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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小欢宠-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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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朕怎么知道你想朕来?”樊煌咬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低语。
悔哉闭上眼睛,颤抖着伸出手抱住了樊煌。
樊煌亦闭上了眼睛,只是他想的与悔哉不同,他想的是,如果从前也这样有分寸,也这样顾及着悔哉的情绪,这样温柔这样强势,悔哉会不会,从来就见不到樊襄?
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终章 八


那天之后樊煌新养成了一个习惯,他习惯将悔哉带在身边,比如他住御书房,就将悔哉藏在隔间里,或者让悔哉穿着太监的衣服在旁边侍奉,安德说小主子用一首诗挽回了皇上的心,樊煌知道那并不是。
他的心从来没有离开过,悔哉只是让他想起了他,没有等到全部忙完了再回去,人心茶烛都冷了,再费心思去暖。
所以这次也是很险的,已经五六天没有去过,悔哉竟然也没有与他置气,反而乖的让人心疼。
连夜间睡觉的时候,也是先伺候他睡了,再自己到地上去睡——悔哉不与他同床,他也没勉强。有一日夜间他起来出恭,看到悔哉自己站在窗子前不知道向外看什么,他过去站在他身后给他披上衣服,悔哉也没有知觉,第二日问起来悔哉却什么都不记得了,仿佛从来没有过这事。
樊煌想,悔哉是不是想家了?正想着安排公皙墨轩跟公皙九进宫,忽然又有了新的战报,便暂且将此事搁下了。
战报来说,曹墨阳节节败退,已经到了都城外,蛮夷在中间,定陶王在后方追赶,已形成包围之势,樊煌看了两道密折,说的大概是什么都按着圣上计划好的走,现在只等一声令下了。
樊煌将密折压下,又按兵不动了几日。
相信此时樊襄也已经明白了局势,敌军是游牧民族,一味贪功深入我朝腹地,又仗着后面是定陶王这个盟友,不会被断了粮草,指望着一举将我朝拿下,虽然理是这么说的,可是樊煌并不是什么束手待毙的君主,他派给樊襄的那几支队伍将成为他翻盘的砝码。
樊襄的人是不会断了敌军粮草,但是他樊煌的人呢?樊襄是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的,之所以那些蛮夷还在深入,只能证明樊襄与他们的结盟已经不牢靠,樊襄给了建议,他们并未理睬。
结盟最怕的就是心生间隙,现在他已经送了他们一个生间隙的理由,剩下的就是等他们自己乱了阵脚了。
樊煌思及如此,不觉心情大好,起身站在沙盘前俯视比划,不由有些睥睨天下的意味,他叫安德去取了酒和其他一些必须的东西,然后抬步来到隔间,勾手让正在跟自己下棋的悔哉过来。
悔哉把棋子收起来,走到樊煌身边,被樊煌拦腰抱在了怀里,悔哉吓了一跳,又挣脱不开,只能疑惑的看着樊煌。
“朕就要赢了。”樊煌低头轻吻他的额头,“你高兴么,悔哉,你替朕高兴么?朕就要赢了。”
悔哉闭上眼睛顺从的让樊煌抱着,然后点了点。
“可惜你什么都不知道了,不然朕很想跟你说说朕是如何与樊襄周()旋的。”
“……樊襄?”
“不提那些旁的人,朕今天想要喝些酒,你陪朕可好?”
悔哉似乎有点害怕,似乎隐隐觉得有些什么事情总是萦绕在心头,又说不出来那样怪异的感觉,于是便把那丝不安压下去,等酒来了就替樊煌倒酒。
樊煌却将一个酒杯推到了他面前,抬头看着他,“你陪朕喝。”
悔哉依言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多时不喝这样刺激的东西了,他近来喝药喝的吃什么都是苦味,猛的灌下一口酒,被呛得捂嘴直咳,樊煌不管他,自己倒了一杯仰头灌下,将酒杯翻转给他看,悔哉一咬牙,也一口酒灌下去,憋的脸都红了,咳的趴在小桌子上直不起来腰,樊煌看的甚事开心,又倒了第二杯,向悔哉举杯示意,然后一口灌下,悔哉咳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晶亮亮的液体,被逼的无奈也只能将第二口灌下。

