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皇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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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音方落,我就跑了出去,也不顾云珠在后面的大喊,刚跑出东宫没多远,我就止住了步伐,我出来的时候怎么没有细问云珠,这偌大的皇宫长生殿到底在哪儿,走到哪才是个头。
“少主,您这是要去哪?”一个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面前,我看着他一身禁卫装,手持银刀向我行了个礼,声音虽然如往常那般冷漠,但是瞳中关忧之神色是怎么也隐藏不住的。
我惊讶的指着他,他不是在汉成王府吗,怎么突然变身到皇宫做禁卫军,这又是唱的哪出?纳兰祈佑他在搞什么鬼。
“我要去长生殿”我强忍想一问究竟的冲动,这皇宫耳目众多,人多嘴杂,这个时候不是能谈话的时间。
“我带您去”他看出了我的隐忧,冷冷的向我点头,示意我随他去。
月上帘钩,淡荡初寒,晚风袭人,絮落无声。竹槛微凉,轻风袭惠畹,月下影相绰。也不知在这皇宫兜兜转转的走了多少圈,我的脚板已经开始生疼,始终未与他说话的我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弈冰,还有多远。”
又走了几步他才停住步伐,指着前方说“到了!”
我朝他指的地方看了看,在粉淡殇颜的赤红宫门上,清楚的写着“长生殿”三个字,即使在黑夜也是金光闪闪,门两旁笔直的站着四名侍卫于两侧把守着。我还在想应该找什么借口进去之时,只觉得脚下一轻,一双手臂已经将我紧紧环住,我被弈冰以绝世轻功带着飞过那面高墙。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会引起,我叫弈冰在墙外边守着,稍后只要我轻轻敲几声赤红高墙,他就能听见,进来带我出去,他的轻功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举目望去,飘尽寒梅,凋零枝犹在,路径残香已散尽,独留空空芳园悲寂寥。园中密密麻麻布满千百来株梅树,可惜正直立夏,无法目睹万梅齐放,想必定为奇观,艳冠天下。
我望着一株株已经凋零的梅树,心中五味参杂,眼里酸涩难忍,我明白自己来长生殿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为了破解考题而来,更深的原因是缅怀、回忆。
也曾有人因为疼爱我而为收尽天下之梅,只为让我开心,也曾一家人在梅林间饮酒赋诗只可惜如今物似人非。
“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华。寒梅最堪恨,长作去年花。”我喃喃吟起。
“谁在那里。”一声冷到极点的声音划破这寂静凄凉的梅林,格外森然。
我借着月光望着前方那一抹身影缓缓朝我靠近,这么时候,怎么还会有人在着凄凉的梅园,难道是皇上?不对,从衣着身行上来看倒像一位二十左右的少年,随着他缓缓朝我靠近,借月光微弱的照耀隐约可见其容貌。
发如青丝,丰姿飒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也许是他炯炯双目中那暗藏的忧伤感染了我,看着他我不自觉出神,他是谁?
“本王在问你话!”虽然依旧冷淡,但是语气中却藏着隐隐怒气。
一听他自称本王我就屈膝跪下叩拜,他自称“本王”我就猜到他是五皇子楚清王“回王爷话,奴才是此次进宫选妃的秀女,只因皇后娘娘出了一绣题,正是香雪海,所以臣女才斗胆跑来长生殿想寻找灵感。”
冰冷怒气的神色稍微有些软化,也没有多加责怪我,挥手示意我起来,没等我站稳脚跟他就转身望那早已凋零的香雪海,似在喃喃自语却又向在与我诉说“梅,早已凋零。来到这又能寻到什么灵感。”
“王爷错了,只要心中有梅,它就永不凋零,我相信在王爷心中早已经将梅烙下。”正如这茫茫香雪海在他心中的地位,同样,它在我心中也无可取代。
看着他背影明显一僵,猛然转身张嘴想对我说些什么,却再没发出任何声音,怔然的望着我,由先前的欣喜转为怔仲再变为惊迷,最后转为深沉。我莫名的回避着他炽热的目光心中暗惊他变幻的表情,不明所以。难道我真有倾国只貌,令人一见倾心,就连这位王爷都被我迷倒?
