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凤染天下-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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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卿月抖了抖手里的信纸,摊开一看,“还活着。”仅仅三个字,却仍是如此的容与风流,洞达跳宕,行云飘渺,透着凛凛的霸气。
容卿月嘴角勾了勾,梦翎此时应该到了边关,虞玖幽是还活着。
与华商一战,虞玖幽陷入昏迷,想要他命的人又何其多,妖孽并未派人保护,原是找了弑星宫的帮手,墨锦御,和弑星宫究竟是什么关系?
“郡主,夙姑娘来了。”菡沁轻扣着门,站在门口探着身子。
“她是不是来过?”容卿月一挑眉,看向门口的菡沁,眸中划过一道清光,夙依依,不是妖孽那朵桃花?
“是来过,但郡主并未见她。”小丫头一点头,清丽的小脸上似在回忆着什么,夙姑娘人很好呢。
“那她还来干什么?”容卿月嘴角微微上扬,这丫头似乎被人迷惑了呢,不识人心啊
“不知道,她只说找郡主有事,希望郡主可以见她一面。”菡沁低下头,恭敬地将夙依依对她说的话转告给她。
“菡沁,看人要用心看,柔和善良也许只是假象,她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替她说话呢?”容卿月轻轻一笑,语气轻飘,如烟似雾,却不带着苛责。
菡沁慌忙摇着头,咬着下唇,“没有,只是我只是看她有几分可怜。”
“可怜?她做了什么值得你为她可怜?上次不见,这次已不见,今后,都不见!”声音轻淡,听不出一丝情绪。
“是。”菡沁点头,欠了欠身,退了下去。郡主说的必定有理,她她只是看夙姑娘长得有几分像自己那个流落秦楼的妹妹莲儿,只是这一辈子,郡主之命都不会违背!
“菡沁姑娘,怎样了?”夙依依见菡沁低着头走了出来,忙笑着迎上去。
菡沁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夙姑娘,您请回吧。”说罢,转身便要走,却被夙依依拽住袖口。
菡沁回头不解地看着她,夙依依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忙松开手,看了看四周并无其他人后,上前在她耳畔道:“是有关锦世子的。”
“锦世子?”菡沁降低了几分防备,看来夙姑娘是认识锦世子的。
夙依依找准时机,眸光狠戾乍现,手一伸打在了菡沁的脖颈后,嘴角阴狠的笑着。
菡沁只觉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好像看见了夙依依狠毒的笑容,心中暗道糟糕,却已是昏迷了过去。
夙依依冷哼一声,将菡沁放到肩上,随后运用轻功身轻如燕的消失在容王府前。
容卿月,就你对这个丫头的怜爱程度,我夙依依就不信你会罔顾她的性命!
有些人,终是不如看起来那般惹人疼惜,人心,也果然是这个世上最不可测的东西。
------题外话------
这章平淡好平淡,墨墨在想着后面轰轰烈烈一下,对,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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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情也悠悠
“四皇子。”守在虞玖幽帐外的士兵立刻恭敬一礼,给他让开道,却拦住了君梦翎。
这让君梦翎不得想起当日在宫门前也是有人复了父皇的命拦住自己,以至那名侍卫惨死,四哥今日手中虽没拿着那把镂空的扇子,这浑身的气势却是与那天像极了。
君梦翎见四哥缓缓抬起了袖子,突然握住了他的手,君翊绝俊美邪肆的面上微楞,眸中划过一道欣喜,心尖仿佛被击中一般,麻麻的,回之无穷。
君梦翎忙撤了手,低了头,感觉四哥那道目光灼热的看着她,心里有几分不舒服。
君翊绝自然是懂她的意思,心里反而想要的更多,嘴角轻轻勾勒,声音却是凉凉地道:“小五是本皇子的侍女,你胆敢阻拦!”
“四皇子,这是虞将军的帐子,这”士兵丝毫不知刚在生死之间徘徊过,面上有着难色。
“父皇叫本皇子来协助虞将军作战,本皇子便有这个权利!”君翊绝声音突地沉了沉,眸色愈发幽暗,挡了他路的人,都该死!
