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人-第8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百四十九
就在基地内已经因大火而乱作一团的时候,希望基地的统治者,布莱尔上校此刻却还在沉沉的睡着。任凭基地的太子爷希尔用尽了手段都没有能够弄醒他。
希尔几乎找来了整个基地中所有的医生。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他睡着了。至于为什么叫不醒,这他们就解释不了了,也许就是太累了。
这结论让希尔差一点就拔枪嘣了这些医生。再累也不可能睡得这么死啊!
但问题是现在布莱尔的呼吸,心跳,血压血脂都很平稳,和正常人一样。抽血化验也没有检查出有什么安眠药或者毒素的成分。希尔现在除了在屋子里烦躁的乱走之外,完全束手无策。
而事实上布莱尔现在真的就是睡着了。只不过是进入了深层睡眠,所以他很难被叫醒。一般人的每天只会有几十分钟甚至更少的深层睡眠。而布莱尔已经保持这种状态几个小时了,所以看起来有点不正常。
这当然的确不是一个正常现象,而且在这背后有一个老人的影子。
在老人漫长的生命中,像布莱尔这种人他见过太多。有野心,也有一些小聪明。然而他们的智慧却总是不足以驾驭他们的野心。在布莱尔的眼中老人看到了贪婪和占有的欲望。尤其是在谈到露娜的时候,那种无法掩饰的占有欲,让老人十分不喜欢。
于是布莱尔在这个晚上感受到的一切都被放大了几倍。在老人制造的幻觉中,布莱尔一整晚都处在神经紧绷的状态,这让他消耗了过量的精力。科学研究证明,焦虑、恐惧、烦躁会让大脑的活动量增加,使脑细胞寿命降低。这种深层次睡眠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手段。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希尔这边愁的时候,就一定有人欢喜,这个人就是东尼。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突然发现两个最重要的人物,在这个时候竟然同时倒下了。
布莱尔长睡不起而佩恩则进了医院昏迷至今。当这两个人不能发出命令之后,他几乎就是这座基地里权利最大的人。当然是几乎,因为理论上讲现在权力最大的人应该是太子爷希尔。
不过那个没有什么主见的二世祖,就让我们一起忽视他吧。
在发现这点之后,东尼立刻利用所有资源为自己三十秒内想出的计划服务。
露娜离开之后,东尼才来到了这个火灾现场。刚好看见了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在脱另一个男人的裤子,而同时有更多的男人躺在地上。
幸运的是在他也拔出枪之前,高大男人头顶剩下不多的银色头发让东尼想起了他的身份。
一般来说,这样身份的人是不会对男人感兴趣的。不过,什么都是有可能的,也许他真的喜欢男人。也许这位大兵得到了他的爱之后会生活的更好。总之,东尼说服了自己没有拔出枪,并且堆出一脸笑容。
“我可以帮您做些什么?”
就在东尼试图补救的同时,他的第一个错误正在开始发生。疯狗带领的车队比约定时间更早到达,在大麻和软毒品的帮助下,他们整夜没睡。
在黑夜中赶路的危险不需要赘述。出发时的五辆悍马现在只剩下三辆就是最好的证明。25个人现在还剩下18个,近四分之一的减员并没有能够让疯狗冷静下来。相反他现在正处在半疯癫的状态。
重金属音乐还在轰鸣,而那些女人却早已不知去向。疯狗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就像是一头随时准备咬人一口的疯狗。按照地图上标注的位置,疯狗比汉斯车队早了两个小时。
停下车,跳上车顶,疯狗随着歇斯底里的音乐扭动着身体,发出难听的嚎叫:“让我们为那群幸运的家伙准备一份完美的礼物吧!”
回应他的是一片同样难听的嚎叫声。
端木头疼了!
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伊利昂就是这样的一个半大小子。两只兔子加上所有奶酪全部填进了伊利昂的肚子里,它好像还没吃饱。
如果不是鼻子特别好使的小白发现了通往地下储藏室的通道。现在端木和小白两父女就要饿肚子了。储藏室里主要还是以酒为主,食物并不多。能找到的也只有一些腊肉,腊肠和一些奶酪。这些东西也仅仅够端木和小白的消耗,伊利昂需要的是很多很多的肉。
伊利昂很特别,它只有四颗切齿,却有十六颗犬齿,二十颗臼齿。而一般的马只有四颗犬齿,可见伊利昂绝对不是吃素的,而且很擅长咬东西。它的嘴张开的角度也要比一般的马大出很多。根据端木目测,它完全可以一口咬住成年人的脑袋。
除此之外伊利昂最大的特点就是黑,十分黑,完全黑,没有一丝杂色的黑。
包括眼睛在内所有的一切都是黑的,端木忍不住怀疑,伊利昂和乌鸡有血缘关系。端木不得不再次和杰克联络,通知他自己的行程被耽搁。将伊利昂的事情和盘托出之后,告诉杰克他要在这待一天,为伊利昂补充足够的营养。
有鉴于伊利昂黑到无所不在的黑,端木决定为伊利昂正式更名为,小黑。
通俗易懂,简单形象。并且一听就能立刻猜得出,他应该不是家中独子。虽然伊利昂极力反对,但端木这次并没有民主,只有专政。
小黑,小白。端木十分满意自己起的这两个名字。自家孩子的名字当然要自己起,伊利昂虽然是神马,但就是没有小黑听着顺耳。
半丧尸的体质消化和吸收都很快,一会功夫就将刚刚吃进去的东西统统变成没有利用价值的废渣。被伊利昂也就是现在的小黑,寻了一个角落将废渣排出体外。空出了肚子,他又将目标盯上了端木手中的食物。什么样的父母也不能看着自家孩子饿肚子,自己一个人大吃大喝。
