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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神君休逃,妖妻在此-第26章

小说: 神君休逃,妖妻在此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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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上仙风尘仆仆,未曾停歇便赶来承云轩,花朝的伤,并无大碍,只是累得不轻,已经睡下。可是淘儿这伤听说,差点搭上一条小命。

太华山最近,是越来越不安生了。今日听得花朝说,不知是谁将他元神困住,动弹不得。又化作他的模样,与蓝玉玩耍。他好不容易挣脱咒语的束缚,被那厮引入一个结界之中,谁知,又是一番恶斗之后,他再次光荣的挂彩晕倒。

人世有变数,神界有天劫。

子夜上仙思量着再这样下去,怕太华山将会有浩劫,遂与繁楚私心商量着,用玄天镜来收伏那妖魔。倒是忽略了站在廊外,面容疲惫的夜羽。

“王”司风清伶僵硬的声音传来,却苦苦寻不得其踪影。

“你便是这样护她的”夜羽声音冷凝,负手而立,眉间,是猜不透的心思。

“我”司风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他一直都是王的贴身影卫,按训,除了王的生死,其他人,就算是将来的神妃遇险,都与他无关。这次,若不是王的吩咐,他是断然不会去保护这个让人头疼的夫人。他附在空灵玉上,空灵玉虽然能给他一个确切的形态,可是,体内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封印却牵制着他不敢发力,怕到头来,自身强大的灵力会毁掉空灵玉,玉石俱焚。

王说,不到万不得已,不得现形。

他本就无形,与空灵玉也是磨合了半天,才在紧急关头,借玉的灵力而出。之前一直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制约着他,但最终因为封印的力量几乎要将他撕裂,只好作罢。

他可以为王去死,却不能为了除王以外的人去拼命。这是千百年来,影卫传下的祖训,更改不得。

31结发为夫妻

作者有话要说:

哪里有疑问,只管问啦~~~

“我将她托付于你,不是为了让你看守她,而是护她周全。她如今没事便好,若有事,你便去泅渡领罚,终生受那饕餮残食之刑。”夜羽负手,万化不化的冰雪面容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倘若不是凤血石,如今他来时,她是不是已被挫骨扬灰?

“王,司风领命但是”但是,王的安危可怎么办?司风犹豫着开口。

“不必担心我,虽然,封印的力量强大,但只要凤血石不发怒,封印就不会蠢蠢欲动。至于我的伤,无碍。”夜羽抬头,星空浩瀚,明月浅悬。夜里的太华山,说不出的静谧,却仿佛掩藏着无数看不到的危险。灵蛇异兽,这太华山灵气之中隐约含着一股唳气,想来,子夜上仙也是已经察觉了。

“王,司风必全力以赴,护夫人周全。”司风的声音传来,铿锵有力。至此,他千百年来的生命里,多了一个人,需要他守护。虽然貌似是个爱闯祸的主。

司风想起他千百年来所遵从的古训,影卫从开始有思想有生命的时候起,必定时时刻刻保护他的主人,不得擅离。就算是当年封印凤血石的时候,几乎灰飞烟灭,他仍守着夜羽的最后一缕生息,不敢有片刻闪失。他是唯一见证当年那场血腥风雨的在场者,旁人的生,或者死,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宿命轮回,天道如此。然而,那个女子为了王舍弃自己千百年来的修为与性命时的决绝与痛苦,他看得分明。

轮回千百世,每一世所经受的痛苦都远远超出常人的想像。他记得她趴在夜羽的身上说,羽,倘若你还能活,请你,千万不要忘了我。彼此的司风因为夜羽的缘故经受重创,除了眼睁睁看着她的身体一点一点消失消失,他竟然连阻止的力气,都没有。

本以为生生世世不能相见,却不想,王醒来时,那个女子的轮回宿命也悄然至此。到底,是生生世世纠缠不清了。从她看到陶小淘的第一眼时,他就知道,天命难违。只是,王不知道,她不知道,只除了他们,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

