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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神君休逃,妖妻在此-第22章

小说: 神君休逃,妖妻在此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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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眨眼之间,陶小淘脑袋一恍便被他纳入怀中,声音清冷,就连怀抱也如同数九天的寒冰,冷得让人发抖。

“夜羽,你终于出现了”芙苏云邪勾起嘴角,墨色的眸子里沉暗如许,“凤血石我拿走了,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再拿回去!”

夜羽略显苍白的容颜是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连带着天空的颜色也仿佛多出几分惨白,他的怀抱有几分紧迫,勒得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她小心翼翼的低头,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惹怒了他。只是她一直想错了,夜羽这样的人,又如何会对人发怒呢?

“倘若你想要,本神君便送与你罢,一块石头而已。”夜羽声音轻浅,淡淡的声息,“不过,今天,怕是你走不得了”

“枫岚”他的声音飘渺沉谒,“照顾好夫人。”

“是。”青衣缓缓于空中落下,枫岚美眸斜觑了一眼陶小淘,笑意盈盈。

陶小淘这下汗如雨下,今天可真是一波三折啊,到最后还是落到她手里了,怕是逃不过她的魔掌了。

未及得细细想来,那两个人已经展开攻势,夜羽面色沉静,目光柔和,手中赫然一条白玉带上下翻飞,平常里,只见过跳舞的女子舞这玉带,今日在夜羽的手中,宛若游龙一般,身形轻灵,却是凌厉的气势。

“夜羽,你不要太自信了”芙苏云邪眸子一暗,冷笑一声,飞升于半空,白玉带如同一条有灵性的鞭子,缠着他却也不曾近他的身。

“逆天,绝杀!”白色的光芒暴涨,芙苏云邪的周身泛起银白色的光芒,刺眼夺目,夜羽神色如常,白玉带宛然出神入化般的变幻着姿态攻击,每轻轻碰一下他的身体,天蚕丝织就的披风便裂开一道口子。

唇红似血,芙苏云邪原本如墨的双眸有逐渐魔化的倾向,夜羽莞尔,倏的,手中的白玉带变幻成琴,陶小淘认得,那便是上次大战息容时,那把所谓的有凤来仪。

依然是飘渺无依却又仿佛无限哀怨的琴音,只是这次,乐律未及品味,便忽然绵延出无数金丝,阳光耀眼,线条的光芒优美而孤独,万千丝线像一条条无形的龙,紧紧的缠绕住芙苏云邪的周身。

“以为小小的琴弦就能困住我么?”芙苏云邪勾唇冷笑,“那就大错特错了!”

周身光芒暴涨,闭起的眼睛睫毛如同一把漆黑的扇子,神态安详,手中的动作却招招凌厉。

“所以,才要由凤血石来解决,不是么?”夜羽眉眼之间温和明净,千山万水仿佛只在一念之间,蕴于万物之中。凤血石赫然置于掌心,红光一脉脉,灼烧着人的眼睛,波光诡异。

芙苏云邪有一瞬瞳孔紧缩,片刻,脸上又浮现出玩世不恭的笑容:“移形幻影!”天空忽然出现无数□,变幻莫测。

陶小淘抬头望天,空中数个一模一样的人,脸上表情各异,风猎猎轻扬,黑色的披风迎风摆动,其中有一个影子忽然看向她,朝她优雅的一笑。

“那个是真身!!!”陶小淘忽然指着那个朝她一笑的影子,对着夜羽喊道。

“不陪你们玩儿了,哼!”芙苏云邪冷哼一声,收回□,逃脱了有凤来仪的桎梏,翩然轻灵的跃起,“还有你,丫头,我会再来找你的。”说完,便匿了身形。

陶小淘脑中的画面只停留在他临走时那邪恶的一笑,回想他那句,丫头,我还会再来找你的,她算是彻底的瘫在地上,讷讷的问:“偌大个凤族,防卫怎么这么弱,这么大个魔神放进来居然都没有人察觉!”