“这”另一名并未开口的士兵偷偷地拽了拽他的袖子,那名士兵也缄口不言了,头一低,后退了一步,给君梦翎让了一条路出来。
君翊绝冷冷地看了那名士兵一眼,带着君梦翎走了进去。
“四皇子?”副将李岩见有人来,立刻转过头,他没见过君翊绝,自是不认识,故而疑问着。
见君翊绝淡淡地点着头,眸光却是一瞬不瞬的紧盯着虞玖幽。
李岩不知二人恩怨,对着他行了一礼,忙道:“虞将军这几日便会醒来,四皇子无需忧心。”
君翊绝还是那样盯紧了虞玖幽,没回他。醒来?他盼不得虞玖幽今生都沉睡着!
李岩拿过床头的一碗汤药,准备喂着一脸苍白如纸,看起来虚弱不堪靠在床榻旁的虞玖幽,此时他的唇瓣毫无血色,即使重伤如此,一身清狂之势犹在,他依旧不会同任何人屈服!
君梦翎看的心里一紧,阵阵抽痛,上前快走了几步,拿过李岩手里的药碗,坐在虞玖幽身旁,用汤匙喂到他嘴边,见他紧抿着唇,眉头紧皱,带着几分防备。
君梦翎伸手缓缓抚平了他眉间的褶皱,轻声道:“玖幽,是我,来,我喂你喝药。”
昏迷中的虞玖幽好像听到了这番话一般,眉眼柔和了几许,听话的张开了嘴。
君梦翎见状,欢喜不已,玖幽听见了是吗!小心翼翼地一勺一勺吹凉了喂着。
一旁的李岩惊讶不已,张大了嘴巴,将军平日里淡漠如斯,冷傲狂狷,现在却化成了绕指柔,一身防备卸去,温暖的光华淡淡。这女人,究竟是何来头!又与将军有何关系!
常年生活在边关的李岩自是不知京中那些事,惊诧的看向君翊绝,只见君翊绝面色黑沉,像是在隐着极大的怒气,一双丹凤眼的颜色极深,好像一个巨大的漩涡,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四四皇子,这个女人”李岩诧异地问着。
君翊绝眸光缓缓扫向他,那眸中的冰寒与狠决让李岩看的身体一颤,忙低下头,他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君翊绝又看向君梦翎,见她小心地喂着虞玖幽,脸上那柔和温暖的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大掌紧握,青筋突起,声音压的极低,“你,跟本皇子出来!”
李岩身子轻颤,忙点着头,“是。”
君翊绝又讳莫如深的看了那二人一眼,骨节紧攥发出咯吱的声音,转身走了出去。李岩忙跟在身后,偷着回头看了看将军和那女人,心神又是一凛,不敢在停留,连忙走出去。
屋内只闻汤匙碰着青瓷碗的清脆声音,当君梦翎喂了药,将碗放下,又拿出绢帕给他擦了擦嘴角,身子一点点前倾,靠在他的怀中,手指缓缓抚上那熟悉的眉眼,眼中开始掉落如珍珠般清透的眼泪,一滴滴砸在那已包扎好的白布之中,好像能渗进伤口之中,灼痛了谁的心。
“玖幽,你说待你归来之日,便是我成为虞夫人之时,我来了,我只期盼着早日成为虞夫人,你还想睡到什么时候吗?”君梦翎仰头看着他几近透明的俊颜,指尖流连到那入鬓的剑眉,又笑着轻泣道:“还记得幽梦小筑吗?就是你带我去过的那个小院,自你走的那日我就叫人移植来满院的桃花,若是播种那便太慢了,你也等不急呢,我们就在桃花盛开那日成亲,你说好不好?”
