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我做主-第4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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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登闻言,面色一正,拱手言道:“多谢逄公教诲,在下禁忌此言。”
逄纪笑着道:“元龙,你这身子在调养调养,差不多就跟我一起去见袁公一面吧。袁公那里现在很需要智谋之士相助。”
陈登闻言摇了摇头,道:“逄公,在下现在绝对不能去见袁公,不但不能去见袁公,相反的,我现在更应该去见的人。是郭嘉!”
逄纪面色一正,道:“你此言何意?”
陈登叹气道:“逄公,实不相瞒,我现在若是直接去投靠袁公,协助其用兵正面对战郭嘉和周瑜。说实话,我没有信心!郭嘉何等样人?那是曹操在世时最为倚重的谋士,号称鬼才之人!此等人物,我不是其对手。”
逄纪闻言皱了皱眉,捋着胡须,沉默了。
陈登笑了笑,继续道:“不过天幸大势所趋乃是在袁公,且逄公与华神医来见我都是暗中行事,行迹隐秘没有他人得知,如此一来,却是我们在暗,郭嘉在暗,得了先机,倒也是有机会可以设计算他一招!”
逄纪的智谋虽然不是当时顶尖,却也是老奸巨猾之人,陈登的言下之意,他还是能够读懂的。
“元龙的意识,是要去郭嘉那里诈降?就如同当年助曹操破吕布一样?”
陈登点了点头,道:“与郭嘉交手只此一招,否则难有他法!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
逄纪长叹一声,道:“可是郭嘉非吕布之流可比,你但凡是给他露出一点马脚,都会被他发现!再说你当年用此法破了吕布,说句不好听的,只怕名声已经臭了!郭嘉未必会相信你吧?”
陈登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在郭嘉眼中,我陈登乃是无利不为之徒,所以此番前去,我要想办法让郭嘉相信我是为利而去,为益所趋!”
逄纪有些好奇,道:“你打算用什么借口去答复郭嘉?”
陈登笑着摇了摇袁尚给他的书信,道:“就用袁公给我的许诺!”
“”
不久之后,陈登安排城中事定,便随即启程,率领一只兵马前往郭嘉所在的下邳之地。
郭嘉自打上回一招破了袁尚拉长战线的战术,使其又和周瑜回归持平对垒之后,随即又开始暗中筹谋,准备在设计算计两方一招,让他们增加更多的损失。
想法有了雏形,郭嘉正准备进一步实施,却有人突然来报,广陵太守陈登率兵前来下邳助阵!
陈登率兵前来,着实超乎了郭嘉的预料,听了消息之后,他沉默不语,双眸来回乱转,心下若有所思。
郭嘉的下方,张辽,李典,乐进,李通,臧霸等重将皆在,听了陈登抵达的消息,大家貌似都颇为振奋。
乐进重重的双手击掌,哈哈乐道:“陈元龙率兵来了?甚好,甚好!此人智计多广,非比等闲,有其相助,在加上祭酒鬼谋天下无双,谅那袁尚和周瑜如何能够抵挡?徐州稳若泰山!”
郭嘉却是没有说话,他只是眯着眼睛,静静的思索了一会,然后方才慢悠悠的开口言道:“陈登此人,值得信任吗?”
众将一听,顿时沉默不语。特别是张辽和臧霸,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尽是意味深长的颜色。这两个人,当年都是吕布的部将,虽然后来都归顺了曹操,但平心而论,他们对陈登实在是没什么好印象。
郭嘉面色平静,不咸不淡的道:“陈登此人,无利不为,先侍陶谦,后从刘备,又随吕布,后归我主,实乃是行事多变,顺应时势的诡诈小人,如今徐州势危,袁尚虽然被我算计几道,却实力强横,我若是陈登,从长远角度来看,应该是会从了袁尚,至少不应该搀和其中得罪他,如今郭某不曾召唤他,他却自己领兵来了?你们说这事怪还是不怪?”
