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风云--躲群狼之誓不做羔羊! 作者:喜也悲(父子 兄弟 总受 宫廷)-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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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再多说一点,只要再多说一点,那盛怒当中的柏侯玉珩一定会亲手杀了他的,痛苦的又咳出一滩血,裴烨泠眼前泛起了闪闪星光,此时就算柏侯玉珩不对他动手,想必流血过多伤势又重的他,也挺不了多少时间了。
静静的看着裴烨泠的眼神在一点点涣散,不知为何,暴怒当中的柏侯玉珩却突然间又松开了手,接着背着手围着倒地不起只能喘息的裴烨泠转了好几圈之后,才又慢腾腾蹲下来俯视向了裴烨泠,“你很想死是吗?可是裴烨泠,你越是想死朕就偏偏不让你死,呵呵你不是不在乎自己吗?那朕就看看,你在不在乎他!来人,把那个‘能力非凡’的影卫给朕带上来,朕的泠妃想他了。”阴阴的笑着,柏侯玉珩抬手向身边的人挥了挥,不一会儿,就有两个人架着夜衣走了进来。
只见被两个男子架住的夜衣低垂着头,浑身上下都是血痕,显然这几天他的日子活的并不好,更可以称之为很糟糕。
“他叫夜一是吧?泠妃,你身边除了这个夜一,不知还有没有夜二夜三?呵呵,不过那都无所谓了,只要你人在朕的身边,你身边有谁朕都不在乎的,看看,朕是多么的宠爱你啊,可你这个下贱的男宠竟一点也不感动,当真是枉费了朕的一片心。”似刚刚暴怒的人并不是他,柏侯玉珩此时又恢复了他傲然的样子侃侃而谈,只是眼神中的冷意还是看了就让人心惊。
“心?你也会有心?咳咳咳咳”嘲弄的笑着裴烨泠高翘起嘴角,他知道,此时就算跪地上求柏侯玉珩,这人也不可能饶过他的,暗暗用惋惜的目光看了看夜衣,听夜衣说他见到了一个很像煦哥哥的人,也不知那人是不是,呵~苦笑,就算是又怎样?自己终是见不到了啊。
“是,朕是没心,可你有啊,今儿朕就看看你的心,有多真多纯!”转身拉过来一把椅子,慢慢的坐在椅子里细品起茶,眯着眼睛回味了好一会之后柏侯玉珩才又睁开眼睛,“朕听说,你们会一种叫做分筋裂骨的刑讯手法,据说被上了那种刑罚的人都支撑不过半柱香就死了,朕一直很好奇,今儿就用用那个吧。”淡淡的开口,如同在说天气,话落之后柏侯玉珩又品了一口茶水,如不是身在此处,别人一定会把他错认为是一位儒雅的学士,但此间没有人真会那样认为,海之国里,有关于这位皇者的铁血无情,也不是第一次听说了。
“是。”恭声应是,两个架着夜衣的人一齐松了手,然后看也不看重重摔在地上的夜衣就各自准备了起来,有条不紊的样子好像已做了千百回一般。
“柏侯玉珩!咳咳咳咳你是个魔鬼!!”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可以卑劣到如此地步,不过是想看他焦急痛苦罢了,却要让夜衣以遍尝人间至痛为代价,好恨!恨自己无能为自己也为夜衣亲手杀了这个男人,咳的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裴烨泠真希望自己能马上咳死算了。
“多谢夸奖。”微微的笑,坦然接受裴烨泠的指控,见这些天来一直油盐不进的人终于也动容了愤怒了,柏侯玉珩只觉得心中说不出来的痛快,呵~跟他斗?没有人会有好下场!“马上动手。”
“是。”再次应是,两个男子一步步靠近了努力控制自己平静下来的夜衣,身为影卫,什么样的痛苦他没有经历过?虽然今天的痛苦也许连他也承受不住,可让他哭喊求饶,他做不到!
