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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将军夫人的当家日记-第49章

小说: 将军夫人的当家日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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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云芝看到她手腕上戴了一串黑乎乎的东西,遂问道:
  “这是什么呀?”
  甄氏抬起手来,将手腕伸到席云芝面前,笑着说道:“这是前儿贵妃召见,赏赐给我安神珠,戴上之后,我觉得心神定了许多。”
  席云芝凑近看了看,说道:“这链子的材质很罕见呢,我从前也卖过这种波斯黑珠,但你这个好像多了点香,果然是贵妃赐的,不同凡响呢。”
  甄氏听席云芝说了之后,便就将目光落在珠链上,久久不语。
  小安不知是做了什么噩梦,突然惊了一下,席云芝赶紧凑过去看他,弯在摇篮前轻轻的拍他入睡之后,甄氏却猛地站了起来,吓了席云芝一跳,只见甄氏跟席云芝短暂告别之后,就自己一个人先离开了步家。
  不知她为何这般,席云芝突然想起先前在她手腕上闻到的味道——檀香?
  怪不得觉得熟悉,从前席老太最爱的便是檀香,有凝神静气之效,可却不利于女子怀孕,贵妃明着赏赐这种东西给甄氏,那意图——就等同于直接跟甄氏说,我不希望你再怀孕了。难怪甄氏当即脸色一变。
  这宫闱之事,席云芝不懂,也不想懂,皇家总是有着他们的自私道理,将人掌握在手中摆布,叫你生,你便生,叫你死,你便死,叫你不能怀孕,就算是怀了,我也让你落掉
  当真可怕之极。
  
  席云芝这厢才在想着皇家的绝情,那厢敬王府便就是一个传唤。
  敬王妃让她带着小安去王府请安,这件事情本身就透着疑惑,席云芝从未经历过这些,当即便赶去济王府找甄氏。
  甄氏听后,从软榻上站起:“什么?她叫你去干什么?还要小安一同前往?”
  席云芝摇头:“不知道,所以我不是来问问你,像这种情况,我必须要去吗?”
  甄氏走下脚踏,一边踱步一边说道:“敬王妃传唤官家夫人,你是必须要去的,但也放心,你与她并无正面瓜葛,她叫你去,怕也只是敲打一番,你且先去,一个时辰后,若是你不出来,我便亲自上门拜访去找你。”
  “”席云芝感激的看着她,只见她手腕的黑珠链依旧戴着,但却好像不似昨日那条那般黑亮,对甄氏行了个礼后,便要告辞,甄氏却追过来继续说道:
  “你把两个乳母也一同带去,尽量别让他们的人接触到小安,宫里的人心都是坏的,你可别大意了去。”
  “”
  席云芝谢过甄氏,便就回府准备去了。
  虽然不知敬王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是上位,传唤下位之人,的确没有不从之理,心中有了计较,便就不那么怕了。
  收拾收拾,便抱上小安,带着如意如月和两名乳母坐上了去敬王府的马车。
  黑暗中,几个身影随车而动。
  

☆、第59章 将军威武

  敬王是当今圣上的第八个儿子;母为贵妃;左相李尤为其外祖,在所有皇子皇女中;地位仅次于太子。再加上敬王妃又是定远侯府的二小姐,身份贵重。
  席云芝从马车上走下;叫乳母抱着小安子;在早已等候在外的门房仆役带领下;走入了美轮美奂的王府。
  敬王妃选在一坐精致的小院接见她,席云芝被带到一座拱门前,只见敬王妃正被婢女簇拥着坐在一株香槐树下临摹小篆,听婢女通传后;这才放下蝇头小笔;叫婢女将笔墨纸砚收了走。
  席云芝走到敬王妃面前;便丝毫没有吝啬自己的膝盖,扑通一声便就跪了下来,大声行礼道:
  “民女席云芝拜见王妃娘娘。”她这副样子,是从前看戏的时候学来的,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用上。
  敬王妃看着席云芝对她行大礼的模样,嘴角不禁撇了撇,口中却故作亲热的对身旁的贴身婢女说道:
  “快去将步夫人扶起来。”
  贴身婢女来到席云芝身旁将她扶起,席云芝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结结巴巴的说了句:“多,多谢王妃娘娘。”
  敬王妃笑容可掬的对席云芝招了招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然后才亲热的对她说:
  “夫人有所不知,这王妃后头是不用后缀娘娘的,娘娘是指皇上的妃子。”
  敬王妃看似和蔼的对席云芝解释了一番,只见席云芝脸上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又要起身跪下:
  “民女才疏学浅,还请王妃不要跟民女一般见识。”
  敬王妃看着席云芝笨拙的模样,心道太子妃所言果然是真,这个女人不过就是个普通的乡野村妇,胸无点墨,话语动作全都贻笑大方,根本不足为虑。
  “哪里哪里。”敬王妃叫人上茶,转首又问席云芝:
  “听说步夫人从前也是洛阳城的大家闺秀,还是嫡长女?”
