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坏王爷:卯上腹黑妖妃-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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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生活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城中,十几年来我唯一能看见的只是一个黑衣男子,他的长相是那般恐怖,而他对待人的手段远远比他的长相还要让我恐惧;一旦我做错了什么事,他会毫不犹豫的处罚我,若是我不能完成他布置下来的任务,那么等待我的有可能是万蚁噬体,又或者是各种奇奇怪怪的毒药,总之我只有自己想办法解了那些毒我才能继续活下去。
我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才知道这个黑衣人其实还有着另一个身份,在地上的世界中,他有着一个令世人羡慕的庞大组织,人们都称呼他为毒圣,而他的组织则被人称为水月宫;我曾小心翼翼的问过他,为什么要单独把我豢养在地下,为什么要逼我解各种各样的毒,他却只给了我一个回答,因为我天赋好,我是一个天生的药人体质。
一开始我还不明白什么是药人体质,随着我能解越来越多的毒,随着我的医术越来越精湛,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药人体质,也知道了其实在水月宫中也还有着一群和我同样的孩子,听说他们之中最出色的一名叫做百拓,已经得了他的真传,将来甚至有可能成为水月宫下一届宫主;那时,躲在地下的我是那么的羡慕那个叫百拓的少年,他们生活在地面上还有看到希望的一日,但我呢?毒圣甚至没说什么时候可以放我出去,而我整日里只能对着无尽的黑暗研习自己的医术,研习各种各样解毒的方法,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自己活下去。
我在地下整整待了十八年,毒圣来的次数并不频繁,他几乎隔上半年才会来一次,每次除了给我带一些事物之外,就是在我身上下一种新研制的毒药,而他下一次来则只是为了看我是否还活着,渐渐的我终于明白,我只是他试毒的对象,但我每次都坚强的熬了过来,我一直告诉自己,我不能死,我得活着!只有活着我才有机会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终于转机在我十八岁的那年出现,有一日毒圣忽然来了,那不是他正常该来的日子,因为距离上次他来这里不过仅仅过去了一个月,我能看出他中了毒,而且是一种很厉害的毒,而我有八分的把握可以解去。
从毒圣的骂骂咧咧中,我终于知道原来是那个叫做百拓的少年出的手,百拓对毒的应用已经超越了毒圣,否则他根本没机会对一个使毒宗师下毒,他命令我为他解毒,我只是淡淡看着他,第一次露出了发自心底的笑容;我还记得我对他说我不会救你,但我也不会杀你,我很想看看你被毒药慢慢折磨的样子,让你也尝一尝我十八年来所受的一切!那时我是那般感谢那个叫做百拓的男子,我发誓如果有一天我能见到他,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他。
毒圣死了,就在我面前被百拓的毒足足折磨了七天七夜才死去,每天我都微笑看着他受尽折磨,他说我是个冷血的恶魔,是个比百拓还要恶毒的人,是他养了十八年的白眼狼;我依旧淡淡笑着,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用笑容掩饰着自己的胆怯和恐惧,而以后我也要用笑容掩饰自己的冷血和残忍,白眼狼?如果我有那个能力,我至少会提前十年让他知道什么是白眼狼,可惜我没有,所以我很感谢百拓所做的一切。
但我忘记了一件事情,这十八年来我从未走出过这个地下牢笼,毒圣死了,我不但出不去甚至连食物也断了来源,我依靠着他上次带来的食物,坚持了半年多之后我终于绝望了,原来人真的会乐极生悲的,毒圣死了我也得陪葬,那时我对生命第一次有了渴求的意愿,但我明白,没有人会知道这个地方,更没有奇迹会出现,我只能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中默默而来,默默而走;可我没想到,就在我奄奄一息的时候,这个从没来过外人的地狱中竟真会出现一线光明,那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岁数的少年,他背着弓箭,追逐一只猎物而来,却意外的救出了我,而他也成了我再生的恩人。
那个少年有着淡褐色的双眸,他身上有种尊贵的气质,等我养好身体之后,我才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原来他竟是龙翔国的二皇子滕子炎;那时候滕子炎还不是太子,龙翔国的太子是一个没有头脑的废物,而滕子炎足足有了一年的时间教会了我处世的一切,他对我的点点滴滴我都记在心里,我成了他必不可少的左膀右臂,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做,我甚至悄无声息的暗杀了当时的太子,并替他收买了龙翔国不少重臣,将他扶持上了太子的宝座,也就是在那些日子里,我惊人的医术被传遍了整个天行大陆,人们都尊称我为医仙,甚至有传言说我可以白骨生肌、起死回生。
面对这些传言我只是笑着,救人,不过是为了收买人心的一种手段,而真正的我则为了滕子炎满手血腥,我开始用微笑和药香掩盖着自己的心狠手辣,掩盖着我染满鲜血的双手,表面上我是救人无数的医仙,私下里我只是滕子炎扫平绊脚石的杀手,但就是这样我依旧感谢着他,若不是他我早就死在了那地狱之中;滕子炎的心思慎密,他有着很大的野心,上位之后他还利用众臣的弹劾,将对他威胁最大的四皇子滕栖冷派去了边关镇守,整个王城几乎都在他的控制之下,而那时古月丞相也成为了他的合作对象,他娶了古月家的二小姐古月灵曦为太子妃,但我知道他从没有爱过她,滕子炎是个霸道冷酷的王者,他绝不会爱上任何人,不管那人是谁。