司风想着,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的王,没有人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做影卫的侍卫,他无形无影,虚无缥缈,有思想却无真身,有强大的灵力却没有一个载体可以依附,只依靠一道封印来保护思想不至散乱。(W//RS/HU)有似无,无却有。存于天地之间,却远在六界之外。三界之中没有一条可以束缚他的条例,也许,这就是王命他保护夫人的原因吧。

夜羽长身玉立,眸光在月色下朦胧不清,只是那面容,总是太过清冷。微微松了蜷紧的手,他淡淡的开口:“司风,你是否觉得我太过自私?”

“不会的,王。”他是凤族的王,是凤族臣民敬仰的神君,自私,只因大爱。儿女情长,不过过眼烟云。

“我负了龙儿,伤害了她。”夜羽声音分外清冷,语气淡淡,不意,竟有几分苦涩。

“王背负的,是整个凤族的天下,是凤族子民的命运。天道酬勤,有得,必有失。”司风如是说道。

“得,失。其实也不过是句高处不胜寒而已。”夜羽转身,风抚起他的长袍,翩跹如画。

陶小淘像是跌入了一个无边的梦境里。

她的眼前,站着的,是她心心念念的高云唐。周围,是无休止的风翻卷着的乌云,他就站在不远处,她想碰,却总是碰不到。

他说,陶小淘,你不可以爱我,不可以。他的眉目那样清晰,他的眼神那样温柔,然而那言语,却总像一道无形的冷箭,刺穿她的心脏,血流如注。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哪怕拒绝,也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吧。

“只是不能,不能”

她看着他抱着头,神色痛苦,不停的摇头说,不能,他说,会死人的,会死人的,所以,不能爱她,不能,甚至连一句骗人的话,都不会说。

她抬头,忽然,就看到夜羽站在他的身后,面色苍白,如同数九寒天的冰雪,冷到化不开。他步履孱弱,摇摇晃晃,一步步的走来,脚下沾满了鲜血,开出妖异的红莲。他的光芒四散开来,灵力散乱,眉眼却清晰的看着她:“夭儿”

陶小淘站在原地,不知怎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羽。”她呢喃,像是一声叹息,求而不得,得而不舍,那种肝肠寸断,有谁能明白?

“夭儿”他弯了唇角。记忆里,似乎极少见得他的笑容,总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一个人走过。

“不要一个人走,那里有危险”他笑起来,眉目清朗,悄然而至的温柔。

她站在那里,不论他怎么走,却总是走不到她的面前。他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却总触不到。

“等着我,我们一起走过去”他的声音温柔沉敛,他的眉眼细致清和,一步一步,越来越近。

恍然间,似乎有一道强光疾驰而过,夜羽和高云唐苍白脸色一闪而过,接着,她只看到一片血肉模糊,她看到夜羽苍白的脸和高云唐怔忡的眼眸,只有头,没有身体。

“不!”这声不,声嘶力竭,缠绵忧伤,心痛到极致,过犹不及。

“乖女儿,你怎么了?”繁楚听到她凄楚的声音,急忙上前,握着她手心,看着她额头冒汗,神情痛苦,眉毛纠结成一团,两行清泪划过脸颊,消失在繁楚手心。

“淘儿!”

“淘儿!”

几乎在子夜上仙跨过门槛的同时,夜羽的身形先一步至床头,同样是白衣,一袭清淡高雅,一袭芳华夺目。子夜上仙微微怔愣,放慢了脚步。

繁楚抿唇,眉眼黯淡:“兴许是做了噩梦。”

