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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九夜-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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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才分手,约了下次见面,骆羽杉直送到府门。
  回到楼上,骆羽杉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眠。这样笼中鸟的富家少夫人生活实在不适合自己,既然谭少轩有接受新生事物的心胸,不知道他和大帅府接不接受自己也到社会上做点事?
  大帅谭嗣庆呢?接不接受儿媳这样的身份去做事?会不会认为是丢大帅府的脸面或者有其他的考虑?否则谭家的女儿和儿媳怎么都没有职业女性呢?就算谭永宜这个名画家,也不过是自由职业者想了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听到房里有声音醒过来,睁开眼睛是帐幔旁边层层垂下的流苏,骆羽杉有些微的恍惚。低低叹了口气,侧转了身子却听到一旁流利优美的伦敦腔带笑传过来:“susie,这是不是可以叫作海棠春睡?你可真厉害,现在差不多四点了。”骆羽杉闻言睁开眼睛回神,转眼是戴美思含笑的脸。
  戴美思和骆羽杉一起,便只讲英语,骆羽杉明白她对家乡的怀念,也很是配合,带着歉意地赶紧笑着起身道:“daisy,你来了,怎么不叫醒我?”
  “我也刚来,想请你去骑马呢,太早了天气也热,没关系。”戴美思一边放下手里的杂志,一边笑着说道:“少轶让我带给你的。”
  骆羽杉谢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骑马我喜欢,但是,我没准备骑装”
  话音未落,亚玉笑眯眯走了进来:“四小姐,骑装在这里。”说着举手给骆羽杉看,她的手上正是一套黑白色的骑马装:“姑爷让人送来的,说请四小姐试试合不合适。”
  带着一丝调侃的笑容戴美思看着骆羽杉眨眨眼睛,看的她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说声“失陪”走进了盥洗室。
  略作梳洗,骆羽杉和戴美思出了门前往马场。在车上,戴美思才笑着告诉她,四少谭少轼喜欢跑马,单只赛马就养着二十几匹,平时用来骑的一般赛马就更多。
  在英国呆了几年,知道英伦被世人称为赛马王国,赛马和育马都有着悠久的历史和很深的社会背景,设立于1711年的皇家赛马会一直是世界上最豪华、最奢侈的赛马盛事主理机构。
  而英国人也喜欢骑马,且据估计有超过七成的骑手是女性,有人甚至说英国女人爱马胜过爱男人,所以骆羽杉也自然而然地赶了当地的潮流,学会了骑马。只是想不到,在凌州居然赛马也成了时髦和投机。
  记得父亲说过,西方帝国主义列强用洋枪洋炮打开了中国的大门,被开埠为通商口岸之一的凌州,便成了冒险家的乐园,先后建起过三个跑马场(厅)。
  1850年一个英国人买地建成了第一个小规模跑马场,由于场地太小,骑手经常把马骑到外边的泥石路上来,人们便把这些路称作马路,后来这还成了国人称城市街道为“马路”的原因。
  再后来跑马场一带繁荣起来,房价上涨,英国人贪图暴利,便建房出售,跑马场移址重建。通过大不列颠驻凌使领馆事,获政府同意圈占购买了大片土地。
  “入马会成为会员,要申请,并由投票委员会进行表决同意。”戴美思说道,据说繁盛时期跑马场有会员上千人,就算自己看了也觉得惊讶,当时还专门研究过这项运动在中国的发展为何这般迅猛。
  马场老板那些洋行大班们依靠赛马赌博发了大财。凌州的典型便是英国人马勒,原是个穷瘪三,拎着只旧皮箱来到中国,凭一匹马,不到三年就发展到五十多匹,摇身一变成了跑马总会董事和轮船公司的老板,简直是挖到了金矿。
  “赛马在中国的发展实在令人瞠目,想不到中国人对赌博这么狂热。”看骆羽杉拿着自己递给她的资料细看,戴美思摇摇头说道:“一本万利的生意,大伯和四少也不会放过。他们召集了一些朋友,采用股份制办起了这个万国体育会,马场占地1300多亩,是目前凌州最大的跑马场。”
  到了万国体育会,二人在亚玉的服侍下在贵宾室换了骑马装。
  骆羽杉走出来时,戴美思已经站在门外等候,看到她不禁赞赏地点了点头。
  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把骑马装穿得挺拔而有精神。骆羽杉窈窕修长的身材藏在线条硬朗的装束中,十分有诱惑性,雪白的衬衣,大气的黑色西装驳领,紧身的马裤,长筒马靴,将身姿包裹的凹凸有致,秀美中透着英姿的中性美,帅气而大方。
  一旁的亚玉第一次见自家小姐做这种妆扮,不由有些看直了眼睛。目送二人上马而去,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听二姨娘说过的那些话:“小四倒会装糊涂,你们看看那大帅府的二少,哪里配不上?那样的风流种子,为了小四挨打、下跪,大家可都看得清楚,有权有势、有情有义,这还不是天下最好的姻缘?”