“王爷”我不自在的清清喉咙提醒他此刻的失态。
“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一紧,低沉的让我觉得不太真实。
“潘玉。”
只见他勾起一抹苦笑,如此伤痛沧桑,我很想问他为何还要沉溺在母亲离开的伤痛之中,但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他却僵硬的转身不再看我,仰望空中的明月说起往事。
“这梅林是我母妃生前最为钟爱的东西,也这儿有她与父皇最真实干净的爱情,一段见证他们爱情的曲子《凤求凰》。”
“万梅齐放那日,母妃有了身孕,父皇带着喜悦牵着母妃的手来到这允诺,若生下皇子便封其为皇太子,可是母妃拒绝了,她始终为父皇的江山社稷顾虑,祖训曰‘有嫡立嫡,无嫡立长’,此规若违,动摇国本。”
“父皇动容之余,亲自为母妃抚琴,一曲《凤求凰》是父皇对母亲的承诺,他说断然不学司马相如那般负心薄情,他的爱一生只一次,独予袁雪仪。”
声音沙哑哽咽,是在强忍着眼泪吗,我想上前安慰他,却不想手才碰到他的手臂就被他抱在怀中,脑子里一片空白的木然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嗅着他身上淡雅的清香,惊讶之余想推开他,却发现他的双臂在微微颤抖。放下心中想将他推开的想法,我不能狠下心肠将一个从小就丧失母亲的孩子。
“王爷,请”
“以后,叫我祈殒。”他打断了我。
我就像着了魔般唤了他一句“祈殒”,也许只有这一刻我才做回了真正的自己,不用在每天用面具将自己包裹着对人。
最后,送我回兰林苑的是祈殒,一路上他只是静静的伴在我右侧一语不发,也不知道他想想什么,只觉得气氛怪怪的,但是不会令我尴尬难受,反而很是享受这一刻的安静。再想起我从长生殿内走出来时,那些侍卫见鬼般的表情就想笑,他们一定还在奇怪我是何时进去的,只因祈殒在我身边,他们也不敢拦下我查问。
但是我看见依旧在宫墙下等待我的奕冰,愧疚之心油然而生,我竟然忘记他还在那等着我,他会不会怪我呢。直到我看见他那双乌黑深幽的眸子里充斥着担心之色,我才冲他点点头,示意我没事,他可以放心。
云珠一直在兰林苑正门外等着我回来,见到我安然无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才想唠叨我几句却看见我身边的祈殒,她猛然跪倒拜见。
“起吧”他的声音一如往常淡雅,临走时还嘱咐云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
她一脸暧昧的盯着我说“还是姑娘魅力大,宫中人都说楚清王一向孤僻自傲,从不爱与谁深交,今日竟然亲自送您回来,看你的眼神还是那样的温柔。”
“贫嘴!”我祥装生气的将她从屋中赶了出去,用力将门关好,内心却一阵悸动,身上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的味道。甩掉暗藏的思绪,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怎能就因为这一个拥抱就迷失了自己。
这些天除了每日依旧卯时聚集兰林苑正堂学习礼仪,其它时间我们都呆在房内认真刺绣,偌大一个兰林苑顿时陷入一片宁静祥和,所有人都想把最好的绣品送到皇后娘娘面前,只为博得她的欢心,登上太子妃之位。
十日之期去了一半,而我却被云珠念叨了四天,现在又在我身后踱来踱去的唠叨起来。
“姑娘,只剩下五天了,你不要光坐在这发呆啊!交不了锈品您就没机会了。”
看着嵌在绣架上依旧空空如也的白色绣布,内心矛盾的不知如何决定,整整四天我都没动一针一线,也难怪她会着急着念叨着我。“云珠,你觉得我是该绣香雪海好,还是真正的答案好?”