满室静默,除了两个男子的脚步声没有人敢打扰这份寂然,裴烨泠悲愤绝望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属于煦哥哥最后的一份所有被活生生的撕毁、破坏,夜衣黯然不语,只希望自己能活得再久一点,那样才会多记得一分主子的样子,而柏侯玉珩却只是淡淡的看着,如同每一回一般,他是胜利者却半点也不开心。
可就在这紧张揪心的一刻,有一个声音偏偏就插了进来,只一声就打破了满室的沉闷氛围,也让所有人都听傻了眼。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有谁知道侧所在哪里?”
44可恨!海皇柏侯玉珩之调戏
突如其来的话,震荡得人人目光呆滞,顺着声音看过去
只见一位青衣长衫的少年正依门而立淡淡笑看向这里,修长的手臂轻轻的弯曲着,手抚着脑后一副很是不好意思的样子,他那双映满了流光碧彩的眼眸里,一点也没有因为室内简直可以称之为恐怖的一幕而稍减过半分,竟似他根本就没看到一般。
是他?!身体猛然一震,这熟悉的在心里回荡了无数遍的声音,让夜衣不由自主的直直看了过去,当眼帘里真的映入了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庞时,五味翻涌夹杂着说不出来的酸涩一齐涌上了夜衣的心头。
又见到他了,真的又见到他了,可是再次慢慢垂下头,伤痕累累的身体因痛苦而紧紧绷在了一起,他不能害他,更不能在此时让人发现自己是认识他的,不然,就会给他带去无边的涛天之祸。
如今,不管这人是不是自己的主子,他都不能再去追问了,所以就让一切都埋在今日吧,反正等死去之后,他早晚都会见到自己的主子,到那时,他一定会一句一点的将所有都向主子坦白,而如果主子怪他不认他,那他就永世不超生,以千万个转世的一生又一生来惩罚自己的不忠!
与夜衣不同,裴烨泠此时属于是第一次见到裴烨煦,上一次他一直昏迷着根本就不知道那个救了他的人长得是什么样子。
可是今天,只是第一眼就震荡了他整个心魂,那种悸动,那种说不出来的熟悉,再再都让他移不开目光,心中知道这样死盯着一个陌生的少年看很失礼,也可能会引来柏侯玉珩更狠毒的对待,不想害人也害已,裴烨泠终是无奈而又万分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垂下眼角嘴边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就算他是煦哥哥又如何?此时的自己还能认他吗?自己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天真纯洁的孩子了,而是一个让好多男人压过的男宠,一个下贱的出卖了所有的男 娼,呵呵,男 娼啊,这样的人,怎么还有脸面再靠近煦哥哥站在他身边?眼神逐渐暗淡下来,从没有想过,原来当真的面对那个心中的向往时,自己竟已迈不出那一步了。
“咳咳咳咳”又是一阵咳,直咳得脸色都已变成了青白才停止下来,好痛苦,好难受,煦哥哥,小泠想你,特别的想你,对面这个人真的是你吗?好希望是,这样小泠才能知道你长大的样子,可又好希望不是,那样你就永远都不会见到小泠如此狼狈的一面,怎么办?心好矛盾,“咳咳~哧”一口鲜血如箭般喷涌了出去,眼前一阵阵发黑,因伤势太重又咳血过多而不再能支撑住自己的裴烨泠,终是无力的晕死了过去。
皱眉,裴烨泠的样子让柏侯玉珩有些不太高兴,“来人,把泠公子抬去房里找个人诊治一下。”
裴烨泠现在还不能死,这人的用处还大着哪。
“是。”两个原本要向夜衣动手的男子,一人抬脚一人抬头将昏迷的裴烨泠抬了下去,全程室内没有一个人出声。
侧身让过门口,对于被人抬着的那个自己的血亲,裴烨煦连一个眼神也欠奉,虽然这里面不排除因为柏侯玉珩的注目而不得不有的刻意为之,但大部分还是在意于这个人是夜衣新主人的身份,可泠公子微垂了下眼眸,他会是后花园里的那个孩子吗?忆起年少时曾相遇的那个孩童,裴烨煦不由的心中一动。
目光紧紧盯着裴烨煦,柏侯玉珩失望的发现自己并没有在裴烨煦的神情中找到想要的答案,心中升起几分失落,却又更多了些浓浓的兴味,狭长的凤目眯起长长的一条,牢牢盯了裴烨煦好一会之后柏侯玉珩才又悠悠的笑起来,“呵呵说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才对,刚刚因为家事竟让客人在门外等了那么长时间,溪公子,你可千万不要介意啊。”
“怎么会,在下从来都是通情达礼之人,怎可和蛮汉相比?”不轻不重的给了柏侯玉珩一个软钉子,见柏侯玉珩只是又眯了下眼睛没作声,裴烨煦暗笑着又再次歉意的开了口,“那个现在可不可以叫个人来领在下去如厕了?这个,呵呵,在下实在是憋不住了。”轻轻的笑,只是那笑有些让人分不清意味,黑眸不动声色的扫了下室内,除开抬人走的两位下人,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不能动而又伤痕累累的夜衣当然不可能胜任,那能带路的冒似就有柏侯玉珩一个人了。
眼神一暗,嘴角僵了僵之后又不期然的笑起来,柏侯玉珩对这个让弟弟心心念念着的少年,更加感兴趣了,让他带人去茅房?呵呵溪夜,你胆子不小啊,不过“如果溪公子不介意,那就由在下为你带路如何?”