枫岚沉了眸,青衣静静的贴于身上,身姿玲珑,不满道:“倘若不是你不肯听话,又怎么会惹出这种麻烦。”

陶小淘吐舌,正想辩解些什么,却被夜羽纳入怀中。

“受伤了么?”他问,面容如同万年不化的积雪,连同着声音都分外寒冷,白袍轻扬,纤尘不染,依稀丰姿如画。

“没有。”她低了头,声音压得很低,手心攥着衣摆,发丝凌乱,脸色通红,时不时拿眼神瞟向他,又怯怯的往外躲去。

“回去罢。”他淡淡的说道,白衣胜雪,掩不尽的姿容绝色。

“那个,那个”她的声音里有浅浅的啜泣,“我把凤鹫宫烧了”她敢对天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逃命,并没有想要烧掉房子啊!

夜羽勉强忍住了面部肌肉线条的抽动,揽着她的肩的手微微收紧,眸子里细碎的光芒婉转盛放:“走罢。”

事情,似乎远远比想像中的要严重。

臣民们对于一个凡人神妃本就存在极大的异议,如今她竟然不知好歹的火烧凤鹫宫,并且引来的魔界的魔神芙苏云邪,衰神附体,也不知将来会给凤族带来怎么样的灾难。

廷下的臣民议论纷纷群情激昂,甚至有人上奏罢黜这个刚刚迎娶的未来神妃,以正视听。

夜羽静静的看着他们慷慨陈词,或愤怒或冷笑的脸,端坐于高处,孤独而坚忍。

“王。”人声嘈杂的廷中,有一个声音轻轻的围绕在耳边。

“司风,你说,该如何做?”夜羽的嘴边是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像是穿过廷下的众人看向别处。

“夫人需要个师傅教习法术。”司风的声音淡淡,暗哑而苍凉。

“好。”夜羽眸中是盈盈笑意,指尖轻轻的在龙椅上画着圈,温和如玉的眉眼分外温柔。

27肝肠寸断

夜羽的目光穿过庭下众人,望向苍白高远的九重天幕,广袤无垠,却束于方圆之中,人会寂寞,神会孤独,他想,是该让他的夫人,好好的历炼历炼了。垂了眼眸,白色银光暗流的长袍在偌大的朝华殿,落寞与孤傲并存,薄唇微启,平静而清冷的声音淡淡传来,一如既往的,猜不透心思:“淘儿来自凡尘,本来生性顽皮,不谙世故,仅因火烧凤鹫宫就废黜于她,太过严厉。”

众臣虽仍有异议,却都小心翼翼的噤声。自从神君重归神识,似乎更显清冷,越是平静,就越是有压抑着的无数怒气随时会喷薄而出,谁也不敢无畏的往前走一步,那种天生而来的王者气场,不用他说些什么,便已然让他们心生畏惧。

“就罚她去太华山做一年的苦役,并随太华子夜上仙修习仙术,一年之后,由我亲自检验成果,再做决断。”他的眉眼之间是猜不透的心思,左手手心握着凤血石,凤血石微微闪着红光,像是在抗议着什么,却仿佛又忌惮着他,不敢妄怒。夜羽泠泠而视,庭下的人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至于,有人说她不配做神妃,我想,这也不是任何人能决定得了的。”他皱起眉头,思索着什么,凤血石屈于手心,有些不悦。

——鸾凤殿。

已被禁足多时的陶小淘时不时隔着雕花窗子向外望去,虚空一看,又垂头丧气伏在桌子上,恹恹的模样,略带翠色青竹纹样的罗裙穿在她身上也变得死气沉沉的,长发披于肩头,额前的发被梳起绕于后脑,发后一支白玉凤步摇,落落寡欢,却也和她的一身浅翠色相得益彰。

枫岚袅袅婷婷的站在她身后,神色平淡,倒也不为没有完成任务而有些许不悦,反之,她微微翘起唇角,好整以暇的看着陶小淘不时抬头,眼睛望向窗外,随后又一点点黯淡下去的目光。

真是笑话,闯那么大的祸,还想着自已做神妃么?枫岚轻笑,嫩黄色罗裙轻轻摇摆。

“啊,来了!”蓦的,陶小淘忽然直起身子,轻柔灵动的跑了出去,笑靥如花绽放,微微弯起的眼睛如钩月一般,丝毫不谙世事。枫岚瞪了她一眼,也紧随着她跑出去,看到神君缓步走来,她微微福了福身体,便知趣的退下。

“羽”看着他幽黑深邃的眸子里涌动着的情绪,陶小淘原本清亮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神色有些尴尬,她眼睛看向别处,不安的问道,“他们都想,要我死么?”她是这么觉得,她真的该死,不光火烧凤鹫宫,还引来魔神与夜羽的一场大战,虽然他没有受伤,但那些群情激愤的臣子,大抵一个个的都想把她千刀万剐吧?!

