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我做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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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进了这个酒肉之翁,这一大帮子的贼寇变成了瓮中之鳖,只待人出手相擒了。
粮草的不远处,高览躲在一间民舍之中,冷眼旁观着这一群山贼草寇散漫悠闲的在粮仓前大吃大喝,嘴角不由慢慢的升起了一丝yīn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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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宴 会
袁尚与以红衣贼为首的贼众各怀心事,相继走入县衙。
进了大厅之后,便见袁尚大手一挥,满怀仗义的让左右去摆置桌案,布置酒食。
红衣贼已是在宾客之位坐下,闻言冲袁尚拱了拱手道:“大人勿需如此麻烦,小女子此来并不是为这一顿酒肉,还请县宰收回成命。”
袁尚闻言微微一笑,扭头对红衣贼道:“大头领貌似不怎么给本县面子啊,你该不是在跟我客气吧?”
“不是,县尊大人休要误会,是小女子失言。。。。。。。只是小女子的那一众弟兄尚在外面受寒。。。。。。。”女儿家再是能打能杀,终归是面皮微薄,有些话不好说的太直。
袁尚呵呵一乐,道:“原来大头领是担心弟兄们心有不满啊?不妨事,不妨事,来人啊,快快去布置酒菜,好好安顿从九里山来的一众好汉,别亏待了自家弟兄!”
身边的士卒若有深意的看了袁尚一眼,点头道:“诺。”随即领命而去。
少时,酒席布置而上,袁尚高居主位,举盏冲着红衣贼遥遥而敬道:“大头领虽是绿林之身,但为了百姓却是肯甘愿亲身前来借粮,情ā之高世所罕见,深令本县敬佩,本县今rì以区区薄酒代那些受灾的百姓敬大头领一盏酒,谁说女子不如男?来,咱们干!”
红衣女贼的脸上依旧淡漠,不见喜怒,闻言也是轻轻的举了举酒盏,冲着袁尚遥遥示敬,然后仰头一口饮尽。
放下酒盏,红衣贼双眸冷然的扫视了县衙一圈,道:“县尊大人,诺大一个县衙,为何县吏居然如此之少?”
袁尚哈哈一笑,道:“本县地窄人瘠,本就没有多少官吏,今夜大头领前来借粮,大部县吏都被本县吩咐去协助搬仓取粮了,弄得这县衙冷冷清清,倒是让大头领见笑了!”
红衣女贼缓缓的点了点头,脸è略有所缓,接着便不吭声了。
接下来的酒宴很是枯燥,红衣女贼似是不善言谈,总是袁尚问一句答一句,一旁侍立的贼寇们也都是板着个大驴脸,跟死了亲娘似的不吭声,唯有袁尚一个人笑的阳光明媚,向着贼众们屡屡的推杯换盏,频频相敬,时不时的还说上几句恰到好处,却不失大雅的笑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宴以过半,袁尚装作酒醉,开始缓缓的将话题引向一个他感兴趣的方向。
他明白,这红衣女贼表面平静,实则耐心越来越少,自己必须多做拖延,等高览那面将一切收拾妥当。
眼珠子微微一转,袁尚呵呵笑道:“大头领,实不相瞒,在下心中有个疑问,想向大头领滋扰,不知大头领可愿提点一二?”
红衣女贼漠然抬首,轻声道:“还请县宰大人明示。”
“本县观大头领举止不俗,言谈得体,举手投足之间隐隐的有着一丝贵气,指导麾下一众好汉也是极有行军的章法,想必是出身大户之家的将门虎女吧?只是不知大头领却又如何沦为绿野之流?劫持郡县,与朝廷作对,大头领要知道,你现在横行的地界乃是曹司空治下,他现在是无暇顾及于你,但早晚必然出兵剿贼,到时候大头领以及麾下一众弟兄们只怕是ìng命不保,难以存继。。。。。。。”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红衣女贼的秀眉一竖,捏住青铜酒盏的右手青筋暴露,左手则是慢慢的按住了腰间的佩剑,身子微微躬起,像是一头随时择人而嗜的孤狼,让人心下寒冷。
只是这一个变化,袁尚心中依然可以肯定仈jiǔ分。
这娘们跟曹ā有仇!