  正想着,无意识一侧头,看到不知何时来到的谭少轩正笔挺如剑站在一旁,薄唇上扬,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前面马背上的倩影,那目光令亚玉心里一顿


  第一卷 九夜销魂 第六十一章

  两个人都是经常骑马的好手,所以戴美思选的是一匹毛色带斑纹的高大牝马,骆羽杉则选了一匹马头轮廓优美、有着一身浅栗色毛皮的年轻雄马,二人动作娴熟一跃而上,互视一笑,开始信马由缰先熟悉场地和马匹。
  慢慢踏上了一各小径,骆羽杉很快便协调了马儿的节奏。身体的起伏和马的动作自然融合,不用思考双手、大腿和膝盖便自如地控制着坐骑,在伦敦骑马的记忆自然而然地回来了。
  “感觉如何?”飘美思笑着问道。
  “很好!”骆羽杉回了她一个微笑。骑在马背上,从回来凌州后弹簧般紧绷的神经似手舒缓了几分,骆羽杉心里甚至有了自得其乐的感觉。
  感觉到心里难得的愉悦,她驱使着马儿慢跑起来恣意地让阳光和扑面而来带着草香的清风抚摸上自己的脸。
  阳光透过旁边的村枝斑驳地照在她的脸上,双颊白中透着微红,唇边浅浅含着笑意一双梨涡带出娇媚的风情开心的笑容。戴美思低头看着身旁娇艳的野花水珠从花瓣上滚落忽然觉得,前方马背上的女子,就像这花儿一般,盛开在那个特意拜托自己陪了她来骑马的男子的心上。
  穿出村林,便是一片广阔的草场。绿草茵茵,旁边是村皮斑驳、村色如黛的高大行道村。骆羽杉用马靴后跟轻轻踢了一下马儿的两肋,马便一路小跑起来。骆羽杉无声地笑了,放松缰绳任马儿加快了步伐。
  过了一会儿,骆羽杉忽然轻轻拍了拍马儿的脖子,顺势将身子在马背上俯低下去,马儿领会地喷个鼻息,然后加快速度飞快地跑起来,马蹄上下翻飞,鬃毛在风中有韵律地飞舞。骆羽杉的神经棚起来身心沉浸在难以言喻的亢奋和欢喜中。跑了两圆,便听到好像有人在旁边含着自己的名字,骆羽杉扬扬手却没有放慢速度。马蹄敲击在草地上,几乎没有什么声音,但骆羽杉却猛然觉得谭少轩就在身后。她不由稍稍控制了马的速度,扭头回望。
  果然,谭少轩不知什么时候骑马追了上来,似乎她再不停下来,看他的样子好像准备随时夺过骆羽杉手中的缰绳。骆羽杉挑衅地瞥了他一眼,丝毫没有降低马速的意思,在掠耳而过的风中,她听到了他有些心急有些恼怒的呼喊。
  见她并不想减速,谭少轩加快了自己坐骑的奔跑速度,然后将两匹马之间的距离拉开,斜转过马身来挡在了骆羽杉那匹雄马的面前。
  两匹马的距离不是十分的近,但他的做法足够令骆羽杉疯狂般的奔跑减速。在谭少轩逐渐放慢马速的同时,骆羽杉坐骑的跑速也渐渐趋缓,直到两匹马靠在一起停了下来,粗重地喘着气,轻轻喷着鼻息。谭少轩面对着骆羽杉,两人的膝盖几乎碰在了一起。骆羽杉闪避开他的眼神,俯身用手抚着雅马湿润光滑的脖子,和它坚硬的鼻头柔软的鼻端。
  当她直起身子,正好与谭少轩黑亮坚定的眼眸四目相对。
  “你在干什么?”谭少轩脸上没有笑容,语气平静地问道。
  飙马。骆羽杉低声回答微微扬起了头却不看他。谭少轩斜了她一眼,“你认为用这种疯狂的速度骑马是一种明智的行为吗?”看得出谭少轩有些不豫,对她的行为极不赞同。
