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我做主-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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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民、英明神武、公正无私的形象,一时水涨船高,比之刘玄德当年任平原相时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此下去,只怕不消一月,圣人县令之名必将由无极一县传遍整个中山。
“退堂!”
当最后一个伸冤者欢天喜地的拿钱走人之后,袁尚大袖挥舞,一拍惊木堂,结束审案。
逢纪跪坐在旁侧,一脸幽怨的看着看着袁尚,似是受了委屈的小妇人一般,楚楚可怜,很是惹人同情。
“大人,纪今晚yù与县尊大人同案而食,共饮一尊,还望大人不吝接纳。”
袁尚大感稀奇,不由的打量了逢纪一眼。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跟我一起吃铡”
逢纪面è落寞,伤神叹息:“逢纪面皮非厚,实乃囊中过于羞涩,不得已而为之也,大人审案越是英明睿智,纪这袖中便越是干净”
“咳、咳、咳!”
袁尚顿时一阵咳嗽,面露尴尬道:“我县诸事颇多,实在是少有人手能够去处理这些杂事,且库府不太充裕,若想不失民心,唯有以此举暂解燃眉之急,让逢县丞破费,本县深感愧疚。”
逢纪失魂落魄,半晌无言。
“放心吧,让你割肉只是一时,绝不会长久拖欠,本县说到做到。”
逢纪机械般的转过头来,木讷的看着袁尚:“县尊打算何时还钱?”
“你难道没有听见,刚才十个来伸冤的,九个人多多少少都跟甄家带点关系,这甄家乃是中山巨户,如今府宅就设于无极,你我身为一县之长,理当去拜会拜会。”
逢纪闻言,双眸顿时一亮。
抚慰的拍了拍逢纪的肩膀,袁尚出言劝解道:“放心,以后甄家会帮我们垫钱的。”
鄄城,大将军府。
袁绍身穿明亮的金黄甲胄,手握一杆宝剑,一脸肃整,不怒自威,冷冷的瞪视着面前恭顺矗立,面无表情的袁潭。
二人默然的对视了许久,袁绍突然长声一叹,拍案而言:“显思,你太让为父失望了!”
袁谭的眼角不留痕迹的抽搐了一下,毫无畏惧的抬头与满面寒霜的袁绍对视。
“父亲所言何意?儿不甚了了。”
袁绍英武的面孔上,顿时闪出了一丝难以压抑的怒è,道:“装!
你太会装了!我问你,青州军侯孔顺刺杀你弟显甫一事,你究竟知也不知?”
袁谭面露惊恐,双膝一软,深深的拜伏于地,道:“父亲,您冤枉孩儿了!孔顺刺杀三弟一事,孩儿从始至终都不曾知晓半点,且孔顺本人在临淄城早已是承认了自己的罪状,此事三弟亦是在场,可以作证,父亲何期将此无端之罪妄加于孩儿头上?孩儿万不能受!”
“啪~!”
袁绍狠狠的摔裂了手中的茶盏,虎目中jīng光暴闪,咬牙道:“你还敢说?你糊弄的了别人,又如何能瞒得过我?孔顺乃你部之军侯,若无你的号令,焉敢擅自行此悖逆背天之事?你说你与此事无干?那我问你,孔顺与显甫又有何冤仇?为何一定要置其于死地不可?”
袁谭深深的将头埋下,慨然而道:“孩儿委实不知!”
“混账!”袁绍勃然大怒,抬手拿起一个砚台当头向着袁谭抛掷面去。
那砚台在半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不偏不倚“啪,的一声削在了袁谭的头上,未曾干涸的墨汁夹杂着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黑红相凝,恍似一朵灿烂的绚丽huā朵,缓缓的扑散开来。
袁谭抬起头,看着一脸盛怒之è的袁绍,刚毅的面容上浮现出了一丝悲凉,两颗硕大的泪珠顺着眼帘滴落。
“父亲,您当真不信我?”