冷冷的瞪视着袁尚,红衣女贼漠然的开口道:“县宰大人,莫不是想替曹ā招安?”
满厅的欢愉气氛随着红衣女贼这冷如冰雪的一句话顿时变得诡异莫名,一股yīn寒的气氛渐渐弥漫于整个县衙之内,红衣女贼身后的一众贼寇也都是面有不善,紧紧的盯着袁尚,好似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随时可以让他们扑上去撕碎的羔羊。
袁尚见状轻轻的拄着下巴笑了笑,笑容里透着jǐng惕,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红衣女贼,和善道:“大头领这话说的对,却也不对!本县确实是想招安头领,但不是替曹ā,而是。。。。。。”
说到这里,袁尚轻轻的拍了拍桌案,打了一个马虎眼:“而是替大汉朝,替天子,亦或是说忠于天子的其他朝臣。。。。。。”
“还不是都一样。”红衣女贼慢慢的站起身来,冷然道:“县宰大人,本姑娘倒是小瞧了你,今rì这县衙大厅内,只怕已是设下了鸿门之宴吧?”
袁尚闻言点头:“大头领真是聪明伶俐,但鸿门之宴说的却是有点夸张。”
红衣女贼面è不变,道:“县宰大人,非本姑娘瞧不起你们南顿县,若是我所料不错,以你们南顿县的民户与位置,守城的兵卒最多也超不过五六百人,且都是羸弱之辈,非我自夸,休道我外面还有千余弟兄,就你这五百人,此刻就算都埋伏在县衙之内,单凭本姑娘自己和手下的这般弟兄,要收拾他们已然足够。”
图穷匕见,宾主不欢,一切几乎只在旦夕之间。
“不错,大头领说分毫不差,若是仅凭南顿县的兵卒,别说是摆一场鸿门宴,就是摆五十场鸿门宴,来个全县巡回演出大联欢,也是留大头领不下。”
袁尚信誓旦旦,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这一下子,倒是给一众贼寇们弄蒙圈了,不对啊,这县宰脑子有毛病吧?我们头领说话,你顺杆往上爬什么啊?是在说你们战斗力低下呢好不好,你在那赞同什么啊,好像弄得咱们一伙似的。
红衣贼的双眸中也闪出不解之è,目光炯炯的盯着袁尚来回掂量。
却见袁尚丝毫不以为意,用力拍了拍手掌,道:“把人请上来!让红衣大头领过目!”
话音方落,便见两个袁军士卒一左一右的带着邓昶邓县宰走上正厅。
袁尚笑着一指邓昶,道:“大头领,你可知道此人是谁?”
红衣贼双眸一眯,疑惑道:“谁?”
但见邓县宰闻言急忙正了正衣冠,不用他人解释,自顾自的扬声道:“在下邓昶,字通致,义阳棘阳人是也!”
红衣贼盯了邓昶半晌,缓缓的转过头对袁尚道:“什么邓昶,没听过,出身新野的刁民而已,你带出来显摆什么?”
袁尚不满的白了邓昶一眼,缓缓道:“说话都说不囫囵,纯废柴!告诉红衣头领,你是干什么的?”
邓县宰胸脯一挺,自得道:“在下不才,现居南顿县宰一职,然天下纷争,豫州贼寇林立,当县宰委实没有什么油头,所以在下自年初始,便已有辞官回乡之志。。。。。。。”
没有理会邓县宰罗里啰嗦的自述,红衣贼猛然转头,紧紧的盯着袁尚:“他是南顿县宰?那你又是何人?”
袁尚微微一笑:“大头领,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咱们可是同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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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狼之女
“同行?!”所有的贼寇都没寻思到袁尚居然会蹦出来这么一句,茫然的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心下不由得被这位冒牌县宰搅和的糊涂。
难不成这家伙也是贼不成?
