶,发出簌簌的声响,“你和他吵架了?”
听到他的话我不觉好笑,若只是吵架这么简单就好办多了,“我也不知从何说起。”
他没有追问下去,在经过一棵柳树,随手摘下一片柳叶放在指尖摆弄,“那你来的目的呢?”
“为你引见一个人,纳兰祈殒的王妃。”
他神色不变,等待着我的下文。于是我继续道,“亓国的皇位本就该属于他,如今他只须一个可以在背后支持他的强大势力,他希望与你合作。”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声音依旧如常,“你是要我联手纳兰祈殒将纳兰祈佑拉下皇位,我以为你爱他。”
我的脚步一顿,随后又追随上他的步伐而行,“我无心插手你们之间的恩怨,我只要复国,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若要复国,纳兰祈佑有那个能力。而且,只要你开口,现在我也可以出兵伐夏,不论成败,再所不惜。”
我的步伐再次顿在原地,再也无法前行,“昱夏而国已归属亓国,若你贸然对夏国用兵,就公然暴露了自己的野心,亓国绝对不会容许你吞并夏国。此时的亓国定不会坐视不理,亦如阴山那一仗,出并相援。所以,要灭夏国,只有先灭纳兰祈佑。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
他的脚步也随之而停下,脸上依旧挂着沐人的笑,“我不知你与纳兰祈佑之间发生了何事,也不想多问。既然你来到昱国我就会保护你。”他的声音飘然入耳,“但是,这一次我会留你在身边,再也不会放手。”
一直看着他的侧脸,而他的目光却飘向远方,有些捉摸不定。我沉默了许久许久,天地间只剩下风声拂过,青叶交响之声时,我做出了自己的决定,“我答应你。”
他依旧没有看我,“真的想清楚了吗?是一辈子。”
我肯定的点下头,“是,一辈子。”
他的唇边有了一丝微笑,笑得令人着迷,但是那份微笑后却有我突然觉察到的苦涩。我的目光黯然一滞,对于连城,我有愧。从他允诺我四年复国起,我就注定欠了他。
第四卷 素绾九阙萦指柔 第214216章:日月星,辰妃
青铜凤凰大鼎口中飘散出的轻烟缕缕,并不浓郁,却弥漫一殿。黄绫纱帷帐被金钩挽起,榻上铺着龙凤呈祥锦丝被。我静静的凝着澄泥金砖的地面,出神。
三日前的选秀,原本应是皇上与皇后一同出席,却因数日前的夜里,有一女鬼闯入皇后娘娘的寝宫,将她吓的一病不起,连日来都躺在病榻上,故而没有前来。同时,我也在暗自庆幸,若她出席见到我,指不定又会引起什么风波呢。
选秀那一日,连城册封我为昱国唯一的妃,赐号“辰”。当时在大殿内,可以听见一阵阵冷冷的抽气声。因为“辰”这个字非同一般,日月星之统称,与天齐名,与帝同在。
同时,他还立了两位嫔,数十位答应。在寥寥近千人的秀女中,他只封了宫嫔不到二十人,这是极为少见的。
纳兰敏也在答应只一,我明白连城的用意,留下纳兰敏来牵制祈殒,以防他日助他登上皇位,他却调转头来对付昱国。我相信,祈殒也早料到这一幕,他却仍舍得将自己的女人做为人质来完成他的权利之争吗?他不怕万一事有变故而伤到纳兰敏?仇恨、权欲真的能让人蒙蔽双眼,不惜利用自己的爱人呵。
我一声冷笑,不禁惹得幽草与兰兰的侧目,“娘娘,您笑的好奇怪。”
我没有回话,也未看她们两,依旧盯着地面上的纹理案。连城再次将她们两人派给我做奴才,一直空了三年的昭阳宫再次赐予我做为寝宫。而今夜,是皇上临幸之夜。
凤台桌案上摆放着两支如手臂粗大的腾龙飞凤花烛,烛光幻若流霞,迷乱了我的眼眸。我一直怔怔的看着,脑海中一片空白。
“你在想什么?”
直到连城一声轻语我才回神,发现兰兰与幽草早就没了踪影,朱门紧掩,宁神香白烟如雾。一袭鹅黄金菱龙袍的连城,他已坐在我的身畔,执起我的手,“馥雅,盼了这么多年,你终于是我的妻了。”
我垂首望着他握着我的手,没有说话。
“如果没有那次夏国的宫变,你早就是我的妻子。我亦不会奉皇命而娶灵水依,亦不会篡夺这个皇位,而你,亦不会受这么多苦。”他轻风细雨的将多年来发生的事用简单的几句话带过,却是字字铭心。
终于,我因他这句话而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将他的话接下,“也不会成为纳兰祈佑的皇妃!”