看着儿子的泪水,袁绍面è顿时一窒,抚在桌上的双手,微微的有些抖动。
终还是一狠心,话语依旧冰然:“你自己做了弥天错事,又何得能怪于为父,怪就怪你的心肠太狠,不念骨肉手足之情!”
袁谭凄然一笑:“既然父亲认定派孔顺刺杀三弟的人是我,那孩儿也无甚好说事到如今,孩儿唯有以一死,以证自身清白。”
说罢,袁谭重一叩首,惨然哭诉道:“父亲保重!”
袁绍心下一惊:“你想做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袁谭突然起身,冲着窗户跑去,接着猛然飞身一跃,凌空落下去。
袁绍与袁谭讲话的地方,乃是一处二层的阁楼暗室,举架颇高,下方即是一浅潭,水势很潜,一旦纵身于落下,磕至于潭底,便是非死即伤之势。
袁绍的面孔顿时变得煞白,愣愣的看着空寂的窗口,惊诧的不知如何是好。
“来人来人来人!快!快救我儿!快救我儿啊!”!!!
第九十六章 无极雏形
袁谭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自尽,这是袁绍万万都不曾想到的!
本以为自己的猜测理应无误,可是当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肉从窗户飞跃而出的一霎那,袁绍的心中的坚定,顿时再一次的动摇了!犹豫、迷惑、彷徨充斥在他的心中。
莫非,自己当真是冤枉他了!
大将军府内的潜潭边上,一众侍卫和仆从将整个水潭包围,又是拉又是拽,帮衬的帮衬,扶持的扶持,整个后院灯火通明,硬生生的将昏迷的袁谭给捞了上来。
“慢点,都给我慢点!”
袁绍站在水潭边上急得不行,见袁谭被捞了出来,急忙抢步上前,蹲在袁谭的身边。
“显思!显思!你醒醒,莫要吓了第九十六章 无极雏形为父。”
袁谭的脸è灰暗惨白,几是毫无血è,他双目紧闭,头上破了好大的一个口子,鲜血炯炯直流,其生命仿佛如同流星一般的剧烈燃烧,没有丝毫可能醒来的迹象。
看着亲生儿子一瞬间就变成了这幅模样,袁绍的心中实是懊悔不已,身子微微一软,便即蹲坐在地上,肺里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彷如撕心裂肺般的生疼,大颗大颗的泪珠从面颊淌落,立刻又被迎面刮来的风吹冷吹干。
想起适才咄咄逼人的一幕,袁绍恨不得能够立刻拔剑杀了自己。
为何要因一些外人的言语而妄加猜度自己的儿子?显思是什么ìng格自己自己非常了解!虽然秉ìng暴躁,但并不失为一个有血有肉好男儿!
刺杀亲生兄弟?他袁绍的儿子又如何会去做这般狠辣绝情的事情!这时假如有任何的法子能够保全住儿子的ìng命。袁绍一定会毫不迟疑的去做,纵然赴汤蹈火,纵然永坠地底!
“儿啊,你这又是何苦?何苦为之啊!你若有事。让为父今后当如何自处,九泉之下,又如何去见你去世的第九十六章 无极雏形娘亲。。。。。。”袁绍老泪纵横,情不能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下人已是将医者请了来,医者见袁谭情形,心下大骇,急忙上前把脉诊治。
强压住心头的悲痛与慌张。袁绍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张口问道:“如何,可还有救么?”
医者仔细的为袁谭诊断了片刻,忙道:“还好,大公子头颅受损。且身上多有骨伤,但总算还未伤及根本,还请主公速速准备热水白帛,并命人熬煮姜汤,某先为大公子正骨包扎。在煮以温药喂之,当能无事,只是不可延误。”
袁绍闻言,顿时jīng神一振。忙点头道:“好,好!就按你说的办!务必救回我儿。我儿若无事,千金万金。你想要什么都给你。。。。。”
话还没有说完,突见一只冰凉的手掌紧紧的握住了袁绍的手腕,顿令袁绍浑身一紧,诧然的低头瞧去。
袁谭不知何时,睁开了朦胧的双目,伸出手紧紧的抓住袁绍的手腕,这个平rì十分轻易的动作,此刻竟显得无比艰难,犹如相隔千山万水。
“父亲。。。。孔。。。孔顺行刺三弟之事。。。当真。。。。是与我无干的,孩儿是冤枉的。。。。”
袁绍心头一紧,重重的点头哽咽道:“明白,为父明白!我袁家儿郎何等豪义?断不会行此骨肉相残之事,是为父多虑了,我儿安心养伤,此事咱们揭过不提,可好?”