扬起嘴角让笑意扩大,正如裴烨泠所说,凡是他看上的没有哪一个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眼前这个溪夜,不管他曾是谁的人,今后他能待的地方就只有柏侯玉珩的身边,直到,他厌烦了他为止,当然,前题是得先查清楚这人的身份,和他到底和小弟是何种关系再说。
“这怎么好意思,你这里不是还有客人在吗?”眼神看了看几乎算得上是体无完肤的夜衣,努力忍下心中的复面情绪,裴烨煦依旧淡淡而笑清雅如风。
“客人?”挑眉,神情有些古怪,这溪夜的思维能力还真高,有对客人这样的吗?刚想笑出声但转念却又想明白了,得,人家这是又在暗骂他是个不知礼数的野蛮人呢,才不多大一会?
这人竟暗讽了他两次,溪夜,这一笔笔账,朕都记下了!“没事的,一个逃奴而已,就是没人看着也跑不了。”
逃奴?呵~好大的口气,但逃不了眼神有意无意扫了下夜衣破碎衣衫下的脚骨,两个闪着森然之光的弯勾隐隐约约映入了眼帘,可恶!这人竟让人用勾环剜进了夜衣的两脚后筋,虽然并没有挑断脚筋,却足以让人如同瘸子一样不能行走,还每一动都会涌起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当真是生不如死。
“溪公子怎么了?难道你认得我家这个逃奴?”一步步靠近裴烨煦身边,柏侯玉珩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刚刚这人眼神中的怒意他并没有看错,这代表了什么?也许,他也是天龙朝的人?
更或者,他就是裴傲决暗地里派来的奸细,想着这个溪夜曾与海王柏侯玉淳相处了许多天,柏侯玉珩狭长的凤目里涌起了浓浓的血腥意味。
“认得如何?不认得又如何?”抬头,悠悠而笑,了解他的人都会知道,越是笑的灿烂就越表示他在生气。
如果说太子哥哥是他的逆鳞不容人触碰,熔是他的知音誓死相随,那夜衣就是他的底线,一旦被挑破了就会血流成河,想前生,唯一一个陪着他走到最后的人是夜衣,前生无憾离开人世时唯一心含愧疚的人也是夜衣,今生即使认为被背叛了也舍不得动一根手指的人,仍然是夜衣,可就是这样一个被自己在意的人,竟被眼前这个自大的男人给伤了?还伤的这样重,这让裴烨煦如何能不气?又如何能不怒?此时什么隐忍退让已经不再存在于思考之内了,裴烨煦只知道,如果再不快点为夜衣医治伤口,那前世那个可以和他并肩而战不离不弃的夜衣,就只能在轮椅上待一辈子了。
“呵呵好问题。”再次靠近,以一手撑在门边另一手勾起裴烨煦下巴,微挑眉俯下身,柏侯玉珩以轻的如同情人低语的声音悠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