袁尚仿佛猜到了他们在想什么,信誓旦旦的点头道:“不错,大头领,实不相瞒,其实在下今rì的目地跟大头领一样,都是要问这县宰借粮应急的,只不过事不凑巧,在下比大头领先来了一步,故而占了那么一点点的先机。。。。。。。。。。”
话说到这里,只见回廊之处,两拨人马一左一右的绕了过来,越有二百余众,纷纷涌入大厅与院落之内,将红衣贼并其一众手下团团围住。
厅内的贼寇们见状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倒不是因为对方有埋伏,而是看这些埋伏的人马,各个全副武装,甲胄鲜明,武器光亮,杀气滔天,哪里有小县城羸弱之旅的样子?分明就是一支训练jīng熟的百战之师。
红衣女贼脸è惊怒,转头怒喝袁尚:“好卑鄙!居然布下了埋伏!”
袁尚摸了摸鼻子,耸耸肩道:“你还好意思说我?我们这次来县城借粮顺利,吃着火锅还唱着歌,本来挺高兴一事,突然就让你们给搅合了,我找谁说理去?”
红衣女贼的脸è变得煞白,惊异的看着袁尚半晌,接着英气的双眸中猛然爆出:“无耻贼徒,竟敢戏耍于我,本姑娘今天非点了你的天灯不可!”
说罢,便见红衣女贼即拔出腰间佩剑:“小的们,跟这群无耻之徒拼了!”
“是!”
话音方落,便见一众贼寇抄起手中的家伙便四散开来跟袁军兵勇对砍,袁军士卒也不示弱,纷纷高举刀剑加入战团,一时间适才还是酒肉飘香的正厅大堂,顷刻间变成了角斗战场,两帮人马跟黑社会占场子抢地盘似的,轮着兵器“兵兵乓乓”的就是一阵互杀,整个县衙登时陷入一片混乱。
大堂内,邓县宰吓得龟缩与偏厅一角,哆哆嗦嗦,委屈的都要哭出来了。
这也难怪,邓县宰的这小破官当得也确实有够窝囊够憋屈,才一宿的功夫,竟然迎来了两拨贼人,不但都要抢他南顿县的粮秣,还在他的县衙府厅大打出手,将他好好一个南顿县衙砸了个稀巴烂,回首不管是谁赢了谁输,肯定也是不能包赔他的损失的。
这破官当的委实憋气!
邓县宰一边哆嗦,一边心里下定决心,等今夜事一了,自己若是还有命在,这破官说啥也是不当了,回新野老家读书种地去,哪怕就是上街要饭也比这强!
不说邓县宰yù哭无泪,怨天尤人,单说厅内两方一阵互杀之间,红衣女贼乘乱左右冲突,直奔高堂主位而走,如疾风般的扑向袁尚。
眼看就要杀到袁尚跟前,却见厅后猛然闪出个人来,似是早有准备,右手一翻,“钪啷”一声拔出腰侧宝剑,雪亮耀眼的剑光一闪,瞬间舞出数朵剑花,直向着迎面而来的红衣女贼刺去。
红衣女贼顿时一惊,向着袁尚猛冲的身体顿时生生顿住,匆忙间举剑相迎,硬是用力强挡住了对方的攻势。
但对方力道委实过大,硬是将红衣女贼生生的逼退三步。
不消多说,正是张颌。
张颌没有乘胜追击,只是收剑于胸口,上下打量了红衣女贼几眼,缓缓问道:“姑娘,你麾下贼骑的行军方法?是何人传授给你的?”
红衣女贼傲然而立,冷然的瞪视着张颌,讥讽道:“问你祖师爷去!”说罢身子一旋,宝剑舞出的光芒罩定张颌身前,身法凌厉,气势甚威。
张颌挥剑抵挡,希望从红衣女子的出手里辩证她的出身来历,怎奈这女子使出的剑招竟是东一耙子西一扫帚,杂乱无章,几毫无章法可言,斗了半晌也是没能看出她与张颌心中揣测的那人有什么相同。
既然如此,张颌也是不在留手,手中加大力度,一柄宝剑让他舞的霍霍生风,每一下都仿佛有千斤之力,威力比之适才大有水涨船高之势。