臧霸想了一想,道:“那依照郭祭酒的意思,陈登现在已经投袁,此番前来是为了赚取下邳城池的?”
郭嘉哈哈一笑,摆手道:“郭某可没这么说啊!都是你自己猜的!”
臧霸冷哼一声,道:“这个卑鄙小人,我当年就瞅他不顺眼!碍于先主的面没有办法,如今他居然敢来赚城池?看完不出去宰了他才怪!”
说罢,便见臧霸握着腰间佩剑,转身就走,居然真是要出城池去杀了陈登。
张辽大步追上,生拉硬扯的将臧霸拽了回来,道:“宣高不可心急!我等虽然不明陈登心意,但他毕竟是以支援的名义而来,若是无缘无故的杀了!岂不寒了各郡太守之心,就是真杀,也得抓住他的把柄才是!”
郭嘉哈哈一笑,起身道:“文远将军说的不错!捉贼要捉赃嘛,凭白无故的杀人,不是郭某的性格,他既然敢来,郭某也自然有办法拾到他!走!众位将军,都别愣着啦,陪郭某出去,见一见这位陈大太守,客人来了,咱们岂能失了礼数?”
于是乎,下邳城内的一众将领随着郭嘉来到城外的泗水之边,陈登一众正在那里等候,郭嘉骑着马,领着诸人笑呵呵的来到了陈登所乘坐的车前,一见陈登,不由得顿时一愣。
但见陈登面如枯槁,一脸的惨白,双眸深陷,一副无精打采病入膏肓的模样,趴在车上勉强着向郭嘉行礼。
郭嘉也是病秧子,一看陈登这样,顿时想起当年病入膏肓之时的前后模样,那时的自己几乎跟陈登差不了多少!所以说他最能理解得病时的状态,陈登这个样子,装,那是决计装不出来的。
“你你是元龙?”郭嘉依旧有些迟疑,出口问道。
陈登虚弱的点了点头,道:“郭祭酒好眼力,在下变成这个样子,您还能把我认出来?”
“不是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都脱了相了!”郭嘉先前的在城中对陈登先入为主的判断在心中略微有些动摇。
陈登虚弱的一叹,摇头道:“寿数之命,皆乃是天意,凡人岂能抗衡?在下身患怪疾,只怕是病入膏肓,凶多吉少了!”
郭嘉皱了皱眉,道:“元龙,我来徐州时,到是听说过一些你有病的传言,不过没当回事,郭某真没想到你居然会病的这么重不是,我说,你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不在广陵好好歇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陈登苦笑一声,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郭祭酒,陈登自知大限将至,我也不跟你耍心眼,我这次来,是有事求你,不过这里不方便说,祭酒可不可以让我进城,咱们府中一叙?”
“”
第五百三十五章 诈投取信
陈登被郭嘉等人迎接进入了下邳城,陈登极其虚弱,这一路上虽然是在车上,却也是连干呕带迷糊的,几度开口干呕,差点没有吐出来,这样子绝对不是装相,他想装也装不了那么真亮,实在是因为他的身体虚弱,且华佗虽然给他去了病状,但病根未除。
就这么跌跌撞撞的到了下邳太守府,郭嘉看见陈登那副半死不拉活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连忙命人将陈登扶往偏厢休息,怎奈陈登不认同,就是不肯被抬去厢房,说是有事要跟郭嘉说,一定要郭嘉现在就接见他。
郭嘉无奈,从打至今,都是他拖拉着半残废身子跟人家见面会晤,如今乍然碰着一个身子骨比自己还糟糠的,郭大祭酒一时间恍然不知道应该如何自处了。
无奈之下,郭嘉只得在太守府的正厅接见了陈登。
陈登气喘吁吁,让人搀扶着走了进来,他没有像着其他的将领一样落座,而是拖着病怏怏的身体,‘咔吧’一下子在正厅前跪下,差点没给郭嘉晃个跟头。
“陈元龙,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有话好好说,你这么的是在寒碜郭某吗?”