  席云芝拘谨的回答:“回王妃,民女从前的娘家的确是大家,但民女却不是大家闺秀。从小便跟着父辈在外跑生意,打打杂事,自己给自己赚些嫁妆。”
  敬王妃对这些事都有所耳闻,她所知道的消息和席云芝说的也差不多,便又问道:“那如今家中可好?”
  席云芝的神色一黯,埋下头说道:“如今家却是没落了。掌事五婶娘因杀人罪被捕,家中群龙无首,乱成一团,欠了一屁股债,所以”
  敬王妃的葱白指尖在白瓷杯沿打圈,忽然又道:“对了,听说你给步将军生了个儿子,带来了吗?抱来让本宫瞧瞧。”
  “”
  席云芝的脸色微僵,就连敬王妃都感觉到了她的异样,抬头扫了她一眼,妖娆道:
  “怎的?本宫瞧不得?”
  席云芝紧咬着下颚站了好一会儿,这才低头说道:“不过是个襁褓中的孩儿,能得王妃亲见,是他修来的福分。”
  敬王妃这才叹着气,抚着发鬓,漫不经心道:“那还不抱过来?”
  说着,只见敬王妃对贴身婢女使了个手势,那婢女便就想从乳母手中抱走孩子,乳母按照席云芝的意思,拖住不放,却在席云芝点了点头后,让婢女将小安子抱到了敬王妃面前。
  “哎呀,好可爱的宝宝呀。瞧这胳膊嫩的,哎哟,还有这小脸,掐一下可真水灵”
  敬王妃的手在小安子身上捏来捏去,将原本沉睡的小安子惊醒,睁开懵懂的双眼之后,便就大声啼哭起来,敬王妃却对着个孩子怒道:
  “哭什么哭,好像本宫真的掐了他似的,把嘴捂起来,吵死人了。”
  席云芝见敬王妃又在小安手上捏了一把,然后将他的小胳膊用力一甩,小安子被这般粗暴对待,哭的更加大声,只见那婢女在敬王妃的执意指使下,竟然真的伸手,眼看就要捂上小安哭泣的小嘴。
  席云芝尖叫一声,猛地发力对那婢女冲了过去,趁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举将小安夺入怀中大叫:
  “他不过是个不足两月的孩子,王妃若想杀,便杀了我好了,横竖我夫君回来看不到儿子,我也是死。”
  敬王妃被席云芝的动作惊了惊,发觉事情竟然开始脱离自己的掌控,干脆狞下神色怒道:
  “大胆愚妇,本宫不过是喜爱你的孩儿,想多看两眼,你便不顾身份,冲撞本宫,简直不知好歹,来人呐,给我重重的打!”