于是,勤劳的小白又一次飞出去找寻找猎物了。谁叫她是姐姐呢。
一百五十
也许是穿上衣服之后,又重新找回了自己,也许是东尼真诚笑容打动了雷霆。总之,雷霆回应了东尼,并且住进了东尼重新安排的房间。
如同是全世界最合格的侍应一般,东尼面带微笑的满足了雷霆所有的要求,不打折扣。
东尼虽然不清楚布莱尔一睡不起的真正原因,却敏锐的从中发现了可以利用的空隙。他要利用这段权力的真空期为自己经营出一条出路。
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东尼就清楚的了解了发生在这个上午的所有事情。在惊讶于这个男人竟然可以和火神战斗这么久都没死的同时,他也十分庆幸自己及时的抱住了这条粗腿。
雷霆把自己关在房里,他要了很多食物还有洗漱用具,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要求。而东尼贴心的准备了俊男美女各两个,他们就等在雷霆隔壁的房间,随时可以提供最周到的服务。
留下两个最机灵的手下,东尼立刻赶往另一条粗腿那里。
老人并没有刻意隐藏形迹,所以东尼很轻易的就掌握了他的行踪。很明显老人的目标是搜索队,在安顿好雷霆之后,东尼立刻赶往搜索队的驻地,露娜的住处。
而此时露娜已经洗过了澡,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至于刚才那身军装,早已经变成了一小搓黑灰。对于老人的到来,露娜并不惊奇。实际上露娜正在等他。
老人放下茶杯,露娜刚刚沏好的上等印度红茶还在冒着热气。
露娜这次没有笑,或者说没有什么表情。笑容只是自我伪装的一部分,在这位老人面前伪装没有意义。露娜自然就卸下了伪装。换句话说这才是真正的露娜。
老人的笑容很和蔼,就像在看一个晚辈:“露娜不是你的真名,告诉我你的全名,孩子。”
露娜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此时她的心里却并不平静。她的真名很长,自从她离开了母亲之后,就再也没有用过。她所有的证件上登记的都是露娜这个名字。她不知道这个老人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她的家族每个人都是这样,出生时长辈会给他们一个名字,但这个名字很少会被用到。他们被要求永远牢记这个名字,并保证不向外人说起。不管露娜有多叛逆,她都不会违背以父母之名所发的誓言。
“露娜就是我的真名。”
露娜的声音平淡的没有任何起伏,甚至眼神都没有波动。端木如果看到,一定会大赞她演技又有提升。知道这样很可能没用,但她还是必须试一试。
而老人并没有拆穿她,他放下茶杯对露娜说道:“闭上眼睛我给你看些东西”
露娜清楚的知道,她和老人之间的差距,如果老人想对她做些什么的话,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而且露娜感觉不到老人任何敌意。所以她很干脆的闭上了眼睛。
也就是几个呼吸的功夫,老人对露娜说:“好了,睁开眼睛吧。”
睁开眼的一刹那露娜愣了,这里不是她的房间,更没有茶几和那两杯还没有冷掉的红茶。眼前是一座依山而建小镇,沿着山势小镇的建筑起起伏伏,错落有致。小镇不算大,站在镇口就可以远远的看到建在山顶的教堂。
这里露娜太熟悉了,十二岁之前她一直住在这里,一座位于挪威西北部的小镇。离开这里已经十年了,露娜一次也没有回去过。这里的生活十分简单,甚至可以说乏味。而家族会在孩子年满十二周岁的时候,将孩子送出去,让他们回到人群中。
家族的管理很宽松,只有一点必须遵守。所有成员必须回到这里生育下一代。除此之外和一般的古老的家族并没有什么区别。
而露娜此刻就站在街道的中央,但周围的行人却对她视而不见,而且她发觉这里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而且他们穿的衣服都很奇怪,看起来很复古。
不知何时老人出现在了露娜的身旁。轻声问道:“这里你很熟悉吧。”
露娜这才回过神来疑惑问道:“您来过这里?”
“五十年前,那时我还是一个小伙子。那时候有很多姑娘喜欢我。”
一辆马车从两人的身旁驶过,一个二十岁左右一脸雀斑的年轻小伙,正探出头四下张望。露娜看了看小伙子又看了看身旁的老人。语气十分肯定:“是很帅气!”
露娜此时已经明白,这是老人制造的幻觉。而且,这个老人曾经到过这里。很可能现在露娜看到的一切都是曾经发生过的,属于老人的记忆。也就是说现在露娜看到的应该就是五十年前的画面。
从很小的时候露娜就知道自己的家族与众不同。据说他们的先祖就是神邸的后代,拥有神的血脉。每隔一到两代总会有火系的异能者诞生。
九成以上的火系异能者都是只能控制火焰。而露娜的家族中所诞生的火系异能者都是能够产生火焰的强者。和那些只能控制火焰的异能者有着本质的不同。
跟随着马车他们一路走上了山顶,进入了那间显眼的教堂。和一般的教堂不同,这里没有十字架也没有受难的耶稣。实际上这座小镇里没有人信仰上帝。修这座教堂只是为了让这座小镇看起来和其他小镇一样。
在教堂的大厅中露娜终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从记事起,所有和露娜年纪相近的孩子都会经常的看到这张脸。因为这张脸就被画在这座教堂的墙壁上。和其他十一个人一起被他们每天瞻仰。
他就是一百年来欧洲最强大的火系异能者,曾经继承“火神”称号的男人。K?昆塔?阿弗洛?伏尔坎,露娜的曾曾祖父。这个长相丑陋的男人正在和一个中年人说话。那个满脸雀斑的年轻人,正拘谨的站在这个中年身后,悄悄的东张西望。尤其好奇的盯着周围的壁画看个不停。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