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宠-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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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壮年官员从身上抽出各种武器,一路直逼宝座顶端。喜欢本文请下载魔爪小说阅读器(mozhuanet)
☆、宫变:笑音不再(加更)
安昌护在宝座上的人身前高声尖叫着皇上快跑啊快跑,别愣在这里啊!!
然而台上的人却坐下了,全没有一丝困顿的意味,“他们不是想杀我,那就让他们杀好了。”
安昌眼看马上就要出事,不在顾及是否改变计划,将身后人护住两手放在嘴里要吹口哨,那六人互相对看了一眼,一眨眼的功夫同时开攻,有三个个对付皇位旁的另外五六个太监宫女,而后房梁上起了奇异的声音,一个人一听不对像是有人要顺着丝线下来,只分了一瞬的神,在安昌的哨声还没出口前一刀下去砍断安昌大半个脖子!!
安昌的手还插在嘴里,血喷溅出来,喷了侧面一个离的近的人满眼,刺的他睁不开眼睛,跟着安昌的身子软下,被另外一掌拍到皇位下,就在安昌身子闪开同时柳梓桓一边操起匕首对着皇位上的提手就是一个猛ci!
半个匕首没进皇位上那人腹部,那人只唔了一声,其余的一点声没出。
岑菁还在台下喊着是第一个刺中的重重有赏,话还没说完台上的六个人忽然向后一震,只听到柳梓桓大叫不好!后面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从梁上掉下来数个黑衣人,已在掉到台上的瞬间将六人全部击毙,六个尸体从宝座上滚下来,吓得岑菁扭头就跑,边跑边喊快开殿门,外面接应的人迅速开了殿门,正殿下樊煌的护卫已经和叛军厮杀在一团不分彼此了。
“大胆岑菁!”皇位后面突然有一对人走出,为首的那个一身明黄色的便服,正是当朝皇帝,樊煌。
“竟意图谋杀朕,将他拦下!”樊煌背着手,极有气势的挥手,在看后面跟着的人,正是今早没来上朝的几个老臣忠臣。
暗卫从后面包抄,岑菁一人难敌十几个暗卫,即刻束手就擒,外面的岑氏一党见殿门口丞相被捉纷纷冲进来与暗卫厮打在一处,而樊煌却无暇顾及,几步冲上皇位,皇位上那个人嘴角都是鲜血,正竭力坐直了等他过来。
“凡音,你为什么不跑,我们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你躲在椅子后面暗卫自会保你安全你为什么不跑!!”樊煌双眼血红,一把抓起凡音搂在怀里,“暗卫何在,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小点声……”凡音大睁着眼睛,“不关安总管是我……咳,是我不逃的……昨天晚上您问我……问我是走是留,我说了……我走……”凡音听着樊煌心跳,咳一声,满口的血喷溅出来,樊煌颤抖着手指摸上他的脸,看一眼那血迹就马上抬头把凡音搂的更死,“你先不要说话,你不要说话,来人,带凡音下去救治,太医!!快!!”
“不用了……”凡音一只手抠着龙椅,“不用了,你我都知道……都知道凡音留下来……终将是个祸患……呃……总有不得不除掉的那天……多少人记得我……不如,不……咳……不如我自己去了……”
“凡音,凡音,朕爱你,朕永远不会杀你,朕向你保证!”