☆、终章 九

就这样不吃米菜的喝了几杯酒,悔哉已经昏昏沉沉,樊煌将他抱起放在床上,压过他的手按在头顶,俯身啃咬他的脖颈,悔哉想动,但是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身子也使不上力气,只觉得胃里有东西往上面顶的难受,努力集中了精神才发现自己被樊煌灌醉了。
“煌今日很是开心,想有人陪我庆祝。”樊煌在他耳边呢喃,“悔哉肯不肯?”
悔哉想你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将我怎样,此时此刻我又能说什么不肯?即便是说了,又有什么用处?
不觉就有些生气。
“你的身子是不行了,可没到东也不能动的地步,你有心结。”
“悔哉有心结,悔哉怎么不知道?”不知是不是喝了酒,悔哉此时胆子很大。
“你若是知道了,恐怕连躺在这里都不肯了。”一定要与他闹的要死要活,根本不会这样听话。
“难道你革了我父亲哥哥的官?”悔哉认真起来。
“没有。”
“你立了新的妃子?”
“没有。”
“你……唔……”
樊煌霸道的堵住了他的唇,将剩下的话都封了进去。
若是你想起了凡音郢轻都因我而死,知道了我将要置樊襄于死地,回想起你的父亲已经病亡,你曾周()旋在我跟樊襄间,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这样心肝情愿的躺在这里任我鱼肉?
恐怕是不会吧。
樊煌拿出安德备好的软膏,用拇指和中指在里面挖了一坨探入悔哉身下,微凉的触感让悔哉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翻身想要挣脱。
“可你总要过了这关,无论是多么的不愿意。”樊煌吻着他,像安慰一个不知所措般的孩子一样安抚着他,“我深陷这宫闱寂寞,是定不会放过你的。”
是情话,也是诅咒。
悔哉是听不懂的,他感觉到那两个手指试图深入他的身子,因为药膏的缘故并没有很痛,可是他还是想哭,他觉得很委屈,很害怕,很想逃离。
可是,这不是他选定了要跟一辈子的人,要待一辈子的地方么?
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这样的昏沉,是哪里他忘记了,对不上了?
“疼么?”樊煌吻去他脸上的泪水,“朕已经很小心了。”
悔哉摇摇头,而后闭上眼去适应樊煌的手指,樊煌抽出手指,又挖出了更多的药膏,更加缓慢的试探着,悔哉能感觉到他的忍耐,他越加粗重的呼吸和炙热的目光。
于是悔哉哭的更厉害了,这一次是因为浓重的不安中夹杂的些微感动。
他是皇帝,为了哄自己献身还特意设计灌酒——只是让他喝的太猛,不算是有耐心。
“他败局已定,待曹墨阳和朕的人将蛮夷合攻,他们得胜回朝之日,朕便当众揭露他通敌卖()国的罪行。”樊煌抽出手指,将自己那活儿抵在悔哉下面,慢慢的入侵。
悔哉吃疼,咬着唇绷紧了身子,全然不知樊煌说了什么。
“朕永远不会杀他。”樊煌耐心的等悔哉适应,不时轻咬悔哉胸前两点,“朕会将他软禁在府中,供他好吃好喝,让他在混沌无为中了却残生。”
“啊……悔哉……悔哉真的不行……”
“他似乎真的喜欢上你了,要替你向朕报仇啊。”樊煌抽dong起来,“待母后去了,朕就让他知道你还活着,并且留在了朕的身边。”
“他……他……不要……不……啊!!!”
终了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来的更为早些,经历了半年的仗终于以我朝得胜而结,曹墨阳重伤,幸而不伤及性命,定陶王爷也损兵折将甚为凄惨,班师回朝的时候皇帝亲自出宫迎接,仗势盛大而华丽。
一样的私宴,一样的烛光,一样是坐在上位似笑非笑的皇帝。
“定陶王屡建奇功,不知道这次朕还可以赏赐什么?”
樊襄双膝跪地,他知道,这次已经没有了丝毫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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