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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倾世皇妃-第114章

小说: 倾世皇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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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句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淡笑,毫不避讳的迎视着他。“纳兰祈佑决不会卑微的乞求敌人放他一条生路,他的女人更不会。”
    连曦先是一怔,后是大笑,笑的疯狂,“好一个纳兰祈佑的女人!在我将你送还培纳兰祈佑之时便说过,我会将你重新夺回来的。还有我们之间的承诺,你忘记了吗?如今昱国生,你必须与昱国同生。”最后一句话说的坚定不容质疑,我的心却漏跳了一拍,“不,我若要死,你绝对无法阻止。”
    “又是为了你的纳兰祈佑吗?多年前为了权利险些要了你的命,而今你却还要陪他一同死,我真不敢相信世上怎会有你这样好的女人!”
    我听到他原本那个‘使’字想出口,却改成了‘好’字,我笑了出声,其实我本来就是个使女人,“在这场仗之前,我就对他承诺过,生亦同生,死亦同死。祈佑这辈子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能再弃他而去。”
    他凌光一闪,嘴巴句勒出嗜血的弧度,“你相信吗,我会让你来求我。”
    “连曦,何苦呢?战败之后我与祈佑虽然没有说过同死之语,但是我相信,在心中我们早已经作出了决定。既然不能陪他一同俯瞰江山,那便一同共赴皇权“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若三天之后你没有求我,那我便成全你与祈佑共死。”
    看他说的如此有把握,我的心‘咯噔’一跳,他又想要做什么不,现在连曦不论再做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踩着沉重的步伐与忐忑的心绪重新回到了天牢,还记得离开风阙殿的时候初雪扑了上来,紧紧接着我的腿哭了起来,“母妃,不要走,初雪不要母妃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不要走好吗,和初雪和二叔在一起好吗”
    看她痛苦的样子,我于心不忍,却还是推开了初雪,“对不起,初雪,母妃爱的男人还在等我回去。”没有丝毫的犹豫,我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初雪肝肺寸断的声音。我强忍着没有回头,自己却落泪了。
    连城,对不起,于你的愧疚,来生再报。
    恍惚问,我再天牢中竞也听到了女孩的哭声,初雪?不会的,这并不是初雪的哭声。带着疑惑,我被递进了牢中,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愣住。原本周遭几问空空的天牢内竞多出了许多人,被挤得满满的。
    而女孩的哭声出自于苏月怀中的孩子,泪水蔓延了满面,噪音也微微的嘶哑着,我一怔,这难道就是幕天的女儿,苏景宏的孙女目光一扫,其中还有祈皓,苏姚,与他们的儿子纳兰亦凡。还有众多官员的謇眷,年幼的孩子,年迈的父母,样子狼狈,好不凄惨。
    呵,我怎么没有想过,亓国战败,满朝官员皆是昱国的俘虏,这么多人即将面对的将是死亡。只是没有想过,连曦竟然连孩子与老者都不放过吗。我终于明白,为何连曦那么肯定我会求他但是,馥雅不愿再心软,想自私一次。
    我重新坐回祈佑身边,他伸出结实的手臂将我揽八怀,仿佛怕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一般。我以为他会问连曦找我做什么,但是他没有问,只是紧紧拥着我。
    “怎么不问我和连曦说什么了?”我微微仰头望他,额头抵上了他的下颗,胡渣刺的有微微的疼痛与酥痒。
    “重要的是你回来了,其它的都不再重要。”现在的他的情绪比起初进天牢的时候好了许多,笑容也渐渐有了,只是眼底的落寞却掩盖不住。
    收回视线,我倚靠在他肩寓上,蓦然紧闭双日,耳边传来的却是苏景宏苦涩的笑声,“她的名字叫展语夕吗,多好听的名字?倒是外公连累了你们呀,要陪着爹一同赴死。”
    “父亲,不要这样说。作为苏家的后人,我们感到非常光荣。咱们是将门子弟,决不会在死亡面前流露出一丝丝的恐惧。”此话是苏姚所说,声音铿锵有力,其言语问的气势堪比男儿。
    “可是我们不想死啊!”突然一个声音闯进了来,整个天牢中一片沸腾,呜咽之声源源不绝的传来。
    “我父亲母亲都年迈了,他们没有罪啊,为何要他们陪着我死”
    “我的孩子才四岁,他什么都不懂,真不的想连累他”
    “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啊”
    我又将头朝祈佑肩窝埋深了几分,不敢睁开眼睛望此刻凄凉的景象,手不自觉的紧撰着祈佑胸前的衣襟,竞想起了杜牧那首《题乌江亭》,禁不住脱口喃喃道,“胜败县謇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馥雅,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祈佑蓦然一怔,音量提高了许多,但是在天牢那呜咽吵杂之声中显得异常低微。
    我不答,低声笑问,“如果,你能逃过此劫,会卷土重来吗?”