“成了亲,成了凤族王的夫人,还是这般顽劣,这般不注意仪态。”夜羽语气始终淡淡的,只是如玉的长指伸向她的额头,将她散乱的发丝轻柔的绕于耳后,虽然温和明净,但明显,答非所问。

“就是刚才跑得急了,我以后注意就是了。”陶小淘觉得有些委屈,但是这些委屈来自于哪里,她也说不清楚。罗裙轻扬,“如果他们真的想要我死,大不了,我再投胎,再世为人。”她有些气恼,他的神情他的眉眼,面对她的时候,始终像是一个局外人,连语气都该死的那么平淡无波。

“火烧凤鹫宫,这本也不是你的错,罪不致死。”夜羽语气淡淡,踱步至她的鸾凤殿正厅,凤鹫宫被一场大火烧成灰烬,无奈之下,只好将她迁至鸾凤殿,虽然比起凤鹫宫小些,倒也清静自在。夜羽坐在软塌上,目光一瞬不瞬,看着陶小淘委屈万分的脸庞,不知怎么的,心里微微有些笑意。

“虽然罪不致死,但处罚不可免去。之前你便是子夜师父的徒弟,那便回去太华山,跟子夜上仙去学些东西,一年之后,我会去太华山,亲自验收。”他不经意的伸手,握住放在案上的青瓷杯,触手冰冷,他不禁微微蹙眉,冰冷的眸子里,涌动着异样的情绪。

“那你呢?你要怎么办?”陶小淘忽然觉得无限悲凉,明知是个陷阱,她却仍然垂死挣扎着,想要触摸心中仅存的那一点点希望,“胭脂脆我没有喝,枫岚说,倘若我不能喝下去,脱胎换骨,那么你就要另娶神妃!”

她一步步心甘情愿的踏进这个陷阱,为的也不过是他的一句真心话而已。值得,或不值得,要看付出与回报,能否成正比。

“一年之后,太华山。倘若你还是学无所成,那么,再娶便已成定局。”夜羽眸色冰冷,表情是淡淡的冷漠,仿佛眼前的这个人,与他从无关联,“但是,你若学得好,那么我便一力,护你这唯一的妻子。”

“唯一的妻子”她在心里这样默默的念着,眼泪,就那么不经意的流了下来。他说,他会一力护她这唯一的妻子,不管爱不爱,不管,她是否闯下弥天大祸只是在这句看似斩钉截铁情深义重的话前,还有那样一句,它像一道高墙,像是一道故意设在她眼前的障碍,逼得她别无选择。

“说话算话?”她抬起的眼睛挂着泪滴,却带着她天生的执着与倔强,晶莹剔透,摇摇欲坠,看得人心碎,夜羽别过头,青衣素袍,宛然在风中翩然翻飞,像是一幅亘古不变的永恒图画,那么美,又那么凄楚。她在等他的答案,不要违心的承诺。

“说话算话。”夜羽低眉,淡淡而轻柔的重复她的话,只是,语气不是疑问,而是,坚定。

“好。”她轻浅的眨了下睫毛,溢出的泪水又漫回眼眶,笑中带泪,她心中五味陈杂,“我相信你。”

夜羽的脸上似乎有一丝动容,温和安慰的笑意浮上嘴角。

“你会常来看我,对不对?”她笑着,眼睛红红的,面色有些苍白,发丝在风中摆动,格外静谧。

“会。”

“我想见你,随时都能见到么?”她仰头,执着的看着他。答案是什么,明明不重要,却还是执拗的想要听到。

“可以。”

“你一定要等我学成归来,不可以娶别的女人,不可以跟别的女人厮混,就算是阿玖,也不可以。”她一次一次的挑战他的底线,头破血流,宁可两败俱伤,也要一个并不明朗的结果。

夜羽噤声,眼神复杂的看向她执拗的面孔,梨花带雨,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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