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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情殇万里by雪沙华(穿越,女王受)-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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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可以对天下予取予求,却无力握住一点真实的爱,背负着血海深仇,贪恋被爱着的幻觉,如此可怜,可笑。我是如此软弱无力,曾经那么坚定地想用尽生命去爱你,让你无时无刻看到的都是一个强大到无懈可击的我,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让你能安心依靠而已。”
  他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冰刀,扎在我心上,我却无力辩驳安慰什么。我们何其相似,都是明知是错,依然情愿一错再错,为什么。
  爱上注定不会属于你的人是错吗?明知道有些事情就算努力挣扎耗尽心血也于事无补,却依然固执着奢望着一段自欺欺人的回忆。
  是谁说过忘却是件好事,可是回忆多美好。
  安晟虚弱地叹了口气,扬唇:“现在,你明白为何我不愿让你与我一起上霜华宫了么?”
  我难过地点头。
  是的,只要我不回来,也许就永远不会有机会想起过去,想起关于霜华宫的那些过往,包括我与东方云的刻骨爱恋。他就可以永远沉溺在那个生死与共,不离不弃的美梦里,长醉不醒。
  而我此刻才明白当初在那个阴天的客栈里,他说出梦想中的生活时最后的那句“还有你”时的痛苦心情,他想要的生活也许在仇恨过去时就会实现,可是曾经那么信誓旦旦要陪他生死与共的我,却惟独成为那个梦想的缺口。
  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交集,我们从来就是彼此的过客。
  以为他是我生命的全部,却从来不曾想过我有天会从他的梦中离开。我们的交会不是悲剧,悲剧只在于——这个结局他从一开始就心知肚明。
  “子溅,其实我一直都清楚地知道,我只是你生命里一个插曲。”安晟静静地说,他的表情是一种,尘埃落定,万籁俱寂的淡定。
  在我医治的这么多伤者之中,他们往往因为病痛的折磨呻吟不已,但是有一种人再重的伤也不会喊痛的,甚至连痛苦的表情也不会有,因为他早已经麻木了。
  就如此刻的他。
  万念俱灰。
  “我知道你是为了东方云而离宫,我也知道,你回来就不会再离开他。可是我永远也不后悔,”安晟忽地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有些温暖,有些缱绻,“这场随时变成尽头的旅程。”
  在我忘掉从前的那段天真的日子里,我很容易掉下眼泪来,而今想起一切却突然发现悲伤的极致是连眼泪也流不出来的。
  只剩下一颗心脏,撕裂成一片一片,慢慢向下沉。
  我望着他,他也安静地望着我。
  只是我们之间,隔着千千万万个光年,就像彼岸的花朵。
  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我曾经想,如果我死在东方落华手中,至少玉涟会替我保护你照顾你。”安晟摇头叹息:“可是他此时生死未卜。”
  我眼前开始模糊,明明是一场近在咫尺的旅途,却分明像是跨越了几个世纪,那些温暖单纯的时光前世一般遥远而虚幻,在记忆中一点一点褪去真实的感觉。
  我双手垂在冰冷的水中,黑暗中的水流在我指间缓缓穿过,身体的血液似乎都被慢慢凝固下来,半晌我摇摇头轻叹:“玉涟他失血过多,不知道何时会醒来‘‘‘蝎儿答应我,会一直照顾他下去。”
  安晟神色复杂,最后依然是淡淡的拧了眉头,就像他从前思考时的神态:〃‘‘‘‘原来如此。子溅;你从来不给自己后退的可能。惟有这点;是每个时候的你都不曾改变过的。〃