见他仍是闭着眸子没有睁开的迹象,君梦翎眼泪流的更凶了,艳丽如桃的小脸没过半刻便已泪水横泛,如同一只小花猫,小花猫君梦翎又想起什么,压抑着哭泣道:“玖幽,你看,我是不是更像小花猫了?你不睁开眼睛怎么看呢”
将头又靠近他的怀里,抱着他瘦削的腰杆,自言自语道:“我不在,你瘦的都没人样了,要罚,恩,罚你什么好呢?就罚我们的婚期在提前一个月吧,回去就成亲,你说好不好?你说你那么喜欢桃花,你不看看不也不忍心的对不对。”
“玖幽,你都不说一句话吗?”君梦翎搂紧了他的腰,避过了他受伤的几处,手指却是忍不住去触碰,沙哑着嗓子道:“一定很疼吧,就算留了疤,我也不会嫌弃你。”长指轻轻的拂过那一片片纱布,“这么长的伤口怎么会不留疤呢,卿月一定有祛疤的法子,要不你现在醒来我们去问问她?你这么爱美的一个人,其实很介意吧。”
“玖幽,玖幽,玖幽”君梦翎哭着哭着便累了,这几日她睡的极不安稳,心中惦念着虞玖幽,今日终是见到了,可为何会心痛的无以复加!这一刻,她无比厌恨战争,无比痛恨权利,无比讨厌不会,她姓君,她是君家人,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她真的讨厌君家吗
缓缓阖了眸子,依旧抱着虞玖幽的腰轻轻睡去,不过片刻,便传来清浅的呼吸声,显然睡的极熟。
屋内突然闪过一道深青色的影子,速度极快,在虞玖幽身上一点,解了他的穴道,随后立在一旁,声音清脆,是一女子的声音,“虞公子,主子有令,怕您擅自妄动,让四皇子有所察觉,点了您的穴道实属不得已之举,望您见谅。”
虞玖幽缓缓睁开邪魅的双眸,眸光凛凛,女子的话好像并未听见一般,唯有抱着君梦翎的胳膊紧了紧。
女子蒙面的脸上亦是看不出神情,对着他恭敬一礼,随后犹如一道闪电出了屋子,在暗处隐匿起来,她便是一直保护虞玖幽的那名女子,弑星宫的第一护法,莲若。
虞玖幽只是被点了穴道,如同平常那般不能动亦不说话,可梦翎的话却是一字一句的传进了他的耳中,他不知当时有多心痛,只感觉心被人掰开了揉碎,粘上后又掰开揉碎,反反复复,周而复始,或者说是已经痛得麻木了,没有感觉了,才感觉不到。
他试过冲开穴道,一次一次,却因受着伤,内力不足,再者弑星宫的点穴手法特殊,故而只能听着怀中女人一遍一遍的轻唤的叫着他。
他多想说他是醒着的,他多想说他都听见了,他多想说我们回去就成亲好不好,我们去看桃花,十里不够,我们看百里,千里,甚至是万里,不负此生,也定要让你如愿
一滴清泪缓缓从虞玖幽眸中滑落,一路顺至滚进了君梦翎落在他心口的那滴泪,灼的像火烧,又像小猫轻挠,说不出的痛痒。
虞玖幽长指抚过她的脸颊,轻轻的擦去斑斑泪痕,又怕惊醒她,手下的动作越发的柔和,邪魅轻笑,俊美不羁的面上混合着最复杂的神色,有感动,有欣喜,有怜爱,有痛惜,有满足,有珍视,还有相思
相思,亦是蚀骨的相思,入骨浸髓,难以自拔。
眸子深深的凝望着她,像是要将她的模样永远刻在心尖上,这样,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
虞玖幽突然起了逗弄之心,轻咬着她的耳朵,嗓音低低地,却是蛊惑人心,“虞夫人,小花猫,虞夫人,小花猫,虞夫人”
他忽然想起了一首诗,那首诗是容卿月失忆之时,锦之所作:
情也悠悠,碧水长天不与离人,烟笼愁;月也悠悠,碧湖颜色央似苍穹,又长流,红豆仍是相思种,云也悠悠。
将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即使这样压着他的伤口,渗出了丝丝血迹,却不知不觉,依旧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