他蓦地一怔,神色转为复杂。我的笑容却渐渐扩散在两靥之下,“我,是他的女人。”
他猛然搂过我,强而有力双臂紧箝着我的纤腰,在我耳边低语道,“我不在乎,只要你在我身边。”他的声音沙哑着,唇齿轻含我的耳垂,浓浊的温热气息在我脸颊边吹拂着。
吻,密密麻麻的落在我的唇上,覆吻的密不透风,将我的呼吸一并夺走,烙印着属于他的印记。他的手轻轻将我的衣裳一层层褪去,齿裸的胴体完全呈现在他面前。他的目光变的炽热,呼吸变得浓浊沉重。我微微撇开目光,不去看他那贪恋的目光。
他将我放倒在锦衾帏帐中,肌肤贴着微凉丝滑的锦缎,激起一层的麻麻的粟粒。滚烫的唇陡然游走在我的全身,越深越缠绵。我的发丝倾洒了一枕,我的神色始终望着帏帐内的鹅黄,任他在我身上索取着。
他的龙袍也不知何时褪去,滚烫的身子与我交缠在一起,他的手指抚过我的小腹,最后向下探去。这样陌生的情欲让我突然闭上双目,不去看他。感觉他的下身有了很强烈的变化,抵着我的下身,不由的低唤道,“馥雅”
在此时,我的脑海中却闪过一幕幕清晰的往事。
“若拥有这个皇位,必须用你来交换,我宁可不要。”
“生死阔契,情定三生亦不悔。”
“纳兰祈佑,定不负相思之意。”
一句句话,犹如他在我耳边低诉,如此真实。
连城在我身上的动作突然停住了,他的指尖划过我的脸颊。我才惊觉自己落泪了,我不敢睁开眼睛看连城此刻的表情。
覆在我身上的重量突然没了,只听到他穿衣裳的稀疏之声,在这寂静的夜中如此清晰。良久,他的声音由耳边传来,“我不会勉强你。我愿等,等到你接纳我的那一日。”语罢,脚步声渐远,开门关门之声,狠狠敲打了我的心。
为何要落泪?我都准备好将自己给连城,这样,我就不会再想着他,难道,事到如今我还是放不下他吗?扯过床上那锦薄丝被,紧紧包裹着自己赤裸的身子,一夜未眠。
次日,我按规矩到皇后殿请安,尽管我这些日子尽可能的在回避见到灵水依,可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准备好了一切便来到皇后殿。听闻,灵水依大病初愈,已恢复了以往的母仪天下之风范。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我福身而行礼,只闻她柔美的声音到,“辰妃不必多礼,起吧。”
“谢皇后娘娘。”我抬首笑望灵水依,她原本端庄秀丽,眉目和善的笑在见到我的那一刻惨然一变,血色尽褪。
我佯装未看见她的异样,捧着一杯香溢的铁观音,端庄的递至她面前,“娘娘请用茶。”
“你”她全身颤栗着,有冷汗丝丝在她额头上溢出,“你们给本宫退下。”她略微平复自己的失态,将在场的奴才们全数谴去。
我双手依旧捧着茶水,望十几位奴才由我身边越过,后退出。
她见殿内的奴才纷纷退下,迫不及待的怪叫一声,“你没死!”
见她始终未接过我端给她的茶,我便收回,将茶放回桌案,“托皇后娘娘鸿福,臣妾活的很好。”
她依旧不能置信的上下打量我,“怎么可能我明明在你脸上怎么可能!”她不断的喃喃重复着,恍然道,“那夜皇后殿的女鬼是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装神弄鬼吓本宫。”
“皇后若不做亏心事怎会被臣妾吓着呢。”我悠然端坐在侧椅上,将那杯铁观音端起,放在唇边抿下一口,满意的看着她脸色渐渐冷下,“皇后,你要知道,你与连胤的命撰在我手上。只要你们安分,我绝对不会为难你们,曾经的毁容之事我也可以不再追究。”
她目光一凛,“你是在威胁我?”
我笑道,“就算是吧!那你受威胁吗?”
目光中渐起杀气,“我随时可以杀了你!”
我丝毫不畏惧的对上她的目光,“同归于尽这样的傻事,聪明的皇后是不会做的。”
她蓦然沉思,脸上的杀气逐渐散去,神色恢复如常,美目流转,“你说的不错,这样傻的事,本宫是不会做的。”
我来到昱国有四个月了,宫里的奴才们都在对我窃窃私语。有人说我很得皇上宠爱,因为连城每日必来昭阳宫,有人说我根本不得皇上眷顾,因为连城从来不曾在昭阳宫就寝。我坦然接受所有人的批判与审视,后宫从来都是如此,他们不议论那才叫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