袁谭茫然的微笑了一下,接着将头一转,又一次的昏死了过去。
“咳、咳!”
袁绍的嗓子一热,顿时咳出了一丝血星,悲痛与自责交叉着痛彻心扉,眼前一阵天昏地暗,昏倒在了冰凉的土地之上。
苍凉声里,月光凄清,夜已深沉,谁也不曾想到,袁绍父子的对话,最终却是闹到了这种结局。
在袁绍与袁谭夜谈的同一个夜晚,无极县内,袁尚也正和田丰沮授二人秉烛夜谈。
打更的铜锣声回音飘渺,悠然回盪于无极县周边的崇山峻岭之间。
袁尚三人尽皆跪坐于县衙的书房之内,围绕一个小案,案上一壶浊酒,慨然相谈。
“二位先生今rì在募舍中屈身一rì,对于募兵之事可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田丰和沮授互相对望了一眼,接着都哑然失笑。
“二位先生笑而不语,是什么意思?”
沮授端起酒盏喝了一口,摇头道:“眼下的情形,想要在载有户籍当中的平民中募兵,已属不易,公子若想成功的组建这支骑兵,需得另图良谋才行。”
袁尚皱了皱眉头,道:“另图良谋?以我的脑力,肯定是想不出来的,沮先生既然已是能说出这般话来,必是有了良策,能否教我?”
“不敢,其实这事大多还是元皓所思,还是由他说吧。”
“唉——!”田丰洒然的一摆手,不满道:“公与,你我之间,还需如此客气,县尊大人让你说你便直说,何故吞吐。”
沮授笑了笑,道:“既如此,那便由授篡言了。。。。三公子,无极之县,临近边陲,昔年附近一直多有黄巾,草莽,贼众,强盗之徒,前几年间的县令每一任都曾抓了不少,虽有斩杀,然离任后仍旧颇众,这些囚徒一直都关在牢狱之中,公子既能用我与元皓这两个大罪之徒作幕宾,何期不能将这些贼囚整合于一起,组建强骑,rì后说不得会有大用!”
“囚徒?”袁尚愣了愣神,疑惑道:“你是说让我到监狱里去捞人当兵?可是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桀骜不驯的亡命之徒,只怕是难以驾驭吧?”
田丰闻言摇了摇头,劝解道:“不妨事。当年曹ā在中原,曾纳青州黄巾降者数十万,择其jīng锐组建了青州强军,从此披靡于天下。如今我等只需数百囚徒便可组建骑兵的雏形,只要调训方法得当,没有什么约束不了的,县尊大人尽管放心便是。”
沮授笑着点头:“田元皓颇善此道,公子在约束兵马方面,若有疑惑,尽管问他,绝无差池。。。。。。倒是另有一事。我二人在心中筹谋已久,今rì借着这个当,不妨一起向公子询问。”
袁尚眨了眨眼,奇道:“二位先生想问些什么?”
沮授面è一正:“不知公子此次组建这支骑兵。想建成何等的规模,何等的形貌,何等的战力?”
袁尚闻言不由的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不明道:“父亲和我的初衷,便是想让吕玲绮发挥才干。建一支类似于当年吕布帐下的并州狼骑那样的队伍。。。。。”
田丰闻言哼了一声,不满道:“仅仅只限于并州狼骑之众?并州狼骑或是一支强军,可惜威猛有于,久战之能不足。且任其再强,当年仍败在曹ā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