  而此时我才明白,原来一起走过的路,说过的话,看过的表情,给过的承诺,我都记得。
  我都记得。
  即使被宣判走到了结局,曾经拥有过的一切却都如此刻骨铭心。
  他低下头,额前的碎发低低地遮盖了他的视线与面容,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子溅,此生你从未属于我,愿来生还记得我们的承诺‘‘‘‘‘”
  ——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我突然味出一丝诀别的意味,冲动地向前走出几步,及膝的水突然涌上腰边,猛烈地刺激着尚未愈合的伤,脊背的神经一阵痉挛,阵痛袭上头脑。
  眼前忽然一片模糊,站立不稳,腿脚失去知觉向水底软软地沉去。
  只觉得意识都被打散一般,全身失力地向后仰去,缓缓倒下——
  冰冷的水漫过我的心脏,我的咽喉,我的面孔与头发。
  所有伤口如冰刃在切割,所有痛又被寒冷冻结。
  我的长发散落水中荡漾如深海的海草,细密而流连地缠绕纠结,遮天蔽日。
  可以就这样死去么?如此宁静而无痛苦地将一切放手‘‘‘‘‘‘
  有个熟悉的低沉嗓音带着疲倦和伤痛呼唤我的名字,子溅——
  子溅——
  突然有很多杂乱的声音在惊呼着“不好了!青云圣王落水‘‘‘‘‘”“‘‘‘‘‘快来人‘‘‘‘‘‘”
  身体被许多双手托起,有空气灌入我的鼻腔,我的眼睛疲惫地张开,流下两行冰冷而无意识的液体。
  我直直地望着并不存在的黑暗尽头,心中珍惜的东西一点点被剥夺吞噬,眼皮重如千钧,最后筋疲力竭地合上。
  安晟,对不起。
  再见。

  第七十五章。丢弃

  霜华宫一年四季都是白雪纷飞的冬天,这样的风景早已看惯,现在却突然发现这么多年来,我却一直没有安静下来好好地欣赏过。
  而今又倚在离宫高阁之上俯视茫茫雾气与远山积压的冰雪,心境竟是前所未有的苍茫失落。
  身体尚未痊愈,偶尔会咳嗽,关节与伤口也会时常绞痛,但是一个人的心里曾经有过大起大落之后,他就不会在乎身外的一切。
  我自嘲地笑了笑,眼前大片大片灼人眼目的血玉红梅盛开得多么灿烂,像火焰一般蔓延向庭院的另一边。
  每朵花都寂静地绽放着,越开越美丽,越开越悲伤。
  那种暗红,像极一个人的红色衣裳。
  可是我却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将我囚禁在他的牢笼里,当作一只宠爱的金丝雀,然后在精心呵护中死去?
  身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我转过头。来人一身黑色长衫,身材挺拔修长,乌黑长发束在脑后随风飞扬,两道英挺的剑眉斜插鬓角,走在午后的朦胧光线里,让我一阵恍惚。
  就好象曾经有那样一个眼神深邃的红发男人,无数次骄傲坚定地走向我的姿势。
  然而眼前这个人,他不是那个人。
  我微微一笑,向他点头示意:“方溟。”
  方溟顿了顿脚步,抱拳像从前那般恭敬地拜下去:“‘‘‘‘‘‘‘二宫主,打扰了。”
  安晟入狱之后,东方云命我代替了安晟的副宫主地位,我知道这只是个虚位,他想让我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却不知道有时候越是咫尺,越是天涯。
  而对于忠心耿耿的方溟来说,他心目中的“二宫主”只能是一个人,那个他自小尊敬爱戴的男人,没有人可以取代。
  我垂眼轻笑道:“不必多礼,于公你现在是霜华宫沧溟护法,于私你我早已是朋友‘‘‘‘‘‘叫我青云即可。”
  方溟眼中露出一丝感激的神色,嘴唇动了动,低头下去诚挚地尊了一句:“那‘‘‘‘‘青云先生。”欲言又止的模样。
  记忆中那个倔强青涩的少年已然成长成为一个能够支撑一方天地的男人,安晟,你可以放心了。
  我站了起来,白色披风滑落在地上。
  我弯腰去捡,方溟却惊人地单膝跪了下来。
  我将披风搭在手肘间,眯了眼睛,略一沉思,一些事情立刻了然于胸。