“当然是真正的难道答案不是香雪海?”她先是理所当然的点头,后来才恍悟我话中之意,连连追问题目的真正答案是什么,我没回答她,只是不着痕迹的将话题转移。
我沉思了好久才长长吐出一口气,询问了一句“你说楚清王是什么样的人?”
又回想起几日前梅林那一幕幕,至今都还有些悸动,他与我是何其相似,忍不住就会想探听一些他的事情。
身后的云珠却始终没有回我的话,以为我的声音太小她没听见,于是大声问了一句“楚清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依旧没人回答我,我奇怪的转身想瞧瞧她是不是呆了,却发现云珠早已经没了人影,只有那抹青色身影的男子站在我身后,充满笑意的望着已经尴尬的不知所措的我。紧张的朝他行了个礼,暗暗责怪云珠怎么连楚清王来也不通报,害我当着他的面问起如此尴尬的问题。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依旧未动一分的细软丝绸“很想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如今的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将头垂的老低,目光随着他的银白色的靴子来回转动,我敢肯定,现在我的脸一定很红,我是万万不曾料到他竟然会来到兰林苑找我,他不怕皇上万一怪罪下来吗。这儿的姑娘虽说不是后宫的妃嫔,却也是此次的秀女,他这样贸然闯进来确实不合规矩。
“抬起头来”他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这话是命令,我也不得不抬头对上他那探究的目光,那夜只借着淡淡月光瞧他,只记住了大概,今日我才真正瞧仔细了他的样貌,龙章凤姿,皓齿朱唇,神仪明秀,天质自然,那双幽深的眸子,依旧忧郁殇淡。我有个冲动,想为他抚平那经久不变的心伤。
“王爷你该离开了!”不自然的躲过他越发炙热的目光,他却抓起了我的手,我的第一反映就是立刻抽回,但是一阵冰凉的感觉传至手心,是一枚血红的朱玉,细细看来不正是两只耳鬓相摩的凤凰,他是要把这个东西给我?
“替我保管”
就因这四个字,我无言的将它收下了,或许是因为他眼中那不容拒绝的气势,又或许是因为他真诚恳切的语气,再或者是因为他的手仿佛温暖了我的心总之我收下了,我将它小心的放入衣襟内保存。
月上帘钩,淡荡初寒,晚风袭人,絮落无声。竹槛微凉,轻风袭惠畹,月下影相绰。也不知在这皇宫兜兜转转的走了多少圈,我的脚板已经开始生疼,始终未与他说话的我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弈冰,还有多远。”
又走了几步他才停住步伐,指着前方说,“到了!”
我朝他指的地方看了看,在粉淡殇颜的赤红宫门上,清楚的写着“长生殿”三个字,即使在黑夜也是金光闪闪,门两旁笔直的站着四名侍卫于两侧把守着。我还在想应该找什么借口进去之时,只觉得脚下一轻,一双手臂已经将我紧紧环住,我被弈冰以绝世轻功带着飞过那面高墙。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会引起,我叫弈冰在墙外边守着,稍后只要我轻轻敲几声赤红高墙,他就能听见,进来带我出去,他的轻功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举目望去,飘尽寒梅,凋零枝犹在,路径残香已散尽,独留空空芳园悲寂寥。园中密密麻麻布满千百来株梅树,可惜正直立夏,无法目睹万梅齐放,想必定为奇观,艳冠天下。
我望着一株株已经凋零的梅树,心中五味参杂,眼里酸涩难忍,我明白自己来长生殿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为了破解考题而来,更深的原因是缅怀、回忆。
也曾有人因为疼爱我而为收尽天下之梅,只为让我开心,也曾一家人在梅林间饮酒赋诗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