  席云芝看着手持长棍的王府家丁,弯下腰身,将孩子包裹在自己怀抱,这才绝望的闭上双眼。
  如意和如月都吓得扑到敬王妃裙角前替她求饶,却被敬王妃的婢女一脚踢开,踩在脚下,两名乳母也不知如何是好。
  席云芝在心中大叫:夫君你在哪里?这里的世界好可怕。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发生在她身上,小安子在母亲怀抱,啼哭声也渐渐小了,席云芝又等了一会儿,直到听见身后此起彼伏棍棒落地的声音,她才颤抖着回头一望。
  只见这院子里突然多了二十多个穿着黑衣的男人,他们如鬼魅般出现,将席云芝母子围在里面,手持棍棒朝他们涌来的王府家丁,被他们一手一个,折断了手,或踢断了脚,此刻正躺在地上不住哀嚎。
  席云芝抱着小安站起了身,脸色被吓得有些发白,只见那些黑衣护卫中走出一个席云芝相当熟悉的面孔——小黑。
  “夫人,你和小公子没事吧。”
  小黑手持刀剑的姿态和他平时财迷的模样着实不同,席云芝没有回答他,只是用惊诧的眼神盯着他们久久不语。
  最后还是敬王妃的一声尖叫将席云芝的心神给牵了回来。
  “大胆,竟敢私闯敬王府,你们是什么人?不想活了吗?”
  敬王妃也被这种情景吓住了,但很快便恢复过来,指着这些分明就是赶来保护席云芝母子的男人们叫嚣起来。
  黑衣人中走出一个像是领队般的高大男子,迎面走向敬王妃说道:
  “我们是步将军旗下保卫营一营二队,我叫闫坤,爷命我等保护夫人与公子不受外力伤害,任何想要伤害夫人和公子的,我们可以先斩后奏,一切罪责由我们爷一力承担。”
  “”
  敬王妃没想到这个人在私闯了王府之后,还敢毫不遮掩,大报家门,一时气得无语,颤抖着葱尖白嫩的手指,指着他说道:
  “好啊,我就是要伤害她们,我倒要看看,你们敢把我怎么啊!”
  敬王妃的话还未说完,闫坤便面无表情打了她一巴掌,敬王妃高贵美艳的脸颊上立刻显出了一个粗大的巴掌印。
  “我们爷说了,出言不逊者,可当场掌掴,后果我们也由我们爷一力承担。”
  “”
  敬王妃捂着脸颊,难以置信的快要哭了,气得脸色发红,直喘气,刚要开口大叫,却在看见面无表情,刚毅不屈的闫坤再次抬起的熊掌之后,硬生生的将叫声咽入了肚子。
  因为她想要找一个偏僻的院子教训步家的这个女人,所以,周围并没有太多府卫,她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定然不能在这些男人出手之前制服他们,所以,为了不当场再次挨打,她只好选择了沉默。
  看着席云芝一班人被黑衣人们很好的保护着离开了王府,敬王妃再也难以维持形象,指天大骂:
  “给我追!都给我去追!我要将他们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
  不远处的假山后头,敬王正站在高处看着先前小院中发生的一切,随从听见王妃在下面怒吼大叫声,便过来请示敬王:
  “王爷,这些人都是步覃的亲兵,着实太嚣张了,竟敢闯入王府,还打了王妃,小人这就派人前去追捕。”
  敬王抬手,语调平缓,丝毫没有老婆刚被人打了的愤怒:
  “慢。”
  随从这才停下脚步,静候命令,只见敬王转过身,走到天台上的石桌旁坐下,姿态悠闲的说道:
  “王妃不过就是被人打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倒是这个步覃,还是那副嚣张样,被贬出京,对他来说,丝毫没令他改变什么。”
  随从不解:“王爷,既然步覃食古不化,冥顽不灵,那咱们还要留他做什么?”
  敬王也不表态,蹙眉对随从问道:“那你想如何?”
  随从不知他是何意,便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小人以为,斩草除根,咱们可以先将步家老小一并解决,等步覃出征归来,咱们再瓮中捉鳖。”
  敬王哼哼一笑:“哼,你以为刚才那些是什么人?那个闫坤我五年前见过一回,那是在方腊王帐之中,我被派去与方腊首领谈判,没想到他们恼羞成怒,想要斩杀来使,就是那个闫坤,在三千乱军中,独自一人便将我救出敌营,毫发未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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