  我缓缓坐回石凳上,将披风搭在膝盖上低下了头:“方溟,可是为了‘‘‘‘‘‘”
  方溟急切地望着我,抿紧了唇会意地点点头,重重拜了下去。
  我轻轻笑了笑,转过脸去:“安晟他在水牢多日,性命堪忧。你不说,我也会拼尽全力‘‘‘‘‘只是‘‘‘‘‘‘”
  只是我位同虚设,自身亦是元气大伤,功力锐减,凭我的力量与地位,救他出牢都做不到。
  东方云在很久前与东方落华决裂之后,就一直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力量。
  从前我的一句话,的确可以改变他的意志,但是现在不可以。
  当一个人可以君临天下时,他的爱就不会再单纯。
  方溟有些绝望地沉思了片刻,沉声念了句:“如此‘‘‘‘‘‘”转而叹息了一声,我轻叹着扶他站了起来,他的眼神却一直在飘忽。
  沉默了半晌,长廊尽头的侍卫跪了下去,我仰头望去,东方云自那头微笑着走向我们。
  那笑容不怒自威,高高在上,不见他的柔情温和,足以把沿途的一切冻僵。
  方溟愣了愣,表情有些复杂地拜了下去:“宫主。”
  我定定地望着东方云,半天吐出一句话:“云,你来了。”
  东方云望了方溟一眼,语气冷冽:“苍溟护法前来议事?”
  方溟拱手知趣答道:“属下前来只是探望二宫主病情,略表关切。”
  东方云点头,挥手道:“恩,你下去吧。对了,晟弟的旧部已经重新编排,你去熟悉一下几部新的部主。”
  方溟眉头深缩,东方云唇边荡漾起不动声色的笑意,我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东方云看似重用方溟,实际却是将他放在高位时刻让他活在众人眼光之下以便控制,他知道方溟对安晟死忠,却又惜才。那新部主必定是东方云的人,虽然方溟接手安晟的旧部,领导核心却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内外都被东方云操纵着,这样便不用提防方溟的任何举动。
  寒风吹过,方溟默默退下。
  望着他的背影,我突然腾起一身冷汗,东方云,你何时会对我用心计呢?
  你还会相信谁?
  东方云俯视着我,随后轻轻笑了。
  天真而简单的一个笑容,仿佛时光倒流。
  “青儿,身体感觉怎样了?”
  我缩了缩手指,低下头:“还好。”什么时候我开始畏惧眼前这个男人了‘‘‘‘‘‘就像隔着水面,安静完整的两个身影,可是只要随意的碰触就会将一切平静打破。
  然而我们心中都太清楚这个僵局,所以都站得小心翼翼。
  东方云静默了几分钟,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小的东西,震撼了我的心脏。
  那是我当初带来的,数码相机。
  哑然,哑然失笑!
  我有些颤抖地伸手接过那个黑黑的小物品,前尘旧事如梦似幻,究竟哪个记忆是真,哪个记忆是假?
  “这个‘‘‘‘‘‘晟弟让我转交给你的。”东方云笑得有些艰难,碰到我掌心的手指冰凉如水。
  我的脑子已经瞬间混乱了,呼吸急喘得有些狼狈,直直地望着手中的相机心如刀绞。
  我曾经用它,与安晟和玉涟有过一张失败的合影。
  我永远都记得那时彼此的模样。
  那天的安晟,难得地穿着青白色的儒衫,稳重深沉的样子。玉涟,轻松又简单的微笑,仿佛永远都会是这个眷恋的神情,现在想来,却无一时不心酸。
  那时的我若能早些知晓他笑容背后的苦涩,我们会不会不是这个结局?
  而那个瞬间的印象是——我满脸慌张被拽得斜了身子,安晟下身模糊,正是飞起一脚的姿势,玉涟鬓发飘飞,伸手拉我的动作,三人都是极窘迫的表情。
  就像安晟说过的,他会保护我。有任何危险,他必定舍身相救。
  玉涟,他却一直默默守在我身边,不忍放手。
  我颤抖地握紧手心的相机,死命按着开关键,多想它能亮起来,让我重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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