可凡事都有着例外,他对他的八弟滕瑞祈很好,他们毕竟是一个母亲所出的兄弟,只要是睿王想要的,滕子炎总是会满足他,如果不是那个叫做景月的女子,滕子炎可能永远都不会把睿王算计进去;从很早以前我就知道景月的存在,但就在景月谋杀了滕子炎子嗣之后没多久,我发现他变了,那时的他笑容是发自真心的,就连他的眉眼之中也多了从未出现过的温柔,我暗自惊叹原来这头狂傲的野兽也会有动情的一天。
这个景月是个很厉害的女子,她几乎主宰了滕子炎的喜怒,那段时间滕子炎总是喜怒无常又经常出神发愣,直到某一天他召见了我,把他算计睿王的事告诉了我,我真正大吃一惊,为了一个女子他竟然要如此谋算他一向最疼爱的弟弟,但他没有给我解释,只是将我派去了刚回朝不久的廉王府上。以我医仙的身份我轻易进入了廉王府,在那里我竟然见到了百拓,那个无意中释放我的水月宫主,那时候大家都被我的表面所蒙骗,就连滕栖冷也对我有着莫大的信任,谁也不知道其实我只是一把被滕子炎安插在众人中的尖刀。
我知道那个叫做景月的女子被赏赐给了滕栖冷做侍妾,但我一直很厌恶她,甚至对她有些抗拒,从我听到的种种传言来看,那个女子根本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毒妇,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滕子炎会为了她对睿王下手,所以我根本不想和那女子有所交集;但所有的平衡很快就被打破,那日百拓等人前来邀约我去看看这个女子的真面目,推脱不开的我只能勉强去了,但也就是那日,我整个的印象都被颠覆了,那个豪气美丽的女子完全和我想象中不一样,她是那般的睿智,但也正因为这样,我越发不喜欢她来,我轻笑着,努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不屑和厌恶。
那女子果然不是个省心的主,没多久她就在廉王府闹腾出了些事,而我也趁机落井下石,尽力伤害着她,从我被滕子炎救出之后我所面对的都是一些虚情假意的人,我自然也能轻易知道人性的弱点所在,果然那女子被我伤的很深,但不知为什么,面对她悲哀的目光时我却有了一丝犹豫;但我只要一想到滕子炎,还有他对我的一切,我就告诉自己不能心软,只有这个女子早日消失,滕子炎才能真正的回归到他的从前,我努力参与着所有的计划,却总是一次次不经意的心软,若不是我固执的坚持着,我想在很久以前我就会放弃。
我们设了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计,成功让睿王背了黑锅,而我也趁机抓了百拓,并放出风声要将他制成药人,以此为饵,引那个女子出现;其实就算她没来,我也不会真的伤害百拓,我只不过是想借着他的手引出她,我准备将她制成药人,献给滕子炎,只有那样她才有继续存在的价值。那个叫做景月的女子终于来了,我带着她离开了皇宫,躲到一个僻静的山谷中,我知道如果我用景月炼制药人的事被滕子炎得知,他一定会阻止我,我不想他会因为一个女子坏了大事,所以我准备先斩后奏。
景月的坚韧让我很是吃惊,我深深知道药人炼制的痛苦,将她浸泡在药水中,我独坐在门外,对着满目青翠的苍山,我竟不知不觉中吹出了她曾唱过的曲子,那是一曲豪气无比的调子,我一直认为它并不适合我,当日的合奏只不过是表面的逢场作戏,但我没想到我竟然就这么记了下来;一日复一日的炼制着,看她那般痛苦,我途中好几次都有了放弃的想法,她的顺从,她的抗拒,甚至于她的怒骂竟然如同魔咒一般深深钻入了我的脑海,挥之不去。
后来我们有了更亲密的接触,我不知道自己用内力帮她渡过那些痛苦是愧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但一碰触她我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我知道这是一个很不好的预兆,但我却没法遏止,只能死死守住了最后那道防线,没让自己占有她;药人我炼制的很完美,根本没有什么瑕疵,可到了最后关头,我还是决定放弃了,我将景月留在了山谷之中,我欺骗她说她是个不完美的药人,其实我只是忽然间改变了主意,不想把她献给滕子炎,这也是我第一次做出不利于滕子炎的事。
我和百拓打了赌,我猜想以她那样的性格,应该不会为百拓过毒,但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做了,我躲在屏风后听着他们的一切,心紧紧揪在了一起,那刻我才知道原来那些日子中,我不但炼制出了一个药人,还失落了自己的心;她讽刺着我,可我只能笑着,我绝不会承认自己的感情,更不会因此毁了滕子炎的大计,直到滕子炎成功拿下龙翔国时我才松了一口气,但放下一切的我对景月更是愧疚。她不是传说中的毒妇、她独立、刚毅,能轻易吸引住旁人的目光,就连我也没逃脱她的魔咒,我尽力寻找着她和睿王,因为我知道滕子炎是绝对不会杀害他们的,可我没想到她会自己跑到皇宫,还闹出了后面的事。
滕子炎的那一剑毁了很多,那时的我忽然决定了,这么多年的偿还,我怎么也能偿了他当日的恩情,我决定要去过自己的生活,决定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虽然我很想留在她的身边,但我知道她恨我,以其自取其辱还不如趁机离开,于是我对滕子炎说出了决裂的话,滕子炎自己也愣了,他完全想不到我会这样和他说话,只是有些东西偿了就是偿了,我已经不再欠他什么;我离开了龙翔,身上受的伤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我很担心她却又强迫自己不去听闻她的消息,我设了个计让世人以为我死了,自己却去了龙翔边境的一个小镇上隐姓埋名过自己的清贫日子。
我知道滕子炎不会轻易让我这么离开,我也遇到过很多来找寻我的士兵,但易了容的我他们又怎么会认识,就这样我在那个小镇待了下去;虽然我努力不去听关于她的消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