凡音的眼睛依旧睁的很大,听到这个话,忽然一提起一口鲜血涌出来,凡音闭紧了眼睛,像是极力忍耐。
“听到二爷这样说……凡音很开心……凡音的时间不多了,二爷要……二爷要替凡音照顾好悔哉……我爱他,皇上要记得……我的死讯要跟他说……跟他说每年不记得给我烧上好的东西,我会托梦吓他……”
樊煌看着台下厮杀喊打的争权斗势,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是这样的空,樊煌将凡音搂的更紧更紧,搂到手臂因为紧张而发抖,才闭紧了嘴唇说朕答应你,一定替你照顾好悔哉。才开口,泪已经流了下来。
“二爷为我哭了……”凡音睁开一点眼缝,“我这一生,一生都在玩……这一次玩的最大……玩上了龙椅,当了一回皇上……当皇上,一点都不开心……好痛苦……二爷……好痛苦……”
樊煌贴紧了他的唇,听他说他痛苦,樊煌吻着他满是血腥味的唇,说是,好痛苦,每时每刻都很痛苦,却叫人欲罢不能。
“玩到这种地步……步……凡音足了,死在二爷怀里,凡音足了……呃!”凡音胸口猛一抬,又一口血涌出来,樊煌已经能感觉到这温热的液体浸透了他四层衣裳,贴到他肌理了。
“凡音这一次呢……这一次啊……是真的死了……不是骗……二爷的……”凡音抓着龙椅的手,终于垂了下来。
“皇上,臣弟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门外一队人马进来,樊襄抬头第一眼,只看到下颌全是血,一脸杀戮之气的樊煌坐在高高的皇位上,俯视众生。
☆、番外:凡音其人(非正剧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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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变 十
“定陶王听旨!”樊煌扶直凡音的身子,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底下人看不清楚一开始穿龙袍的人究竟怎样了,只看到他小腹鲜红,半张脸都是血。
“臣弟在!”樊襄跪下,两手抱剑举过头顶。
“丞相岑菁罪孽滔天,意图逼宫造反,今日这皇城之内,天子脚下,竟有如此叛党行大逆不道之事,实在是让朕大开眼界。朕命你彻查此案,岑菁一党谋逆证据确凿,岑氏革去后位打入冷宫,岑家十五岁以上男子诛杀,女子卖为女昌奴,永世不得为官。岑菁当,堂,击,毙。”樊煌站起身,抱起怀中人,“安昌忠心护主,厚葬。”低头贴着怀中人的脸,那人身子还温热,丝毫觉察不到已经断了气息,樊煌笑笑,向底下的摆摆手,“朕累了,这一切都交付给你们了,朕只要一个妥当的结果。”
“樊煌,你宠幸男宠,残害忠良,你不得好死,你……放开我……唔。”
“岑丞相,到这地步都不忘了骂圣上,看来您真是活到了头了。”
“微臣领命。”一干老臣不理那边岑菁最后挣扎,低头拱手,送樊煌入了后殿。
他这样的人啊,一个帝王,他以为他一生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看到凡音腹部中匕首的那一刻,他真的有种得了江山又怎样的错觉。
凡音怎么会死,凡音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死?什么二爷好像八百年没骑过人,什么二爷不是差劲,是太不差劲,这些闺阁里的话犹言在耳,这该是一个要寻短见的人有心情说的话?他要是还这么说着,他怎么可能就去了?!是谁允许他死的!这话说的好傻,他想死,也就没谁拦的下他了。
无上皇权又怎样,他现在给怀中的人下令不死,那人就会活过来么?不会,凡音再也不会醒了,这次是真真正正的去了。
樊煌不知道该将他放在哪里,到现在才发现,他在这宫里没有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后宫?那不是他的地方。寝宫?那更不是他的地方,他这次回来了这么久,第一次温存,也还是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多疼爱他一些呢,他总是一副不需要人多关心的样子,他大部分时候都在护着别人,谁还想着他是不是也有弱的时候呢。
然而安昌也不在了,安昌是另外一回事,可那也够让人心疼了。
凡音决计没有想过害死安昌,但是安昌还是丧了命,因为安昌当时离的太近,已经来不及逃开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因为什么都太危险了,殿门关上的一刻,即便樊襄在宫外将曹军挡下,也不好靠近殿门。即便有暗卫在头上,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人命,就这样轻易的没了。
忽然想起来一处地方,或许可以安放凡音,让他在这宫里停留片刻,好安然的送出宫外。
从前悔哉住的屋子,现在还空着,已经很久没人住了。那地方和郢轻现在住的不远,啊,郢轻,借用凡音一句话吧,他的小郢轻,现在他身边还有个小郢轻,这是何等的安慰。
悔哉那个人,在宫外和樊襄,呵,好生逍遥。
木然的差人来给凡音洗漱化妆,樊煌就坐在一旁端着茶碗看着,看着太监拔下凡音腹中的刀子,看着不再会有血喷出来的凡音,樊煌忽然站起来劈手拿过那匕首一刀攮进一个宫女前胸,然后皱着眉头瞧那宫女倒在地上尖叫抽搐,惊的旁边所有前来收拾的太监宫女大气不敢出一下,而后蹲在地上将刀拔出看那宫女喘着断了气,笑了。
唯有这样,方才解气。
如果可以,他现在想杀更多的人,或者他累了,只看这些人如何像狗一样死在他眼前既可。自己动手是不必的,杀人也是个力气活,不是么?
