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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小欢宠-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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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凡音……公子凡音……”“无妨,说吧。”“公子凡音跟着皇上到瞭歌台上用午膳了,恐怕下午才能回。”
郢轻偏过去头,虚弱的抬起手摇了摇,“知道了,下去吧。”
“哎。”那太监刚想走,又想起来迎公子还没用饭折回来问郢公子是现在就吃还是等着公子凡音和皇上?郢轻不再答话,闭了闭眼,泪不争气的顺着眼角流下。
那公公等了一会郢主子没回话,想是刚起来没胃口,也就先走了,
这两天都忙着讨好公子凡音呢,对这个病怏怏的郢公子都松懈了不少,那位悔大人左右逢源玩平衡木,指不定哪天就跌了下来,攀上他总不保险,不如跟着这位看着就喜庆的公子凡音,宫里见风使舵是正常,也怨不得这位主子醒了屋里清冷,话说回来了,他昏这么久,头两天那两位还在屋里守着,后来就没人了,自然奴才也就不大进来查看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醒,谁知道他还醒不醒呢。

☆、双龙同戏珠 三

悔哉比凡音先回来。
可是郢轻并没有马上认出进来的是他悔哉哥哥。悔哉穿着朝服,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后宫,门口守着的奴才也犹豫了一会才给开门。
郢轻半只手吊在外面,双眼无神的看着悔哉。
“你醒了。”悔哉把他手拿回床上去,坐在他身边扶起他的身子,“郢轻怎么了,这是……哭过了?”
“公子。”郢轻伏在他身上,“公子……”
“郢轻这是……?什么时候醒的,怎么没人伺候着,外面的人给我进来!安公公是教你们这么伺候主子的,药煎了没有,太医来瞧过了没有,向皇上禀告了没有,若是我不回来,郢公子就晾在这里连口水都没得喝么!你们记着,得不得宠都是你们的主子,从来没有让你们来埋汰主子的话,还跪着做什么,去端水请太医回皇上,就是我不罚你们,公子凡音回来看到这样也绝不给你们好果子吃,都仔细自己的皮别……”
“公子。”郢轻拽拽他的胳膊,悔哉拍拍郢轻的肩,靠近郢轻的脸边蹭蹭他的耳朵,“没事,公子在替你教训下人。”
“公子。”郢轻像是个刚满周岁的娃娃,恨不得整个人都窝到悔哉怀里,“公子公子公子。”
屋里进来的三四个太监被悔哉骂的四下走开忙活,悔哉才抱着郢轻摇摇,“公子在,公子一直都在,郢轻想说什么?”
“公子,郢轻饿了。”
这边郢公子醒了的消息传到瞭歌台上,本来傍着皇帝身子的公子凡音一个激灵跳起来,头也不回的就下台疾跑,倒让皇上反映了一会什么事,瞭歌台上不只他们两个吃饭,几个品级低的妃子已经被晾在一旁许久了,趁着那个妖男不知道为什么自个跑掉的空挡,赶忙凑上去问皇上什么事,樊煌想了想,竟也一句话没说丢下后妃走了。
妃子要追,安昌一摇拂尘挡在前面,一句话不用说,小妃子就知趣的退下了。
郢轻醒了,郢轻总算醒了!昨天跟今天是怎么过来的,长夜无眠,他与樊煌同床共枕,却同床不同房,一夜相安无事,这样的夜如何不熬人。他操心,他的心要分给公皙简一半,又要割给他的小郢轻另一半的一半,剩的最后那一小半还得放在眼前这男人身上,他如何不累,如何不倦。
可是前个不是都说了,他要引火自焚,他要给后宫一个现在最得宠的是他凡音的景象,又有谁会想到他与二爷同床,但二爷一指头也没碰他呢?可悲,可悲极了,他可悲极了。
“郢轻!”凡音一脚将门踹开,也只有他敢踹门,他不觉得当男人的小宠就要比女人更女人,他急,他就踹门!