  “我经常骑马,骆羽杉看了他一眼:“你不该挡住我的路。不知为什么她今天不想讲理。
  “这十分危险,杉儿。”谭少轩的声音带着一种警告。骆羽杉迅速斜他一眼“我可以控制速度。”
  “是吗?”谭少轩挑高一只眉毛,很戏谑地说道。他的目光里似乎含着某种意思,但骆羽杉觉得自己无法看清。于是说道:“是不是要将马送回去?”她问道,声音里带着一种警惕。谭少轩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二人调转了马头。回到起点,戴美思正心急地看着他们来的方向,待走得近了,摇摇头道:“susie,太疯狂了,这很危险!”骆羽杉冲她笑了笑,旁边谭少轩已经翻身下马。骆羽杉的右脚还没有从马蹬中抽出来,正当她握住缰绳准备下马,忽然一双大手从后而伸过来扶住了她的腰际随即将她轻轻翠起放到了地而上。她听到了谭少轩的呼吸,还有他身上淡淡的类似烟草的味道,背部也感觉到了他温暖宽厚的胸部,登时觉得全身的神经都紧硼了起来。
  “累吗,杉儿?”谭少轩也不理戴美思,就在旁边低声问道。他的拇指隔着衣衫,摩挲着骆羽杉的腋下,那种搔人心扉的感觉顿时令骆羽杉想起了某此不该想起的画面,瞬间涨红了脸。很鄙视地按压下自己的想法和感受,骆羽杉有些生硬地轻轻说道:“我自己可以。”
  “那好。”谭少轩低低轻笑将手从她身上拿开,马儿水汪汪的黑色大眼睛里映照出她的羞窘,骆羽杉没有回头。借着将缰绳搭到马儿的颈项,顺势用手抚摸着它温暖光滑的皮毛的动作,一边等著脸上的热度消散,一边在心里对谭少轩在这样的场合,隐含挑逗的举止有些羞恼。
  戴美思对恋人间的这种暧昧的互动视若无睹,笑着道:“二少,少轶还在书店等我,我先过去了。”说完朝骆羽杉招招手,不等她表示什么便径自进去换了衣衫上车而去。
  看着戴美思绝尘而去,骆羽杉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原来这人特意请自己来马场骑马,竟也是为了等谭少轩。”
  抬头看看天色,谭少轩笑着问道“还骑吗?你一定饿了吧?带你去个好地方,不过要自力更生哦。”说完,便推了骆羽杉去换衣服。
  等骆羽杉从贵宾室出来,一辆军车已经等在门口。谭少轩拉开车门,让了她进去,自己接着上去,对前面的司机说了句:“去刘家岛。”
  司机答应一声,车子便出了马场,接着出城从环城路直奔东南。
  刘家岛是位于凌州城外海边的一座小岛,距市区约两公里,面临水云连天的东海,背接湛蓝的凌州湾,素有“东隅屏藩”、海上桃源之称。岛的东面碧海万顷,烟波浩森,西面与凌州城隔海相望。岛上植被茂密,郁郁葱葱,曾是凌州一景,但从南方军政府的海军在此安营扎寨后,便成了军事禁区。
  车子很快便到了码头,一只轮船等在那里。司机将汽车直接开上去,轮船一声鸣笛,缓缓离岸,向着不远处的小岛开去。
  傍晚的海风带着浓重的腥味扑鼻而来,海水碧蓝,翻卷着浪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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