    “有战疲劳壮士哀,中原一败势难回。江东子弟今虽在,肯为君王卷土来”他只用了王安石的《乌江亭》来回答我的一问,“馥雅,我若为项羽,定然也是选择在乌江自划,决不过江。”
    终于,我睁开了双日,含着丝丝泪水凝望着他,“那我可会是你的虞姬呢祈佑深深的与我对望,片刻问的无言,突然他摇头道,“不,你若能保全性命,不要陪我离开。我没有资格拉着你与我陪葬,这辈子我欠你太多了,不想到最后仍日要欠你。”
    黯然垂首,握住他冰凉的手,只是笑,却不说话。心中是i味参杂,祈佑忘记了当初我说过‘生亦同生,死亦同死’吗?他若走了,我哪能独活在世上。
    “哭什么哭!”苏景宏愤然恕吼,带着血丝的目光扫过周遭哭泣的男女老少,“都是一群懦夫,哪配当我亓国的子民。”
    “父亲,算了,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选择。”展幕天的一句‘父亲’让苏景宏脸色徒然软化而下,目光闪着泪水,“你你叫我父亲?”
    “这句父亲我已经欠着许久了,如今都到此地步了,再不还上,怕是要终身遗憾。”展幕天隔着天牢的问的缝隙,握住苏月的手,含情脉脉的温柔藏着无限情意。
    原本泪流满面的苏月破涕为笑,单手回握着幕天的手,另一手紧紧拥抱着怀中的孩子,“父亲,月儿早就对您说过了,幕天不是你所想像中的独揽大权,敏祸害朝廷。想您可信了吧”
    “使了头,爹早就知道了。只是拉不下老脸去与他和好”苏景宏叹息着,终于对展幕天也是放宽了心际,苏謇人突然笑了出声,其乐融融,在天牢中竞也能看到这样的景象。苏景宏好福气,两个女儿与女婿,还有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在死之前竟然能得到这份安慰,真的死而无憾了。
    一想至此,我的泪水悄然划落,眼前这样的景象让我羡幕,不,说妒忌似乎更为恰当。祈佑似乎看出了我为何而哭,抚过我的发丝,轻柔道,“别哭,你还有我。”
    强忍多日的心痛与泪水瞬间涌出,我扑向他的怀抱,放声大哭起来,我的哭声与众多呜咽之声夹杂在一起显得很渺小,我便可以不用理会他人的目光,放声大哭,“为何人总是在即将失去之时才懂得珍惜”
    这是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此后我一直呆呆的靠坐在冰凉的墙角边,嘴角时不是句起一抹令人无法察觉的嘲讽之笑,与祈佑一同沉默,一同望牢中那凄惨的景象。
    三日后,我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祈佑,馥雅的心水远只属于你一个人。”祈佑似乎意识到什么,迷离的目光恢复了往日的犀利,凝着我的眸仿佛能将一切看透。我坚定的回视着他那幽若寒潭,深冷难测的目光,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但是却不知从何说起。
    那短暂的安静迎来的一声声催心的步伐,空气中凝结令人屏息却紧张的气氨,“展妃,皇上让臣来接你。”
    牢中之人皆侧目望着祈殒,包括祈佑。
    看着祈殒那语气,连曦让他来接我听这语气似乎肯定了我会去求他一般,但是不得不说,连曦真的很了解我。