“我来。”夜羽神色肃杀,表情凝重。他看着她泪流满面,仿佛伤心到极致的模样,伸手,将她揽至怀中。

繁楚冷冷的起身,默然不语,行至屋外。

“羽,是不是,就不能分一点点的爱给我?”她忽然睁开双眸,眼眶里红丝遍布,泪眼迷蒙。

她醒了,那个人就在眼前,一切如旧,没有受伤,没有流血,依旧是清冷苍白的面容,和冰冷的掌心。一颗心,稍稍放下,却又为着自己脱口而出的那句话,苦恼起来。

“怎么会只分一点点?”他下巴搁着她的头顶上,温软的发丝,服贴乖巧,“以后这漫长而寂寞的人生里,我所有的爱,全部给你。”他知道她头脑尚且有些不清楚,他知道这话她一定听得明白,却不一定能理解其中含义。他能给她的,除了这些,其实,也只有这些了。

“你说真的么?”她忽然瞪大眼睛,眼角挂着泪,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是。”他微微点头,眉目清朗,她却没有瞧见他脸上有一丝丝的笑意存在。如此的勉强,却偏又这般带着深情的语气,真容易,教人误会。

“我疼”她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她明白,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心伤,都是她自找的。她心疼,伤口疼,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在刺刺的疼。

“哪里疼?”夜羽微微蹙眉,问道。

“脸疼,心口疼,浑身的骨头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啊!”心里的话,就永远留在心底吧,问或者不问,答案都已经昭然若揭。

“这伤,怕是要多些时日才会愈合。”他的指尖触上她的脸颊,那一道清晰的爪印翻卷着皮肉,伤口结了痂,看起来有些可怖,“明日枫岚会来照顾你。”他从袖中拿出一个青花瓷瓶,精致小巧。

“这是愈颜露,每日晨起涂一起,月中,便连疤也消失了。”他放在她手中,嘱咐道。

陶小淘身体一怔。

夜羽忽然伸手,开始解她的衣服。

“你你干什么啊!”她憋了半晌,脸色酡红,瞪着眼睛问道。

“只是看看心口的瘀血有没有消褪。”夜羽神色平静,却在陶小淘伸手阻止他的动作时,眉毛一跳。

“那个,那个不疼了,真的,不疼。”陶小淘咬牙,手慌忙合上衣襟,低眉,眼睛乱瞟着。说不尴尬是假的,不过转念又一想,她是他的夫人啊,按人世来说是他的发妻,身体给他看,原也没什么,只是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夜羽不动了,半晌。

“啊!!!”又一声凄厉的叫声,伴着软软泣泣的尾音,“你你你又施法耍我!!!!”陶小淘如泣如诉,时不时拿眼睛往门外瞟着。

“他们不会进来的。”夜羽语气淡淡,声音里,却有几分轻松的意味。

“就仗着你会法术,欺负我是不是?”陶小淘气结,心肝俱碎,臭繁楚,臭子夜,都是坏人,怎么放心把她一个人放他手心啊!

“只是看伤,又没有旁的心思,你这般紧张是为何?”夜羽叹气,他只是不想用透视法术而已,仅此而已。

32逃跑

“罢了罢了,你好生休息。”见她一脸戒备,夜羽沉了眸,声音浅淡,伶伶细语,却不含温情。

她一翻身,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只露出额头和两只眼睛,不意,竟微微泛红:“羽,从来不曾见过你生气,我想,大概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为我生气。”顺势自己掖了掖被角,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和精力跟你耗。”她思量了许久,觉得既然是已结连理,有什么话,她自是不会藏着掖着不肯透露。她的心思这般明显,挑明了,似乎更好。

“你倒是想得周全。”夜羽眸子里星光暗涌,眉心略略蹙起,“怎的嫁给我,倒像是我委屈你很多似的。”说这话的时候,倒是少了些许高高在上的距离感,接了地气,人自然也变得生动起来,至少,不是总是那样一种清伶淡然超脱的表情。

“嫁给你不委屈,只是爱你却受尽委屈。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思,却总是不肯言语,用最直接最残忍的方式来回绝我。”陶小淘眨了下眼睛,笑得苦,“假设将来有一天我死了,定是被你伤心伤死的,我想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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