“果真是淬了毒的。”樊煌坐在凡音身边,将他的发整好,摸着他的脸颊,另一个带翠玉扳指的手摆了摆,“朕只是看看匕首上是否有毒,拖下去吧。”
屋里的人争先恐后的扛起宫女退出门去,大概将他当成喜怒无常的暴君了吧。
凡音你说,朕究竟是不是个暴君?朕不是,朕当然不是个暴君,只是此时此刻心中挤压已久的火气再也藏不住了,想要放开的长哭来解心中郁结,却发现帝王的架子端的旧了,已经放不下来了。连大声的哭都哭不出来的人,还叫个人么。
而当皇帝,一点都不开心。这话说的多好啊,凡音你说的多好啊,可除了你,还有人信么。他们都想爬上这个位子来,没谁知道当个皇帝,是一点都不开心的。这么惊天动地的秘密,居然被你发现了。昨夜不是才说过要永远陪着朕,原来你的至死不渝,要这么理解。
这是一种想要撕扯着人肉喝人血,牙关都咬的痒痒的憋闷感,如果杀人多了,也就只有这两天,凡音你是懂的吧。你是懂二爷的心的,所以你不会介意的,你知道二爷心里,终究是从前那个二爷,对不对?
悔哉怨朕怨的是不是有理由?那为什么你不怨朕呢,为什么死的是你,不是他?
这想法好恶毒。
怎么凡音脸上带着血,还是这么好看呢。樊煌从地上拿起宫女丢下的巾子,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抹去凡音脸上血迹,然后在已经黑红一片的铜盆里摆一摆,再次去抹那血迹。
原来是这样。为什么凡音已经成了尸首,还是这么好看呢,是因为你是笑着死的啊。
樊煌握上凡音的手,还是温的软的,上臂还可以折动,还能搂着人,再过几个时辰就动不了,就会发凉发硬,而那之后,就真的是永别了。
樊煌将头上的冠取下,从无名指上褪下戒指,趁着凡音还能动,给他戴上了。
才不会叫悔哉来看你,虽然你想他,可谁叫你说给二爷听了。二爷心里嫉妒他,这个夜,就只能是二爷来给你守,旁的那些人,任他是悔哉是郢轻,都不许跟二爷抢。
知道你爱钱,爱美人,爱漂亮的东西,要给你厚葬,要是放的东西多了引来贼人窥伺,你就有的事做了,你这样的小守财奴,肯定是要看着自己的一方地盘的,那就给你盖个庙,塑个像,养一群好看的人来供奉你守着你,叫你不寂寞,二爷这么安排,你还满意么?
满意就托个梦给二爷,不满意更要托梦给二爷,叫二爷还能见着你,二爷虽然不及悔哉好看,可你也不能偏心啊。
守灵,对着冰凉的尸身怕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凡音是这样温和的人,更何况他是他的二爷,凡音吓谁都不会吓他的二爷的。
樊煌与凡音十指交握,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埋头恸哭。
十指交握一如昨晚,可今夜,却已经是阴阳两隔。
☆、宫变 十一
樊襄一夜未归府,要办的事实在太多。先有他早曹墨阳一步喊谋反,到把曹军弄得不知所措,跟着曹军急急忙忙反了,他正好带兵从城外扑向城内。巷战是他不擅长的,可实际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