    我当着众人的面起身,看见了苏景宏的疑惑,展幕天的惊愕,苏姚的奇怪,祈皓的不解,苏月的迷惘唯独祈佑的脸上如寒冰,目光毫无温度。
    他那份冷漠刺痛了我的心,他一定是在怪我,怪我背弃了生亦同生,死亦同死的誓言。但是,馥雅只能做到这些,因为馥雅不配拥有幸福,因为馥雅天生就是一个为他人做嫁衣的女子。
    “你是一个女人,承受过亡国,复国,救国,你还想要承受什么?”在我一脚还未迈出牢门之时,祈佑低沉的声音传来,声音飘忽虚幻,让我整个身子都僵在那里,扶着牢门铁杆的左手多用了好几分力气。
    “馥雅命该如此,怪不得他人。”
    “若你只是为了救牢中所有人而离去,我劝你最好不要,没有人会感激你。”
    牢中之人仿佛意识到我为何要离去,跪着匍匐在铁栏,用那一双双期待的目光盯着我大喊,“夫人,我们会感激您的,只要您救我一家七口出去”
    那一句句乞求的声音响彻整个天牢,震耳教聋。我缓缓回首,望着一脸阴沉的祈佑笑道,“你瞧,很多人在感漱着我呢。”
    “雅夫人,你救这群赍生怕死之徒有何好处?”苏景宏脸色一变,猛然朝我吼道,他的声音盖过了众人乞求的声音,“都给老子闭嘴,闭嘴!”他冲那群乞求我的人恕道,近乎于疯狂。
    “苏将军,我救他们的好处就是能够保自己的命,我也不想死。”这话说的坚定,对上苏景宏与展幕天不可置信的目光,我巧然一笑。转眸望着祈佑清冷的目光,“馥雅做不了虞姬,没有勇气在项羽其面前挥剑自划。所以,祈佑你也不要自比项羽,输了并不代袁你之前所做的一切皆是枉然,像个平凡人一样去过自己的日子吧。”
    缓缓后退几步终于离开了天牢,而祈佑始终坐在墙角,一动不动的凝望着我离去,眼底带过清矍的痕迹,面容上的线条更添肃峻。眸子异常清冷我的离去似乎与他没有丝毫关系。但是我看见了他撰紧的拳头,以及那由眼角缓缓划落的泪,晶莹别透。
    我眼底的他渐渐模糊,离我也越来越远,那份模糊却清晰至极,深深的刺痛不经意地袭八心问。
    如果后来我知道,那会是此生最后一次见他,我定然会将他看个清清楚楚,铭刻在心,水不忘却。
    我被领到了昭阳宫,一切都是再熟悉不过的景色,我却被琉璃瓦上粼粼耀目的金波刺的睁不开眼,置身在朱壁宫墙之中,我顿时没了方向,只能使使的站在原地四处望着,像是在寻找什么,却又不知道我要寻找什么。
    恍惚的走进那片梅林,梅蕊初开,簇簇绯红缀于叶问,馥郁芬芳。却感觉四周一片天旋地转,绿的,粉的,赤的,金的,无数的湛然之光射进眼底,几欲昏厥。
    “我知道你一定会求我的。”寂然之时,一语八耳。
    看着他,一股酸楚揉过过,碎成了苦涩扼在胸问。没有选择,双膝一弯便跪在梅林问那尘土石子之上,“若我求你,你真的会放过牢中的人吗。”天下刚定,最重要的便是稳定朝纲,亓国的余孽若是不杀,某一日他们若揭竿而起,对朝廷来说会是一个棘手的麻烦。
    “我会。”
    “凭什么信你?”
    “你只能选择相信。”
    短短一言让我再也无法吐出一个字,如今是我求他,就算他反悔我又能怎么样呢他蹲下身子,目光在我脸上流连片刻,眼底冷锐隐去,慢慢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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