悔哉正端着稀粥喂郢轻,郢轻听见凡音叫他,用手背蹭了下眼角,可怜巴巴的看着凡音过来,凡音搂着他的头,勒的他马上就要喘不过来气。悔哉叹了一声,把粥放在一旁躬身等着伺候的公公托着的托盘上,拽了拽凡音后裳,“他刚醒,你要闷死他么。”
“凡音哥哥,皇上呢?”郢轻从凡音怀里仰起头,“皇上不来看我了么?”
凡音扭头看了悔哉一眼,悔哉摇摇头,“你也说了他没的救了,痴心成这样我又有什么法子。”
“你的皇上待会就来看你,我比他快比他心急,一路跑着来的,你现在感觉怎样,还有没有恶心犯赌,还有没有头晕目眩?”
“吐了血之后好受多了,我昏过去了多久?”
“将近一天。”凡音答得很自然也很坚定,“你昨天中午昏过去的。”
悔哉站起身,“我不能听了,我出去。”
“不能听了就出去。”凡音有些恼,“难道我还能说假话是怎地?你要出去就去催催二爷,他现在瞭歌台,你去叫他过来,跟他说郢轻醒了,郢轻要见他。”
“不用催了,朕已经来了。”
“皇上吉祥。”屋里的几个公公赶紧下跪。
“凡音说的没错,郢轻已经昏过去一天了。”樊煌拨开悔哉坐在郢轻腿边,“郢轻还是这样依赖朕,什么时候能长大呢。”从凡音怀里接过了郢轻,“凡音不得了了,再过两天要把朕手里的美人都骗走了。”
悔哉又拽拽凡音,“出去吧,这会子郢轻也不需要咱们。”
“喂不熟的东西。”凡音瞪了郢轻一眼,没什么可说的,郢轻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皇上,这会皇上来了,他们自然暂时无关紧要,也就不在纠结,随着悔哉出去了。
跟着悔哉出来的还有屋里原本等着侍候的几个公公,此刻屋里是没人了,只有樊煌和郢轻两个,这样的时候过一次少一次,就让郢轻多开心一会吧。
“昨个你不在宫里,元礼宫那位又请我过去。”凡音与悔哉在园子里四处走动,搭着他的肩膀压低声音,“我自然没去,找了个理由给推脱过去了,你猜我用的什么理由?”
“猜不到。”悔哉有点忌讳身上朝服,将凡音的手拿了下去。
“我就说夜里侍候皇上,早起无力,暂时去不了。”凡音狡黠的笑笑,“你想想她得气成什么样子。”
“刚才你去了哪里?”
“我与二爷在瞭歌台演戏给别人瞧,正演到一处名叫你侬我侬情深意切的戏时,这边就报说郢轻醒了,我是什么也顾不得,一头跑过来,人家可好,想的只有他的皇上。”
“那是他爱的人,他这辈子短,只够爱上这一个人。况且他是小孩,你和他认真么?”
“那也要稍稍掩饰掩饰,多教人人伤心着。你呢,你如何?”
“我无故牵连定陶王爷,心里过意不去。”
“能这么说,看来他对你真是不错……就算是不错你也该和二爷在一起,以后我跟郢轻都不在了,二爷身边没有一个人是不行的,你终究要回到二爷身边伴着他。至于那定陶王爷,你又犯了傻病了,因为你长的好看,所以男人对你的好都是应该的,所以你应当不稀罕那些好,应当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哪有他对你一好,你的心就跟着动摇的道理,你这样让二爷曾经对你的好放在哪里?”
“你因为没有被别人爱过,所以全世界最好的只有你的二爷,你不知道别人拿出十二分的温柔十三分的耐性暖你包容你,那滋味究竟是怎样的,你只尝过你的二爷给的畸形的宠,殊不知那根本不是真正爱的滋味!”悔哉突然发了狠,“为什么你不问问我心里的想法,就一口笃定我应该回宫里陪着二爷?哦,只因为二爷身边不能缺个人陪着,所以我就要离开爱我的,专门来这里受这个折磨?凡音,这就是你说的喜欢我么。”
凡音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觉得他想的并没有错,跟过二爷的人,还有可能再爱上别人么?
这是一辈子的伤,怎么会因为别的好就轻易心软了呢?难道悔哉并不是真的爱二爷?