陈登摇了摇头,道:“陈登此来,乃是有事求郭祭酒,祭酒若是不答应,则陈登绝不起来!”
郭嘉双眸一瞪,道:“陈元龙,别以为你有病就可以拿话威胁郭某,郭某不吃你这一套!”
陈登摇了摇头,道:“陈登从来没有威胁郭祭酒的意思,只是有要事要求,只求祭酒听我说完这一番话,听完之后,您若是不应,陈登自回广陵。不再麻烦你就是了。”
郭嘉白眼一翻,无可奈何的道:“怕了你了!有话就说吧!”
陈登长叹了口气,道:“郭祭酒,陈登此来,分为其他,乃是代自家祖业求祭酒一件事!”
“自家祖业?”郭嘉闻言一愣,道:“郭某又不跟你徐州陈家做买卖,你有事求得着我嘛?”
陈登摇了摇头,叹气道:“陈登的身体情况,自知命不久矣。天不假年,陈登死不足惜,只是陈家在徐州立业百年,诺大的家业今番正如风雨飘动,摇摇欲坠,故而厚颜前来求郭祭酒怜惜,能够在我去世后,怜惜一二。”
郭嘉何等聪明,闻弦声便知其雅意。眼珠子一转,却是开口言道:“你死就死吧,你陈家又不是无后,自然有人继承。你求算怎么一档子事?难道你要把陈家的家业送给郭某不成?”
陈登吓了一跳,急忙摆手言道:“在下断断不是此理!”
“那你是什么理啊?”
陈登苦叹口气,无奈道:“郭祭酒,陈登膝下虽然有一子。然其年纪尚有,族中两个同胞兄弟对家主之位都是虎视眈眈,当年我父去世之时。他们就与我相争,我若死了,他们焉能瞅着我那年幼的儿子掌陈氏一族?且我在世时,曾为先住立下大功,徐州境诸太守地方官吏皆冲着我,不敢拿陈家怎么样,但我的人缘我自己清楚,我若是死了,只怕陈家在想在徐州当着第一大族,殊为不易了。”
郭嘉哈哈一笑,道:“嗯,你倒是个懂事理的,知道自己人缘不咋地,你陈登虽然精明,怎奈为了你自己的利益实在是坑害了太多的人,也得罪了太多的人,你不死,陈家尚且无事,你若是死了啧啧,这事可就难说喽。”
陈登点了点头,苦叹道:“祭酒所言甚是,陈家虽然是徐州第一世家,但实则已经是内忧外患,所以陈登想在临死之前,为陈家找一棵大树靠上,祭酒大人,不知道您能否帮我这一个忙?”
郭嘉眉目一挑,道:“找一棵大树靠上?嗯,也亏了你能有这心思,不过靠大树你找我好像是找错人了吧?郭某可没那两下子,你应该去找袁尚啊,现在徐州大乱,正是你陈元龙再掀风浪之事,你不是就好这一口么?袁尚雄霸天下,虎视中原,势力强横,你若是能帮他建功,他保你陈家岂不容易?何必找我。”
陈登闻言,顿时苦笑不语。
良久之后
“郭祭酒对陈某是有偏见。”
郭嘉摇了摇手指:“那你可是误会郭某了,郭某从来就不会对任何人有偏见,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郭祭酒,我我”
“你什么你?有话快说别磨叽!你当郭某时间富裕啊!郭某要处理一州之事,三方战时,时间紧得很呢!别以为你有病就可以在这跟我磨时间,磨的烦了照轰无误!”
陈登闻言顿时急了,虚弱的在仆从的搀扶下站起身来,道:“郭祭酒,我跟您说实话吧,投靠袁尚这事,不是在下没想过,只是只是,只是袁尚的那个平妻夫人,与在下有着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啊!在下不能冒那个险!”
“呸!无耻小人,也亏你能说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