☆、双龙同戏珠 四

悔哉拐出这个宫的门,“陪我去一趟库房吧。”
他不经常跟凡音这样说话的,恐怕他昨天跟王爷说的话把他自己也饶进去了。有些念头一但动了,他自己就分不出真假了,活着总是累的,为什么他们两个都能一撒手走了,留下他自己在这里煎熬?
“小心!”凡音突然拽着悔哉的手把他硬拖进宫道里一处开着的小门中,悔哉正要问,从对面一扇跟别的宫连着的门里出来两个宫女,鬼鬼祟祟的往他们住的宫去了。
凡音手指抵在唇上,看着那两个宫女进了他们的宫里,才探头出去跟上,悔哉猫腰在他后面,两个人大白天做贼一样从宫门潜进去,看他们宫里园子站着昏昏欲睡的太监宫女,并没有什么不同。刚进来那两个一路直行到德妃前殿门口,与门前公公耳语两声,公公进去回话了,不一会两个宫女就进了殿。悔哉整个背贴着宫墙,凡音侧着身挨着宫门等了一会不见其他动静,悔哉拽拽凡音,两人离门口远了一点,悔哉压着声音说如果就是两个普通宫女呢,你是不是有些疑神疑鬼?
“跟元礼宫有关的人。”凡音攥着手,“其中一个是前两天她召我的时候跟着女官的小丫头,不会认错。”摇摇下唇,“恐怕是今天陪着吃饭的两个妃子跟她说了什么,她派人来问德妃事情。我们不要远走,就在这里守着。”
悔哉点点头,“你们中午做了什么了?”
“并没什么,我只说见天的热了,我身上懒,不愿意吃东西,二爷喂我吃银耳红枣羹而已,本来我想再靠着二爷撒个娇,那时候来报郢轻醒了,你是什么时候进宫的?”
“你说话声音小点!”悔哉嘘了一声,“一墙之隔,难保里面丫鬟不会听见。”
“你不懂,这种明着不想让他们听又叫他们知道我们在外面才是我要的效果,也叫他们忌讳着,少说会话。”
悔哉摇摇头,说我早上才跟王爷生了一回气,因为我白天要进宫的事情,刚进宫就发现郢轻醒了,可笑的是没有一个人在旁边,所以我叫人去叫你了。
“这群死奴才,墙头草就罢了,也要做到脸上来!郢轻再迟钝也该难受了,怪不得见我第一句话就是要见皇上,他跟你说什么?”
“他跟我说他饿了。”
凡音叹了口气,正要开口,听闻有挺激烈的争执声从他们宫里一路出来,凡音埋伏在门墙上,专等着她们出来。
“皇上不像是念旧情的人……所以娘娘……午饭都要跟他一起吃……不见得。”
凡音听的隐隐约约,不由的把耳朵贴墙贴的更近了。
“最近接连有人上奏告曹将军,娘娘很是担心啊……当然,还不是怪那几个妖男,那个唱戏的现在跟定陶王爷勾搭在一起,还不是在觊觎曹将军的兵权,两广总督……可不是呢!婕妤娘娘死的多冤枉,就因为那个歌妓……呦!这是谁在这!”两个宫女吓了一跳,原来已经走出了门。
凡音和悔哉还滑稽的趴在宫墙上,没留神她们已经出来了,凡音刚要说话,悔哉抖抖袖子站出来,“奉圣上的名来看望郢轻,你们又是来做什么的?”
那两个宫女看看悔哉官服,嘁了一声,老大不愿意的福了福,嘟囔了一句走了。
悔哉想她们嘟囔的,恐怕是不要脸三个字吧。
凡音看着两个宫女越走越快的脚步想了一会突然一拍手说不对!悔哉正眯着眼看她们走的方向,听到凡音一惊一乍扭过头,“怎么了?”
“这两个必定不是元礼宫那位贴身的丫鬟,是什么都不知道被派来传话的小宫女。”凡音折身回宫门里,德妃殿前的太监宫女该怎么站还怎么站,似乎没听到门外他们说的话。
“只有这种最边缘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偶然打听出来一点点的下人才会把这些宫廷秘闻当乐趣听,背后嚼舌根,真正来办事的是不会说一句的,更不会这么大声,今天和咱们撞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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